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難怪天劍宗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裏無一人領悟其中奧義,原來,這劍法武技並沒有所謂的心法跟口訣!”


    張恆的話在大殿之中不斷徘徊。在場眾人聞言,心裏皆是一驚。張恆說出這樣的話來,難不成他是領悟到了其中的法門?


    “張恆小友,你可是領悟到了這劍法武技之中的奧義?”


    司空天逸一臉激動,連忙詢問道。其餘眾人也都是一臉激動的看著張恆。饒是劍叢雲跟封於修也不例外。


    對於天劍宗這一門劍法武技,曾經他們也是在天劍宗之內參悟過的。但饒是以封於修的天賦,劍叢雲的強大,當初也是未能領悟半點皮毛。若是張恆今日真的成功領悟,那張恆在劍道上的天賦,足以遠超兩人。


    聽著司空天逸的話,張恆不斷的喘著粗氣,良久之後才緩緩鎮定下來。


    看著周圍眾人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張恆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搞得在場眾人一頭霧水。


    “僅僅隻是一點皮毛。不過,我倒是有一點信心能夠領悟這劍法武技的精髓了。前輩放心,若是晚輩真的能夠在三天之內將其領悟,我也一定會將自己所領悟的一切,告知前輩。”


    張恆知道這武技功法對於天劍宗的重要性,從剛才自己見到的那一幕,這劍法武技的威力定然不同尋常。


    在聽到張恆這話之後,司空天逸接連點頭。


    隨後,司空天逸拓印了一本這劍法武技的副本交予了張恆,同時也將自己平時裏修煉的石室賦予了張恆使用的全力。


    而在接下來這三天裏麵,張恆都一直在石室之中閉關不出,全力領悟著這劍法武技的精髓。


    而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前來參與論劍大比的劍修武者們也都一一離去。在第三天張恆即將出關之時,劍叢雲也是收到了古靈島的召喚,離開了天劍宗。


    如今天劍宗內,也就隻剩下封於修還在等待這張恆出關。


    第三天日落,閉關領悟功法的張恆隨著石室大門的開啟,終於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神劍殿內,此刻天劍宗所有高層包括十大劍子,三十六劍主在內的強者悉數集結在此。而在大殿的貴賓席上,赫然是張恆跟封於修。


    “張恆小友,不知道這三天的領悟,可有掌握這劍法武技的修煉精髓?”


    隨著司空天逸話音一落,天劍宗所有人此刻都是一臉激動的看向了張恆。見到天劍宗眾人如此神色,張恆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前輩,實不相瞞。在這三天的領悟之中,我也僅僅隻是領悟到了一層皮毛。晚輩隻知道,這劍訣的名字,叫做驚鴻劍訣。”


    張恆略顯苦澀的說道。對於這驚鴻劍訣,饒是以張恆的悟性,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也隻是掌握了一點皮毛而已,就連入門都算不上。


    聽到張恆的話,大殿之中頓時傳出了一陣歎息的聲音。但卻是沒有一人責怪張恆當日誇下的海口。畢竟這驚鴻劍訣在天劍宗已經有著上千年了,自從天劍宗開宗祖師得到這劍訣外,直到現在,也無一人修煉成功。


    想讓張恆在三天時間裏麵解決掉他們上千年都沒解決的問題,就算張恆天賦在如何出眾,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小友不必心灰意冷。至少小友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還是領悟到了這驚鴻劍訣的皮毛,已然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本宗主倒是有個提議,就看小友如何抉擇。”


    聽到司空天逸的話,張恆先是一愣,隨後拱了拱手道:“司空宗主但說無妨。”


    “如今在場眾人皆是我天劍宗所有的高層,以及宗門年輕一輩之中的強者。張恆的天賦想必你們已經有目共睹了。這驚鴻劍訣就算繼續留在我們天劍宗,恐怕就算是再過個百年,恐怕也不會有人將其領悟。不如。。。”


    說到這,司空天逸環視了一圈大殿之中的所有人,旋即將目光停留在了張恆的身上,接著說道:“不如就讓張恆小友將這驚鴻劍訣帶走,以便他參悟如何?”


    聽到司空天逸的話,大殿之中一些天劍宗的長老臉色不由一變,當即想要站起身來,卻是被司空天逸揮了揮手阻止了下來。


    “當然,這驚鴻劍訣畢竟是我天劍宗傳承千年的鎮宗武學,雖然我天劍宗之內如今無一人能夠領悟其中要領,但畢竟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輕易送人,自然也說不過去。”


    “張恆,本宗主問你,若是你日後真的將這驚鴻劍訣完全領悟,你可願意將其修煉的法門告知我天劍宗?”


    張恆聞言,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在座天劍宗眾多高層抱拳躬身,一臉堅定的說道:“此時司空宗主大可放心。若是晚輩有朝一日真的領悟了其中的奧妙,必定不會藏私!”


    張恆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堅定,在加上張恆那正色的神情,這讓不少準備反對這件事情的天劍宗長老漸漸鎮定了下來。雖然這一次,他們僅僅隻是第一次見到張恆,但既然他們宗主都如此信得過這名少年,他們又還能說什麽。


    “好!張恆小友,記住你今日的承諾。若是有朝一日我等得知你包藏禍心!我司空天逸必將舉齊天劍宗所有力量,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說完,司空天逸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裝有驚鴻劍訣正本的錦盒拋向了張恆。


    張恆伸手穩穩接住,朝著司空天逸重重點了點頭。


    。。。。。。


    “封兄,前來參加大會的人都已經走完了,連劍前輩都迴去古靈島了,你為何沒走?難不成是專程在等我?”


    夜晚,天劍宗一個小院之中,張恆看著坐在自己身前一臉愜意喝著酒水的封於修笑著說道,旋即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哈哈,張兄,人生難得一知己。自從我拜入師尊門下之後,便很少在外遊走。在宗門之內,也每日沉浸在修煉之中,門中弟子見到我皆是誠惶誠恐。這樣的日子可是枯燥至極。”


    “這不,原本來此隻是想尋到一名能夠將我擊敗的人,助我走出魔障。這次不但找到了,更是讓我遇到了張兄你。”


    “張恆為人豪爽,性格敢愛敢恨,十分對封某的胃口。怎麽?張兄這是在趕我走?”


    封於修笑著說道。


    “封兄,我可沒這個意思。能夠有封兄這個知己,張某也是榮幸至極啊。”張恆哈哈大笑了起來。


    封於修知道,張恆並沒有那個意思。剛才的他的那句話,也僅僅隻是一個玩笑而已。


    兩人相視一笑,對酒當空,好不自在。一夜的時間,也在兩人的暢談之中悄然消逝。


    第二天清晨,在封於修強烈的要求下,張恆終於是答應封於修帶他迴自己在青運帝國的宗門,神藏閣看看。以封於修的話來說,他很想知道,一個培養了張恆這等逆天天才的宗門勢力,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若是讓封於修知道,自己所在的神藏閣在青運帝國之中,僅僅隻是一個瀕臨沒落的勢力後,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在告別了司空天逸等一幹天劍宗的人之後,張恆便是帶這封於修離開了天劍宗。在臨走之際,司空天逸特地囑咐,半個月之後,便是劍塚開啟的日子,讓兩人務必在那個時候趕到天劍宗。


    就在張恆跟封於修兩人離開之後,並沒有選擇禦空飛行前往青運帝國。按封於修的話來說,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出來遊曆的機會,他可不想就這樣白白浪費。


    隻是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剛一離開天劍宗的他們,卻是已經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而盯上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修羅殿的一群人,劍鴻遠當然也赫然在列。


    而此刻,在劍鴻遠身邊除了之前參與論劍大比的十幾人外,還多出了兩名身穿血紅色長袍的老者,而身為修羅殿一大分殿殿主的劍鴻遠,此刻在這兩名老者的身前,卻是表現的十分的謙卑,由此可見這兩名老者在修羅殿的地位,絕對在他之上。


    “陰陽二位長老,剛才離去的兩人便是這一屆論劍大比的魁首跟第二名,張恆,封於修!”


    劍鴻遠聲音低沉,雙目之中寒光不停的閃爍。


    聽到劍鴻遠的話,其中一名老者頓時冷哼了一聲,這可把劍鴻遠給著實嚇的不輕,就連身子都開始不斷的顫抖了起來,那就更別說血鯊等人了。


    “血摩,當日殿主將這件事情交給你之時,我便知道你難堪重用!就算那封於修是劍神之徒,可畢竟也隻是真皇境大圓滿的修為罷了。你堂堂一個二轉半聖,竟然敗的如此徹底,這件事情,你就等著迴去領罰吧!”


    老者一臉不悅的說道。


    聽到這話,劍鴻遠心中頓時一驚,對於修羅殿的手段,他作為一分殿的殿主,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若是自己真的就這樣迴到總壇,恐怕不死都得脫層皮。


    想到這,劍鴻遠連忙單膝朝著兩名老者跪下,身後的血鯊等人也是一臉驚慌的跪倒在地。


    “陽老弟,這件事情稍後再議。這些人,現在留著還有用處。當務之急,還是該想想辦法,如何能夠將那九竅通靈丹跟驚鴻劍訣奪來才是。”


    陰陽二老之中的陰老神情淡漠,聲音低沉的說道。


    “血摩,接下來就是你將功補過的時候,九竅通靈丹跟驚鴻劍訣對修羅殿的重要性你也應該知道。若是這一次,你還不能完成任務,那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聽到陰老的話,劍鴻遠連忙點頭:“屬下遵命!就算是血摩身消道隕,也一定會將這兩件東西奪迴來!”


    說完,劍鴻遠站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眼神之中充滿了一股無盡的殺意,旋即大手一揮,帶著血鯊等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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