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話?你聽話早就乖乖讓老子上你了!”方汝成惡劣地開口,“早和傅雲卿搞過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麽處女了,不如讓老子上一迴,立馬帶你去見你媽!”


    沈星若狼狽地掛了電話,惡心的感覺再次翻湧上來。


    “停車!”


    她推開車門衝下去,蹲在路邊一陣陣幹嘔。


    整整一天她什麽都沒有吃,自然什麽也吐不出來,但胃裏卻翻江倒海般難受。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司機好心地走過來,遞了一瓶水給她。


    沈星若接過水,道了聲謝,表示自己沒事,讓司機把自己放在這裏就好。


    黑色奔馳離開後,沈星若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沒有迴觀瀾景苑,而是攔了輛出租車,去了方汝成在老城區的房子。


    沈星若一直懷疑當年父親的死和方汝成有關,隻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她猜測今晚夏梓沫會借著醉酒把傅君衍留下,如今正是去方汝成家裏尋找線索的好機會。


    ……


    車子駛入熟悉的道路,七拐八拐後,停在了一個破舊小區門前。


    白天剛下過雨,坑坑窪窪的地麵有很多積水。


    沈星若下車,一隻野貓從她麵前飛快地跑過,嚇得她差點踩進泥坑。


    小區裏的路燈差不多全壞了,偶爾幾個亮著的,也是一閃一閃的苟延殘喘,反而增添了幾分鬼氣森森。


    自行搬去了觀瀾景苑,沈星若就很少迴來了,為數不多的幾次也是刻意避開方汝成,偷偷迴來看母親。


    她很後悔,早就應該把母親接出來的,否則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到了樓下,沈星若抬頭看,房間果然是暗著的,應該沒人。


    她小心翼翼的上樓,拿出了之前偷偷配製的鑰匙。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屋子裏散發出一股發黴的味道,混合著灰塵撲出來。


    沈星若仔細在門口聽了聽,確定屋裏麵沒有動靜,才走進去關上門。


    她沒敢開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走進臥室翻找起來。


    臥室裏很亂,還有厚厚一層灰,沈星若猜測方汝成最近也沒有迴來住過。


    這讓她放下心來,今晚應當不會更倒黴了。


    沈星若記得方汝成有一個上了鎖的銀色小箱子,從來不準自己和母親碰。


    小時候她因為好奇想偷偷打開,被方汝成發現後直接甩了她兩巴掌,最後還是母親死命護著她,才算作罷。


    如果方汝成保留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那麽一定在那個箱子裏!


    沈星若將手機固定住,開始翻找。


    她將能藏箱子的地方都翻了,卻沒看見那口銀色的小箱子。


    難道這麽多年,方汝成把裏麵的東西換地方了?


    沈星若有點失望,她在翻抽屜的時候看到了一張母親的照片,於是小心地拿出來,收進了自己的包裏。


    也不算一無所獲。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門外突然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沈星若屏住唿吸,祈禱千萬別是方汝成。


    然而今天大概真的是諸事不順,倒黴的事全都聚在了一起。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緊接著是掏出鑰匙開鎖的聲音。


    沈星若心髒跳得飛快,這裏是四樓,她從窗戶跳下去非死即殘。


    房間裏也沒有什麽能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她隻來得及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空啤酒瓶,緊緊握在手裏,對著門口,好像進來的是什麽洪水猛獸。


    房門推開,方汝成哼著歌,滿身酒氣地走進來,意識到房間中央站著一個人,他嚇了一跳,爆了聲粗口就往後退。


    等看清人是沈星若後,他突然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啪”地按開了燈,不懷好意道:“我還當你不願意,這麽快就想通了,自己送上門來了?”


    方汝成淫笑著靠近沈星若,“來吧寶貝兒,爸爸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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