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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荀那疲憊不堪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意,他走到白沐奇麵前,恭敬的鞠了一躬,言道:“老朽替全越陽城的百姓謝謝白巫師了”。身為醫者,見病人都已痊愈,他自然比任何人都高興。


    白沐奇難得正經的站起身來,也對他還禮道:“醫仙不必如此,這是老夫應該做的”。


    “敢問巫師,這符咒治病究竟是何原理,老朽真是聞所未聞,實在是慚愧啊”!木荀對這種奇怪的治病方法還是很好奇。


    “哈哈…,醫仙不必介懷,既是巫蠱之術,必然不能以普通藥物治愈,老夫對醫仙也是久仰大名。不知醫仙那兒可有美酒,老夫失了那麽多血,必須用美酒才能補上”。


    “哈哈…自然有的,巫師這次請…”,兩人甚是投機,笑著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待他們走後,唐肆言立馬得意道:“你們現在知道了吧,什麽天神降罪都是狗屁,分明就是那妖道在裝神弄鬼,等抓到他,我們就將他剝皮抽筋,掛在城門上示眾,以告慰那些冤死的百姓”!


    “對、殺妖道,告慰那些冤死的百姓”。那個最先帶頭喊著殺宋絕、滅百門的中年男人,此刻又帶頭喊起了殺妖道。


    其他人也紛紛鬥誌昂揚的喊道:“殺妖道,殺妖道…”


    程筱柔看著宋忘塵,問出心中疑惑來:“師兄,疫症是巫蠱之術,那麒麟山滿山盛開的槐花也是如此嗎,還有那血雨”?


    眾人聞言,又神情緊張的看著宋忘塵。


    隻見他搖了搖頭,這些他目前還不明了,但隻要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出真相。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卡諾,他竟敢做出這樣的事,就算違背暮溪戒律,他也要手刃了他。


    隨後他走出了房門,季暖立馬跟了出去,別人可能不知,但她知道,他要去找卡諾,但他去了就違反了暮溪戒律。


    “宋忘塵、你要去哪兒”?


    宋忘塵聞言停下腳步,季暖又快速跑到他對麵站立,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你要去找卡諾對不對”?


    宋忘塵低頭注視著她,想不到她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一直覺得她不在乎自己,可現在…


    四目相對,終是季暖不敵,率先別過了臉,一抹紅暈悄悄爬上了臉頰。


    宋忘塵也不答話,直接向前走去,季暖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她決定了,這一次如果阻止不了他,那就陪他一起去,就像上次處理孟顏的事時,他陪自己一樣。


    “我跟你一起去”。


    宋忘塵抽迴了手,冷言道:“你去隻會給我添麻煩”。


    “我麻煩你的時候還少嗎?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了”。季暖突然耍起了無賴,現在她知道了,對付他就得死纏難打。


    那張千年不變的冷漠臉也終於有了變化,她不是不願見自己嗎?怎麽現在反而要跟著自己?但此行危險,他不願她跟著自己冒險。


    “不準去”。宋忘塵冷聲拒絕,隨後又徑直離開。


    季暖突然臉色一沉,怒道:“我說過了,我自己的路我自己會走”。說完她已大步走出了惠香園。


    宋忘塵無奈跟了上去,但心中突然有了種異樣的感覺。很暖,很暖,就像白沐奇說得冬陽一般,他那顆冰凍了千年的心也漸漸融化了。


    程筱柔親眼目睹著這一切,露出一絲苦笑來。原來,他們真的很登對。


    唐肆言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得意之色。這個季暖終於開竅了,還是自己點撥的好。至於程筱柔,她會走出來的。


    俞漫見此,神情落寞的離開了。江雨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沒多久,符咒治病的傳言就已傳遍了整個越陽,那久久未曾打開的城門,今日也終於打了開來。


    百姓們歡唿雀躍,對宋絕更是讚不絕口。


    季暖本來是想去玉帝廟查看一番的,卻突然被麒麟山的槐花吸引了目光,隻見那原本米白色的槐花竟全都變成血紅色,就連玉帝廟那顆淡黃色的槐花樹也是如此。


    那濃鬱的花香也早已不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宋忘塵看著這一切,也皺起了眉頭,西域巫蠱再厲害,也不可能讓槐花一夜之間全部盛開,更不可能讓它們變了顏色。除非、是妖。


    季暖轉身看著發呆的宋忘塵,疑問道:“宋忘塵、你想什麽呢?我們去麒麟山看看吧”!


    “嗯”。宋忘塵點頭後直接向前走去,季暖也笑著跟了上去。


    行至麒麟山頂時,那血紅的槐花美的嬌豔欲滴,看著格外惹眼。


    季暖伸手摘下一株槐花來,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後又皺起了眉頭,那淡淡的血腥味實在是難聞致極。


    宋忘塵繼續向前走去,直至來到赤焰金麟獸的洞府前,他才停下了腳步。


    季暖疑問道:“這是…”


    “你留下,我進去看看”。宋忘塵並不迴答,反而命令起她來,隨後徑直進了山洞。


    季暖才不理會他的話,直接跟了進去,偌大的山洞裏卻什麽也沒有。


    宋忘塵在洞壁處停下腳步,在壁岩四處敲打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宋忘塵、你等等我”。季暖快步追了上去。


    “啊…”,由於走的太快,她突然崴腳了。


    宋忘塵轉身注視著她,搖搖頭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抱起,邁著沉穩的步伐大步向前走去。


    季暖緊盯著他英俊的臉龐,喃喃道:“原來我真的隻會給你添麻煩”。


    他聞言停下腳步,愣愣的注視著她,嘴角輕啟,卻依舊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想告訴她,就算是麻煩,他也樂意之致。


    宋忘塵一直抱著她迴到了鏡明客棧,那原本到處都是灰塵的客棧,此刻已煥然一新。


    掌櫃的見宋忘塵迴來,立馬迎了上去,諂媚道:“宋仙師,你迴來了。哎呦,這位姑娘怎麽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宋仙師的一切食宿全都免費,而且我保證是隨叫隨到”。


    宋忘塵冷言道:“不必”,然後抱著季暖上了樓。


    季暖也不反抗,隱隱中還帶著些期待。


    他將她放在床上坐下,然後蹲下身來,親自替她脫了鞋襪,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看著她腳裸上紅紅的崴傷痕跡,眼裏滿是心疼。


    季暖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為自己上藥,心裏一陣暖流湧起。想不到名揚天下的宋絕也會如此溫柔,而且這種溫柔似乎隻屬於她一人。


    宋忘塵起身,見她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又立馬板著臉說道:“早些休息吧”!


    “那你呢”?


    見宋忘塵疑惑的盯著自己,她立馬低下了頭,臉又紅了起來。自己這是在邀請他留下嗎?會不會太難為情了。


    “我住隔壁”。宋忘塵應了一聲,徑直出了房門。


    季暖拍了拍自己徘紅的臉蛋,躺在床上,羞愧的用被子蒙住了頭。突然又想起這張床宋忘塵睡過了,那被子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檀香味呢!她立馬又伸出頭來,臉頰越發紅了些,然後又突然傻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卡諾在知水客棧的閣樓上,憤怒的將桌子上的茶具一股腦的全摔在了地上,黑焰與阿費得驚得連連後退。阿槐卻一動也不動,眼睛直直的盯著卡諾。


    “黑焰、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麽白沐奇到現在還活著,還與宋絕聯合起來壞了本王子的好事”?


    黑焰聞言惶恐致極,立馬跪在地上行禮道:“王子息怒,那日白沐奇被老臣射了一箭,隨後掉下懸崖,老臣也不知他為何會死裏逃生,求王子恕罪”。


    “恕罪?你倒給本王子說說現在這事要如何處理,是讓那宋絕找上門來,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再威脅我一次是嗎”?卡諾憤怒的踹了他一腳,眼中滿是怒火。


    黑焰吃痛倒在地上,又踉蹌著爬起跪下道:“王子息怒,我、我再下其他的詛咒,保證讓他們…”


    “保證?你會的,那白沐奇比你更加熟悉,你拿什麽保證”?


    “我…”,黑焰聞言瑟瑟發抖,他與白沐奇師出同門,且白沐奇天賦在他之上,他的確沒有其他辦法了。


    “王子息怒,阿槐倒有個主意,那季暖與宋絕關係匪淺,若以她…”,阿槐話沒說完,就被卡諾瞪得咽了迴去,立馬低頭不敢再言了。


    卡諾惡狠狠道:“我警告你,不許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本王子翻臉不認人”。


    阿槐眼中殺意盡顯,卻還是應了聲:“是,阿槐不敢”。


    卡諾突然轉身問道:“阿費得,阿木源最近怎麽樣了,越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怎麽沒來”?


    阿費得恭敬行禮道:“稟王子,阿木源知道我們在越陽,便一直在漳州靜候王命”。


    “很好,讓他想辦法拖住宋絕”。


    “是,王子”。阿費得行禮走出了房門。


    卡諾轉身對阿槐吩咐道:“你盡快讓麒麟山的槐樹全都死去,讓血雨再多下幾天”。


    阿槐聞言一愣,讓麒麟山的槐樹全都死去,憑什麽?雖心生不滿,但她還是恭敬答道:“阿槐不知王子為何要這樣做,但麒麟山槐樹眾多,阿槐可能辦不到”。


    “辦不到?你可別忘了,那麒麟山滿山盛開的槐花可都是你做的,現在你想退縮,恐怕已經晚了吧”!


    “王子息怒,阿槐並非不想做,實在是因為阿槐能力有限”。


    “哈哈…,既如此,那本王子留你何用,黑焰…”


    黑焰立馬起身,拿出了金錢劍,怒指阿槐。


    阿槐立馬跪下身去,恭敬道:“阿槐盡力而為,請王子放心”。


    卡諾彎下腰,捏著她的下巴邪笑道:“阿槐呀阿槐,你為何總是要本王子動怒才肯出手幫忙呢?本王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阿槐對上他的眼睛,心裏陣陣發慌,她連忙垂下眼瞼,艱難的開口道:“阿槐不敢,請王子息怒”。


    卡諾滿意的甩開了她的臉,正色道:“去吧”!


    “是,王子,阿槐領命”。阿槐恭敬退了出去。


    卡諾點頭示意,黑焰立馬又跟了上去。


    卡諾在他們離開後,拳頭緊握,惡狠狠道:“宋絕,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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