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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長此刻已毫無顧忌的對著季暖邪魅一笑,這一次,任她在怎麽能言善辯,怕也無力迴天了。


    如果之前隻是懷疑他居心叵測,現在就是十分肯定了,而他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宋忘塵和仙家百門。可他明明被劍刺中了,卻毫發無傷,這是為何?突然,季暖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魔術?


    但不管是什麽,他的目的她不能忍,隨即對著眾人勸慰道:“你們別相信他,他剛才說那妖獸一直住在麒麟山,現在又說妖獸是玉帝的坐騎,真是牛頭不對馬嘴,明顯就是胡編亂造的”。


    她這話說的十分在理,他們立馬停止吵鬧,眼神一直盯著那道長,等著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道長不怒反笑道:“真是愚蠢,天帝的坐騎就一定要在天上嗎?赤焰金麟獸隻會在天帝的召喚下才迴到天宮,本仙說它一直居住於此有何不妥”?


    “強詞奪理,我今天就殺了你,看你還怎麽妖言惑眾”。俞漫說完再次出手攻擊。


    道長滿臉不屑,隨即揮動拂塵,俞漫的劍尖還未觸及到他,就再次被打飛了出去,隨即重重砸在了地上。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等季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隻見俞漫吐出一口鮮血,強撐著站起身來,她搖搖晃晃的差點站立不穩。


    “小漫、沒事吧”?


    張玉寧此時離她最近,立馬伸手扶住了她,俞漫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滿眼盡是嫌惡之意。他立馬鬆開手來,眼神漂忽不定,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季暖見俞漫並無大礙,也放下心來。


    道長怒道:“你們如此質疑本仙,那我又何必留下”。他說完已作勢要走。


    那些人立馬慌了,他要是走了就沒人能救他們了,就算百門之人再好,也終究救不了他們的命。這種時候,能活命就好,管他是仙是妖,能救他們的,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一個中年男人已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後緩緩跪下開口道:“仙人別走,隻要你能救我,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眾人見此,再次跪倒在地乞求道:“仙人別走,救救我們吧…”


    道長緩緩轉身,露出一臉不忍的表情,搖搖頭繼續說道:“我說了,除非殺宋絕,廢百門,否則本仙也無能為力”。


    “你這妖人,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今天就殺了你,為民除害”。張玉衡也憤怒不已,隨即拔劍相向。


    張玉寧見此也拔出了劍,就連季暖也忍無可忍,右手死死的抓住劍柄,蠢蠢欲動。


    兩兄弟左右圍攻著道人,眼看他們的劍馬上要刺中他時,那抓著道人手臂的中年男人手中突然一空,那道人再次消失不見了,眾人皆愣了神。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道人又突然出現在張玉寧身後,對準他就是一掌。張玉寧修為本就不高,他擅長的隻是練丹,製藥,若論修為,他連張玉衡都比不上。那一掌打在他背上,他立馬踉蹌著摔倒在地。


    張玉衡見此,惱羞成怒,再次提劍攻擊,這一次道長沒有躲閃,那劍正直直的插在他的胸口處。


    張玉衡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立馬猖狂著說道,“什麽狗屁神仙,還不是被本公子一劍拿下”。


    那道人狠惡的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眼神瞪得他頭皮發麻、背脊發涼,心中立覺不妙,還未再有動作,那道人又突然消失了。


    眾人見此都唏噓不已。


    沒多久那道長又再次出現,隻見他滿臉怒意,胸口處並無任何傷口。他再次揮舞著拂塵,張玉衡躲閃不及,立馬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石牆上,隨即摔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他掙紮著用劍撐地站起身來,但還未完全起身就又跪倒在地,如此反複兩次,他最終隻能坐在地上調息,那傷竟比俞漫和張玉寧的傷還要重。


    季暖並未出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奇怪,就算是妖也不可能每次都輕而易舉的逃脫,除非這一切都是幻覺,難道他們已身處幻境?


    那些百姓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此刻已對他是神仙的事深信不疑,他們不想死,為了活著,殺人也未嚐不可。


    不多久,那個原本拉著道長手臂的中年男人迅速站起身來,邁著堅定的步伐一路向張玉寧走去。不知何時他手中已多出一把匕首,正散發出幽幽寒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真的舉起匕首向張玉寧刺去。


    季暖見此,立馬推出一波靈力,正中那男人的手背。他手上吃痛,那匕首也隨之掉落,直直的插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響來。


    那男人丟了匕首卻並不慌亂,反而轉身怒視著季暖,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些仙門中人,平日裏滿口仁義道德,總說什麽為民除害,即是為民,那今日你們不妨就為了我們犧牲一迴,隻要你們死了,神仙就能救我們了”。


    他突然又神色一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季暖麵前哀求道:“季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們這段時間為了醫治我們,費心費力,我們感恩戴德。但即便如此,你們還是沒能救得了我們,既如此,你就幫人幫到底,以你們幾個人的命換我們越陽城所有百姓的性命。季姑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再次磕起頭來,抬頭已淚流滿麵。


    這些個有違倫常的話,他卻說得在情在理,咋一聽竟還有幾分道理。


    那些原本對著道長跪下的百姓,也紛紛轉身對著季暖使勁磕頭道:“季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


    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硬來肯定不行,也隻能如此了。


    季暖看著不停磕頭求情的百姓,一種強烈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她連日來幸幸苦苦的照料他們,到頭來他們竟為了活命不惜求自己去死,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她搖頭苦笑,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俞漫怒不可恕,見季暖猶豫的模樣,害怕她一時心軟會真的答應他們,立馬擋在季暖麵前開口道:“你們這些白眼狼,為了苟且偷生,竟然如此待我們。你們怕死,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們,看你們還如何忘恩負義”。


    言罷,她已舉劍對著眾人,張玉寧隨即也走到一旁,準備與她共進退。


    眾人聞言立馬停下了動作,他們個個都惶恐不安的盯著俞漫,眼中淚花閃爍。


    道長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舉動,右手不停的撫摸著下巴的胡須,臉上盡是奸計得逞的喜悅之色。


    俞漫正要出手時,季暖一把拉住了她,對她搖頭道:“俞漫不要,他們隻是被蠱惑了而已,沒有惡意的”。


    俞漫聞言,不情不願的收了手。


    張玉衡哪裏還能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他終於勉強站立起來,饒是如此,他也再次舉起了劍,怒道:“妖道該死,你們這些人也通通都該死”。


    季暖急忙阻止道:“玉衡不可以,我們修行之人為了拯救蒼生不惜與妖魔以命相搏,怎麽能為了活命濫殺無辜”?


    張玉衡怒道:“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我們嗎?你大仁大義,那你倒是死給我看啊!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惺惺作態”。


    季暖蒙了,她一直認為人性本善,本以為他上次為了活命動手殺自己也隻是一念之差罷了,想著他年級尚小,她不怪他。可現在才發現,原來人隻要有過邪念,那他就還會再有,甚至會因此不擇手段。


    俞漫怒道:“住口…”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張玉寧揚起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不知為何,他的身體都是顫抖著的。


    張玉衡捂著紅腫的臉頰,眼中淚花閃爍,怒吼道:“大哥、你打我,從小到大不管我做錯了什麽,你都沒打過我,你今天竟為了他們打我,憑什麽”?


    張玉寧聞言,手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比玉衡足足大了十歲,一直嗬護他,縱容他,卻沒想到他竟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還想著殺人。但看著他那受傷的神情,心裏也十分難受,痛心疾首道:“你忘了修行的目的了嗎,怎可如此口不擇言”?


    張玉衡倔強的別過頭去,他沒錯,都是季暖害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心裏對她更添厭惡。


    既然橫豎都是死,倒不如鼓起勇氣拚一拚,總比一味等死要強。在一片混亂中,那個中年男人已悄悄拔起了地上的匕首,他慢慢站起身來,將匕首藏於背後,一步一步向季暖靠近。那強烈的求生欲已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趁著季暖他們幾人周旋之際,他突然舉著匕首向季暖刺去。


    他動作迅猛之極,季暖發現時已來不及躲閃,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波靈力打在了匕首上,那匕首瞬間化成了灰燼。


    “滾”。他還未來得及細想,俞漫已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眾人見此,都驚訝著向門外望去,隻見宋忘塵依舊是一身黑衣,麵無表情的緩緩走來,眼中卻是殺氣騰騰。百姓們換恐怖已,隨著他的走近,他們立馬自覺讓出一條道路來。


    季暖一見到他,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突然就放下了,她心知是他及時出手救了自己,心裏一陣感動,卻又沒來由的一陣心痛,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宋忘塵從進來時,眼裏心裏就隻有季暖,見她平安無事,才轉頭怒視著站在一旁的道人。


    四目相對,終究是那道人不敵,眼見情況不妙,他又對著眾人迷惑道:“宋絕在此,你們還在等什麽”?


    那些人再次麵麵相覷,他們哪敢輕舉妄動,宋絕的名號可是聲名遠播,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宋忘塵隨即拔劍,直擊道人而去。道人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竟慌張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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