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老夫人和裴則玉定了主意,老夫人正準備叫人去請裴家族老過來,結果派出去的人連主院的大門還沒出,就被堵了迴來。


    大房二房全家出動,還帶著下人,直接把鬆壽院的大門給堵了。


    幾人怒氣衝衝地進了院子,直接扯著嗓子就喊了開。


    “母親!你從小偏心老三,我們就不說什麽了,這麽大的事兒,你也要把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實在太過分了!”


    “就是!我們這兩房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虧,能忍的都忍了!就是想著咱們到底是一家人!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麽過分!”


    他們兩房一次次忍讓,換來的不是諒解,而是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從吃穿用度,到爵位傳承,老大老二忍了一輩子,沒想到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要替素來對他們都沒個好臉色的弟弟背這麽大的黑鍋!


    這事兒要真是辦成了,不光謝千嬌名聲掃地,他們兩房其中一個也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老夫人究竟想把這禍根移到誰家,可他們兩房自幼不受老夫人喜愛,本就比一般的兄弟更為親厚,所以得到消息之後,幹脆一起來了。


    老夫人這還是頭一次見大房二房這麽激動,心下一慌,下意識地安撫道:“我十月懷胎把你們生下來,怎麽可能不疼你們?就算平時偏心了點,那也是因為你弟弟年紀小啊!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都是一樣的啊!”


    然而,大房和二房並沒有因為老夫人這番話而動容。


    不管如何,老夫人這麽多年對他們的漠視和偏心都是實實在在的,這哪是一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見他們帶來的人已經把門給堵了,老夫人知道自己的算盤落了空,隻好將心思用來安撫這兩房。


    鬆壽院亂成一片,溫元姝隔岸觀火,正在主院染蔻丹,很是愜意。


    “夫人,說來也奇怪了,大房和二房似乎也不怎麽花公中的銀子,但是看他們平日也挺氣派的呀?”春花疑惑,“他們到底哪來的銀子啊?”


    “誰知道呢,可能那兩房在外頭都有各自的產業吧。”溫元姝淡淡道。


    春花點了點頭:“可是,連奴婢都能看出來,老夫人怎麽就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呢?”


    聞言,溫元姝不由輕笑一聲:“老夫人要是對大房二房有這麽在乎,今天怎麽可能還會把謝千嬌和裴至誠往他們那送?”


    如今,那二人可是實打實的麻煩,要不是真的不在意,怎麽可能說送就送,連問一句還有其他辦法都沒問。


    春花微微一怔:“……也是呢。”


    春花幽幽歎了口氣:“真是不知道,明明都是自己孩子,怎麽能偏心成這樣。”


    這個問題的答案,溫元姝也很好奇。


    ——


    鬆壽院那邊一連鬧了好幾天,連晚上都沒個消停,溫元姝在主院都能隱隱聽見動靜,每晚都得把門窗關死了,才能好好睡覺。


    裴熙這兩天也都是躲著那邊走。


    此時的他無比慶幸,還好有溫元姝在,不然,他隻怕就真的用錯心思了。


    那邊鬧騰得厲害,並沒有影響到主院。


    影響溫元姝的另有其人。


    這日晚上,溫元姝在院子裏散完步,正準備迴去休息,便見床上板板正正地躺著個人。


    春花極有眼力見地關門走了。


    溫元姝歎了口氣:“你倒真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那是自然。”陸乘淵似乎已經睡了一覺了,連聲音都不甚清明。


    溫元姝按了按眉心:“陸大統領,我現在好歹也還是侯府主母,你這時不時往這兒跑一趟……不合適吧。”


    就算二人曾經……但那畢竟是有藥物影響的緣故,溫元姝覺得……也……不能太當真。


    床上那人猛地迴神,騰地就坐直了:“什麽意思?”


    他的反應太大,溫元姝睫毛微顫,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陸乘淵已經下了床,三步並兩步地朝她走了過來,溫元姝意識到不對,轉身想跑,然而手還沒碰到門,就被那人扯進了懷裏。


    那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你的意思是我不該經常來這兒,還是說我不該來纏著你?”


    “我——”


    “你不許說話!”陸乘淵兇巴巴地,“除了叫我幫忙的時候,你就說不出好聽的話,白長那麽好看一張嘴了!”


    “我——”


    “當初明明說得好好的,你對我負責,這才過去多久,你都忘了!又不準備要我了是不是?”陸乘淵說著,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氣,恨不得直接把人揉進體內,再不分離,“反正我告訴你,我這人已經被你糟蹋了,你就算趕我我也不走!你要嫌我煩,你就把嘴閉上!”


    溫元姝歎了口氣。


    見陸乘淵終於不說話了,溫元姝才溫聲道:“你今天是不是很累了?”


    繡衣使者的職責是監察百官,京城裏當官的都是人精,小動作隱蔽極了,更何況,他還得時時盯著安遠侯府的動作,再順著安遠侯府這邊的線索順藤摸瓜,還不能叫人發現,幾日下來,自然疲累不堪。


    陸乘淵一怔,隨即低低地“嗯”了一聲。


    溫元姝內心掙紮幾番,終是費勁地轉過身,迴抱住了他。


    陸乘淵身子一僵,本來半睜不睜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溫元姝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不用感動,閉嘴就行。”


    吵得慌。


    陸乘淵“嘁”了一聲,手臂迴攏,這次的動作不複先前的失控,而是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在懷裏。


    屋裏靜得落針可聞,鼻端氤氳著熟悉的女子香,陸乘淵隻覺得自己似乎許久沒有這麽安定過了。


    隻可惜很快,臥房的門被人輕輕叩了兩聲:“夫人,大房二房現在鬧著要分家呢,已經叫人連夜去請族老了,老夫人傳話叫您趕緊過去一趟。”


    陸乘淵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什麽大房二房,早不鬧晚不鬧非得這會兒鬧。


    意識到陸乘淵手上的力氣更大了,溫元姝不由無奈:“我得去一趟。”


    “……知道。”


    溫元姝推了他兩下:“別跟個狗一樣行嗎。”


    陸乘淵嗤笑一聲:“也比狼心狗肺的好。”


    溫元姝冷笑一聲,抬手掐著他腰間的肉就擰了半圈。


    可憐陸乘淵堂堂繡衣統領,在外頭旁人想進他的身比登天還難,眼下卻隻能咬著牙生生受了這一下。


    陸乘淵終於放了手,溫元姝也鬆了手:“你——困了就在這兒睡吧,別叫人發現你。”


    說完,溫元姝轉身就走,還不忘重新把門關上。


    聽著溫元姝離開的動靜,陸乘淵不由低笑一聲。


    他們這樣……算是偷情?


    刺激,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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