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看著姚芊羽,輕道:“我換個問法吧,你有什麽擅長做的事情嗎?除了拿刀捅人以外?”


    姚芊羽瞪了鼇拜一眼,說道:“我既然是做婢女,你問我擅長幹什麽有意義嗎?那些工作我會學的。我擅長的事有很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會讓我做嗎?”


    琴棋書畫,果然是富家小姐啊。和我說話這麽囂張,如果不是我勸野豬皮放棄屠島,你早就死了。就算不死,還不知道會被哪個醜男人壓呢。鼇拜深吸一口氣,指向海蘭珠,歎道:“看這位白衣服的美女了嗎?她是蒙古科爾沁部的格格,名叫海蘭珠,而這位是我的夫人鳳凰。這位是十四阿哥的嫡福晉,冉一。你既然擅長琴棋書畫,平時就待在他們三個身邊,陪她們玩吧,家務你不用幹了,怎麽樣?”


    姚芊羽愣了,她想了很多種情況。怎麽也沒想到等待自己的不是壓迫和欺辱,而是“糖衣炮彈”,這反而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看著鼇拜,咬牙道:“我……我不用你可憐。”


    鼇拜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幹家務的料,硬讓你做隻會幫倒忙。我希望你盡快把心情調整過來。既然沒有死,就好好活著吧。他們漢語說的不太好,如果你有心事,可以找我,我是個好聽眾,而且善解人意……你瞪我幹什麽?我很純潔,我說的不是善解人衣!還有,你刺我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會說出去的,你千萬別再做傻事,明白了嗎?”


    這真是當奴隸嗎?我是不是在做夢?為什麽他一點害我的心思都沒有,待我這麽友善呢?姚芊羽迷迷糊糊的點了頭。


    鳳凰、海蘭珠、冉一都覺得姚芊羽很漂亮,並沒有看不起她,主動和她說起話來……


    多爾袞笑道:“你這鬮抓的好,這迴家裏熱鬧多了。”


    鼇拜笑了笑,心裏卻還有些擔憂。有時間,必須找姚芊羽談一談。經過覺華島一戰,她對女真人的仇恨不會那麽容易化解的。


    半個月後,金國陸續收到了大明傳來的關於“寧遠大捷”的情報。


    遼東經略高第奏報皇帝:“奴賊攻寧遠,炮斃一大頭目,用紅布包裹,眾賊抬去,放聲大哭。分兵一枝,攻覺華島,焚掠糧貨。”


    話說當天鑲黃旗負責紮帥營的人中,有一家子五口人,老爹帶著四個兒子。明軍一陣炮轟,老爹被轟死。四個兒子用紅布包裹了父親,抬了出去,放聲大哭。於是有了炮斃一大頭目之說。怪就怪在鑲黃旗的人穿的都跟明朝皇上似的,職位難以分辨。


    明廷論功行賞,立下最大功勞的那門大炮被朝廷封為“安邊靖虜鎮國大將軍”。明朝“叫獸”徐光啟稱:“是役也,奴賊糜爛失亡者實計一萬七千餘人。而大炮以封,今所稱‘安邊靖虜鎮國大將軍者’,職所首取四位中之第二位也。”


    鼇拜聽說以後有點暈,這他娘是戰報嗎?簡直就是寧遠童話,隻有小孩子才會相信吧?


    如果八旗軍一萬七千餘的死亡人數屬實,以一比二左右的傷亡率算,八旗金六萬人幾乎全體負傷。寧遠共獲首級二百六十九,傷員們撤退前需搬走一萬六千多具屍體。八旗軍是怎麽把堆積如山的屍體搬走的呢?鼇拜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後世一部美劇《行屍走肉》……嗯,這群行屍自己走了。


    而明軍在沒有出城野戰,沒有t病毒,細菌戰的情況下,怎樣才能完成糜爛一萬七千人的任務呢?鼇拜算了算,就算實心彈一炮能轟死十個人,需要打一千七百炮,不能有啞炮。炮彈必須像小李飛刀一樣例無虛發,必須十門紅衣大炮架在一個方向,八旗軍的總指揮必須是吳宇森,(他指導的槍戰電影裏,反派喜歡往槍口上撞)總之絕不能離開對方的大炮射程範圍,全軍一起hold住,這樣打上兩天半,方能完成任務。


    如果不是上述打法。寧遠城牆上的絕對不是十門紅衣大炮,而是站了十個紅衣鋼鐵俠,關寧軍的別稱是“複仇者聯盟”……


    麵對這樣古怪的戰報,明熹宗卻很高興,一群人升官發財,丟糧棄島的慘劇都忽略不計了。


    多爾袞得知這份戰報後,直接笑翻了。“明廷這幫人是不是有病啊?他們學過兵法嗎?居然說我們用騎兵攻城?要是真按他們說的這樣打,父汗哪能一直不敗,早死了一百次了吧?”


    鼇拜笑道:“隨便他們說去吧。不管我們信不信,皇帝反正是信了。”


    袁崇煥是個什麽樣的人,鼇拜依舊好奇,不過再不認為是那種無敵英雄了。


    “寧遠大捷”讓他想起了後世的中國男足,寧遠是主場,覺華島是客場。大明隊依靠主場優勢一比零小勝金國,結果到了客場,金國像打了雞血一樣,一百比零狂勝晉級。中國男足這時候會讓主教練下課,大明則是那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的高經略下課了。


    這一戰隻打了半個月,明軍損失太過慘重。先是在右屯送了金軍不少儲糧;然後寧遠以東的建築物燒了個精光;龍宮寺、覺華島的糧食焚毀;覺華島軍民被殺幾千人,俘虜近萬。戰船、房屋也全被燒毀。出了這麽多事,高第不可能再幹下去。


    隻是明熹宗忘了很多事,鼇拜倒是還記得。


    金國還沒出兵的時候,高第就已經下令寧遠以東的軍民、物資全撤進山海關,還下令冬季遇大敵則並歸寧遠。命令下了十天,為什麽右屯糧草還在?覺華島上的軍民既沒去寧遠,也沒撤入山海關,這不是抗命嗎?


    死守和跑路,隻能選一樣,如果堅決執行高第的撤離命令,明軍至少損失不了糧食,覺華島也死不了這麽多人。明熹宗卻不追究那些抗命之人,倒黴的高第,短暫的遼東經略生涯以背黑鍋開始,又以背黑鍋結束了。


    金國方麵,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努爾哈赤出征迴來,心情就很糟糕,聽到明朝情報後氣的病了一場。明廷說他被打了一炮,就算沒死,也離死不遠了。


    養病期間,努爾哈赤下令召見了鼇拜和多爾袞。努爾哈赤裹著被子,仰在躺椅上,見兩人來了也懶得坐起來,老臉拉的史無前例的長,鼇拜見他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非常六加一”的李永也穿越了。


    努爾哈赤開門見山道:“多爾袞,覺華島一戰你幹的很漂亮,我準備讓你獨領鑲白旗,鑲黃旗十五個牛錄我收迴,下個月就交接吧,鼇拜,你也和他一起加入鑲白旗。”


    原本鑲白旗的旗主是大阿哥褚英的兒子杜度。多爾袞不足十五歲成為旗主,是金國成立來最年輕的一人。


    多爾袞大喜,下跪道:“謝父汗。”


    努爾哈赤微笑道:“下次出征蒙古,你們也一起去吧。”


    多爾袞笑問道:“父汗,鼇拜的官職是什麽?”


    努爾哈赤想了想,道:“軍中都說鼇拜是萬人敵,覺華島守軍沒有一合之將,我封他為梅勒章京,做你的副手吧。”


    鼇拜趕忙跪下謝恩,心裏也有些激動。看來努爾哈赤已經下定決心讓多爾袞接班了,這一仗給他們鍍了金。多爾袞是貝勒,獨領一旗可以理解,他居然也一步登天,隻要多爾袞將來登上汗位,他也會進入金國最大的權利圈子。老天,二十歲不到,都快成王爺了。這麽好的待遇,我以後還怎麽走啊!


    出了汗王寢宮,多爾袞樂的手舞足蹈,鼇拜也真心替他高興。


    迴家後,鼇拜見鳳凰正坐在床上盤膝冥想練功,便悄悄走了過去。鳳凰睜開眼笑道:“你迴來了。”


    鼇拜攬著她躺在床上,微笑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鳳凰摟的他緊緊的,輕聲道:“我能感覺到你。”


    鼇拜最喜歡鳳凰這種八爪魚似的擁抱,好像要融進他身體似的,他可以感受到那濃濃的愛意。有這樣的老婆,今生無憾了。如果讓他離開鳳凰,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痛,為了虛偽飄渺的大業,值得嗎?鼇拜突然覺得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難以舍下金國,即使這裏比明朝要落後,即使女真人很野蠻,像是一群強盜。可是,他在這裏生長了十幾年,他擁有了相愛的人,還有了多爾袞這位情同手足的朋友。


    想到這裏,他摟著鳳凰,瘋狂的親吻起來,兩人吻了一會兒,鳳凰紅著臉,輕聲道:“你想要我嗎?”


    鼇拜湊在她耳邊笑道:“今天我心情好,精氣神十足,正適合白日宣淫,自己練功沒意思,我們雙休吧。”


    鳳凰羞紅了臉,耳根發燙,喃喃道:“可是格格就在隔壁呢,她如果聽到,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我稍微輕一點,你聲音稍微小一點,不就行了?再說我們是夫妻,做愛做的事,管她幹什麽?”鼇拜淫笑著,手慢慢探進了鳳凰的衣衫裏。


    哇塞,好像越來越大了。鼇拜正待進行下一步動作,突然一人推門而入,說道:“鼇拜,聽說你升官了,恭喜你——呀!”


    海蘭珠嚇得驚叫一聲,轉身跑了。


    鳳凰酥胸半裸,鼇拜的一隻手還按在上麵,鳳凰的麵頰羞的幾乎滴出血來,攥起拳頭砸了鼇拜幾拳,道:“都是你!唉……丟死人了!”


    鼇拜的火去了大半,唉,海蘭珠,你進宮裏來,是為影響我們夫妻生活和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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