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沒忽略掉,看了他耳朵一眼,“公子,賞心悅目。”


    換句話說:你太好看了,我沒法專心。


    為色所迷都能被她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顧夜西想笑,用力忍住了,一轉頭就對上她含羞帶笑的眉眼。


    心跳,毫無征兆地全亂了。


    很亂!


    顧夜西舔了舔嘴唇,拉她起來,拉她進了逃生通道,然後把防火門關上。


    對麵是樓梯口。


    擔心下麵有人上來,顧夜西把燈全部關掉,這樣幹壞事比較有安全感。


    然後呢?


    然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你幹嘛?”


    溫想手掌在他身後的牆壁摸索,想去開燈。


    一把握住,顧夜西把她抵到牆角,身體貼上去,嗓音低低地蠱惑,“不是要看我嗎?現在沒有人了。”可以隨便看。


    燈都關了,看個鬼啊!


    早知道不撩他了,溫想瞬間後悔,“你先鬆手。”


    不鬆,順著手臂向上,顧夜西摸到她的肩膀,往後是她的後背,這個姿勢,可以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領地裏。


    她是他的,顧夜西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我?”


    溫想不迴答。


    低頭,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他聲音放更低了些,“那喜歡摸我嗎?”


    “……”


    溫想的腦子一片空白,顧夜西用一隻手把他自己衣服的下擺掀起來,握住她的手往下,讓她的掌心貼上去,貼在小腹上。


    “你摸摸,都是你的。”想讓她知道,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並不好,她隨便一句誇獎,就能輕易將他點燃。


    他身上的溫度,燙得灼人。


    溫想才反應過來,指尖微顫。


    “別躲。”唿吸很亂,他迷亂的喘息像一隻餓極了的妖,用力按住她的手,“想想,你幫幫我。”


    要求不過分,隻要她碰碰就行。


    這人……


    溫想用另一隻手捂他的嘴,睫毛怯怯地顫,“這裏不行!”


    地點不合適,而且……有監控!


    溫想還是有原則的,她把手從他衣服裏拿出來,使了點力氣推他,顧夜西平時意識清醒的時候不好推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的他不僅腦子發葷、還腦子發燙。


    她一推,他就踉蹌了一下。


    太黑了,溫想沒看到,“你在這兒等我。”


    “……”


    離開了好一會兒,她才迴來。


    推開門,頭頂的日光燈很亮。


    顧夜西不說話,倚在牆角看她。


    他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幹淨。


    溫想下意識低頭,不敢看他。


    顧夜西啊,這副淒淒慘慘、眼梢帶紅的模樣像極了高潮時被丈夫無端拋下的新婚妻子,這會兒看到負心漢迴來,滿臉寫著不滿和委屈。


    哪哪兒都不滿,包括欲求。


    他這樣沒法走電梯,會被人看到。


    溫想拿著他的外套上前,醞釀片刻,“剛剛,我去還書了。”


    “哦。”還是理她的,就是語氣不鹹不淡。


    鬧別扭了,很明顯。


    這次她的錯,溫想認栽,“以後不鬧你了,嗯?”她指尖隻抓住他一丁點的袖口,搖了搖,“我們迴家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不鬧我了?”哄他的話,他隻抓住一個重點,然後就喋喋不休地問,“你為什麽不鬧我了?”


    這要怎麽迴答?


    聽他的意思,好像還蠻享受她鬧他似的。


    腦子轉不過來了,溫想慎重思考後迴,“我控製不了你。”


    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


    簡直荒謬!!


    顧夜西自己覺得自己還算聽話的,尤其是聽她的,“不要亂說。”他不相信,一本正經地辯駁,“我不是教過你嗎?”


    教過她什麽?


    字正腔圓,他說,“失控的時候,要叫哥哥。”


    “……”


    剛才她要是叫了,絕對病急亂投醫。


    這個溫想不打算聽他的,不過表麵上很順從,“阿瑾。”喊他阿瑾和喊哥哥一樣,都挺奏效的,“這事兒我們迴家再說,好不好?”


    “哦。”還是一個字,不過把手伸給她了。


    確實,他還算聽話的。


    溫想牽住,領他下樓。


    車子從機場開出來,先到的帝影,然後就直接停在了帝影教學樓的地下車庫,從帝理這邊過去有段距離。


    反正時間還早,溫想牽著他慢慢走,也不著急。


    旁邊,偶爾會有夜跑的學生路過。


    學生不多,就幾個。


    說起來,溫想問他,“你都不用跑步的嗎?”帝影也有體育課的,大一大二學生每天都要跑步打卡,不過可以申請免跑,要有正當理由。


    上學期拍戲,溫想就申請了。


    那,顧夜西呢?


    “我找了教務處主任,告訴他我的名字。”他麵不改色,仿佛在談論吃飯喝水的語氣,“他好像還挺怕我的。”


    “怕你?”


    “嗯。”


    “因為你是顧十爺嗎?”


    “他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溫想有點好奇,“你又不吃人。”挺為男朋友抱不平的,她說話的語氣比平時重一些,“幹嘛怕你啊?”


    這話,顧夜西沒法迴答。


    溫想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怕他的人貌似還蠻多的,不止那位她連麵都沒見過的教導主任,還有比如:談明、解棠、裴雲……


    溫想想不通,“那是他得罪過你?”


    顧夜西隨便聊了,“為什麽這麽問?”


    溫想理所當然的語氣,“隻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會心虛啊。”


    佛經有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話雖如此,但憂和怖產生的源頭卻不止一個“愛”字,隻有問心無愧,才行得端坐得正,不用懼怕任何人。


    所以,為什麽說溫想是女君子?這就是原因——君子沒做過虧心事,所以問心無愧,所以行得端坐得正。


    不用懼怕任何人。


    可惜了,並非任何人都是君子。


    “嗯,可能吧。”順著女朋友的話說,顧夜西把唇角彎起來,“我們想想沒做過虧心事,不懂這些很正常。”


    其實做過,溫想偷偷看了他幾眼,“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有人來加我微信了。”


    “哦。”


    “……”


    好吧,看他也不在意的樣子。


    溫想稍稍安心。


    過了會兒,他隨口一問,“你通過了?”


    “嗯。”


    “女的?”


    “不是,男的。”


    很久沒說話,大概走了有十幾米吧,顧夜西張了張嘴,嗓音在風中散開時沒有溫度,“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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