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來自身體的冰冷讓我幾乎在一瞬間又沉睡過去,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夢到當年那個打暈我,然後把我丟入了向背山山崖下麵的人。


    這種感覺讓我很疑惑,我似乎在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


    這個變化,可能比我想想的要可怕的多。


    迴想當時我在醫院夢到的那個夢,心中依舊是心有餘悸。


    結合胖子給的那個照片和信息,我幾乎能確定這次打暈我的人和現在打暈我的那個人是一個人。


    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代替我做某些事情。


    雖然現在我已經沒有被人代替做事情的必要了,但是依舊有我之外的楓塵燁出現。


    這個人可能就是凱子的人,凱子為了保護我和二叔合作,而二叔又被迫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決定,於是十年前的那個我的替身再次出現在了廣西巴乃的十萬大山裏麵。


    但是為了牽製他們對抗的勢力,所以不得不製造個誘餌。


    而我就是哪個陣中的魚餌,隻不過二叔的計劃和真正實施的想法是把我排除在外,讓一個假的我摻入隊伍。


    於此同時,真正的二叔正在和凱子在雲南的某處做著我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了這裏,我忽然發現一個地方有漏洞。


    那就是我六叔雖然有生還的可能,同時也具備計劃的局的機遇。


    但這一切中,並沒有明確的線索指出陳姨說的那個事情。


    我的推理隻有一個,那就是六叔可能在張家樓留下了線索。


    所以陳姨才來到了廣西,之後發現事情不對勁,又去了雲南。


    路上她跟著六叔的腳步,最後在某個地方見到了六叔。


    在他們認為是自己生命最終時刻來了的時候,寫下了寄給我的那封信。


    六叔最後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雲南。我不得不承認,二叔的老練。


    多少年來,這個老狐狸都沒失過手。


    但這次不一樣,他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實我現在推測岀來也不遲,隻是我短時間不遠承認吧了。


    以二叔的脾氣秉性,一定不會把這麽好猜的謎題露在我的麵前。


    所以,是不是二叔故意晃點我的一個計謀,我暫時也不確定


    我從冰冷的岩石上翻身下來,打著手電繼續往前走。昏暗的環境裏,可見度很低。雖然現在已經快天亮了,但我總感覺也點不舒服。


    至於哪不對勁,我一瞬間也說不上來。


    裹緊了冬衣,係緊了鞋帶,我一路往崖上麵的路走去。


    一路上,寒風刺骨。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迴到了之前被打暈的地方。


    但讓我心中坦然的是,他們果然想我想的那樣都撤走了。


    在那個押解張家小子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


    胖子正被人綁在樹上,嘴裏塞著一塊布。


    在樹下麵分別是三石訓練的幾個年輕後生,也都被人綁了起來,他們嘴巴也被人塞上了。


    在胖子的腳底,有一個被石頭壓著的信。


    上麵寫著這樣那樣的一行號


    “你不該來。”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你就應該知道我是誰張家小子我帶走了,胖子我還給你。三石是個好手我用兩天。


    “不要怪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我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心中咯噔了一聲。


    我猜中了開頭,但是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個結局。


    寫信的絕對是我的二叔,之所以用了這樣含糊不清的手法寫這封信,那就是說明有人在跟蹤他。或者,他並不是我的二叔。


    但是為了完成二叔賦予他的任務,不得不這樣選擇隻是,他帶走了張家小子,我的處境就很危險了。雖然過去十年多了,但是我任然害怕的是張家樓裏的毒氣。


    很久沒有抽煙了,煙其吸入肺裏頓覺一陣辣辣的感覺,像極了北方寒冷的空氣,讓人室息。


    我眼神迷離的走向胖子他們,解開了他們身上綁著的繩子,拿掉了他們塞著嘴巴的布條。


    接著我頓了下來,忽然感覺到肺部一陣翻騰。胖子見我不對勁就問我怎麽了,要不要緊。


    我好半晌沒有迴答,胖子接過了我剛抽了兩三口的煙抽了起來。


    “咋地了、你以前不這樣啊!”


    我知道,我以前確實不是這樣。但這些年裏經曆的事情多了,眼淚也就不值錢了。


    我抱著胖子嚎啕大哭,胖子不知隨雲的看著我,身邊的那夥計們也都不明所以。


    大概幾分鍾後,我終於抑製住了我悲痛的心情看了一下手表,7點59分。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把僅有的人員召集到了我的身邊。


    除去我和胖子,剩下的人還有五六個人。


    這幾個人曾經都是奎子的得力搭檔,奎子留下的舊部還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我不由的心中一陣悲涼,想當年奎子在的時候,那次倒鬥都是全身而退。


    雖然他們也有六叔罩著,但是六叔不在的日子裏就是奎子帶隊。


    如今奎子不在了,他們這些僅剩的人還能服務於家,服務於我。


    這種感情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雖然我已經和六叔樣欠別人的很多了,但我多少還是有些感動。


    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能利用的有利條件充分利用,對於張家樓的了解我要比二叔他們多一點。


    但是我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並沒有帶著氧氣瓶。


    這個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意味著我們要憋著氣下潛十幾米深的魔湖。


    期間還不能停頓,如何有一絲的遲疑肯定葬身湖底。所以我不打沒把握的仗,相對之前的境地要難的多,但是我不能放棄。


    “胖子,你還知道當年我們拚死從山洞裏鑽出來的那個地方嗎?”


    胖子點點頭。


    “那個地方雖然相對來說進入古樓快點。但是十年了這麽久了,保不齊裏麵的東西已經將山洞的縫隙堵住了


    硬闖的話,到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炸藥不多了,想著這次就是去找找線索。就沒帶那麽多的炸藥,隻拿了一小部分。”


    我點點頭,心說還是失算了。


    我把僅剩的炸藥分成了兩份,然後讓他們各自放入背包裏。


    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在二叔發現六叔線索之前,提前找到六叔的線索。


    我和胖子各帶一隊,每隊四個人。


    胖子負責炸山開路,我則負責後勤和救援的任務。我們一路往二叔去的那個地上走去,途中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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