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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能體會他的心情,如果有人告訴我沈離瘋了,而我在去見沈離的路上,我想我肯定會比周防還要緊張,乃至崩潰。


    就這樣,可能之前失手,造成了警方關注,所以蠍組織的成員,並沒有踏上我們這去潼北縣城的班車,一路上也相安無事。


    直到車窗外的天色漸漸黯淡,直到夜幕完全降臨,終於,班車下了高速,進入了潼北縣城。


    一眼望去,縣城中幾乎都是些矮房,看來發展得不是很好。


    當然也沒有多想,因為我的目的地本就不是這潼北縣城。


    直到班車駛進了車站,我們依次下了車,周防跟著我一邊向車站大門走去,一邊給這潼北縣城當地警方發了微信。


    果然,周防發了微信之後,一位身穿製服的警員便從車站門外走了進來,周防跟著看向了我,我也朝他點了點頭。


    “別擔心,都會好的。”


    周防歎了口氣,同樣點頭,轉身迎向了從大門外走來的警員。


    我就盯著他與警員匯合,在轉身向我揮了揮手之後,與警員一起出了車站門口。


    希望他能順利吧,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就算小玲受了刺激,真的精神出了問題,也一定能治好吧。


    祈禱著,腦海中也閃過了記憶深處,我與周防在教室中,一起捉弄小玲的畫麵。


    長吐出一口氣,也沒有跟著出車站,而是轉身去了車站的售票廳。


    在售票廳的諮詢台,問了問值班的人員,去我目的地縣城的辦法,值班人員打了個哈切,指了指車站外的長街。


    “有錢就坐出租車,沒錢就拚車,不要問我拚車是什麽意思,自己去問。”


    我聽得挑眉,隻想這值班人員還真有個性,然而當我去到車站外的長街上,詢問了一下長街上停著的、一輛出租車的司機時,我不由得就裂了嘴。


    很簡單,因為這出租車去我的目的地,其價格竟然比機場到這潼北縣城的車費好高出許多倍。


    問原因,原來是因為我要去的目的地,基本上拉不到返程的人,所以要出雙倍的車費司機才會去。


    “那師傅,拚車又是什麽?”


    我繼續問,出租車司機卻又白了我一眼,完全不理我,直接升起了車窗。


    我不由皺眉,而就在這時,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我的身旁。


    “誒兄弟,去哪兒?拚車唄~~”


    我心中一動,又問小胡子男人拚車到底是什麽意思,小胡子男人跟著指了指長街一邊,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


    我這才恍然,原來這拚車就是黑車的意思。


    管不得車站的值班人員讓我不要問他拚車是什麽,這出租車司機在我說出拚車後也不想理我。


    這黑車是非法運營的車輛,是在出租車的生意,這出租車司機當然不爽。


    沒有多想,告訴了小胡子男人我要去的目的地,小胡子男人跟著一拍胸口,報出了比出租車便宜大半的價格。


    我當然就選擇了上小胡子的破舊麵包車,我都不知道我要在甘肅待多久,我當然處處得省著花錢。


    就這樣,給了錢上了破舊麵包車,忍受著麵包車裏的各種異味,直到坐滿人之後,小胡子終於開了車。


    當然,上車的人並不是都跟我同一個目的地,隻是都順道,這也是黑車能夠賺錢的原因之一。


    而因為之前班車上的時候,沒有發現蠍組織的蹤跡,我也沒有了之前那麽的處處警惕,坐在車上掏出了手機,開始查看起沈離發給我的微信。


    無一例外的,都是問我在哪兒的信息,甚至最後幾條,還充滿了威脅的意味,說什麽我如果不告訴她我在哪兒,她就要跟我恩斷義絕雲雲。


    我當然也沒有迴,恩斷義絕當然是沈離情急之下的說辭,而這一次,我當然鐵了心不會拖她下水。


    關了手機,又想了想一路上發生的一切,隻是越想越詭異。


    與周防幾次碰巧遇到不說,在飛機上的時候,蠍組織竟然想出手殺我……


    可取走方進魂魄的人,留下的信封中,其地址精確到了門牌號,應該不是胡編的地方。


    那麽既然不是胡編,就說明取走方進魂魄的人,確實是要我去這信封中地址的所在。


    而蠍組織的人,在飛機上,就操控著洋娃娃傀儡要殺我,這就顯然的說不過去。


    除非,取走方進魂魄的人,與蠍組織,並不是一夥的。


    可如果取走方進魂魄的人,並不是蠍組織,那麽又會是誰?


    難道真的是許秋城的同夥,想要弄我給許秋城報仇?


    可就算是這樣,就算取走方進魂魄的人,是許秋城的同夥,他又為什麽要讓我來甘肅這邊?


    既然他的手中,已經有我不得不自投羅網的東西,也就是方進的魂魄,那麽他直接在我們城市設下圈套,引我進去解決了我不就行了?哪兒還用得弄這些幺蛾子?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當然無法推測下去,因為我幾乎沒有線索,唯一能夠判定的是,我的敵人,很可能有兩撥,一撥是取走方進魂魄的人,一撥是蠍組織。


    蠍組織想殺我,而取走方進魂魄的人,則想引我去這潼北縣城隔壁縣城的一個地方。


    那麽,想弄清楚這一切,我隻能從兩個地方得到線索。


    第一個地方,是我心裏的江雲流。


    是的!我心裏的江雲流既然是蠍組織的成員,那麽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線索。


    再一個地方,便是這取走方進魂魄的人,引我去的目的地。


    當然,我到了那目的地,肯定就會明白,為什麽取走方進魂魄的人,要引我來這甘肅。


    至於江雲流,自從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便再也沒有在我心裏發出過任何聲音。


    我知道,這是因為江雲流計劃的失敗,使得他明白,再蠱惑我去對付許秋城,已經是不可能,所以不管我做什麽,他都不會再插手。


    當然,他也不會幫助我,不會透漏任何的消息給我,這一次,一切都隻能靠我自己。


    深唿吸著讓自己平複內心,開始思索怎麽應付如今的處境。


    首先,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拿迴方進的魂魄,而蠍組織要殺我,屬於次要,也是個無法建立應付方法的不確定因素,所以幹脆就不要考慮蠍組織,隻針對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


    那麽,我想要從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手裏,拿迴方進的魂魄,很重要的一點,我必須跟著他的引導行事,但是我不能任由他擺布。


    因為如果我任由他擺布,死不死不知道,但肯定無法拿迴方進的魂魄。


    我必須要有應對的方法,能夠在不危及到方進魂魄安危的情況下,找到拿走方進魂魄的兇手的弱點或蛛絲馬跡。


    隻有那樣,我才能穿過兇手的圈套出其不意。


    而此時,我必須滿足的,不會傷害到方進魂魄的條件,是我必須去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引我去的地方。


    這一點是必須的,但是,那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並沒有給我時間限製,也就是說,在到達那兇手引我去的地方之前,我是自由的。


    也就是這個自由的時間段,我能做任何事,而我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在進入兇手布置的圈套之前,把圈套摸清楚。


    是的!在進入兇手布下的圈套之前,把圈套摸清楚,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就能在進入圈套前,知道兇手要做什麽,要怎麽做,甚至知道兇手的目的和線索。


    永遠不要讓自己陷入被動,而就算不得不陷入被動,也一定要在被動中尋求主動。


    這是沈離曾對我說過的話,我雖然因為一直抓小三的原因,根本沒有使用過,但我一直記在心裏,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就這樣,一路上也沒有意外,在大半個鍾頭之後,麵包車在國道上穩穩停下,駕車的小胡子男人說了聲已經到了,便讓我下了車。


    而下車之後,我不由得有些蹙了眉,因為在我麵前的,與其說是縣城,不如說是村鎮,一眼望去,連五層樓往上的房子都少得可憐,由此可見,這縣城是多麽的落後。


    進了縣城大路,現在是晚上七點左右,路上的行人卻少的可憐,並且幾乎都是老人,沒看見什麽年輕人。


    這就難怪這縣城看著像村鎮了,城裏沒有年輕人,說明年輕人都去了大城市,也說明這縣城中的發展確實差,沒有什麽能留住年輕人的工作。


    也怪不得出租車司機說跑這縣城,拉不到迴程的客人,要付雙倍車費。


    沒有多想,一路邊走邊問,沒一會就繞到了縣城的北邊,找到了信封地址中留下的門牌號所在的街道。


    一條沒有路燈的老街,除了街道兩邊房屋窗戶裏散出的燈光,其他地方是一片黯淡。


    我就站在街頭,看清了街頭第一間矮屋的門牌號,跟著順著往裏麵數,隻發現信封中留下的,門牌號的信息,就是這老街最尾處的房屋。


    而這老街最尾處,連著好幾間房屋都沒有燈光,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居住了,還是因為都已經關燈入睡。


    心中有些不安,也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去到了街頭這邊,一家從窗戶中亮出燈光的房間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間門。


    不一會,房門中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大半夜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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