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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吃過早飯,白雨便開始在院子裏教白起簡單的劍法。


    “學劍你要清楚,劍分兩種,一是文劍,帶劍袍,一般用於禮儀,不用於殺伐;二是武劍,不帶劍袍,隻用於殺伐!”白雨看著身前的白起,抬起拿劍的右手,繼續說道:“所謂不帶劍袍就是如同這把劍一樣,沒有係劍穗。”


    白起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今天就先教你基礎招式,分別是刺、劈、撩、架四招,我做一遍示範,你看清楚。”白雨說完,拔出自己的寶劍開始做示範。


    林峰與張鳳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尤其是看見白雨示範完後,將自己的劍交給白起練習劍招的時候,心裏的嫉妒大增。


    他們兩人最開始練劍之時,也不過是隨便撿了根樹枝當劍用,哪裏有白起的這種待遇。


    哪怕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


    “你現在傷沒有痊愈,動作不要太大,能比劃個樣子出來就行。”白雨說到。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裏,白起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並且白雨也教會了白起全部的基礎招式,但是輪到組合起來施展的時候卻總是出錯。


    “停吧!你果然不適合練這些!”


    白雨在一旁看的忍不住說到,她甚至都懷疑白起是不是故意的,每一遍都能出錯,而且還不帶重複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白起資質差,但沒想到差的這麽離譜,離譜來她都升起一股無力感。


    “我今天有事,估計晚上才迴來。”白雨對三人說完,便向著大門外走去。


    林峰兩人見狀,連忙跟在白雨身後,送白雨走出大門。


    目送著白雨離開後,林峰兩人迴到院子裏,見白起坐在台階上休息,便開口說道:“去把院子以及那條小路的樹葉掃了。”


    說完轉身就走,態度極其囂張。


    白起眉頭一皺,這半個月來隻要白雨一走,林峰二人便各種刁難白起。


    起初白起隻是心生不滿,但今天看見兩人囂張的態度,他忍不下去了。


    “你讓我去我就去?”白起沉著臉說到。


    林峰二人聞言,突然停下腳步,臉上帶著驚訝,但更多的是嘲笑。


    “怎麽?莫非你認為學了幾招基礎招式就能和我們叫板了?”林峰轉過身,盯著白起,眼裏閃過危險的光芒。


    “就算沒有學過我也敢說,你以為你們是誰?結果還不是和我一樣,被白前輩救下的孤兒!”白起將孤兒兩字咬的特別重。


    “我想幹什麽用得著你來命令?白前輩都沒讓我幹這幹那,你們憑什麽?難道就因為你們是孤兒我就得聽你們的?”


    白起將這半個月來壓抑的怒火全部釋放出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你!”


    “好,很好!”


    張鳳與林峰臉色極為難看,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們此時眼裏的怒火。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白起這樣說無疑戳中林峰二人的最痛處。


    “孤兒是吧?”林峰怒極反笑,語氣陰冷。


    隻見他在地上撿起一根被風刮下來的樹枝,用力一抽,啪的一聲,直接抽在白起左臉上。


    樹枝應聲而斷,白起那帶著傷疤的左臉瞬間出現一條紅色的痕跡。


    沒等白起反應過來,林峰又將就著手裏的半截樹枝反抽在白起右臉上,緊接著出現一條紅色的痕跡。


    白起隻感覺雙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本能的想用手去捂住。


    但是下一刻,張鳳不知道從拿出一根長滿了刺的藤蔓,朝著白起抽去。


    白起眼睛瞬間瞪大,雙手抱頭護住臉頰,身體往後退了幾步,但是那藤蔓還是抽在了白起的小臂上,藤蔓上的刺穿透皮膚,把小臂拉出一條血痕。


    “張鳳,別太過了!待會兒白雨迴來不好解釋!”一邊的林峰勸說到。


    “有什麽不好解釋的?他罵我倆是孤兒,難道不該還手?再說了,白雨實力全無,怕她幹什麽?我們又沒做對不起她的事。”


    張鳳嘴上大聲的說到,但林峰的勸說明顯有作用,最終她停下了繼續用藤蔓抽白起的動作。


    “今天就放過你,下次再敢亂說話,小心你的狗命!趕緊滾去把樹葉掃了,要是待會兒看見樹葉還在,有你好受的!”林峰威脅著說到。


    看著兩人離開,白起又低頭看了眼留著鮮血的小臂,他強行壓下心裏的怒火,拿起掃帚開始清掃落葉。


    經過剛才的碰撞,白起知道硬來是不行的,而且對方還是有兩人,要想報複迴來隻有另想辦法。


    晚上林峰兩人還是和往常一樣,隻要白雨不在家,他們兩絕對不會做白起的那一份。


    等林峰兩人吃完迴房間後,白起才來到廚房自己做。


    說來也巧,白雨出去的六次都說不迴來吃飯,但每當白起做好飯後白雨絕對準時迴來。


    這不,白起剛剛盛好飯,白雨就踏進了廚房。


    白雨進門,看見桌上已經事先給自己盛好了飯,不由得多看了白起兩眼。


    “你臉上怎麽迴事?”白雨坐下後問到。


    “你覺得呢?”


    麵對白雨的詢問,白起反問到。


    “我知道了!”白雨點點頭,對著院子裏叫道:“林峰,張鳳,你們來一下!”


    十分鍾後,兩人一臉的不情願前後來到廚房,白雨沒叫他們坐,他們也不敢坐,隻好站在那裏。


    白雨此時已經吃完飯,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看著林峰兩人,讓林峰和張鳳極為難受。


    “為什麽要打白起?”白雨問到。


    “因為他說我和林峰是孤兒!”張鳳搶先迴答到。


    “還不是因為你們態度不好,讓我幹這幹那!”白起見白雨幫自己說話,也說出實情。


    “你胡說,明明是你讓林峰幫你洗衣服,林峰不答應,你就說林峰是孤兒,我本來是勸你們兩別吵架的,結果你連我一起罵!”張鳳說完,扭頭看著林峰,用眼神示意著對方。


    讓白起沒有想到的是張鳳突然反咬一口,冤枉他;他心裏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張鳳說的沒錯,白居士,我們動手也隻是迫於無奈。”林峰連忙點點頭,順著張鳳的話說到。


    白雨聽完三人的話後,點了點頭,對林峰兩人說道:“不準再有下次!你們迴去休息吧!”


    張鳳和林峰臉上一喜,連忙點點頭,白雨的意思是這次不打算追究他們,這次就這樣過去了。


    兩人在走之前用挑釁的眼神嘲諷著白起,臉上卻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那表情仿佛在說,給我等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白雨看著白起,好一會兒才說到。


    “你相信他們的話?”白起冷冷的問到。


    “我信!”


    白雨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廚房。


    夜晚的溫度很低,從外麵吹進來一陣涼風,讓白起的心都涼了半截。


    手緊握成拳頭,雙眼怒目圓睜,臉上寫滿了憤怒兩字。


    獨自坐在餐桌前,心裏的委屈,憋屈以及憤怒,讓他產生出想離開這裏的衝動,但是想到尋找父母的下落自己一個人怕是完全沒有辦法,所以還是忍了下來。


    既然靠別人靠不住,那就自己來!


    想到這一點後,白起直接迴到房間開始思考對策。


    一夜無話,白起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白雨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出門了,林峰和張鳳兩人坐在院子裏吃著水果。


    兩人見白起出來後,臉上的笑容更甚,不過在白起看來,這笑容有些陰險。


    “昨天還敢打小報告?”林峰拍了拍手,站起身看著白起說道:“沒想到白雨昨晚什麽都沒做吧?”


    說完,林峰走到白起身前,左手抓住後者的衣服,不給白起掙紮的時間,右手握拳,一拳打在白起小腹上。


    “也沒想到白雨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吧?”


    白起小腹被打,疼得他身體瞬間弓起,要不是林峰抓著他的衣服,恐怕他已經倒在地上。


    他想掙開林峰的左手,由於力量差距太大,最終沒能掙開。


    似乎還不解氣,林峰又一拳打在白起小腹,疼得白起差點沒暈過去。


    “林峰。差不多就行了,如果真惹火了白雨就難辦了!”張鳳吃完一串葡萄,擦了擦手說到。


    “閉嘴,我做事用得著你在旁邊吱哇亂叫?”林峰直接瞪了張鳳一眼。


    “你!”張鳳眼裏閃過一絲怒意,礙於此刻白起在,她忍了下去,沒發作。


    張鳳內心一直不滿林峰的性格以及為人,所以兩人平時也隻是表麵上的和睦,其實內心深處還是誰都看不慣對方。


    白起被林峰這兩拳打下去已經站不直身體,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但他還是強忍著劇烈疼痛沒發出絲毫聲音。


    “喲嗬,挺能忍啊?”


    林峰見狀作勢準備再打一拳,但這時候白起開口了。


    “林哥,我錯了,別打了!”


    對於現在孤立無援的白起來說,麵子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再堅持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還不如現在求饒,日後在把丟的麵子找迴來。


    常言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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