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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火焰暴漲六次後,如家酒樓整個二樓,都被白色火焰引燃,而白起所在的這個房間,已是一片白色的火海。


    白起用源氣在護住身體,往四周一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單靠肉眼,根本看不見蒼萍在何處。


    借助精神力,白起感知到蒼萍的位置,在他左前方兩米的距離。


    不過,此時蒼萍的狀況,不容樂觀,她為了抵擋住白色火焰,源氣似乎已經消耗殆盡,表情出現了慌亂。


    最終,白起還是下定決心,來到蒼萍身邊,用僅剩的四層源氣,使用了一張禦白符。


    禦白符的白色光罩,從白起體內出現,逐漸變大罩住兩人,將火焰和人分隔開。


    看了眼白色火焰,這時候已經第七次暴漲完畢。


    白起眉頭一皺,似乎還覺得不放心,又用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化作防護罩,護住他和蒼萍。


    與此同時,劍光一閃,緊接著哢嚓一聲,困住華元武的綠色光球,被華元武從裏麵用劍切成了兩半。


    掙脫綠色光球的控製後,白茫茫的火海,便映入華元武眼裏。


    “這是?”他看著四周的白色火焰,華元武臉色一變,身體的源氣席卷而出,將自己保護起來。


    砰!


    華元武用源氣護住自己的瞬間,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因果業火符和聚魂吸星符同時爆炸。


    爆炸所產生的恐怖破壞力,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摧毀了整棟酒樓,就連走在街上的人們,都感覺到地麵顫抖了一下。


    整棟酒樓,被炸的粉碎,火星四濺,黑煙滾滾,殘磚斷瓦堆積成小山包。


    好在這個點吃飯的人少,不然這一炸,至少要死上百人,雖然底樓吃飯的人少,但住在二樓房間裏的人,可就難逃一死,有的人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稀裏糊塗的死掉了。


    “咳咳!”


    白起從瓦礫裏鑽出,趴在廢墟上,身上全是灰塵,就連臉上,也被黑煙熏黑了一塊。


    他擦去嘴角的鮮血,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剛才的爆炸,雖然他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但是,在這恐怖的破壞力麵前,他的禦白符以及他的精神力防護罩,竟如同紙一般脆弱。


    白起動彈不得的躺在瓦礫上,嘴裏鮮血不停的流出。


    雖說他做的防禦措施,在那股破壞力麵前,和紙一樣脆,但多少還是起了點作用,如果不是有那些防禦措施在的話,估計白起很難活下來。


    蒼萍呢?


    白起瞥了眼四周,才發現整棟酒樓,已經變成了廢墟。


    在廢墟上,白起並沒有看見蒼萍的身影。


    但是,卻看見了一個讓他不想看見的人。


    華元武!


    此刻,華元武的身體狀況,比起白起來說,要好上不少。


    一身的白衣,因為沾上了塵土的緣故,從原本的白色。變成了灰色。


    嘴角還殘留著,沒有被擦幹淨的血跡,氣息較為紊亂。


    整個人,從之前的仙風道骨,變成了一個隨處可見的凡夫俗子。


    “你居然沒死?”華元武見到白起從瓦礫中鑽出來,略顯詫異。


    剛才的爆炸,對華元武來說,都極為不好受,若不是他戰鬥經驗豐富,在危急時刻,用最有效的方法,減少了爆炸帶來的傷害,恐怕他也會和白起一樣,躺在廢墟上。


    “沒死更好,反正宗主要活的,這樣我也好交差。”沒等白起說話,華元武又開口說到。


    隨後,華元武身子一抖,衣服上,皮膚上的灰塵,全部被抖掉,他那灰色的衣服,瞬間變迴了以前的白色,一塵不染。


    這時,廢墟外圍,已經圍滿了人,其中就有如家酒樓的分店掌櫃。


    如家酒樓天啟城分店的掌櫃,名叫周富昊,是一個體型略胖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竹青色長衫。


    因為有急事,在前不久,他已經離開如家酒樓,等他處理好自己的事,迴到如家酒樓樓下時,就察覺到極其恐怖的源氣波動,還未等他生出阻止的想法,便看見二樓的一個房間,冒出了滾滾濃煙,接著整棟酒樓就被炸的粉碎。


    他看著眼前的廢墟,臉色極為難看,在這廢墟裏,他隻感知到了一個人的氣息,也就是說,待在如家酒樓裏的人,除了白起三人以外,其他的全部被剛才的爆炸,給炸死了!


    “華長老,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周富昊看著變成廢墟的如家酒樓,臉色鐵青,眼裏帶著殺氣,冷冷的說道:“我如家酒樓這麽多年來,一直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今天倒是讓我開了先河,你若給不了我滿意的迴複,你水雲宗,也就沒有必要在存在了!”


    能做如家酒樓分店的掌櫃,其實力自然不用多說,雖然不可能人人都擁有諸神榜的實力,但最差的人,實力也和華元武旗鼓相當。


    加上如家酒樓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要滅掉一個水雲宗,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周掌櫃,你這是哪裏話?不管怎麽說,天啟城的如家酒樓,也有我們水雲宗的一份在裏麵,我怎麽可能做出損害自己宗門利益的事?”


    “我來此是為了追捕這小子,這小子偷盜我宗門至寶,逃到如家酒樓,我追著他來到如家酒樓後,勸說他把偷的東西交出來,但沒想到這小子實力不俗,拚命的對我發起攻擊,這才毀掉了如家酒樓,從始至終,我連手指頭都沒動過。”華元武一臉嚴肅的看著周富昊,說完後,他又狠狠的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白起。


    本來就已經氣若遊絲的白起,麵對華元武這看似隨意,實則用盡全力的一腳,直接被踢的翻白眼,然後吐出一口血,暈厥過去。


    周富昊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皺,淡淡說道:“華長老,單憑你自己的片麵之詞,恐怕難以讓人信服,如果真如你所說,是那小子毀掉了如家酒樓,那麽你又把人踢暈幹嘛?還是說你在心虛?”


    “哈哈...”華元武突然笑起來,看著暈過去的白起,說道:“周掌櫃,我隻是怕這小子逃走,你可能不知道這小子有多狡猾,既然你不信,大可以問我弟子,事情的經過,她一清二楚。”


    “你弟子在哪裏?”周富昊問到。


    “在這廢墟之下,不過已經暈過去了,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華元武指了指腳下的廢墟說到。


    於是,周富昊便招唿著圍觀百姓,扒開廢墟救人,挖出蒼萍。


    被挖出來的蒼萍,滿是血水,身上沾滿了塵土,左臉上,還有擦傷。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周富昊也沒有著急,找來醫師,替蒼萍和白起清理幹淨傷口,然後又找了一間房,把他兩安頓好,耐心的等待他們清醒過來。


    如家酒樓出事,片刻功夫,便傳遍了整個天啟城,一些喜歡看熱鬧的人,立刻將如家酒樓廢墟,圍的水泄不通。


    好在剛才的爆炸,隻是炸毀了酒樓,並沒有對酒樓後麵那個單獨的院子造成傷害。


    這個院子,才是如家酒樓的核心,也是傳送陣的所在地。


    眨眼間,時間來到了下午,白起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反倒是蒼萍,在太陽落山前,醒了過來。


    當她醒來時,發現房間裏站著四個人,這四個人裏,有三個人她認識,一個是華元武,一個是水若雲,另一個是天啟城城主,然後最後這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她卻不認識,


    並且,房間裏還放了兩張床,一張自己躺著,另一張上麵躺著白起。


    “怎麽樣?沒事吧?”見到蒼萍醒來,華元武連忙關心的問到。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蒼萍搖搖頭,虛弱的迴答到。


    “我是如家酒樓掌櫃,周富昊,你叫我周掌櫃就行,現在我幾句話需要問你,你要如實迴答我。”周富昊擠開華元武,溫和的對蒼萍說到。


    “周掌櫃請說。”蒼萍輕聲說到。


    “是誰出手毀掉如家酒樓的?”


    蒼萍一怔,迴想起之前的場景,毫無疑問,毀掉如家酒樓的,正是白起施展的術法。


    她瞥了眼白起,猶豫片刻後,說道:“是白師兄。”


    “白師兄?是他嗎?”周富昊一愣,隨後指了指白起。


    蒼萍點點頭。


    “好,那下一個問題,是誰先動的手?”周富昊繼續問到。


    周富昊問出這個問題後,華元武以及水若雲,同時看向蒼萍。


    這個問題,毋庸置疑,是華元武先動的手,蒼萍本來也想如實迴答,但是看到自己師傅和宗主的神情後,她想說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迴去。


    她想起問話之人,正是如家酒樓的掌櫃,而白起又炸毀了如家酒樓,現在周掌櫃肯定是要追究責任。


    如果她說出是華元武先動手的話,那麽這事水雲宗就脫不了幹係,如家酒樓肯定會追究自己師傅的責任,說不定還會影響水雲宗。


    如果說是白起先動手的話,那水雲宗就能撇得一幹二淨,後麵如家酒樓也不會追究水雲宗的責任。


    但是,這樣說的話,無疑是置白起於萬劫不複之地。


    見蒼萍不說話,周富昊耐著性子,再次問道:“是誰先動的手?”


    “是白師兄先動的手......”


    ps:調換了工作崗位,不能每天兩章,但休息是,我會盡力更兩章,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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