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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耀眼的光明照亮了漆黑的四周,我看見了紛紛側著腦袋轉過頭的所有人臉野獸,隻發現在它們所有人臉野獸的最後方,正有一隻身形大得多,頭上生著兩個角的野獸。


    而也正是這丹煉之氣的光芒,圍繞著我身周的人臉野獸們,紛紛調轉身子逃離,少數一兩個沒來得及逃離的人臉野獸,則直接被這丹煉之氣的光芒灼成了焦炭。


    隻是一瞬,我借著丹煉之氣的光芒看清了四周漆黑中的情形,也看清了那不遠處傳來白芒的源頭。


    而那傳來白芒的源頭,竟是一座古老的碉堡形建築,建築的最頂上,也正有一個握著手機側過臉躲避丹煉之氣光芒的人影。


    下一瞬,我身體中的丹煉之氣飛快消逝,伴隨著的,是我整個人的氣力同樣的消逝。


    腦海斷片似的陷入了模糊,跟著便什麽都不知道,就這樣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沒有盡頭的深淵,我在深淵中下墜,直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從深淵中傳來,唿喚著我的名字。


    我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沒有邊際的漆黑。


    我甩了甩腦袋,隻覺得渾身上下非常的疲憊。


    而就在這時,一盞昏黃的光線從我前方泛起,蒙蒙著照亮了一方黑暗。


    沒有去思考,這無邊的黑暗使得我渾身發寒,於是我下意識的向著昏黃燈光泛起的方向走去,隻想去感受那光線的溫暖。


    機械,呆滯,直到昏黃光線的源頭出現在我模糊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在我前方漆黑半空懸停的燈泡,其微光映出了燈下的情景。


    一張陌生又熟悉的書桌,一個背靠著書桌站著的人影。


    就在我看見那人影的瞬間,我心底深處騰升起了那熟悉的暖意,仿佛這個人影就是我的山,我能夠靠著他,躲避一切我所要經曆的風雨。


    “父親……”


    我喃喃的喚著,書桌旁的人影卻並沒有迴頭看我,隻是沉沉的開了口。


    “忘生,你不應該在這兒……”


    “可父親,我要救我的朋友……”


    “你沒有朋友,也不會有人想要成為你的朋友。


    你有太多要背負,而你背負的,足以將任何人壓垮。”


    “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但在你明白之前,我要你記住一件事。


    你身體裏的是引,你心裏的是源,不要被假象迷惑了雙眼,找到我之前留下的,走上屬於你自己的路。”


    話罷,書桌前的人影漸漸模糊了起來,我趕緊伸手去抓,卻隻觸碰到飄渺的虛無。


    他就在我的麵前化為了一道煙霧,漸漸融入了四周的無邊漆黑。


    我閉上雙眼,心底的暖意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熟悉的唿喚。


    “忘生!忘生!!”


    我在唿喚中睜開雙眼,視線裏是一片蒙蒙火光,還有火光中探著身子,直直盯著我的周防。


    “周防……”


    我喃喃,撐手坐起,渾身上下一片酸軟。


    “你終於醒了!”


    周防迴著,摟著我的肩膀,問我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沒事。”


    我搖了搖頭,看向四周,卻不由得心中一顫。


    因為我隻瞧見,我一旁的火光中,正趴著一個四肢著地的黑影,正是之前攻擊我們的人臉野獸!


    “草!”


    罵著,伸手就去拔腰間的陸吾藏刀,然而另一隻手卻攔住了我,順著看去,是站在我另一邊,手臂包紮著繃帶的王隊。


    “別緊張,隻是俘虜。”


    我一愣,再次看向一邊趴在地上的人臉野獸,這才發現,那人臉野獸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綁死,固定在了地麵。


    鬆了口氣,趕緊又詢問王隊和周防的狀況。


    “反正這右手沒法用了,不過還好,我從小是個左撇子,長大才糾正過來,所以用左手也沒什麽問題。”


    王隊迴著,揚了揚自己的左臂。


    我沉著神色點頭,當然也明白王隊傷得可不輕。


    右手直接纏成了木乃伊的模樣,還不能用了,當然不可能是輕傷。


    而王隊之所以能說得這麽雲淡風輕,很可能是他不想讓我們因他分心。


    再看向周防,周防也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隨之,我隻發現,他衣領中的肌膚從鎖骨開始往下,同樣的纏滿了繃帶。


    “我比王隊好,隻是傷了幾處肌膚,沒什麽大問題。”


    周防笑著,我再次沉著神色點頭,當然也能夠感同身受那些人臉野獸撕咬肌膚的痛楚。


    然而就在這時,我又發現,笑著的周防神色一僵,其雙眼直直的盯著我的胸膛,竟有些出了神。


    我一愣,當然不明白周防盯著我的胸膛做什麽,然而,我卻又發現,一旁的王隊同樣的盯著我的胸膛,也同樣的出了神。


    我這才皺著眉低頭,也看向了自己的胸膛。


    一時間,隻見我胸膛的衣物,已經被之前人臉野獸襲擊時抓破,而破損的衣物中,正有一道縱橫了整個胸膛的傷痕。


    這當然是之前那些人臉野獸用利爪留下的傷痕,隻不過,此時我胸膛上的傷痕,竟然結了血痂……


    不錯!我胸膛上的傷痕結了血痂,甚至還有了結疤的征兆。


    我緊緊皺眉,又看向了我身上其他地方被人臉野獸們撕咬過的肌膚。


    無一例外的,全部與我胸膛的傷痕一樣,已經凝結血痂,生成了薄薄的傷疤。


    “我暈了多久?”


    我瞪眼看向周防和王隊,兩人跟著相視一眼。


    “我到底暈了多久?”


    我追問,直直的瞧向了周防的雙眼。


    我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凝成傷疤,那麽當然代表著,我已經暈厥了很久,這些傷痕才會停止流血,繼而結疤。


    周防撓了撓頭,也同樣的瞧向了我,隻是神色中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異樣。


    “兩……兩個小時……”


    我聽得皺眉,又看向了一旁的王隊。


    “兩個小時?”


    王隊跟著點頭,說了句確實是兩個小時。


    這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身上的這些傷痕,雖然都沒有多深,但肯定不可能在兩個小時之內便結疤……等等!


    突的,我想到了之前江雲流丹煉之氣貫徹我周身,致使我周身的痛楚在瞬間褪去……


    難道是因為江雲流的丹煉之氣,直接修複了我周身的傷口?


    這當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轉念一想,丹煉這種修行,不正是修自身嗎?


    這樣想來,丹煉之氣能夠修複自身傷口,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你們在奇怪為什麽我的傷口好的這麽快吧?”


    我看向周防和王隊,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麽一直盯著我胸膛的傷口看。


    “江小兄弟……”


    王隊接過話。


    “在格爾木的時候,你就已經告訴過我,你是所謂的‘異人’,所以我並不驚訝你的傷口會盡快愈合,但是……”


    王隊一頓,撓了撓頭。


    “江小兄弟,你既然有讓那些人臉野獸退去的手段,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我聽得恍然,原來王隊和周防是在懷疑我對他們有所保留。


    “你們誤會了,我之前使出的手段,並不來自於我。”


    事到如今,我們都已經是生死的交情,我當然也就完全沒有隱瞞,將我心中江雲流一事兒說了出來,並告訴周防和王隊,之前那丹煉之氣,都是江雲流的手段,他隻不過不想我死,所以才會在我瀕危時用丹煉之氣幫助我而已。


    “原來是這樣……”


    我說完之後,周防第一個點頭。


    “怪不得忘生你之前在樹林裏說,那手段不是你想用就能用出來的。”


    “不錯,情況就是這麽一個情況,所以千萬不要寄希望於我。”


    我朝著周防和王隊點頭,兩人也紛紛點頭。


    就這樣,解除了誤會,我跟著仔細掃了此時我們所在一眼。


    很簡單,就是一個圓形的石屋。


    石屋正中擺著一張木桌,木桌上燃著一直蠟燭,也就是那蠟燭的微微火光,照亮了這石屋的各處。


    除此之外,就剩下我們一旁黑暗中,被束縛四肢,固定在地麵石板上的人臉野獸。


    “看來我們應該在碉堡中對吧?”


    我看向周防和王隊問,當然也想到了暈厥前看見的,那散發手電強光的碉堡。


    王隊與周防跟著點頭,與此同時,一陣開門聲從石屋一邊傳來,那是石屋黑暗中的一扇木門,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正好被人從外麵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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