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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暖看著眼前與香伶有五分相似的麵孔,隨即明白她與香伶一定關係匪淺,是她拿了香伶的紅蓋頭藏在了這裏。


    她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認識香伶,你是她的姐妹吧”?


    豔伶一直怒視著兩人,完全不理會季暖的問題。她恨透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修行之人,她姐姐一生與人為善,可最終卻落得個飛灰煙滅的下場。


    那晚,夜闖莫府的又何止季暖他們一人。豔伶是在他們走後悄悄來到了香伶的住處,香伶說過不想讓莫雲為難,所以她也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偷偷前來。


    年初二那日,本是莫雲特意挑選的迎娶香伶的好日子。豔伶想親自為姐姐送上祝福,奈何她怎麽都找不到香伶。她一邊躲避著眾人,一邊四處尋找,最終在大堂看到了莫雲的靈柩。


    她驚訝不已,顧不得姐姐的囑咐,衝進門去抓了一個侍女就開始盤問。最終兩個侍女在慌亂之下說出了死的人是莫雲,她們知道得並不多。


    但莫雲死了,香伶並沒在這裏守著,她隱約感覺姐姐一定出事了,幾番詢問下,她們都不知道香伶是誰。


    她一怒之下就把她們兩人全都殺了,這一切剛好被巡夜的大胡子看到。豔伶麵露狠色,不等大胡子叫人率先掐住了他的脖子,隨後將他挾持到了一片樹林裏。


    “說,我姐姐去哪了”?豔伶惡狠狠的詢問著,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


    “咳咳…先放、放了我、我…”,大胡子已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豔伶隨即一把將他甩開。大胡子猛吸著空氣,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站穩。


    “快說”。豔伶揮舞著手爪,眼神一直冰冷的瞪著他。


    大胡子哀求道:“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姐姐是誰?求求你放了我吧”!


    豔伶隨手就是一巴掌,大胡子的一顆牙齒就著鮮血噴湧而出,隨後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我姐姐就是你們莫宗主要娶的夫人,莫雲死了,我姐姐怎麽不見了,說,你們到底把她怎麽樣了”?


    大胡子眼中滿是驚恐,聽到香伶是她姐姐,方才知道她也是蛇妖。他本身隻是莫府一個靈力低微的弟子,就連對方是妖都看不出來。


    “我說、我說,你姐姐她已經死了,是被暮溪之人殺死的,與我們無關啊”!他依舊心存僥幸,希望能撇清關係。


    豔伶聞言更加憤怒,暮溪弟子,曾經就是他們抓了她姐姐肆意淩辱。但她也知道香伶自那以後一直藏身於莫府,就連莫府弟子也沒幾個人見過她,她又怎麽會輕易被暮溪弟子發現。


    “你胡說,暮溪與欽州相隔千裏,他們怎麽會突然來此殺害我姐姐,休想騙我”。


    “他們是曆練到此,追查修士失蹤之事查到莫府的。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大胡子說完又跪在地上叩頭求情。


    “修士失蹤跟莫雲有什麽關係,我姐姐一生與人為善,從未想過害人,她絕對不會做壞事,你一定還有事瞞著我,快說”。


    豔伶說完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他的半邊臉都埋進了土裏,卻還是狡辯道:“姑娘饒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豔伶那會輕易相信他,飛起一腳又將他踹到了大樹上,隨後重重摔倒在地。


    “再不說實話,我就吃了你”。豔伶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血紅的信子。


    大胡子害怕的顫抖起來,終於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一切都是莫風的詭計,他抓了修士,知道暮溪有弟子出來曆練,害怕事情暴露就故意在外人麵前誹謗莫雲。


    家卿故意在山洞製造了兇殺現場,然後故意抓了唐肆言又不傷害他,讓他看到他的一身紅衣,最後還留下莫府令牌誤導諸長欽,成功的除掉了莫雲並坐上了宗主之位。


    知道真相的豔伶憤怒不已,她想要報仇,可她知道自己不是莫府眾人的對手,於是便想到用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莫風不是害怕事情暴露嗎?她便故意在殺了大胡子後又挖掉了他的心髒,然後將他扔在了大街上。


    隨後莫風變得警惕起來,她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直到家卿操控活傀被季暖打傷逃走後,她又變成了莫風的模樣出現在家卿麵前。


    家卿見到莫風立馬抱拳行禮道:“大哥、對不起,我失手了”。


    豔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隨即快速出手直接挖走了他的心髒。


    家卿驚恐的瞪著雙眼,到死都不明白大哥為何要殺了自己。


    隨後豔伶又故意將他丟在了季暖他們麵前。由於骨塤摔壞,活傀再次攻擊眾人,非她的本意,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那日,諸長欽派兩人守在洞口,她便化作了諸長欽的模樣殺死了其中一個弟子。另一個弟子見此,立馬發了求助信,奈何剛發了兩個字也被豔伶挖去了心髒,隨後豔伶逃之夭夭。


    莫金知道散布謠言的其餘兩人都死了,他變得十分害怕,莫風對他跟本不予理會。今日一早,他便想著離開莫府,遠離是非或許可以保住性命,殊不知豔伶一直盯著莫府。他剛出莫府就遇上了變成莫風模樣的豔伶,最終也被挖去心髒暴屍大街之上。


    隻是豔伶沒想到,季暖她們會這麽快追了過來,還找到了她藏身的山洞,此時她正揮舞著鋒利的爪子向季暖的胸口襲來。


    俞漫隨即拔劍迎擊,香伶一邊揮動著爪子一邊伸長了信子,那血紅的信子打在劍上“啪啪”作響。俞漫也不示弱,持劍的手一用力,那血紅的信子就被生生砍掉了半截。豔伶吃痛收起了長舌,轉而噴出一口毒液來,兩人立馬躲了開去,豔伶隨即逃出了山洞。


    俞漫正欲乘勝追擊,季暖一把拉住她說道:“放過她吧,她是香伶的姐妹”。


    “可她也可能是殺害修士的兇手,你不能因為對香伶有愧疚就放過她,那你這麽久以來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俞漫言罷已追了出去,季暖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俞漫說得對,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香伶逃出山洞正對上聞聲趕來的諸長欽一行人,她快速抓起一個弟子飛至一顆大樹上站立,神情淒涼的怒視眾人。


    “蛇妖,快放了他,否則我讓你屍骨無存”。諸長欽說完眾人都已拔出了劍,準備隨時攻擊豔伶。


    豔伶露出一絲苦笑,惡狠狠道:“放了他,你們殘忍殺害我姐姐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她,難道就因為我們是妖,就注定要低人一等嗎”?


    豔伶隨即出手直取那人的心髒,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還未來得及唿救就已氣絕。


    “哈哈…”,香伶狂笑著將他丟在眾人麵前,他的死狀和之前的三人一模一樣。


    這一幕剛好被追出山洞的季暖和俞漫看到,江雨和唐肆言聞聲也趕了過來。


    “畜牲,竟敢傷我竹峰弟子,今日我定要你血債血償”。諸長欽怒目而視,眼裏殺意盡顯。


    事到如今豔伶已再無顧忌,既然世人容不下她,那她便殺盡天下人。而最該死的就是當年百般折磨她姐姐的諸長欽,現在他又親手殺了香伶,那今日她便與他同歸於盡。


    她快速出手直奔諸長欽而去,諸長欽眼疾手快立馬擋下她的攻擊,隨後眾人開始圍攻。霎時間,刀光劍影,塵土飛揚。


    季暖一直盯著這一切,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動手,沒有人天生是壞人,沒有妖天生就會殺人,這一切不過是惡性循環罷了。


    俞漫準備出手時被季暖一把拉住,她隨後不再出手,江雨本來也打算出手,卻被唐肆言死死拽著,無奈也站立在一旁觀起戰況來。


    豔伶不過是修行兩三百年的小妖而已,哪裏是那麽多人的對手,沒多久就被諸長欽一腳踢飛,隨後重重摔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她緩緩爬起,用力拭去鮮血繼續狂笑出聲:“哈哈…,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都是披著人皮的禽獸,有什麽資格評判我們妖族的是非對錯”。


    “哼,你姐姐魅惑人心,妄圖用修士之心改變命運,她的死完全是罪有應得。而你,不思悔改,竟然與她走了一樣的路,更加罪無可恕”。諸長欽憤怒不已,眼中滿是不屑。


    豔伶冷笑道:“嗬嗬,真是有勇無謀的蠢貨,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早已成了別人的棋子,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真是可悲”。


    季暖聽出言在之意,急忙問道:“是誰設計了這一切,冤枉了莫雲和香伶,是莫風對不對”?


    豔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那麽多人中竟然還有唯一一個明智的,若是她早告訴她真相,會不會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但就算她相信自己又如何,她會幫自己嗎?就算她願意幫,憑她一人又能幫到自己什麽。


    “倒還有一個聰明人…,呃…”


    諸長欽怒不可恕,在她們談話間已飛身至豔伶麵前。豔伶躲閃不及,被他一劍刺穿了心髒,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用盡最後的力氣大笑出聲。


    “哈哈…,你不僅可悲還可恥,陰險小人…”


    諸長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快速拔出了劍。


    豔伶雙目圓瞪,胸前的綠衣早已被鮮血染成了墨綠色,最後沉沉摔倒在地。最終她也沒能手刃仇人,她心有不甘。


    “哼、你既喜歡挖人心髒,現在我就讓你嚐嚐被挖去心髒的滋味”。諸長欽言罷再次出劍,殘忍的將她的心髒挖了出來。


    “不要”。季暖這時才反應過來,快速衝出去想要阻止這一切。


    諸長欽聞言竟真的停了手,他眼中殺意盡顯,等著季暖主動送上門來,正好給她定個罔顧暮溪戒律,與妖魔為伍的罪名。


    俞漫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率先定住了季暖,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允許她犯錯。


    諸長欽迴頭怒目而視,隨後滿腔怒火都化作一劍,快速朝早已氣絕的豔伶狠狠刺去。


    季暖哀求道:“俞漫、我求你了,快放了我,她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沒問清楚”。


    “她已經死了”。俞漫已走到她麵前,刻意擋住了她的視線。然而諸長欽持劍瘋狂亂砍豔伶的聲音,還是清楚的傳入季暖的耳朵。她眼中滿是不忍,就算豔伶犯了錯,也不該被這麽殘忍的殺死吧。


    慢慢的,豔伶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整個身體都隨風消散,隻留下一顆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妖丹,和滿地的血跡。至此,她所有的不甘與怨恨,都隨著她的消散一起化作塵埃再也不見。


    諸長欽冷笑著收起內丹,此次曆練他已收服了兩隻蛇妖,他得意極了,隻是沒能借此機會除掉宋忘塵實在可惜。


    自從上次宋忘塵當著眾人的麵抱走季暖,他便知道宋忘塵動情了,以後季暖便可以成為他的軟肋。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次宋忘塵居然沒來,但也不要緊。隻要季暖還在,他就有辦法牽製宋忘塵,讓他再也不能成為自己的阻礙。


    隨後他又帶著眾人刻意從季暖身邊經過,故意拿著豔伶的妖丹在季暖麵前晃了晃。


    “哈哈…這蛇妖早就該死了,以後你們可要多學學,我今日下手還是輕了些,下次你們得記住了,遇到妖魔千萬別留情”。


    “是,師兄說的極是”。李慶源一邊阿諛奉承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諸長欽更加得意起來,帶著眾人一路囂張的離開了。全然忘了還有一個竹峰弟子因此喪命,臉上沒有絲毫難過之意。


    諸長欽離開後,季暖的定身術也被解開了,她隨即癱軟在地,拚命忍著眼淚。事到如今,眼淚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她隻能揪出莫風,還莫雲一個公道。


    俞漫、江雨和唐肆言三人都想要勸慰她,可終究誰也沒開口,有些事得自己想明白,別人再怎麽說也無濟於事。他們就這樣默默的陪著她,直到她自己慢慢站了起來,隨後跟著她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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