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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想知道你的來曆,那麽我可就走了啊,雲笙,你可別後悔。”


    “韓玄”在向雲笙說完這句話後,便突然轉過了身子。


    “韓玄”轉身,空冥等五人亦跟著“韓玄”轉身。


    在這轉身的過程之中,空冥、洪猛、白棧三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過穆寧眾人一眼。


    他們三人的眸中沒有冷漠、隻有平靜,平靜的如一汪死水一般。


    “還有,你們剩餘的時間可不多了,要好好珍惜哦,這第五鼎,我也給你們留下了一些殘渣,我相信,雲笙你能感應得到。”


    “韓玄”隻留給穆寧等人一道背影與這麽一句話。


    亦是在“韓玄”這句話落下的同時,穆寧突然動了。


    一並漆黑如墨的黑色重劍出現在了穆寧的手中,這柄黑色重劍便是劫天劍。


    一輪漆黑如墨,猶如一麵圓鏡般的周天圓盤突然懸立在穆寧的正上方。


    自周天圓盤內,漸漸的升出一柄通體漆黑的黑色重劍。


    兩柄劍,一柄如穆寧身高般長短,一柄足有幾十餘丈之長!


    這兩柄漆黑如墨的黑色重劍,在“韓玄”的身影即將沒入一座火山後之時,突然向著“韓玄”當空斬下。


    沒有任何的光芒、沒有任何的匹練!


    “韓玄”停下了腳步,他抬眸,抬眸看向那正向他直斬而下的兩柄黑色重劍。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陰笑,“韓玄”就那麽抬著一對眸子,看著那兩柄向他直斬而來的黑色重劍。


    就在這兩柄黑色重劍已然要吞沒“韓玄”之時,已然要將“韓玄”一分為二之時,一聲如洪鍾般的巨吼聲與一道足有百米之長的紅色身影,突然向著那即將要斬到“韓玄”的兩柄黑色重劍直撞而來。


    “轟!”


    一聲如悶雷般的轟然巨響,突然自兩柄黑色重劍與這道巨大的紅色身影內炸響。


    那足有幾十餘丈的黑色重劍被這道巨大的紅色身影硬生生的給撞飛了出去。


    亦是在這柄幾十餘丈之長的黑色重劍被這道巨大的紅色身影撞飛的刹那,穆寧手握劫天劍,斬在了晝餮的身軀之上。


    其身軀上布滿了紅色的鱗片,劫天劍斬在晝餮的紅色鱗甲上,其兩者爆發出一道道黑色與紅色的火花。


    就像兩種金屬在互相摩擦一般,誰也無法將誰磨滅,彼此不能磨滅彼此的同時,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兩者的互相傷害。


    一道道黑色的、紅色的火花,在晝餮的紅色鱗甲上四處飛濺。


    穆寧眸中一片清明,其劍勢與其唿吸的頻率一致,其劍勢與其心跳的頻率一致。


    這是一種共鳴,劫天劍與心髒、肺髒的共鳴!


    這種共鳴便是一種“勢”,一種隻屬於穆寧的勢!


    “給我破!”


    穆寧手握劫天劍,其劍身的力道再次突然的加劇!


    亦是在其劍身力道突然加劇的同時,一片紅色的鱗片突然在劫天劍的劍勢之下碎裂!


    一片紅色鱗片碎裂,緊跟著便是第二片、第三片....


    劫天劍斬破了晝餮身上的鱗甲,斬入了晝餮那龐大的身軀之中。


    “吼—”


    晝餮發出一道猙獰的憤怒的嘶吼聲。


    其長達百米的龐大身軀突然向後偏移而去,在其身側便是一座火山,晝餮的身軀重重的撞在了一座火山上。


    山身搖晃,火石飛濺!


    一道道透明的、炙紅的岩漿,自火山口內突然噴湧而出,岩漿順著山體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向著下方的穆寧吞沒而來。


    “穆寧!”


    “大哥!”


    祁十三眾人發出一聲驚唿,就在祁十三眾人欲要馳援穆寧之時,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突然拔地而起,向著天幕直衝而去。


    亦是在穆寧衝向天幕的同時,晝餮扇動其一對紅色的羽翼,直向穆寧扇來。


    穆寧本就隻是試探,他根本就沒有要與“韓玄”等人在此地決戰的意思。


    不單是穆寧沒有,“韓玄”亦沒有這個打算。


    “迴來!”


    “韓玄”看向晝餮,冷冷的對晝餮說道。


    晝餮在聽到“韓玄”的命令之後,它不甘的再次發出一聲嘶吼,並向“韓玄”展示了其身軀上的劍痕。


    這道劍痕並不長,不長的原因隻是因為晝餮的身軀足夠龐大。


    這點傷,對於晝餮來說,無異於撓癢一般,它之所以如此氣憤,是因為,穆寧竟然能斬破它身上的鱗甲。


    “急什麽,“血淵”禁錮了你體內大半的力量,待我破了“血淵”對你的禁錮,到那時,你還收拾不了他們幾隻螻蟻嗎?”


    “韓玄”陰沉的看著晝餮再次說道。


    聽到“韓玄”的這句話,晝餮才停止了攻擊穆寧。


    扇動雙翼,晝餮重新迴到了“韓玄”的身旁。


    待晝餮安靜下來之後,“韓玄”看向了懸立在半空的穆寧。


    此刻,“韓玄”的眸中顯出了疑惑之色,他緊緊的盯著穆寧手中的劫天劍,眉頭越皺越緊。一品書吧


    “竟然是炁,沒想到你手中的這柄劍竟然是由炁所凝?你是怎麽做到的?”


    “韓玄”緊皺著眉頭向穆寧問道。


    這一句,算是白問,穆寧根本就不會迴答於他。


    此刻,穆寧心中卻是透著一種可惜,他方才突然向“韓玄”出手,其真正的目的便是想要試一下這個“韓玄”的實力。


    隻是,其結果卻沒能如願!


    穆寧看不出,看不出這個“韓玄”的實力,正因為看不出,所以穆寧才想要一試。


    在七劫塔時,“韓玄”是落荒而逃的,穆寧雖然不知道“韓玄”是怎麽做到讓祿城瞬間坍塌的,穆寧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糾結。


    他必須要殺死“韓玄”。


    一者,為了他逝去的三位同伴。


    二者,“韓玄”不是天炁大陸之人。


    三者,“韓玄”該死!


    雖然穆寧並不認識那些死去的青年,但是那些青年皆來自於天炁大陸。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雲笙與“韓玄”,她們兩者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自第一鼎時,“韓玄”便想要殺死雲笙,而現在呢?“韓玄”既然有了自己的身體,他的目的又會是什麽呢?


    “好吧,當我沒問!”


    “韓玄”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知道我們剛才去了哪裏嗎?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韓玄”在對穆寧說完這句話後,便躍上了晝餮的脊背。


    空冥五人自“韓玄”躍上晝餮的脊背後,也紛紛躍上了晝餮。


    晝餮扇動著其一對紅色羽翼,向著天幕飛去。


    穆寧從半空落下,向著雲笙眾人走來。


    雲笙有心事,自穆寧從半空落下之時,穆寧便已經察覺到了,雖然雲笙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平靜,但她的心,在此刻卻並不平靜。


    已經不需要再去說明,雲笙與鴻蒙之炁、雲笙與雲鼎之巔,必然存在著某一種聯係。


    穆寧伸手緊緊的握住雲笙那皙白的手掌。


    不需要任何言語,隻需要一個眼神的交集就夠了,雲笙能清楚的感受到穆寧眸中的關切與決心。


    穆寧的決心便是對她的不離不棄!


    不止是穆寧,祁十三、穆光、離鳳、黃霑、彭成,他們亦是如此。


    “我沒事!”


    雲笙輕輕的對大家說道。


    可是真的沒事嗎?


    她的師父青鵉,從來都沒有在她麵前提及過她的父母,從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她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青鸞。


    十六年,這十六年裏,她與青鸞共同居住在瑤光峰!


    她不想知道她的來曆嗎?不,她想,卻也不想。


    很糾結,對於雲笙來說這個問題太過糾結了。


    其實,她是害怕,害怕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怕她的身世與她所想的不一樣,她怕,她不能接受、也不能麵對她的身世。


    “自我睜開雙眼,我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我的師傅!”


    雲笙看著穆寧眾人,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是她第一次,與人分享她的心事。


    “我隻知道,沒有師父,便沒有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我與師父相處了十六年的光影,對於我來說,師父便是我的全部。”


    雲笙的雙眸是清澈的,清澈的如一汪泉水一般。


    在這汪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裏,此刻卻使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晶瑩的淚光像一顆劃破天際的流星一般,從其眸中一閃而逝。


    “從此之後,你還有我們!”


    黃霑看向雲笙輕輕的說道。


    “嗯,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姐妹。”


    離鳳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珠,她的聲音也帶著隱隱的顫抖。


    “嗯,還有我們!”


    彭成亦是脫口而出的說道。


    雖然雲笙對於自己身世的描述隻有寥寥數語,但這寥寥數語,卻道出了雲笙這十六年來的經曆。


    祁十三與穆光自不必說,雲笙是他們心中認定的大嫂,他們這一生的命運早已聯係在了一起。


    雲笙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表的人,此刻,她雖然沒有說話,但她卻感受到了每一個人眸中的真誠。


    “嗯,我們還要一起活著離開這裏。”


    “就是離開了這裏,我們仍然還是兄弟姐妹啊!難不成,離開這裏之後,你就不認我們啦?”


    離鳳掩嘴輕笑的向雲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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