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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算這餘家灣見不得光的秘密,距離我們隻有一片草叢的距離,但我並沒有過去一窺究竟的打算。


    我們現在的處境可不好,原以為進入餘家灣會有村民救援我們,但是沒想到所有村民都被湘西法門控製,所以我們千萬不能再惹上任何事兒。


    對林粒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這樣趴在草叢裏一動不動,盤算著山路上麵那餘庚和製服男人,進入三村隊的時間。


    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餘庚和製服男人進入三村隊的時候上山路,一路溜出這餘家灣。


    然而,心中雖然盤算著,耳中卻是聽見,這荒草叢另一邊那傳來的銅鈴聲,居然沿著河邊漸漸靠近了過來!


    我瞪眼看向林粒,再次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跟著屏住唿吸,透過荒草叢的縫隙,死死的看向了一旁河邊。


    漸漸的,伴隨著銅鈴聲響,一旁河邊上流方向,一個黑影四肢著地的踏著步子走了出來,當然正是那尾巴綁著銅鈴的黑貓。


    我蹦緊了心,隻千萬祈禱這黑貓一定不要發現我們。


    幸好,這黑貓也沒有看向我們這邊的荒草叢,大搖大擺的就掠過了我們,向著我們下來時的山路走去。


    我鬆了口氣,那黑貓卻又在即將進入山路的瞬間停下了步子。


    我一愣,跟著聽到了一陣“嘰嘰嘰”的聲音,就從我們身後的荒草叢中傳來。


    不是吧……


    我當然聽了出來,這“嘰嘰嘰”的聲音,是老鼠發出的聲音……


    下一瞬,那已經去到山路口的黑貓一轉身,直接就躍進了我們後方十來米處的荒草叢中。


    我心中大驚,銅鈴聲則從我們後方荒草叢中持續傳來,那黑貓明顯在荒草叢中追逐著老鼠、向著我們靠近!


    我一扯身旁林粒的臂膀,也沒多想,帶著她就向著荒草叢的前方匍匐而去。


    鬼知道這黑貓進入荒草叢是要做什麽,但是一定不能讓它發現了我們。


    就這樣,匍匐著向荒草叢的前方而去,耳中除了後方草叢中的銅鈴聲,草叢前方那金屬撞擊硬物的聲音,也愈發的明顯。


    這說明,我們正在向餘家灣的秘密靠近……


    “果粒兒,不管看到了什麽,一定要冷靜……”


    我壓低了聲音說著,身旁林粒點了點頭,卻又是在點頭之後一愣,伸手指向了荒草叢的前方一邊。


    我順著看去,這才發現,伴隨著我們的匍匐,我們前方、荒草叢的盡頭,漸漸從黑暗中顯現了出來。


    那是一排高矮不一的樹木,而金屬撞擊硬物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這排樹木後方傳過來的。


    當然,林粒指著的,並不是這些樹木後方,而是這些樹木其中的一顆。


    是的,林粒指著的,是我們正前方靠右的一顆樹木,隻因為那顆樹木最矮的樹枝上,似乎掛著三個東西……


    那山個東西不大卻也不小,絕對不會是果實,在這漆黑的幻境中,也隻看得清一個大概的輪廓。


    我心中微微泛起了一股不祥,但身後的銅鈴聲、則使得我們不得不向荒草叢盡頭的樹木靠近。


    一直到我們匍匐著,幾乎到達荒草叢的盡頭,身後的銅鈴聲漸漸不在,似乎那尾巴掛著銅鈴的黑貓,已經溜出了荒草叢。


    鬆了口氣,身旁又傳來了林粒的低喃,隻不過這一次,林粒的低喃中,帶著一絲兒顫抖的寒意。


    “哥……哥哥……”


    我聽著,趕緊再次向林粒比劃了噤聲的手勢,然而,當我迴過頭來,瞧向荒草叢盡頭的樹木,我的整顆心,都不由得一顫。


    因為我隻瞧見,就在我們眼前的樹木中,林粒之前指著的那顆樹木樹枝上,其掛著的山個東西,竟然是……竟然是三顆人頭!


    是的!兩顆人頭,正對著我們!就被掛在樹枝上,隨著陰風微微晃動。


    我心中大驚,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用鼻翼調整唿吸,這才把驚駭壓在了心底。


    而伴隨著我壓下心中驚駭,我這才發現,那樹枝上的人頭,並不是人頭,而是三張人臉……


    不錯,這樹枝上掛著的,是三張人臉。


    沒有骨骼,沒有眼球,三張攤開的人臉,一如麵具一般……等等!


    我心中一動,繼續向前匍匐了幾米,直到到達荒草叢盡頭,盯著那樹枝上完全顯現在我視線中的三張人臉,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我隻發現,這三張人臉我認識……


    是的!這三張人臉我認識,從左至右,分別是村長,一隊老六,和一隊老六的孫子牛娃!


    草!有人殺死了他們?還喪心病狂的將他們臉皮剝下,掛在了這樹枝上?


    我心中惡寒著,身旁的林粒又指向了這排樹木的另一邊,我順著瞧了一眼,隻發現這排樹木的另一邊,竟飄忽著一片火光。


    皺了皺眉,掃視了一眼麵前的樹木,隻發現靠左邊的兩顆樹木,相隔得有些遠,透過它們之間,應該能看到這些樹木另一邊的情況。


    與林粒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也沒多說,就向著左邊那兩顆樹木匍匐了過去。


    直到我們來到了那兩顆樹木相隔間的草叢處,也終於能夠透過這兩顆樹木的中間,看清這排樹木另一邊的情景。


    而這一看,我隻驚訝的發現,這一排樹木的另一邊,竟然有月光覆蓋。


    是的,這位於餘家灣最下方的長河邊,竟然正好能透進月光,這說明這樹木的另一邊,正是這餘家灣的灣底中心,所以沒有受到四周山壁的遮擋,能灑入月光。


    那是不是也說明,從這灣底向著上方看去,能夠看出這餘家灣?


    思索著,我轉身仰趟,果然,從這灣底看向上方,正好能看出整個餘家灣山溝,看到……等等!


    我微微蹙眉,因為我這仰趟著看向上方,不僅僅隻看到這餘家灣山溝外的夜空,還看到了這包裹餘家灣的山壁另一邊,似乎有更高的一座山峰……


    而不等我細看,身旁的林粒又吐著寒氣般開了口。


    “原來是這樣……”


    我一愣,轉迴身趴在草叢裏,眯著眼睛向樹木另一邊,月光散落的灣底看去,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咯噔。


    因為我隻看見,這樹林另一邊,月光灑落的灣底,正有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


    當然,都是被湘西法門控製的村民們。


    他們高舉著各種工具,有鋤頭有錘子,一個勁兒的向著地麵碎石砸去,而就在他們砸著的碎石中,正有幾處,在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


    他娘的,是金礦!這餘家灣灣底竟然有金礦!


    我心中驚訝著,又是發現,就在一眾村民的背後,靠河邊的方向,正映出一片火光。


    壓下對金礦的驚訝,細瞧了一眼,隻見那是一堆燃燒的柴火,柴火旁正擺著一張木桌,一個身穿麻衣的中年男人,正翹著二郎腿,端著一個酒壺,往木桌上的酒杯中倒酒。


    我瞪大了眼,瞧了瞧另一旁樹上,那掛著的、村長的人臉。


    草……原來是這樣!


    村長沒有被殺,或者說村長早就死了!因為那在火堆旁,翹著二郎腿斟酒的中年男人,分明穿著村長的衣服!


    也就是說,這餘家灣的村長早就死了,是他剝下了村長的臉皮,用臉皮做麵具,冒充了村長!


    而剩下的一隊老六和牛娃……


    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隨之發現,在一眾村民之中,正有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穿梭著。


    他們沒有與其他村民一樣揮舞鋤頭或錘子,而是在村民們砸出金礦之後,將金礦往柴火方向搬去。


    而我也借著燃燒的柴火,看清了他們的模樣。


    沒有意外,他們倆與那斟酒的人一樣,都穿著一隊老六和牛娃的衣服,然而樣貌卻完全不一樣。


    那穿著一隊老六衣服的人,竟是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而那穿著牛娃衣服的人,卻生著一張咧著嘴的、畸形的臉!


    他們是一夥兒的!


    他們發現了餘家灣中的金礦,於是殺了這餘家灣中的村長和一對老六與牛娃,並剝下他們的臉皮用做麵具偽裝成他們,又用湘西法門,控製這些無辜的村民,幫他們開采金礦!


    怪不得這餘家灣的村民們,都頂著一對黑眼圈,他們並不是因為這餘家灣終日無光,而是因為他們每晚都會被控製起來挖金礦,所以睡眠嚴重不足!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餘庚會在六年前迴到這餘家灣,當然不是為了養傷,而是因為他們在六年前就已經發現了這金礦!


    也怪不得偽裝成一隊老六的人會說,這餘家灣是快風水寶地,這擁有金礦的地方,當然是風水寶地。


    還有那班車司機,那班車司機說,幾年前上頭下來扶貧的人,進入餘家灣,被村民們打了出去。


    這些村民都被湘西法門控製,當然會按照這三人的意願做任何事兒,而這三人肯定也不會讓上頭知道金礦的事兒,所以才讓村民們把扶貧的人打出了村!


    原來是這樣,原來死亡旅社隻是餘庚的副業,這金礦才是他們真正的秘密!


    而五年前依依的墜崖……


    我心中一動,再次仰頭看向了這餘家灣山溝上方,那包裹餘家灣山溝的山壁後方的、更高的那座山峰。


    我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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