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陰陽風水,張青林就想起他之前從琉璃廠掏迴來的一本關於風水學的古書,上麵有記載,在陰陽風水學中“龍”是山脈的統稱。


    觀龍以勢,勢乃精氣神也,察穴以形,形者其情所住,即重心所在。


    陰陽風水學具體對於“龍”劃分為:東方青龍,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它們又各有七宿之分劃,簡單的說,靠近水的山叫青龍、玄武,不靠近水的山叫白虎、朱雀。


    那如何運用陰陽風水做到尋龍點穴,俗話說,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準確地找到位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般定穴為陰來陽受,陽來陰受。


    即,窩中突,突中窩是也。


    根據周圍青龍白虎砂和明堂前麵案台位而定穴位。


    穴場有大有小,最小為三四十公分,大的穴場十米八米無定準,龍穴小的好定穴,龍穴場大的就非常有難度,上下,左右,用羅盤定出天心十字的太極中心點,為定穴位。


    書中記載了不少點穴的規律法則,十分深奧,當時張青林就是對風水比較感興趣,所以才買了那本書。


    他此時停在乾縣的村子邊望向梁山,現在想想竟然還能派上用場,運用書中記載的點穴法則,找到了墓穴的方向,但是他轉念一想,想要進入唐高宗陵墓下的地宮是非常難的,地宮至今還從未有人盜掘過。


    通過地圖上的指示,張青林他們從東側麵進入為佳,因為帶了不少特殊裝備,他們要從隱蔽的地方行走。


    這一路,胡革命沒有機會跟張青林說話,隻得跟在後麵等待機會,看到旁邊滿眼幽光的白薇薇說道:“小姐,你看人的眼光不錯啊,難怪二爺放心你跟過來,不過這小子有點性子,隻怕他知道實情後不會繼續幫助咱們啊。”


    白薇薇提了提身後的大包,嘴角微微一動,眸光向後斜視道:“我跟你不熟。”


    說完就大步向前走著。


    胡革命自討沒趣的歎了一聲:“俺是河南人。”


    張青林等人走到半山腰,姓梁的就拉著張青林說去方便,走進旁邊的樹林裏,姓梁的就問張青林,墓穴的具體位置到底在什麽地方。


    張青林掃了掃四周,說要見到程澈他們,不然不會告訴他。


    於是姓梁的就給趙楚打了電話,趙楚電話中說,他們就在山中,隻要張青林找到墓穴位置,就把程澈和池譚帶到他麵前。


    之後,張青林就跟姓梁的脫離了探險隊,直接從樹林穿梭出去來到了一條曲折的小徑上。


    頭頂上方的天空滾起了黑雲,張青林加快了步伐,朝著梁山的後山走去。


    當走到一處雜草叢生的斜坡時,張青林指著斜坡的左邊凹陷進去的地麵。


    “到了。”


    姓梁的上前查看了一番,就打電話給趙楚,待趙楚帶著程澈和池譚和他幾個手下過來時,起了大風。


    程澈和池譚被他們用繩子綁了胳膊,堵了嘴,張青林驚訝的發現吳關根居然跟在趙楚的身後,吳關根也帶了幾個人,手裏拿著工具。


    張青林剛要說話就被兩個人抓了起來,一個堵他的嘴,一個綁他的胳膊,綁完之後就跟程澈他們放在一起。


    趙楚對姓梁的點點頭,姓梁的就讓其他人動作快點,他們把準備好的工具拿出來開始挖掘。


    張青林瞅著他們瘋狂的掘起,當看到他們挖上來的土壤時,驚愕失色衝著趙楚嗚嗚著,而趙楚根本不理會他。


    張青林看到發黃的土壤後,心知這穴位定是兇險,他懷疑自己定穴的位置錯了,他阻止不了這些人,側頭看向程澈和池譚,對他們眨著眼睛,示意趕快逃離這裏。


    但他們旁邊都有人把守,就在這時,挖墓穴的人突然喊道,他們挖到了一個洞口,所有人都聚集過去,姓梁的看過之後,他們又繼續挖。


    張青林正發愁怎麽解脫身上的繩子時,一個黑影從他的右方閃了過去,張青林的眸光閃爍,很可能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就見那個黑影閃過去,片刻後,來到他們的身後,就聽“啪”一聲,站在他們後麵的人倒在了地上。


    張青林看到一身黑衣服戴帽子的人快速的解池譚身上的繩子,不一會兒穿黑衣服的人來到張青林身後,解開繩子的時候,他們被發現了。


    趙楚指揮了幾個人過去,與此同時,天空中電閃雷鳴,瞬間就下起了大雨。


    吳關根也帶幾個人衝了過來,眼瞅著他們衝到跟前,張青林對程澈喊道:“程澈,你帶他們先走。”


    話音剛落,他們就被吳關根的人圍住了,穿黑衣服的人手忙腳亂的把張青林身上的繩子解開,不料她一把被人抓住了衣服,隻聽一聲尖叫,身體後傾,頭上的帽子掉了下來。


    張青林三人頓時一驚,那黑衣人竟是江昕月。


    張青林臉色一變,轉身揮拳過去,接著抬腳踢去,踢開了抓著江昕月的人。


    這時,雨小了起來,白薇薇和胡革命也趕了過來,他們打倒了一側的兩人,胡革命讓張青林跟他走。


    張青林他們衝出吳關根的包圍,跟著胡革命和白薇薇往山下跑,吳關根他們追在後麵。


    衝下梁山,程澈說趙楚他們的車就停在村子邊上,他們打開一輛麵包車,弄著火,關上車門,迎著風雨疾馳在路上。


    張青林看著身旁的江昕月,不知該說什麽好。


    雨已經停了,程澈將車開出了乾縣。


    “後麵好像有車跟著咱們,現在怎麽辦?”程澈把著方向盤,眼睛斜視著左邊的後視鏡說道。


    張青林說道:“想辦法先甩掉他們。”


    江昕月望了望車窗外麵漸漸遠離的那輛車,然後對著張青林問道:“哥,他們那些人究竟在挖些什麽?”


    張青林側過頭道:“在梁山還能有什麽,他們這次可能真的挖到寶貝了。”


    池譚一聽有寶貝,立馬扭過身問道:“小林哥,什麽寶貝啊,早知道咱們也去搶點迴來,可以多賣些錢,奶奶就不用天天起早賣餛飩了。”


    “雖說梁山底下有乾陵地宮,傳說裏麵陪葬著無數的金銀珠寶,可但凡是想打地宮裏寶藏的人統統都死於非命,小小年紀就想著不學好,你想成盜墓賊啊,迴到北京後給我好好上學。”


    張青林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池譚的腦袋說道。


    “啊…知道了!”池譚摸著自己吃痛的腦袋。


    張青林看向江昕月,幫她把額頭的幾根濕頭發向一邊弄了弄。


    白薇薇向旁邊的胡革命說道:“東西呢?”


    胡革命低頭從懷中的包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子,裏麵裝著東西,送到白薇薇的麵前,白薇薇沒有接過去,遞給他一個眼神,胡革命正過臉叫張青林,把手裏的塑料袋子拿給了他。


    張青林接過塑料袋子,掏出裏麵的東西一看,牛皮筆記本和那兩張地圖,興奮的說道:“胡老哥,真有你的,居然把這偷出來了!”


    “別忘了你答應二爺的事,這兩樣東西俺已經給你搞到手了,你趕緊把具體位置找出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張青林倒是把這事忘了,他把地圖打開,看了起來。


    拿在左手中的是下河社稷圖中的線絡圖,又把另一張地圖打開,這兩張單個的地圖並沒有看出什麽來,張青林開始翻筆記本,他發現在筆記本的最後幾頁中,有一頁上麵畫著像是北鬥七星形狀的地形還標有地名,左下方還寫著洛河,七棺墓。


    洛河究竟是在什麽地方,難道是……


    張青林腦中一個閃光,在兩張地圖上尋找類似北鬥七星的接點,最後把其中一張放到了另一張的下麵,重疊錯開後,有了重大發現。


    上天樞,標南落,下搖光,標水陡,把之間的幾個點連在一起就形成了北鬥七星圖。


    這一發現,證實了筆記本的主人也曾去過洛河,再去看筆記本中那地形方位寫的地名,就是這裏了。


    邙山,亦稱北邙、邙嶺,是秦嶺山脈的餘脈,也是崤山的支脈,丘陵地帶,於黃河的南岸,黃河與其支流洛河之間的這道分水嶺,原以為洛河是地名,實則是洛河水,而邙山就像上天降下來的一道堤壩,把洛河、黃河分隔南北,各流其道。


    “哥,這些不都是之前弄的那些地圖嗎?”江昕月湊到張青林身邊小聲的問道。


    張青林收起手裏的東西說道:“月月,等一下到火車站,你就跟程澈還有池譚迴北京,下次不許再這麽任性子,要是讓江叔知道是因為我,你偷跑出來,非得把我皮扒了不成。”


    “我爸對你比對我都好,他才不會打你。”江昕月眨眨眼說道,發覺張青林的話不對勁,接著又問道,“你不跟我們迴去?”


    張青林握緊了卷起來的下河社稷圖,說道:“你們先迴去,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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