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調查,非常清楚。今天晚上江海洋陪客人吃飯,吃完飯後去按摩。在按摩的時候,江海洋遭到歹徒的襲擊,受了重傷,現在正在寧州市第三人民醫院。你還是去看一看吧,情況似乎有些不妙。江海洋不能出問題。他要是死了,就沒人承認兌現50%股份那件事了。咱們的計劃也就前功盡棄了。”


    我嚇了一跳。


    對方提醒的很對,我爺爺救了江海洋之後,對方承諾江公司50%的股份給我。這件事除了江海洋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他要是沒命了,我的股份也就泡湯了。


    太大意了,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此時我特別恨胡手雷,這家夥光顧著報仇,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在寧州市第三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裏,我見到了江海洋,隻見他躺在雪白的床上,閉著眼睛,氣的直喘粗氣,“破壞我的造人計劃,簡直可惡至極。必須查出這個人是誰,我要活剝他的皮。”


    病房內有幾張陌生的麵孔,一個個臉色非常嚴肅,應該不是江海洋的保鏢。另外,還有護士和醫生。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嚴昊居然也出現在病房裏,隻見他裏拿著一張片子,表情很嚴肅,很認真的在看,別看邊皺眉頭,嘴裏還喃喃自語道,“好險啊好險,隻差1毫米,就差這麽1毫米哦。”


    說著他指著片子對啊身邊的幾個醫生解釋說,“如果對方出手再果斷一點再狠一點的話整個海綿體就徹底切斷了。如果這樣的話,即便在最短的時間內送來做縫合手術,也很難保證不出現誤差…”


    話未說完,就聽躺在病床上的江海洋艱難地罵了一聲,“放屁!”


    有個醫生連忙提醒以後,“研專家剛才你可能用詞有些不妥當比如果斷這個詞就有點不合適”


    一句話提醒了嚴昊,他趕緊轉過臉對江海洋道歉,“不好意思啊伯父,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您老很幸運,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要說廢話趕緊做手術”


    “是”然後兩毛答應了一聲最近很果斷的身邊兩位醫生,“馬上進行海綿體縫合手術,用放到六百度的顯微鏡,確保縫合接口不出現任何偏差…”


    接下來,嚴昊一連串說了很多專業術語。兩個醫生聽得連連點頭。我看的大為詫異,嚴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時候,有兩個護士推著手術車過來,把江海洋推進了手術室。嚴昊又對主刀的醫生叮囑了幾句後,轉身看到我,很意外,“原來是陳陽你呀,你怎麽在這裏?”


    “我有個朋友住院過來陪床就過來了好像是董事長吧她怎麽了”


    “出了點小情況,需要做內分泌手術。”


    我馬上明白了。嚴昊是內分泌方麵的專家,一定是江海洋被送到第三醫院後,醫生看到這個情況比較嚴重,不敢輕易拿主意,就把嚴昊請來了。一起製定手術方案。


    對方不講實話很正常。畢竟這種事情說不出口,江海洋一定下了封口令。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剛才我聽董事長說有個什麽造人計劃,這是個什麽情況?”


    嚴昊聽了我的話,摸了一下腦袋,“是啊,剛才我也聽到這句話了。董事長怎麽會說這個呢,我也覺得奇怪。本來想問的,可是不敢問啊。”


    我注意到,嚴昊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很認真。顯然,他對江海洋的造人計劃並不知道。


    接下來嚴昊對我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歹徒,竟敢對董事長下手。我以為這事是顧如水幹的。現在就有好戲看了,讓他們內鬥,然後咱們再聯合起來,搞上一搞。三足鼎立的局麵就正式形成了。”


    我覺得不能在病房裏待時間太久。尤其嚴昊當著護士的麵對我說這話。我覺得這家夥的腦子有些不正常。可能與中中迷幻劑的毒有關係。就像炮哥說的那樣,他現在是二神經,接下來就要變成神經病。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裏。


    下樓後,我剛下台階,就見黑暗中一個人影閃了出來。我一看,原來是胡守雷。隻見他一臉緊張的問我,“怎麽樣?老家夥死了沒有?”


    “沒有。不過受傷很嚴重。”


    “嚴重到什麽程度?”


    “關鍵部位受到重創,正在搶救。我剛才問過醫生了,我問情況怎麽樣,能不能治好,醫生隻說了兩個字,太監。”


    “醫生真是這麽說的?”胡手雷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這樣的話,我的仇就報了。不過我還需要核實一下。情況屬實的話,我就把剩餘的400萬給墩子打過去。”


    胡說裏說話想睡就要走我卻把他喊住了,“等一下你現在是不是在追求一個叫白潔的”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江海洋說的造人計劃,配合他造人的,是不是這個白潔?”


    “不錯,正是。白潔是我的女人。他一個老頭子竟然惦記她,此仇不報,我枉為寧波晚報記者。”


    我大吃一驚。對方這簡直就是個瘋狂的神經病啊。


    通過童夢娜,我知道白潔隻是對他有好感,並沒承諾他什麽。他居然就把對方視為自己的女人了。當然,江海洋作為董事長,醞釀著和屬下一個年輕的女員工造人,是不合適。但那是人家雙方情願的事。你胡手雷竟然因為這事痛恨江海洋,並且不惜代價端對方的鳥窩,太匪夷所思了。


    我很嚴肅地對胡守雷說,“既然你和炮哥等人推舉我做老大,我們的目標是拿下寧華房地產。你做這種事不合適吧,因小失大啊。你這樣幹,會打亂我們整個計劃的。”


    “恰恰相反,我這樣做是為我們的利益考慮。把老家夥的鳥窩端了之後,他的造人計劃就破產了。將來在繼承寧華房地產董事長這個位置上,就少了有力的競爭對手。隻有一個江曼,咱們就容易對付多了。”


    我頓時無語。對方的話好像有些道理。


    從醫院迴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多了,黃怡佳還沒有睡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見我進來,她馬上站了起來,很懷疑地看著我,“陳陽,今天晚上你幹嘛去了?”


    一聽這話,我馬上就意識到,她懷疑出現單間裏的那個女人是我。我男扮女裝已經被她認出一次,今天晚上很可能又被她認出來了。


    我當然不能承認,我說:“顧如水給我出了一個難題,鄭亮負責的施工工地出現了一個石棺,向外冒毒氣。已經有好幾個施工人員被送進了醫院。他讓我今天必須處理好,否則的話,他就撤掉我這個助理。”


    “處理好了嗎”


    “沒有。有關部門人員去現場看過了,正在對氣體進行化驗。專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顧如水卻刁難我。我想不到,第一天上班他就給我出難題。這家夥好像對我有意見啊。”


    黃怡佳沒再說什麽,去臥室睡覺了。顯然,她打消了對我的疑慮。


    可是,我心裏滿是疑問。真的太奇怪了,我原以為黃怡佳讓嚴昊帶著她去海島找袁紹林,是為自己做專員鋪路打基礎。但好像不是。根據今天晚上他們的對話,好像黃怡佳去海島,就江海洋派去的。如此看來,黃怡佳和江海洋早就認識了。


    這太難理解了,在黃怡佳和我結婚前,顧如水就和她暗渡陳倉已經有了孩子,她怎麽又和江海洋攀上關係了呢。


    我換好衣服刷牙收拾完之後,走進臥室,黃怡佳還沒睡。我故意說了一句,“聽說寧華房地產江董事長今天晚上出事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已經躺下的黃怡佳一下子坐了起來,“江海洋出事了?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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