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其實就是給新及第進士一個相互認識的時間,以之間的友情,而且正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慶典活動,才更加能突顯進士及第的優越性,達到皇帝收恩的目的,一般來說,期集從開始到結束,短則十餘日,長可達一個多月,.qb5.c0m\\


    “大哥,如果質兒能在京畿路轄下州縣任職,以後書信往來也方便許多,有什麽事情可以來信向大家請教。”楚洛輕聲說道,這個提議立即得到眾人的一致讚同。


    楚汲也是一步步走來的,自然清楚剛開始為官時的無知與艱辛,也是受了許多挫折才成長起來的,當然希望可以提醒楚質,讓他少走冤枉路,不過這件事情他也不敢保證,隻能點頭說道:“我盡力而為吧。”


    知道事情不是由楚汲作主,眾人也沒有多言,笑談片刻,隨之攜手並肩準備舉杯暢談,而楚質故意放慢兩步,輕手扯了下楚洛的衣裳。


    “質兒,有何事情?”楚洛隨之停下腳步,迴身望著快要與自己一般高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思緒飄飛。


    楚洛溫和語氣有那不時流露的情緒,讓楚質心裏也有些觸動,其實不管楚洛如何隱藏自己對楚質的感情,但是言行之間,總是流露出一絲端倪,楚質怎麽會感受不到,自從潘氏懷孕之後,楚洛欣喜難以自抑,隻不過礙於父親的威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其實兩人的性格似乎差多,楚質也早就原諒楚洛了,兩人都是放不下麵子,相處時都是淡然的樣子過氣氛比之以前卻要緩和許多,這樣旁觀者清的惠夫人感到很欣慰。


    “昨晚與我迴的兩位好友,醒來了沒有?”楚質輕聲問道。


    “宿醉未醒,我已經命人專程照顧們了。”楚洛微笑道:“新科狀元能留宿府中,也是我們的榮幸,豈能失禮。”


    “昨天晚上我似乎醉了,在前沒有失儀吧。”楚質道,似乎是在沒話有找話說。


    “沒有。剛才一樣應對很得體。”楚洛輕微笑了。有些享受這種談話地氣氛。不知多少年了。兩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用這樣平和地語氣對話。走了幾步乎想起了什麽。楚洛說道:“對了。昨晚何學士留言你這兩日有空就到他府中一躺。”


    “今日族中叔伯親戚共。脫身不得。明日我再前去聆聽老師教誨。”楚質輕輕點頭。也猜測出幾分何涉地意思定是提點自己不要驕傲自滿。對此楚質卻沒有反感。畢竟隻有真心為自己著想。何涉才會不厭其煩地提醒自己。


    “你能取得如此成就。與何學士悉心教誨分不開地。你要切記這點。”楚洛說道乎在隱約暗示些什麽。


    楚質輕微點頭表示明白。對楚洛地暗示也有些明了果不是通過何涉地關係。認識到許多朝廷高官大臣自己也未必能有機會參加貢試。僥幸成為貢士之後別是在東郊聚會時見到何涉與趙概相談甚歡地模樣。心中地迷惑也隱隱約約有些清晰起來。自己得中貢士。或者有運氣地成份。可是肯定與趙概脫不了幹係。


    至於趙概為什麽會幫自己。楚質還沒有自戀地認為是自己地魅力無可抵擋。或者是惜才。但很大地程度肯定是看在何涉地情麵上。才會動了扶自己一把地心思。不然參加貢試地英才眾多。如果自己不是何涉地弟子。趙概未必會理睬自己。


    這次進士及第也肯定是如此。楚質非常有自知之明。出於顧忌。自己在策對時。根本不敢說實話。也不敢講述些超前地內容。隻是寫了一大堆空話。根本沒有任何地實際意義。本想能混個同進士出身已經是神佛保佑。沒有想到居然排在第十名。這簡直是出乎意料。


    昨天心情過於激動,也沒有細想,但是現在仔細推敲,恐怕這又是得益於何涉的人脈,當年宋仁宗還是太子時,何涉就擔任過翰林院侍讀學士,負責教授趙禎學來,論起關係來,自己還是皇帝的師弟呢,楚質連忙搖了下頭,拋卻這不實際的念想,快步跟上眾人。


    楚府故然寬敞,但是今日前來聚會的親友少數似乎有些多,開宴時前院中院後院都擺滿桌席,才勉強容得下眾人,其實這已經算好了,昨晚的場麵才真正的熱鬧火爆,聞迅前來的人絡繹不絕,不要說坐下飲用酒宴,就連站的地方都快沒了。


    與昨日一樣,楚質再次成為酒宴的主角,成為親友們爭相敬酒的對象,還好都是一家人,


    講究太多,小飲則止,活躍下宴席的氣氛而已,#間,眾人也放開心情,紛紛拿楚質打起趣來。


    “君瑞啊,質兒年紀也不小了,尚未成親,可有婚約了?”某個熱心的伯叔道:“我也識到幾個好友,他們家中也有待嫁的閨女,賢良淑德……。”


    先是好好的將女方誇讚一通,接下來自然而然的接下說道:“年齡與質兒相仿,若是質兒有意,不妨約出來見上一麵。”見上一麵,說白了就是相媳婦,有此例開,其他人豈能容他專美,紛紛開始轉行做起媒人來。


    “嗬嗬,此事不急,長幼有序,質兒的事情,待儉兒成親了再說吧。”楚洛微笑道。


    “君瑞,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某人教訓道:“長幼有序故然在理,但是豈能為此耽誤了質兒的婚姻大事。”


    “也不盡然,長幼別確實要仔細斟酌才成,不能壞了規矩。”些人似乎是執讚成意見的,不過才說了句,話鋒立即轉了:“但是事宜從權,想必也沒人說什麽。”


    “此言在理,況且隻是見下而已,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人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古代的相親可不像現代的隨意,不滿意可以瀟灑走人,可是在宋朝,卻要賠二匹彩緞給人家壓驚,就算再有錢,也不能這樣揮霍無度啊。


    隻不過眾人乎沒有意識到這點,七嘴八舌的為楚質的婚姻大事出謀劃策,相互之間還因應該先去見哪家娘子而爭論起來,根本沒有詢問當事人的意思。


    “族長,你的意見如何?”說服不了對,有人幹脆找楚汲評理。


    “此事不必急,待質兒參加林宴之後,再作決定也不遲。”楚汲微笑說道,似乎意有所指。


    微微考,有人恍然起來,拍案說道:“我們糊塗啊,質兒現在可是第一甲及第進士,朝廷的高官大臣也肯定想招其為婿,我們豈能草率從事。”


    所謂天子門生宰相婿,了進士之後,這並不是夢想,一切都可能實現,這種例子數不勝數,若是發生在楚質的身上,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可見宋真宗的那句,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有女顏如玉,在某種程度上說,可謂至理名言。


    雖然眾人討論的話題讓楚質十分的反感,但是他卻沒有憤然而起與之爭辯,而是麵帶微笑,似乎是在仔細聆聽,其實思緒飄飛,把這些話當成耳旁風,根本不在意他們說的是什麽內容。


    宴席就在這種熱鬧而融洽的氣氛中慢慢進入尾聲,黃昏時候,楚家的親友們誠摯邀請楚質以後定要到自家作客,隨後紛紛告辭離去,而楚府卻依然沒得到安靜下來,日落時分,街坊鄰居再次上門拜訪祝賀楚質進士及第。


    剛才因為府中客滿,無奈之下隻有客氣賠罪拒退來人,如今實在是沒有理由再迴拒人家,隻能吩咐廚房再設宴招待來客,還好今晚的客人比之昨晚減少許多,而楚府廚房也早有準備,才不至於連宴客的酒席都擺不出來。


    而在這個時候,馮京和滕茂實才幽幽醒來,隻是兩人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聞酒色變,聽到外麵#籌交錯之聲,顧不上失禮,直嚷著要離去。


    聞迅而來的楚質見狀,也知道以兩人的狀態,再飲酒的話肯定會傷身,吩咐仆役端上兩碗已經熬製好的藥湯,讓他們服下,隨後悄悄帶著兩人從後門走了出去。


    “景純,我們真是失禮了。”走到外麵,經夜風一吹,馮京隻覺得腦子頓時清爽許多,朝楚質拱手說道:“請替我們兩人向楚大人賠禮,日後我們再前來當麵謝罪。”


    “些許小事,不必掛在心上。”楚質擺手輕笑道:“你們兩個迴去之後,定要好好休養兩日,可別忘記陛下設下的瓊林宴啊。”


    “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敢怠忘,隻是期望宴中不用飲酒。”揉著暈脹的腦門,滕茂實愁眉苦臉說道。


    “酒宴酒宴,無酒如何能成宴。”楚質笑道:“不過你們大可放心,陛下親臨瓊林宴,誰人敢像昨晚那般放縱。”


    “言之有理。”馮京微笑說道:“景純,車來了,我們也該告辭,瓊林宴上再見。”


    “瓊林宴見。”楚質輕輕揮手,目送兩人遠去之後,再返迴府中,隻是不再赴宴陪客,而是借口不勝酒力,迴到房中,迎接他的卻是初兒秀美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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