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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一會兒還有舞會要參加,沈玉心也知道,在舞會上少不了要喝酒,所以即使心裏再不樂意。


    還是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江遠恆手中的紅酒瓶,看著原本應該盛滿猩紅液體的高腳杯裏被倒入了先榨的先橙汁。


    嘴巴不滿地撇了撇,沈玉心皺了皺眉,不情不願地接過江遠恆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見味道還不錯,心裏的怨氣這才少了一些。


    不過一想到江遠恆安排得時間實在不怎麽好,誰會在大中午地去吃燭光晚餐啊,哼,這個江遠恆,果然是個戀愛白癡。


    可憐了那個戀愛白癡,明明有那麽努力地學習《戀愛寶典》,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被自家愛人給嫌棄了。


    偏偏這個被嫌棄的人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看著沈玉心喝了橙汁臉色好了一些,心裏輕輕地鬆了口氣。


    竟然覺得自己的注意還算不錯。


    雖然橙汁味道不錯,可是哪裏能比得上紅酒盡興。


    一想到燭光晚餐竟然不讓她盡情地喝酒,沈玉心得小性子就來了,美目一瞪,將高腳杯放到了桌上,哼唧了一聲。


    不高興地鼓起了腮幫子,開口便道:“下迴不能在中午了,燭光晚餐就應該在晚上才有味道嗎?”


    沈玉心說罷,不等江遠恆有什麽反應,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真對。


    其實這也不錯,雖然屋子裏黑漆漆的,隻有一排紅色的蠟燭,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但是,此時畢竟不是晚上,又加上下午還有個舞會,本來想要放鬆的心情都沒有了。


    江遠恆自然是感到了沈玉心的不滿,隻是此時的沈玉心,小脾氣鬧起來,活像一個小孩子,可愛極了。


    江遠恆自然不會生氣,更不會與自己的愛人計較,更何況,今天的時間安排得的確不算好,江遠恆的心裏也有些淡淡的愧疚。


    朝著身邊的小提琴手使了個眼色,那人優雅地朝著兩個人行了個禮便要離開。


    卻被江遠恆伸手攔住,借來了那人手中的小提琴,將人打發了下去。


    沈玉心還正不高興呢,這會兒見江遠恆把人家小提琴手的樂器要過來了,腦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心裏的鬱悶頓時消散,沈玉心直起了身子,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地坐在餐桌上,從那陀紅的臉蛋兒和那迷醉的雙眼中可以看出絲絲醉態。


    隻是,當她低下頭看向江遠恆拿著小提琴的那雙指節分明的手掌時,醉意立即消散不見,眼神更是粘在那兩手一樂器上移不開了。


    江遠恆見沈玉心對她手裏的樂器感興趣,或是說對他要拉小提琴的事情感興趣,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拿著手上得小提琴站起身來,稍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長腿一跨站到了一邊,看向沈玉心的眼神中滿是深情。


    薄唇輕啟,江遠恆眯了眯眼睛,極為優雅地將小提琴駕到了肩上,一手拿著琴杆,柔和地笑了笑。


    “接下來請欣賞,由您的愛人江遠恆先生演奏的《夢幻曲》。”


    話音剛落,高雅如山間流水,潺潺流過,輕盈如片片白雪,純粹動人的琴音從那人的手下悠揚而起。


    看著那人修長白皙的雙手,立在身旁時挺拔的身材,緩緩欺負著的結實胸膛,還有男人平時冷硬,此刻卻是非常柔和的俊顏。


    沈玉心隻直覺得一陣恍惚。


    時光仿若飛速倒退,一直退到他們的少年時代。


    年少得沈玉心,穿著一件已經有些舊了,但是幹淨整潔的連衣裙,悄悄地趴在門口,透過門縫兒看著那個身穿小西裝的少年。


    少年的肩上架著一個小提琴,一手拿著琴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嘴唇抿得緊緊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


    女孩躲在門外,看著門裏男孩兒的動作,眼裏的期待掩都掩不住。


    終於,男孩兒動了,江遠恆自從五歲便開始學小提琴了,學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動作自然是十分地流暢。


    隻是,明明是十分歡快的曲子,被帥氣得少年拉出來,卻是染上了淡淡得哀傷。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聽少年拉小提琴聽得多了,還是少年琴聲中的情緒太過明顯。


    總之,聽著那略帶哀傷的曲子,年少的沈玉心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心裏也跟著難受起來。


    突然,樓下傳來了腳步聲,那是高跟兒鞋踩上階梯發出得聲音。


    沈玉心一個激靈,意識到應該是江老夫人上樓來了,趕緊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走廊拐角藏了起來。


    也幸虧是江遠恆的房間正好是在拐角得盡頭,否則她都不知道會被江老夫人抓到多少次了,而她的外婆,也很可能因此被趕出去。


    江老夫人對待家裏的下人其實是很不錯的,隻是什麽事情,一挨上江遠恆,便會嚴重幾分。


    江遠恆是江老夫人的希望,自小他就被江老夫人當成繼承人培養,容不得有半點兒差錯。


    所以,若是被江老夫人發現沈玉心在那裏偷聽,一定會被視作打擾了江遠恆學習的人,當然會被江老夫人厭惡。


    不過,還好沈玉心比較小心,一次都沒有被江老夫人發現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無比有幸地見到了少年與眾不同的一麵。


    隻是,躲在牆角的沈玉心,當時的心情卻是無比焦灼。


    因為她知道,江遠恆又要挨罵了,江老夫人也是世家的小姐,小提琴什麽當然也都學過,所以,每次江遠恆在樓上彈鋼琴。


    或是拉小提琴得時候,都要開著一條縫兒,江遠恆坐在樓下聽,若是錯了,她是一定要上樓去,先要訓斥一下江遠恆的不用心,隨即便幫他糾正錯誤。


    果然,隻是,看著江遠恆露出的黑色高跟兒鞋,沈玉心卻無能為力。


    即使她此刻真的很想衝出去,在江老夫人到他屋子裏的時候告訴他趕緊停下,可是她沒辦法,直到江老夫人進了屋子,她還是站在原地,腳都沒有挪出一步。


    她知道,她不是怕江老夫人訓斥她,她隻是怕,怕她跟外婆因此會被趕出去,如果真的被趕出去了。


    不僅她和外婆的生計成了問題,就連那個少年,恐怕她都再也看不到了。


    果然,江老夫人前腳進去,屋子裏立即響起了她訓斥江遠恆的聲音。


    江老夫人是一個很識禮的女人,說起話來也很有大家風範,訓起人來聲音也不尖利,話中也不帶一個髒字兒。


    可是不知為什麽,沈玉心就是覺得,那些話真的好刺耳,比她小時候見過的罵大街的人說的話還要過分。


    後來她明白了,因為在她心裏,那個少年是優秀的,他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失去了所有得自由。


    每天受著江老夫人的擺布,學這個學那個,隻為達到江老夫人得期望,即使江老夫人的期望,可能並不是他所喜歡的。


    而那樣優秀的少年,不過是稍稍發泄一下心中的痛苦,卻是因此被江老夫人說成了不用心。


    怎麽會是不用心呢?


    少年的心思都在琴音裏,那種哀傷的感情,伴著琴音流入空氣裏,又順著空氣被人吸進唿吸中,最後流竄到人的身體中。


    印在人得心中,還有什麽人會像少年那麽用心呢?


    隻是,江老夫人卻像是沒有聽見,不會唿吸似的,江遠恆想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到。


    江遠恆那明明已經盡數散到了空氣中,就連空氣都被披上了悲哀的輕紗,屋子裏到處都是不快樂的因子。


    可是,江老夫人為什麽什麽都感覺不到呢?


    為什麽呢!


    沈玉心縮在牆角,耳邊一直是江老夫人憤怒的聲音,少年的聲音她一點兒也沒有聽見。


    她當然聽不見,因為少年根本就不會發出聲音,他隻會低著頭,垂著眼簾,甚至是,額前的劉海兒輕輕垂下。


    陰影蓋住他眉眼間的不快樂,好像隻要這樣,他便是一個快樂的人,因為已經遮住了,所有的不快樂,都被那單薄的幾縷頭發給遮住了。


    少年的唇也一定是緊緊抿著的,一如他痛苦拉小提琴一樣,那種揮之不去的傷感,讓人隻消一眼,便能無比地心疼。


    可是,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早已經為少年心疼樂幾百迴,而真正應該心疼少年的人,卻還在一刻不停地數落這少年。


    將小提琴曲中的意思解釋了一遍又一遍,後來索性坐到了琴房裏不出來了,監督著江遠恆,一遍遍地拉著那首本該歡脫跳躍。


    卻被他拉出了哀傷感覺的曲子。


    一遍又一遍,壓抑著心裏的痛苦難過,任憑自己的心被折磨這,也要一遍一邊地拉著,直到那首曲子,真的被他拉出了歡快的感覺。


    即使達到江老夫人標準的那一刻,少年嘴角得笑容是苦澀而諷刺的。


    “心心!”


    江遠恆十分鬱悶,本來以為趁著氣氛好好好地拉一曲的,順便等結束的時候再向沈玉心討要一些福利。


    可誰曾想,他在這邊賣力地幹活兒,沈玉心卻是魂遊天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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