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深淵中有一個角落忽然有異動,我也不能幹看。索性拔出了軍刀,淮準備應對。


    可誰知道齊雲把鬼璽一收,提著風燈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我心道一聲不好,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時候,我才看見驚悚的一幕。


    在崖壁上扒著一個看起來似人非人的東西,眼神裏沒有瞳孔,白色的眼皮直勾勾的盯著崖頭上的齊雲和我。身上濕漉漉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生物。隻是感覺有一絲的熟悉,但又說不出來。


    剛開始那東西的四肢隱沒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


    可是等到他露出來之後,我才猛然發現,這家夥的手指雙指齊長。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迴事,總感覺那東西的手指要比小哥的還要長半指。


    等他上了爬上了崖頭,我才看清楚他的臉,那是一張和小哥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雖然他的臉裹在不知道是膠還是什麽東西之下,我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的臉。


    漸漸的他的眼神開始掃視這周圍的一切,就好像是新生的嬰兒在熟悉自己所處的環境一樣。


    他的眼神已經迴複了常人的狀態,身上的渾濁物也都消失了,此時赤身裸體的站在對麵打量著齊雲。隻聽到他嘰裏咕嚕著什麽,我一句也沒聽懂。


    聲音停止之後,那人眼神裏閃過一絲的追憶。可連過了半分鍾也沒有見他想起來什麽,隻能是無奈的搖搖頭。


    齊雲見他這樣就笑了,把衣服地給他之後,又拿出了鬼璽交給了他。


    那人疑惑之際我就猜出了大概,麵前的這個齊雲是假的,而且六叔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像齊雲這樣的人,他一定不會留著。而這個代替他的人隻有是我,因為我和他幾乎是如出一撤。


    但是六叔並沒有讓我代替齊雲,隻是不讓我下鬥。難道就是再給這個人的存在創造有利條件。


    最後,一直到他徹底消失之後也沒有把我怎麽樣。不管怎麽樣,結果在現在來說都是比較可觀的。最起碼我活著,並且活的好好的。


    那人完全恢複神智之後,開口道:“楓子?這是第幾個楓子?”


    齊雲比了一個八的手勢,我雯時間就明白了。原來楓子並不隻有一個,而是和小哥一樣有很多,而且似乎都和張起靈有著某種聯係。


    第八個?青銅門十年一開,八個那就是八十年啊!


    前七個因為窺探張家秘密,已經都被張家小子弄死了怎麽還有第八個?


    難道在我和張家小子之外還有一個和長得我一模一樣的人,這未免也太過詭異了吧。


    想起了之前那個在魔胡邊緣一腳把我踢下懸崖的人,就感覺一陣的毛骨悚然。


    難道是他?我的天呐,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切就都該重新定論了。


    小哥點點頭,隻是看了一眼手裏的鬼璽然後頭也不會的就朝著九頭蛇柏的位置走去


    隻見他走到一半竟然跪了下來,嘴裏說了一句古語。


    接著起身朝著青銅門的方向走去,在此之前還看了一眼齊雲。


    接著,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隊陰兵。他手持鬼璽,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在他手裏竟然還有一把古兵器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黑金古刀,可是這裏究竟有著什麽力量能將黑金古刀這種稀有的東西量產,更可怕的是就連小哥都是量產的之前總以為他是父母早亡才寡言少語,現在我才知道這貨壓根就不是人,根本就沒有人的感情。他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壓根是一個石頭人。


    此時,齊雲把一支熒光棒丟入了這片深淵之中,隻見光暈隨著下降的速度漸漸變快照出了下方的空間。


    隻見著崖壁上竟然密密麻麻都是這種石頭人,恐怖異常。


    有的巨石上已經露出了些許的裂痕,能隱約間看到它的眼睛正在打量著石頭外的世界。


    在深淵的邊緣是之前在進入峽穀之時看到的那株巨大的蒼天古樹,此時正處於沉睡的狀態。


    接著我想起了之前在長白山青銅門前做的一個夢告訴我這是殺樹。


    “入雪山腹地,見青銅巨門。順鐵鏈而下,見殺樹。樹上結石人萬千,不知不覺,十年一載。既死不絕!十年一度,破甲而出,名喚起靈。”


    想到了這裏我不由的感到了一陣的悲涼,想起小哥說過的話不由的全是都在發著抖。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的一切都像一個謎。因此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是我保證不會很輕鬆。不過沒關係。”


    這是小哥在從青銅門裏出來的時候說的話,我隻見記憶猶新。


    原來他的那句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的是這個意思,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境下才能說出的話。


    左思右想之下,幹脆也就不再多想了。見齊雲走出了青銅門,我也緊跟在他身後。


    在外麵倆走出去之後,我們齊齊的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青銅大門,心中萬分的感慨,卻又不知道與何人說。漸漸的巨門轟然關上,我的心咯噔一聲總算是落了地


    本以為事情就此了解了,誰知道麵前的齊雲忽然轉過身對我說道:“楓子,要和咖啡嗎?正宗藍山的好咖啡真香!”


    說罷,他還拿著杯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咖啡飄飄欲仙的香味讓我不住的沉迷,接著就不自覺的伸出了手。這貨做夢也不安生啊!八成是在夢裏糟蹋。


    聽到胖子的話,我猛然一睜。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疼痛。


    霎時間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使得我不能翻身。


    胖子見我醒了一臉奷笑的把我扶到了病床的靠背,“咋滴,人醒了?”


    胖子見了直批評他不注意影響,我心說你可拉倒。


    喧鬧過後,我們三人麵麵相覷。想起來之前不知道是夢還是真經曆過的東西,多少就有點不舒服。


    我問胖子為什麽,我會在病房裏,而不是在墓裏。胖子擺擺手,臉上一副走了背字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是在地下遇到了什麽麻煩。


    “怎麽了?遇到什麽了?”


    胖子一聽不由的大罵六叔是個老混蛋,不知道給我下了什麽迷魂藥,非得攪和的我下鬥。


    結果鬥是下到底了,連根毛都沒有。後來不知道個倒黴孩子把墓裏的機關給帶動了,之後兄弟們散落在了地下各個地方。


    現在僅僅是出來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基本都折在了裏麵。


    幸虧剛剛看見帶人下去又搜了一圈這才把我拖上來,可是這次搜索之後沒有上來的兄弟沒錢永遠都埋在了下麵。


    “那你們在這麽發現我的?”


    胖子一臉不情願的說:“還好意思說,勞資遇到你的時候,根本就是赤身裸體,還以為是個姑娘,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你。”


    我一聽,胖子是看到我赤身裸體就不由的恐懼到了極點。剛剛明明是齊雲一絲不掛啊。


    這樣說來那我之前的推理就基本上都是錯的了,而也隻有一點可以確定楓塵燁和張起靈這個名字之間有一定的聯係。


    至於什麽聯係我暫時還不清楚,隻能等下一步的線索露出來才能知道了。


    “胖爺,您這口味。”


    三石在一旁看著我倆笑,我麵子上掛不住就讓他少說話。


    胖子也是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小孩子家家懂什麽?胖子那叫為人民服務不留名。”


    我一聽,心說為人民服務不留名感情是從這裏開始的。


    正了正臉色,然後對胖子說道:“胖子,我昏迷多久了?”


    本以為隻是短暫的昏迷,誰知道胖子告訴我,這次我居然昏迷了一個星期。


    我靠,這一個星期能改變的事情有很多。即使不能改變的東西,也許都在暗暗的發生著改變。


    也許,下一刻我離冷酷叔的位置或者距離隻會越來越遠。隻要他還活著,我就必須想辦法找到他。然後問清楚他為什麽明明三年前找到了最後的謎底,還要放棄。


    我不是一個較真的人,但是又些明明能知道,但是卻不讓我知道的東西往往能勾起我強烈的好奇心。即使這背後隻是一個小到微不足道的,小小的芝麻,也會引起我的高度重視。


    這十幾年來,生存和解密一直都在我的生活中,揮之不去。


    曾幾何時,我都活在現實和夢境之中。多少次我看到小哥在我的眼前消失,然而醒來卻發現是一場夢。


    多少次我夢到六叔迴到了家,從此他所背負的恩怨和我這輩子所付出的一切就此煙消雲散,但是醒來卻發發現那隻是我的執念。


    並沒有一定程度上解決實質性的問題,而是一直徘徊在夢境和現在之間。


    曾經我不止一次的墮入心魔,又一次次的被人生生的拽了迴來。


    而這個人就胖子,這是一個讓我既信任又感受頗多的一個人。有時候我覺得他很神秘,有時候又大大咧咧,有時候又不著調。


    但關鍵時刻總不會掉鏈子,因此我一度以為是因為我不了解他,所以才會對他產在疑慮。


    經過這次的行動我才發現,其實胖子表麵上的大大咧咧有可能就是裝的,之所以這麽說,不是沒有依據。


    早在廣西,我們看到那個假楓子的時候胖子就露出了一絲馬腳,他太冷靜了,之前隻是感覺他成長了一些而已,現在想來不由得就冒出了一聲的冷汗。


    難道他從那個時候就已經表露出他的心思,隻是我沒發現而已。


    迴顧這這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到了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要麽他想隱藏與我有關的線索,要麽他就是六叔對抗的家族,其中的一員。


    我想他之所以接近我,應該是想利用我來解開長生之謎,而且沒準九門背後的“它”就是這個家族的勢力掌控著。


    一切都是從那張地圖開始的,這十幾年的血雨腥風也是從那次魯王宮執之行就此一發不可收拾。十幾年前的西冷印社,我還是一個小老板。


    不是我莽撞,有時候我機智的一批。隻是,胖子太過於冷靜了,所以導致了,看起來我是個莽夫的假象。我本以為一個小哥外加一個瞎子就已經夠我琢磨個一輩子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胖子。


    那我豈不是要琢磨一輩子外加下輩子。


    我把腦子裏雜亂的思緒都強製的壓縮了迴去,掙紮著動了一下身體。


    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綁的死死的,病床兩端靠椅被我掙的吱吱作響,也沒人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麽。


    想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沒有一絲的聲音,身邊的胖子和三石死死的盯著我,嘴角已經泛起了一絲邪魅的微笑。


    他們的眼神裏都帶著一絲屠夫看著肥豬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和未知數,看得我汗毛直立,心裏就跟打鼓似得,忐忑不安。


    太詭異了,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卻真是發生在了我的身邊,怎麽想怎麽覺得恐怖異常。


    隱約間我看到病發的亮窗上趴著一個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和半張臉。


    想起了之前的問題,第八個楓子。


    難道我就是,這也太過詭異了吧?


    再一看胖子身後的,一個罐子裏裝著什麽東西。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凱子的人頭還有小哥的人頭,就泡在福爾馬林裏,上下浮動著。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我最後一道心裏防線,此刻就像是世界毀滅一般轟然碎裂。


    這兩人對我來說至關重要,如今小哥都能被殺,那我又算得了什麽。


    我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小哥會死,但是我怎麽也想不到他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未免也太過憋屈了凱子就更不必說了,我從沒有想到過這樣精明的人會和死亡扯上什麽關係。


    但答案是,我的想法是錯的。胖子見我驚訝的表情,不由的笑得更加邪魅,說不清楚的詭異感一瞬間洶湧而來。


    我努力的掙紮著,想看最後再確認一下那個福爾馬林的罐子裏到底是不是小哥。


    終於繩子子嘭的一聲過後斷掉了,我踉蹌的跌倒在地上,也不管形象了,直接在地上開始爬行。


    一步步艱難的爬著,恍惚間幾看到窗外不僅僅隻有六叔一個人,三年十幾年前的考古隊所有成員都在死死的盯著我看。


    雯時間我頭皮一陣發麻,心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這不是醫院嗎?為什麽沒有醫生。


    然而就在我身體和心理雙重掙紮的時候,在放福爾馬林的桌子旁邊站著一個人。


    我順著他的腿往上看去,不由的就再次驚出了一聲冷汗,那個人,竟然長著我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我不知道給做什麽,就直挺挺的趴下地麵上不做下一步的動作。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說不出的詭異和刺激。


    從前我一直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自己的臉,現在看到不由的感覺十分陌生,陌生到讓我懷疑到底我是不是真的楓子。


    看著四周注視的目光,我狠下心來朝著裝小哥人頭的罐子爬去,也不管別人怎麽做了。


    我掙紮著,卻發現自己的腿被打了麻藥,根本就起不來。


    就在我再次準備起身的時候,就看見胖子正拿著沾滿了我的血的鬼璽站在旁,擦著手上的血。


    看著麵前走過來的人,卻沒有一絲的力氣再反抗。


    “哎,楓子,醒醒,我是你胖爺,聽到我說話嗎?”


    聞聲,我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沒有穿上衣的胖子,好一會,這才鬆了口氣。


    胖子喝了一口水,說道:“哎,我在上麵的時候追一個黑影,這不是追著追著就到這裏了嗎?別說我了你怎麽樣啊?有事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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