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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顧寒府外,見大門緊閉,韓琪也不拍門,隻是在暗處等候。


    待她見顧寒出現時,方才突然現身,擋住在顧寒麵前。


    顧寒見到她,眉頭微蹙。


    “顧哥哥,你好狠心,知道我受傷了也不關心我,隻是一味地怪責我。”韓琪一副可憐兮兮,委屈得欲要泫然欲泣的模樣,她的盛世容顏,也愈發撲朔迷離,散發著奪人心魄的韻味。


    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就被這份楚楚可憐打動,忍不住便要憐香惜玉,原諒她的全部過失了。


    可顧寒偏偏對此無動於衷,見她不僅不知悔改,還覺委屈,愈發生出了厭惡,“你難道還不知錯嗎?你難道覺得,傷我朋友和她的家人,你不用負丁點兒的責任?”


    他說得咄咄逼人,韓琪卻也並非好惹的,當即止住欲哭無淚的抽泣,也正色地質問道:“你心裏隻有你那朋友,難道就不肯在心裏給我留一丁點兒的地位麽?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同那池月早就私下裏有苟且之事,方才處處袒護著她。這個狐媚子,竟有如此手段,將你糊弄得團團轉。難道我能眼睜睜地看著顧哥哥你深陷她的迷魂湯中,為她所利用,不管不顧麽?顧哥哥,我收拾她全是為了你好,是不想叫你有朝一日追悔莫及呀!”


    聽聞韓琪的話,顧寒的火氣到底被激發出來。


    她口口聲聲稱池月為“狐媚子”,還道他兩個有苟且之事,全然將他們純潔的感情玷汙得汙穢不堪,一文不值!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顧寒由牙縫裏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


    若叫他知道是誰在有意玷汙池月的名聲,他叫他好看!


    韓琪自然知她不能出賣朋友,否則她同聞靜之間的友誼算是就此毀了。她期期艾艾了一會兒,又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道:“你別管是誰告知給我的,反正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兒,難道你還敢狡辯不成?”


    她如此激他,正是想從顧寒口中,得到明確的答案,從此自己也用不著混亂猜疑,為此糾結了。


    她自然希望顧寒給她的迴答是否定的,如此,也好卸下她心裏的一塊大石。


    “我同誰有何關係,與你何幹?”想不到,顧寒絲毫不給韓琪麵子,聲音陰冷得可怕,又帶著絲絲淩厲,“我們並沒有親近到可以插手對方私事,管轄對方來往交情的地步,還望韓小姐你有些自知之明。”


    這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言語,如一柄利刃刺痛了韓琪的心。


    她咬住唇,眼角頓時濕潤起來,不甘心地道:“顧哥哥,我知你對我無甚深情厚誼,不過琪兒對你的癡情天地可鑒!況且我來時,太後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要我無論如何也好照顧好顧哥哥你,儼然將琪兒當作是太後與顧哥哥的家人般。顧哥哥可以不聽我的,可稟著太後娘娘的囑托,還有我將一顆心全部放在顧哥哥你那裏的癡情,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顧哥哥你被人蒙騙,沒的成全了那些小人,又丟了皇家人的臉麵!”


    顧寒知這女人是一條筋,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甩袖不耐煩地道:“且不說池月並非你所想的小人,我被人蒙騙與否,也用不著你來替我操心,我自有分寸。”


    正要上馬車,顧寒又頭也不迴地補充一句,“韓小姐,我勸你還是迷途知返,迴去京城重新選一門親事,從此踏踏實實地過日子為好。你浪費在我身上的時日太多,若是將所有的青春為我虛度,豈不得不償失?”


    說罷,他入了馬車,剪影駕著馬車縱馳而去。


    “我就是喜歡你,又怎樣?就是想將青春悉數獻給你,又怎樣?我一輩子都纏著你,又怎樣?你管得著嗎?”韓琪衝著馬車嘶聲力竭地大喊,淚水嘩然而下。


    她付出了這麽多,為何總是無法打動這個男人?哪怕一星半點,也足以使她歡欣鼓舞,覺得自己的執著與辛苦沒有白費。


    可顧寒恍若將一麵固若金湯的牆壁擋在他與她之間,叫她無論如何衝鋒陷陣,也進入不得,窺探不得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她也惟有不甘心地,一遍遍繼續執著地進攻,懷抱著一場春秋大夢,虛度著光陰而已……


    顧寒自打由池月那裏得到了雜交的方法,便興致勃勃地親自下田做實驗。


    瑉周府府台鄭城為他介紹了一位全國知名的農業專家,名叫歐陽鏡的,協助他研究雜交作物。


    歐陽鏡聽聞這雜交方法,隻覺新奇有趣。


    從前,他們隻是尋找適合作物生長之地的最好的苗子,聚合在一起種植,使其在蜂蝶的幫助下自行傳播花粉,得以使作物的產量增長。


    至於用人工的方法使作物產量劇增的方法,他還是頭一迴聽說,也覺十分可行。


    可畢竟當下已入初冬,田地裏隻有剛剛露出頭來的麥苗而已,種子尚未發芽,哪裏能作雜交之用?是以還得等到明年春夏,才能做得了這實驗。


    歐陽鏡聽到這法子竟是一個鄉下丫頭想出來的,隻覺不可思議。


    難道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才識不僅比得過他這個研究農業四十年的老學究,還超越得了千百年來的古人不成?


    自然而然的,他便想親自拜見池月,見識一下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人才。


    顧寒見歐陽鏡如此看重池月,為池月頗感驕傲,歡喜地替她應了下來,準備找個時間三人坐下聚一聚,暢談農業上的問題。


    不過顧寒從此也借著向池月請教農業問題的幌子,隔三差五便到她的作坊裏小坐片刻,抑或者去她的家裏尋她,一起吃個晚飯,流連半晌方才趁夜而歸。


    每當他來,周氏同池馨便會心地相視一笑。再看池月,卻是一副自然而然、渾不覺有何不妥的模樣,與顧寒聊得甚歡,全然無絲毫的兒女情長與做作之態。


    她們隻當池月年紀尚小,對兒女之情並不敏感,是以才覺察不出顧寒的真實用意。


    可她們哪裏知道,池月於現代時男性朋友頗多,也是時常往來與暢談的,對待顧寒,也是了同樣的心思,並沒有往別處去想。


    即使曾經對顧寒有過旁的心思,也被她及時扼殺在搖籃裏。她有自知之明,知以自己低微的身份,與顧寒絕不會有締結連理、百年好和的可能,而要她做妾做情人,隻能是他癡心妄想。


    是以麵對顧寒時,她的心態十分平和,隻是將他當作一名好友,僅此而已。


    而池月對待他的這份輕鬆自然,毫不做作,也十分合顧寒的胃口。


    從前遇到的女子,不是在他麵前禮數甚多,言談小心,便是畏畏縮縮,不敢近前。至於韓琪,雖對他十分大膽,上趕著接近,卻談吐冒失,總是將“癡情”二字掛在口上,令他煩不勝煩。


    且韓琪傲然與自私的性子,也是十分令他不喜的。


    可麵前的人,不僅性子溫和,和善可親,且談吐有趣,頗有幽默感,往往一兩句話便引得他開懷大笑,煩惱頓失。


    且他從沒見過敢在他麵前大口咀嚼大口喝酒的女人,也從沒見過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翹起二郎腿,剪腳趾甲的女人,更沒碰到過吹口哨,做鬼臉,敢一個指頭戳他腦門的女人……


    總之,池月身上的一切,都令他新奇,都叫他迷戀,都使他忍不住日日夜夜地迴味,也忍不住時時見到她,看她哈哈大笑,哼唱從所未聞的小曲,聽她談論那驚世駭俗的言論……


    這些曾在周氏眼裏屬大逆不道的行為,周氏時常提醒池月要加以改正。可見池月越是古怪,顧寒越是開懷,周氏暗笑臭味相投,這兩人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是以,對池月的數落才漸漸少了下去。


    池月也常常接到顧寒的邀請,前往顧府作客。兩人來訪頻繁,十分熱絡。


    這些情形傳入韓琪的耳中,隻覺愈發暴躁,時不時便要砸碎房間裏的東西,也不管價值幾何,隻管發泄心中的怨氣。


    聞夫人知曉了,暗自可惜。


    她可是將府上最珍貴的古董花瓶,茶具、硯台等都搬抬到了韓琪的房間裏,卻被她悉數毀壞,聞夫人哪裏有不疼惜自己這些寶貝的道理?


    甚至連她的嫁妝,一張玉石枕頭,都被韓琪說砸就砸了,四分五裂的再拚湊不起來,聞夫人直心疼地欲要暈倒過去。


    損失了這麽許多,她同聞興卻隻能忍氣吞聲,再尋好的給她送過去。


    也由此時,聞夫人對這驕縱的千金小姐方才失了敬重之心,前去探望的次數越來越少。


    聞靜卻依舊時常前來。見韓琪上火,開解她道:“我說妹妹,你隻管在這裏生氣,又有什麽用處不成?傷了自己,也隻是合了那個野丫頭的心意罷了。”


    韓琪在一地的狼藉中頹然而坐,哭喪著一張臉,悲憤交加地道:“那有何辦法?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的依靠便是顧哥哥,可他卻隻管偏袒那個狐狸精去!你們呢?倒是說過要幫我,可這麽許久過去了,那個狐狸精卻依舊逍遙快活著,哪裏見你們幫我懲治她了?”


    “妹妹且放寬心,李小姐說她依在籌劃著呢,想來不久便會使妹妹你達成所願了。”聞靜寬慰著,又提議道,“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想來定然可行。”


    “什麽主意?你快說!”韓琪是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什麽法子來,在顧寒與聞興的震懾下,也不敢隨意地去池月那邊尋釁滋事,是以十分苦悶。這會兒但凡有人說有法子,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拿來一試,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孤注一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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