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門被轟然一聲緊緊的關上,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暗道了一聲不好,就要奪門而出。可是,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豆大的水珠滴落到了我的指尖,濕漉漉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想叫胖子,但是我發現卻半聲也叫不出來。在看身後,阿杜赫然就站在原地呆看著我。


    眼神裏充滿了怨念,似是化作了鬼一般。轉了個身就朝著我撲了過來,我一緊張就退到了牆上。腦袋磕到了牆壁上,一陣劇痛差點沒讓我昏過去。


    瞧著阿杜就要撲了上來,我閃身一躲就躲了她的攻擊。趕緊就去拿遺落在古桌上的軍刀,可是我剛走到一半腿竟然寸步不能走了。盡管心裏害怕,但此時也是無濟於事了。頭頂上有一個陳姨,身後有個阿杜。


    楞了半秒,幹脆心一橫眼一閉,隨手就朝著身後砍去。但刀身劃過,卻並沒有砍到什麽東西。猛地轉身看才知道身後的阿杜早已經不見了,而陳姨此時也消失了蹤影。


    我大著膽子喊了一聲陳姨,但是這次卻沒有人再應答。四周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絲的聲音。


    桌子上的火燭此時忽明忽暗,不到半分鍾就開始劇烈搖曳。眼瞅著就要滅掉了,此時火苗卻變成了幽藍色。又過了半秒竟然能一瞬間變成了暗綠色,最後竟然噗的聲熄滅了。


    火燭燃盡的煙票票喵的升上了屋子的上方,一轉眼就消失於無。看到了這一幕,我是真的怵了。心說,這就算是鬼吹燈也不至於這麽狠吧?


    正想著呐,忽然從黑暗中透出一張人臉,是蘇欣。


    看是她我激動的忘掉了她已經死了的事情,雙手不自覺的去抱她。可是我的手就在快碰到他的時候竟然穿過了她的身體,恐懼使得我下意識的後腿了兩步。


    接著不等我做出反應就感覺脖子一緊,一陣劇痛就傳上了大腦。一股窒息的感覺就蔓延到了我的腦海裏,讓我無力從心。她那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要將我活活掐死方休一般。


    雖然我的手沒有被她控製,但無奈他的力氣大的要死。刀身根本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使她眼裏的仇恨更盛。


    就在我快要被掐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陣“咯咯咯”的聲音。我艱難的扭過頭去看,隻見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奎子。


    瞬間我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兒,就差跳出來了。心說,這他娘的都什麽跟什麽啊?


    隻見奎子一半的臉被火燒去了,看起來像極了一具血屍。另外半個身體能清楚的看到骨骼都裸露在外麵,身上的鮮血直流。上下嘴唇磨合著,似是要說話一般。瞬間我的思路就迴到了十幾年前漢王宮的時候,那時候奎子哀求著不要拋棄他。是我,親手結束了他的痛苦。


    奎子見我看他便朝著蘇欣撲了過去,我的脖子一空就感覺瞬間一陣劇痛。雖然沒了束縛但是,脖子卻疼的厲害。


    本想跟奎子說一聲對不起,想讓他放過自己。但是奎子撲上來就咬到了我的臉,他用著種方式報複我。劇痛之下我就喊出了聲,叫聲停下之時我發現我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


    桲子歪著,一陣酸痛感讓我疼得隻想罵娘啊。我知道這是落枕了,強忍著疼痛扭動了幾下脖子才稍稍緩解了不適。


    這幾天太困了,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也沒有好好休息。剛才一坐下就一直睡到了現在,掀開了窗簾的個角卻發現已近夜深了。


    心說壞了,接著就朝著門口跑去。本想找到胖子和三石他們一起去下一個營地,卻聽聞屋外的走廊裏猛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音時遠時近,時大時小,雯時間就隻感到一陣恐懼。


    握緊了手中的軍刀,合上了古桌的抽屜,把我認為比較有價值的東西塞進了背包裏就欲往外狂奔。


    耐何我身上用來照明的就隻有一隻熒光棒了,而熒光棒的可視範圍僅僅隻有一米不到。手槍不知道散落在了這棟建築的某個角落裏,子彈也少的可憐,除了僅存的些口糧和一瓶酒之外就再無他物。


    這時候,聲音越來越近。聞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就摸著黑走了過去,可是不管怎麽走都會轉到我之前所在的位置。


    我試著朝著身後扔出一塊壞掉的牛肉幹,轉過身卻發現牛肉幹並不是在自己的身後,而是在自己的眼前。瞬間我就想到了天宮的那個怪物,心說莫不是那鬼東西又活過來了?


    隨即我有否定了這個推論,那個屍體早在十幾年前就死在了天宮了。


    越靠近那個聲音來源的地方越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來自與遠古的威壓和神秘感,就在我犯嘀咕的時候忽然看見樓梯間裏出現了一個身影。


    紅色的皮衣,黑色的皮褲,嘴唇上似有些許的紅暈。但隻是一閃即過,隨之就消失不見。


    那個身影離去之後,那陣詭異的聲音也終於聽了下來。我不由的暗歎一聲好險,看了一眼熒光棒,已經比起之前暗淡了不少。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強忍著不適合恐懼朝著那個身影最後出現的方位走去。


    可我卻沒有看到一個可以通向另一個走廊或者是房間的通道,在那個身影所在的地方是一麵實打實的牆壁。耐著性子敲了半分鍾也沒聽見什麽類似於及滾轉動的聲音,這下我可就慌了神。


    我的身後又傳來一陣似遠似近的腳步聲,吧嗒吧嗒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大,但是在一個幾乎是絕對寂靜的環境裏聽到這個聲音就宛如在月台前聽到了火車鳴笛一般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那似乎是指甲劃到牆壁上硬生生磨出來的一樣,十分尖利刺耳。


    這時候,我才泛起了絲絲的漣漪。不由的問自己難不成這所有走過的路都要再重新來一次?


    不,絕對不可能。一個十年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在十年恐怕就連我身邊的人都要離開我了。既然已經失去過,那麽我為什麽還要再次失去一次?


    我朝身後緩緩的扭過了頭,熒光棒照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古裝的女子。


    我一瞬間就想到了在海底古墓裏出現的那個女子,我似乎答應過她要給他燒點錢財過去。之後我就忘了這個事情,難不成她是來找我索取錢財的?


    接著,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問了一聲好,那女子抬起頭的時候我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臉。我隨即就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樓上,好懸沒站穩。


    站定過後我才發現她的指甲很長,幾乎沒過了膝蓋,長發披肩。但是,更令人恐懼的是那女子透露的兩側竟然都沒有人臉。我又想到了在去漢王宮時見到的那個粽子。


    我在食指上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指尖就流了出來。我一指麵前的女鬼,卻見她紋絲未動。我這總算是了口氣,勉勉強強的站穩了身形。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就那麽僵持著,反而指尖的疼痛告訴我這切不是夢。


    雖然從前屢次都能逢兇化吉,無奈這次就算是有著通天的本領也是毫無辦法。沒了胖子和小哥的庇護,我已經練就了一身的保命功夫。可是,在命運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本不是一個輕易信命的人,但是八爺曾經為我爺爺算過一掛,他說我爺爺將來的孫子,也就是我。


    將會是下一個七殺星。這個星宿的本意就是刑親克友,想我一路走來想必也真的是讓八爺說中了。我不得不歎息人世間無不巧妙,想到這裏幹脆眼一閉心一橫。


    道了一聲“走你”,就朝著那個女鬼刺去。緊接著我一個踉蹌仰麵就摔了下去,頓時摔的我是七葷八素。抬眼再一瞧,女鬼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抱著受傷的胳膊,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一瞬間就感到一陣遍布全身的疼痛感和麻木感席卷全身。


    看了一下身後的背包,已經不知道何時散落在了一樓的大廳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燼。


    軍刀就握在我的手裏,但是刀身受損極其嚴重。有的地方已經被什麽硬物釘岀了一個小豁口,我清楚的意識到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


    雙手拂麵深唿吸了一下,打理好了僅剩的物資就朝著一樓走了下去。雖然期間伴隨著一陣疼痛,但是休息了一下又緩和了不少。


    拿上我昨日裏掉落的背包,檢查了一下我之前存放在書包裏的重要物品,這才稍稍的放寬了心,正準備大刀闊斧的朝著門口走去時,忽然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唿喊聲。聽話音似乎是胖子,我心頭一喜趕忙就去門口試著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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