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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周氏也是給麵子的,說不定還可能會把池月教育一頓,重新讓池月招唿喬氏一聲,可她深知女兒不易,所以這次隻幫著池月說,“她可能剛迴來沒多久有些累了,讓她歇著吧!”


    就連周氏竟然也這麽多,可一句話把喬氏堵了迴去,喬氏氣著,可一時之間沒有發作,隻說了氣話。


    “你們母女兩個一唱一和的,我這也不敢多說什麽了唄?”


    喬氏插著腰,數落起周氏來了。


    “哪裏的話,隻是月兒真的是累了,多有不周之處,還請嫂子擔待一下。”


    周氏到底還是服了軟,喬氏也就不做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了。


    “今天我來呢,也是有事情找你的。”


    喬氏一屁股坐在門口樹下的大石頭上,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求人幫忙也不知道放低姿態,就好像全天下都欠她似的。


    “有什麽事情嫂子說就是了。”


    周氏性子軟,雖然有些轉變,但也不能要求她徹頭徹尾的像換了個人似的。


    喬氏一點都不矜持,隻說道,“上次秀兒不是生產了嗎?都說了是難產,九死一生,我們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她救迴來的。”


    周氏點點頭,這話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但她還是好脾氣的應和道,“這我知道。”


    一看周氏好像有些厭煩了,喬氏氣惱,“怎麽了?我在你麵前說兩句都不成了,多說兩句你就覺得煩了?我看你現在是一朝飛上枝頭,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對不對?”


    周氏忙搖頭,“大嫂說的哪裏的話,我隻是聽了許多遍了。”


    “是啊!是聽了許多遍,這不是咱們池家的命脈嘛?你至於那麽冷血無情嗎?”


    分明就是沒話找話,喬氏真是不講道理,不過周氏半輩子受欺壓,都已經習慣了似的,她安慰道,“秀兒那孩子是真的受苦了。”


    喬氏哼道,“你這說的還像是個人話!”


    “上次你不是送的那隻雞嘛?我看著我身體是最好的,你們身體都好好的,也用不著吃那麽多補的,不如就讓給我,我拿迴家做了給秀兒好好的補補身子。”


    喬氏還是盤算著烏雞呢主意呢,這東西周氏她們也不曾吃過幾次,吃的時候也是迴迴想著喬氏一家的,可哪來那麽多的烏雞來吃,周氏隻搖搖頭,“那東西稀罕,咱家裏也沒了。”


    喬氏一聽,東西竟然沒了,氣的不得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就以為是喬氏在騙她一樣,“你家那麽多好吃的,讓我一隻雞又何妨?沒得自己偷偷藏在屋裏吃了,都是一家人,至於那麽摳門嗎!”


    周氏被數落了,她也隻搖著頭,家裏沒什麽好的,雖然和之前相比還是有些東西可以果腹,但是現在池家糖坊出了事,也做不到多多有魚有肉的。


    “哼!那我看看你這鍋裏是什麽?”


    喬氏還沒等周氏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掀開了鍋,看到裏麵的幾小塊骨頭,還有一些豆腐,大聲嚷嚷著,“還說你是好事的!這裏頭還燉著骨頭湯呢!”


    “這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是村口的屠夫剩的幾塊骨頭,好心好意的給我送來了,所以我就想著給月兒熬一鍋湯補補身子,上麵可是連肉都沒有的!”


    周氏她看著自家大嫂十分的囂張跋扈,她也有些無可奈何了,喬氏平日裏最是橫行霸道,沒來由就掀開人家的鍋,真不知道是什麽規矩。


    “村口的屠夫?這骨頭又怎麽了?骨頭也是能賣錢的呀!”


    喬氏上上下下的將周氏掃視了一番,周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大嫂,這是做什麽?”


    “我在想,聽說村口的屠夫前陣子也是剛死了老婆子的……莫非你是……”


    喬氏眼神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了什麽似的,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周氏潑了髒水。


    “大嫂!這樣的話怎麽能胡說呢?”


    周氏反應倒是挺快,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她是一個寡婦,村口的屠夫剛死了老婆子,就是因為之前周氏見這屠夫可憐,買肉的時候多給了些錢,所以屠夫感念她的恩情,這才把剩下的一些骨頭送來熬湯的,可是卻被人想成了這樣的事!


    “怎麽著?這就是我胡說了!”喬氏大聲嚷嚷著,“那為什麽那屠夫不給旁人送,偏偏給你送?你能和我解釋清楚嗎?”


    估計這聲音左鄰右舍都能聽清了,喬氏就是唯恐天下無亂的心態來的。


    池月在屋裏也聽到了外頭,喬氏大聲嚷嚷著,幾乎要扯破了喉嚨,周氏在旁邊連連求饒,“嫂子,你要是想要喝,你拿去就是了!何必在這裏詆毀我清白!”


    周氏氣的眼眶都紅了,伸手把那個鍋給端起來,塞到了喬氏手中。


    “大嫂拿去就是了!也可以給秀兒補補身子。”


    喬氏這才鬆了口,可是池月卻從房裏衝出來,把喬氏剛拿到手的湯奪了過來。


    池月動作太快,喬氏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裏的湯就被奪了過去。


    “就算是扔了也不給你喝!”


    欺人太甚,周氏可以忍得了,池月卻是忍不了的,喬氏氣得跳起來罵人,“你這丫頭怎麽這麽沒有規矩,竟然敢對我這樣!我看你也是活膩了,是不是尋思著我不敢對你怎麽樣,所以才這麽大膽。”


    這聲音就像打雷一樣大,池月真不明白,為什麽喬氏可以發出那麽大的聲音,吵得腦子疼。


    “你敢對我怎麽樣?你搶我家的東西,難不成你還有理了?”


    喬氏記得瞪著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這丫頭怎麽這麽沒有規矩!清口白舌的汙蔑長輩!”


    喬氏氣不過,伸手要去拉池月,“咱們這就去官府評評理,哪有這樣的道理?”


    周氏擔心池月去官府吃虧,她就服了個軟,“大嫂,月兒這個孩子不懂事,你也就別跟她計較了,都是一家人還去官府做什麽!”


    周氏苦著一張臉,卻硬生生地擠出了一絲笑容,“你要是想喝拿去就是,正好給秀兒補補身子。”


    喬氏畢竟理虧,她也隻是想要嚇唬一下池月,所以她氣唿唿的把湯又拿了過來,見好就收,她正準備溜走,臨走前還不忘對池月編排了一番,“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也是你母親同我求情的,要不然換了旁人,我可是饒不了他的!”


    池月想要衝上去評理,可是周氏一直拉著池月,“不過就一碗湯的事,不是什麽之前的東西,她要是想要,就讓她拿去吧!”


    池月體恤母親,這才沒有上前挑釁,她懶得同喬氏計較,可是心裏又總咽不下這口氣。


    眼瞅著這次喬氏又要大獲全勝,端著湯水要走,池月家的門卻從外麵被打開了。


    是池淵,他想必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街坊鄰居都在外頭看熱鬧,池家的熱鬧仿佛是怎麽看也看不完,他們眾說紛紜起來。


    “娘!你這是做什麽!”


    池淵一進門,就指責喬氏,“你怎麽又來人家家裏搗亂了!”


    喬氏看著外麵的街坊鄰居都在看熱鬧,這時候她的親兒子也不給她台階下,她一生氣,就氣惱的把手中的湯給甩了,“你怎麽和老娘說話的!你說當兒子的有沒有點規矩?是不是都是被她們這一家子給帶壞了,好的不學,盡學這些沒規矩的!”


    能看出來,池淵也是忍受了喬氏很久,忍不住了才發火,他平日裏不愛管這事兒,可是池月剛迴來沒多久,喬氏就過來搗亂,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娘!”


    池淵把聲音放低了些,“月兒剛迴來沒有多久,咱們改日再來拜訪吧?”


    避免在這裏丟人現眼,說完池淵就拉著喬氏要走,可奈何喬氏偏要爭強好勝,自己明明沒理,也要爭出個是非來。


    “我好心好意的為了你們夫妻倆,如今你家裏頭的難產,不得好好補補身子嗎,我就腆著個老臉來向周氏借點好湯水,為娘又不是不還的……”


    喬氏說著說著,竟然當著眾人的麵抹起了眼淚,“我家境是貧寒的些,我們做這些做老的平時裏少吃一些沒關係,可怎麽著也不能委屈了秀兒啊。”


    池淵臉都被憋紅了,他都替喬氏害臊,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可是當著眾人的麵,池淵也不好多說的。


    “娘,咱們迴家再說行嗎?”


    池淵已經耐著性子了,可是喬氏偏偏不聽,甩開了池淵的手,又淚眼婆娑的看著池月。


    池月以為她還想再罵罵咧咧,可是不料,喬氏卻乖乖認錯,“月兒……大娘也沒有這意思,你舍不得這些骨頭大娘也不能怪你,畢竟是村頭的劉屠夫送給周氏的,可是,你也應該為咱們池家的命脈想想。”


    喬氏又用袖口一把抹了鼻涕和眼淚,她此言一出,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村頭的劉屠夫和周大嫂子?他們兩怎麽迴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都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周氏臉都漲的通紅,和裝哭的喬氏不相上下了。


    “沒有的事!”


    周氏想要否認,可是大家都嘀嘀咕咕起來,一會說周氏常年守寡,一會說劉屠夫死了老婆雲雲。


    “這骨頭是剩下的,我正好經過,劉屠夫說沒什麽用了,問我要不要,我就拿迴來給孩子煲湯了……”


    周氏所言,句句屬實,可是大家都寧願相信她們所認為的,隻一味的搖頭。


    “這誰信呢!保不齊是你和劉屠夫交情太好,不然咱們也經常去村頭買菜的,怎麽劉屠夫劉沒想著把這些骨頭留給我們呢!”


    喬氏也流不出眼淚了,隻冷哼一聲,眼神飄忽著。


    “我娘向來忠厚,各位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麽相信喬氏的話!我娘已經說了,這個骨頭是她撿迴來的。”


    池月最討厭這些人的嘴角,平日裏沒事就喜歡無中生有,她幹脆直接把周氏拉進了屋子,“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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