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我對自己小舅子還是比較了解的。我來拍賣行的路上剛好路過寧華房產售樓處,我進去想看看黃勇幹的怎麽樣,結果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你看到啥了?”


    “黃勇調戲女員工。”


    “哈哈。”嚴昊不以為然地笑了兩聲,“這算個毛的事啊,售樓處有好多美女,一個個穿著旗袍,身段好的很,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心動,都忍不住動手動腳的。不叫事,嗬嗬。”


    “他調戲的女員工,嚴總你可能認識。”


    “誰?”


    “童夢娜。”


    “什麽?”嚴昊頓時想被針紮了一樣,“黃勇調戲童夢娜,這是真的?”


    我心裏暗笑。對方果然被刺激到了。


    其實,我剛才之所以不客氣地把情況說出來,就是為了證實一下嚴昊和童夢娜究竟怎麽認識的。雖然童夢娜親口告訴我,是因為高山賭博輸給嚴昊,才同意離婚把老婆“抵”給了對方,但那是童夢娜的一麵之詞。


    很有必要證實此事的準確性。


    “當然是真的。進了售樓處,我直接去經理辦公室找黃勇,結果發現黃勇正對童夢娜動手動腳,又拉扯又摟,還親人家的臉…”


    “麻痹玩意!”


    不等我說完,嚴昊就憤怒地打斷,張口罵了一句後,隨即又來了一句,“敢動我的女人,我削死你個王八羔子。”


    罵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他忙解釋,“陳陽你可能不知道,童夢娜是我一朋友的老婆,是我安排童夢娜進到寧華房產的,我得對她負責,對她負責就是對我朋友負責。在我眼裏,朋友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嗬嗬。”


    我知道,他在為“我的女人”這句口誤解釋。


    有句話叫做賊心虛,不解釋便罷,越解釋越說明心裏有鬼。其實,說句“我的女人”沒啥的,嚴昊解釋,說明他真的想霸占童夢娜。


    我想起童夢娜說什麽後來嚴昊對她很照顧很紳士之類的話,不由替她擔心起來,嚴昊對她的好,都是假象,早晚嚴昊會露出餓狼的一麵。


    “想不到嚴總也會說髒話。嗬嗬。”


    “黃勇敢調戲我朋友的老婆,我能不生氣嗎?”嚴昊皺起眉頭,“我要親自處理這事,如果是真的,我會對黃勇不客氣的。雖然黃勇是你小舅子,但我也不能姑息。”


    “不要看我的麵子,狠狠整他。讓他今後老老實實做人。”


    嚴昊見我發狠,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


    ……


    下班的時候,我意外接到墩子的電話,“哥,我有徐豔豔的消息了。”


    我又驚又喜,“真的?”


    “電話裏不方便,你來寧華房產售樓處對麵小飯館,我帶了個人。見麵再談。”


    在飯館一個單間內,我見到了墩子,數日不見,墩子人瘦了一圈,臉也黑了不少。與墩子一起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男子,戴一頂鴨舌帽,穿一身恰克,裝扮像個記者。


    墩子先把鴨舌帽介紹給我,“這是寧州晚報記者胡手雷…”然後又把我介紹給對方,“我哥,陳陽。”


    我不知道墩子從哪裏認識的這個記者,伸手客氣地對對方握手,“幸會,幸會。”


    對方迴了句“不客氣”就坐下了。


    剛坐下,我就很著急地問墩子,“你說有徐豔豔的消息了?怎麽個情況?”


    墩子說:“還是讓胡記者說吧。”


    鴨舌帽先把自己的身份重新介紹了一下。原來,鴨舌帽叫胡放,寧州晚報名氣很響的一個記者,他發的新聞都具有轟炸性,一登報,猶如在寧州市扔下一顆不大不小的手雷,所以得了胡手雷的綽號。


    胡手雷說:“陳大墩先生找到寧州晚報社,要登尋人啟事,找一個叫徐豔豔的女子。我一聽徐豔豔,就問陳大墩,是哪個徐豔豔。陳大墩問我一共有多少個徐豔豔。我說徐豔豔這個名字太俗,叫的太多,整個寧州市不說幾千吧,至少幾百得有,所以你得說出點具體容貌特征或性格特點,好方便尋找…”


    “陳大墩先生說我要找的這個徐豔豔人長得很漂亮,很浪,很騷。我一聽就來了興趣…”


    原來,墩子說的話馬上讓胡手雷和一個星期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情聯係了起來。


    一周前,寧州市發生了一件事,傳的很邪乎。一個醉酒女子,躺在大街馬路上不省人事,碰巧被一個小混混遇到了。小混混見女子醉的一塌糊塗,人又長得貌美,頓時起了歹念。小混混把女子帶到附近一賓館開房,結果不知怎麽的,小混混的小弟弟被女子用剪子剪去了半截。


    這種事情幾乎就是匪夷所思,胡手雷在第一時間內就知道了,他豈能錯過這種機會?於是他馬上出動,以最快的時間對這件事進行調查,於是一篇名為“風塵女子不甘受辱,一剪子剪出女性尊嚴”的報道登在寧州晚報上。


    胡手雷說:“女當事人就叫徐豔豔,跟陳大墩先生說的特點很吻合。”


    我想起徐豔豔醉酒我從她包裏發現剪子的事情,馬上說:“不錯,就是這個徐豔豔。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胡手雷說:“不急。先喝酒,喝完酒再說。”


    我說:“怎麽能不急啊,我找徐豔豔都快找瘋了。我必須馬上見到她。”


    墩子說:“哥,你就放心吧。胡大記者胸有成竹,合聚德拍賣行出事的真相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接下來墩子進行了解釋。原來,胡手雷弄明白墩子找的徐豔豔正是那個醉酒女子後,頓時來了興致,他迫不及待發表報道後,正要進行後續報道,卻對徐豔豔不了解。胡手雷以為墩子應該是徐豔豔的什麽人,肯定對徐豔豔很了解,於是他就想通過墩子弄清楚徐豔豔的情況。


    墩子哪裏知道徐豔豔的情況啊,他隻知道徐豔豔是我陳陽的高中同學,就把我名字說了出來。墩子還把合聚德拍賣行出事的情況告訴了胡手雷,他以為對方是有名的大記者,隻要對方肯幫忙,一定會對調查拍賣行出事有幫助。


    胡手雷一聽合聚德拍賣行有可能被人做了局,馬上就興奮起來,連說“好啊,太好了。”他讓墩子馬上帶他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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