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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輸得一無所有,我們失魂落魄地離開燈紅酒綠的澳門,仿佛是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在迴來的客輪上,老七情緒很低落,我在一旁心中很是內疚,是我的錯誤引導,讓他輸得一敗塗地,是我沒有控製住最後的底線,讓我們滑入窘迫的深淵。


    與我們同乘的遊客中,有贏到錢的,他們興奮地在遊輪的甲板上燃放焰火,以示慶賀;也有在澳門賭輸的,他們情緒低落的躲在角落了,喝著悶酒。


    老七就是這樣,躲在餐廳的一角看著升騰起來的焰火,悶悶不樂地喝著悶酒。


    我擔心他有事,默默地守候在一旁。


    這時,一個酒醉的漢子,拎著一個酒瓶子來到老七的身旁坐下,醉氣熏熏地來到老七對麵說——怎麽?老鄉,一個人在喝悶酒呀?是在澳門賭輸了吧?來,我陪你喝一口。


    老七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喝著自己的悶酒。


    那個酒鬼自嘲的說:“一看就知道,你跟我一樣,是個倒黴蛋,讓人家給買了,還對人家感恩戴德,結果怎麽樣?一無所有了吧?從大陸到澳門賭錢,都是讓人牽驢來的,十賭九輸,那些贏錢的都是他們誘餌,就是他m托。”


    老七警覺地問:“十賭九輸、誘餌、牽驢,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個酒鬼氣憤地說:“我就是被騙來的,就是那個混賬王八蛋,請我喝酒,請我泡妞,說他在澳門贏了大錢來引誘我,還說澳門是人間的天堂,燈紅酒綠,美女如雲,到這裏來吃住還都不花錢,玩好了還能一夜暴富。結果我來了,一夜之間讓我傾家蕩產,我奮鬥了十年的產業,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這幫王八羔子,太黑了,他們不管誰都騙,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他居然為了那百分之十的牽驢費而出賣了我。


    老七驚異地看著那醉漢,那醉漢輕蔑地看看老七,嘲諷地說:“老兄,你被人家買了還不知道吧?在內陸專門有些牽手,他們整天裝得跟有錢人似的,其實都是在賭場賭輸欠下巨額債務的窮光蛋,他們是賭場派來內地尋找目標,組織赴奧豪賭的,每弄來一個,按賭資的百分之十提取傭金,來還他們的賭債,那些白吃白喝白住都是誘餌,最後輸的一無所有,想來還不是自己買單?這個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老七聽罷,眼珠子都紅了,他看看我,我心中明白了,我們也是讓人家給買了,虧了當初我還感激人家呢!


    我怕老七惱怒,那樣,是很危險的。


    我遮掩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在賭場,一切都很文明,很公平的,輸贏都在自己的運氣,怪不得別人,這不,還有人在放禮花,還是有贏錢的。


    哎頭、哎頭,那都是障眼法,是在宣傳嘞!你贏了錢會那麽張揚,告訴世人你贏到大錢了嗎?那樣不怕別人惦記你嗎?哎頭哩!隱藏還來不及哩!


    那個醉漢的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老七好像醒悟了,他雙眼冒火,我從中看到了殺機,當時令我不寒而栗。


    為了避開成家的追殺,我們蹬岸後沒有迴九江,而是來到了溫州。


    我們剩下的錢已經不夠住酒店了,為了節約開支,我找到一個出租房,以每月三百元的價格租了下來。


    那兩日老七情緒很消沉,他說我們被人給算了,他咽不下這口氣,他讓我給那兩個夜總會的小姐妹打電話,就說溫州這邊生意火,這邊的夜總會缺人,讓她們過來,這邊的錢比較好賺。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的兩個姐妹是無辜的,這事不怪她們,當時我們正想找一個避風港,是人家幫了我們忙,我始終堅信,那賭場是公平的,隻是我們運氣不佳,或者是我這個紅顏禍水,誤導了老七,才慘敗而歸,如今要把這個結果歸罪到那兩個姐妹頭上,太不公平。


    冤有頭債有主,這個事的罪魁禍首是那個獵頭,那個牽手,我也非常痛恨那個假裝的暴發戶。


    我給九江的姐妹愛麗打傳唿,詢問那個土豪的下落,並索要聯係方式,可我的姐妹說,那是個跑場子的,在這裏玩兒幾天,就不知哪裏去了,也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老七不相信我姐妹說的話,像他們這種人是到處留情,到處炫耀,需要得到更多的目標,怎麽會不留下聯係方式,他認定了我那兩個姐妹是和他一夥的,是有意袒護他,所以他要返迴九江找她們算賬。


    我清楚,那將是很危險的,因為成家正在四處尋找他,他若迴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我不同意他迴去,他就要求我將那兩個姐妹騙到溫州來。


    可我不忍心,我知道老七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雖然我的姐妹當初是出於好心,但是,如今的慘敗,老七也會歸罪到她們頭上。


    我拗不過他,我雖然是他心中別人不可碰觸的珍貴花瓶,可他在我心中卻是守護的惡魔,我也不敢違抗他。


    我給愛麗姐妹打過去傳唿,告訴她們,我在澳門贏了錢,現如今落腳在溫州,為了報答她們,希望她們過這邊來發財,我可以為她們提供機會。


    溫州當時是改革開放的前沿,我那兩位姐妹聞聽我在這邊站住腳了,讓她們過來,她們也沒有多想,就投奔我過來了。


    我把她們接到了我租來的房子,老七要我去附近的飯店定幾個菜拿迴來招待姐妹。我從老七那惡狠狠的眼神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我也非常懼怕那種眼神,使得我不敢違抗。


    我在一家餐館訂製了四道菜,匆忙趕迴來,可是,一切我估計都已經晚了,他渾身是血堵在門口,不讓我看到裏麵可怖的一幕,可是,我還是看到了,那一幕讓我至今還在做噩夢。


    他隻是交給我一個存折,告訴我,這裏有三萬塊錢,但是我們需要迴九江去取,密碼應該不會錯。


    我擔心迴九江會遭到成家的報複。


    他陰森森地說——躲避仇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消滅仇人。


    那成家的勢力很大的,我擔心他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就好比是蜜獾與狼群的較量。


    他很自信,他說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他們是成群的豺狼,我是逐一偷襲他們的蜜獾,我會讓他們驚恐,讓他們感覺到惡魔纏身。


    可我覺等那個成四對我做的一切已經受到了懲罰,沒有必要再去與他們為敵。


    他告訴我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個成家已經去威脅到我家人的安危了。


    這個消息是他從愛麗姐妹口中得來的消息。那也許是他們的狂妄,結果卻給自己遭來了滅亡。


    我再沒有阻止他迴九江的理由,他又遞給我剛從姐妹身上搜出來的2000元錢和她倆的身份證,告訴我去買台‘倒騎驢’,放到出租房門口,然後讓我去火車站準備迴老家的火車票,他把這邊的事處理完,去火車站會麵。


    初春的溫州夜晚,霓虹閃爍,老舊的溫州火車站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外來打工人員和招工的業主。


    我在想,這裏的就業機會和經商的機會很多,如果不犯人命的話,我和老七在這裏做點生意應該會很好,其實我很想有一個安穩的家,可如今這些都是不可能了,我們要盡快逃離這所城市,這件事不知老七處理的怎樣,不知何時會東窗事發,但願不是現在。


    我排了兩個小時的長隊,買到了兩張迴九江的火車票;我又在站前的地攤上買了一個很土的包頭巾,如今,我感覺周邊所有的人都在注視我,特別是看到警察,我的心情就格外緊張起來,我仿佛就是一個被追捕的逃犯。


    老七來了,他給我發來傳唿,說是在一號檢票口。


    他又換上了在澳門那套西裝,還夾了一個包,拎著一個拉箱,手上還帶著一個粗大的金戒指子,這跟當時溫州那些在外闖世界的小老板很相似。


    他見到我,將拉箱交給我,告訴我那裏有愛麗她們的服裝和化妝品,讓我找個地方換上,偽裝一下。


    當我看到愛麗她倆那慘樣,她們的衣服和用品我很難以接受,可是,為了配合他是裝扮,我不得不偽裝一番。從別人眼裏,一看就是一個傍大款的少婦。


    不過這招挺靈,就因為外表給人予富有和光鮮的印象,我們少去了很多的麻煩,不像那些破衣爛衫的打工者,在周圍和警察的眼裏,仿佛是隨時作案的賊。


    在車上,他告訴我,成家老大是市裏的大官,老二是房產開發商,手下還有一個*隊,在市裏很有名,市裏所有強遷的活都是他幹,有一次在強遷中當場打死過人,後來不了了之,所以在行業中很有名,沒人敢惹;成家老三是搞建材和施工的,他壟斷建築市場的建築材料,包括沙石,磚,水泥和鋼材;這個老四嗎,就是個花花公子,充當各個夜總會和洗浴中心的雞頭,並在商戶中收取保護費。他家老三給我家捎信了,再不把你交出來,就把你家的祖屋給點了。


    我一邊擔心媽媽和哥哥姐姐們的安危,一邊擔心老七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經過他的介紹,我徹底知道這個成四到底是誰了,我萬沒有想到,會觸及這麽大的黴頭!在姐妹間叫他四哥,在各商戶的老板中都叫他成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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