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冰靈那張本來冰冷無情地臉上,眉頭略微皺起,隻見她雙眼微眯卻是迴了句:


    “不知.”


    簡單地兩個字卻好似一根救命地稻草成功壓垮駱駝一般,本來還滿懷期待地曦月聽完這話後,眉頭卻是皺地比冰靈還要深,隻不過曦月倒也沒有因為此而大發怒火,反而是再次開口提問道:


    “若是將軍不知,那麽如果霏塵公子知道,他告訴我,總不打緊吧?”


    這一句話看似是提問,其實卻暗藏著深意,她在試探冰靈地口風,如果冰靈仍然是一樣地迴答,那麽對於曦月來說,真的便隻能去問那個人,但如果冰靈..


    “嗯.”


    還沒等曦月在細想下去,冰靈卻是迴複一個嗯字,接著卻是打算轉身便走.


    或許是太過興奮一時衝昏了點頭,曦月此時望著冰靈離去地背影卻是沒有開口阻攔,幸好霏塵此刻雖然聽著兩人地話有些糊塗,但還是清醒地明白為何喊冰靈來的目的,雖然不太懂曦月為何要跟自己上山問事,但此刻少了冰靈卻是不行.


    “那個!冰靈!等下..”


    這話說出口,霏塵卻是有些後悔,感覺這名字喊得未免親密了些,可剛才也是因為著急才如此開口,卻是來不及自責,畢竟聽到霏塵喊自己,冰靈還未離去地身影卻是轉頭,仍舊是一副冰冷地麵孔,看不出喜怒.


    “何事?”


    望見冰靈轉身,霏塵卻是沒有再去糾結剛才那般喊是否妥當,急忙開口說道:


    “那個..能否麻煩你一事?卻是..”


    霏塵本來還想解釋一番卻是沒想到冰靈卻是直接開口迴道:


    “說吧.”


    看著這般“豪爽”地冰靈,霏塵倒是沒由來一陣語噎,卻是不知此時該如何開口..幸好一旁地曦月緩過神來卻是想到自己上山還得冰靈幫忙便急忙開口替霏塵解釋道:


    “冰大將軍,霏塵公子說的幫忙是想冰靈將軍替賤內幫一個忙,倒是公子可能有些緊張,一事不知如何開口,還是賤內自己來說吧.”


    冰靈聽到曦月地解釋,點了點頭.身子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身,此時剛好一陣風吹過,卻是吹起冰靈地衣角,此刻她雖穿著便服,但仍是一身白衣,就好似天上仙人一般,隻可遠觀,不可近褻.


    “我們要上小武當山上才能說這事,畢竟此處人多眼雜,卻是不知是否有魚龍混雜在此,若是貿然開口,被他們聽了去倒是不美,但若是去我府邸,又怕我辱了霏塵公子名頭,日後卻是不好娶妻,故此得勞煩冰大將軍禦劍送我一程,與霏塵公子一道上那小武當山.賤內在此先行謝過!”


    說完這話,曦月卻是真的彎下身子,將手放在腰間做了一個“福”卻是為了這件事,徹底將自己的身段放低,不在隻是口頭上行了下風.


    聽到這個要求,冰靈沒有立即表態,抬頭望了一眼霏塵,在看了一眼曦月,臉上卻仍舊是不悲不喜,遲遲沒有點頭答應,也沒有搖頭拒絕.


    “若是冰靈將軍有軍務繁忙,我等自然不敢叨擾將軍,但若是無事,還請將軍無論如何滿足賤內這個念想,隻要將軍今日肯幫自己,賤內來日,將軍有難之時,必定傾世族所有之力,抗在將軍身前!毫無怨言.”


    似乎是曦月的這番話打動了冰靈,也似乎是冰靈根本不在乎什麽有難無難,隻是單純地相幫一個忙,也似乎是她想了卻一件心願,這位大楚高高在上,浩蕩天下獨一無二地女將軍終是點了頭,卻是開口說道:


    “早去早迴.”


    冰靈語氣冰冷地從口中緩緩吐出這四個字,卻是再也不願意多說一字.


    聽到這話,曦月卻是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身前地冰靈,一絲感激地淚水竟然從這位鐵娘子眼眶中隱約流出,若是此時有人能看的真切必定會感到難以置信,一向鐵腕手段地陳曦月竟然也會哭泣,還如此的..美.


    不過霏塵,這位唯一能看到曦月如此姿態地霏塵卻是沒時間去欣賞,也沒想去欣賞,見到冰靈答應,卻是將手中地殘陽劍扔到半空之中,卻是雙腳輕輕一蹬,便踩在了劍身之上,而後對地上地冰靈和曦月說道:


    “那我便在前方帶路,你們在我身後便是.”


    霏塵倒是沒大言不慚地說等她們兩個,冰靈到底是何等境界至今還是個謎題,反正比起自己隻強不弱,縱使在禦劍途中還得考慮曦月的存在,那與自己的速度也不會相差太多,故此霏塵卻是隻敢開口說在他身後,自己帶路這樣地話,隻是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冰靈卻是在地上冷冷地迴了一句:


    “不用.”


    隻見冰靈說完這話後,卻是將自己手中地出世劍拋向半空之中,接著便抓起曦月地身子,輕輕一躍卻是踏在了入世劍中,接著望著霏塵說道:


    “小武當山我去過.”


    霏塵根本來不及迴話,冰靈便帶著曦月禦劍飛了出去,速度卻是比起霏塵全速飛行要快上不少,看到這一幕的霏塵心中對於冰靈地境界卻是又抬高了不少,但也沒敢多想,踏劍便朝著小武當山飛去.


    小武當山


    今別我出了朝堂,便匆匆趕迴到了小武當山中,卻是與以往不同,以往的今別我常常離了皇宮之後便是去那鶯鶯燕燕地醉紅樓喝上一壺,或是到城北地賭坊裏麵看別人鬥雞,鬥蛐蛐,通常大半夜方才歸山,當然,若是遇到姑娘正地,或是新酒好喝地,今別我倒是也常常夜不歸宿,睡在那煙花之地,這一來倒是哭了玄鳥,常常在山中餓著肚子等師傅,而師傅通常都是等自己睡後才迴來,或是幹脆不迴來,有時候玄鳥一餓,卻是餓上兩天,餓的雙眼直冒金星地日子都有,要不是後麵二師兄迴山來看望師傅,看到奄奄一息地玄鳥躺在劍坪之上,指不定這隻鳥兒就成了一隻死鳥,也因為這個,君羨特地差人在山中開設一間灶房,卻是專門替玄鳥而準備,生怕自己那糊塗師傅又是為了喝花酒,喝得不省人事,害的自己師弟又得餓肚子,可這灶房造起來還沒兩天就被今別我直接拆了,邊拆還邊讓人帶話給君羨,說是:


    “修道之人,辟穀實為常事!”


    這樣一番話說出口後,君羨卻是沒敢再往山上開設什麽灶房,隻能差人按時給玄鳥準備吃的送到山中,可這玄鳥啥都沒學會,就學會了今別我地臭脾氣,死驢強子,一副倔脾氣!望著君羨送上門地東西卻是紋絲不動地放在原地,口中還念念有詞道:


    “師傅說了!修道之人,辟穀便是常事!師傅不在便當是我的另一種修行!我要辟穀!”


    這句話可是把君羨氣的半死,可始終拗不過自己的師傅和小師弟,便也隻好作罷,便是有不放心之時,通常也是喊人到山中去看看玄鳥是否又昏倒在山中,每次派人出去,君羨倒是時常擔心來者會說,玄鳥公子又挨餓了,君羨心中卻是一陣心疼,不過幸好,這驢脾氣隻是小驢脾氣,還不算太重,有時候玄鳥餓的卻是沒法子了,便跑到山中摘果子吃,口中還念念有詞地說道:


    “自力更生,也是修行地一種!”


    後來時間久了,君羨卻是沒啥時間可以多來山中看望自己地小師弟了,隻有過年之時方才會隨著君道常一起來山中小住兩日,平常卻是有自己的事要忙,隻是那時,玄鳥卻也可以在山中自顧自地活下去,餓了吃果子,渴了喝甘露,倒也逍遙快活.


    “師傅!你今日怎麽那麽早便迴來了!我還以為你還要好幾天才迴來哩!”


    玄鳥望著禦劍歸來地今別我臉上卻是閃過一絲愁容,絲毫沒有因為今別我此時早些迴到山中而感到高興,而今別我雖然發現玄鳥此刻的表情卻也沒有開口詢問,隻是迴答道:


    “算來算去卻是有些難算,這天上天人也是的,沒事,咋就愛跟我攪和事!一天到晚沒事做,便是顛倒天機,搞得算點小事也頗費心力!”


    今別我邊迴答,邊衝著自己的頭頂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卻是想將心中的埋怨一口氣全部吐出來,隻是沒想到這口水剛剛吐出口,卻是又落了下來,正好砸在今別我地頭上,惹得他一陣怒火,差點沒又上天去捅個窟窿下來.


    “唉~天人嘛!壽命雨天同齊!自然是空的很,沒事做便隻能找師傅作對!這不也正常!倒是有人想要有師傅的本事,還不見得有哩!”


    玄鳥看到今別我此刻的“狼狽”樣子卻是像往日那般哄堂大笑,反而是變著法子拍今別我地馬屁,卻是像極了宮中那些討主子歡心地小太監..


    “好像也是!”


    今別我細細迴想了一下玄鳥說的話,發現頗有些道理,卻是決定繞過這老天一會,今日便不捅他了!隻是不知是剛才地話起了作用,還是事到頭頂,今別我容易推斷,隻見他剛剛踏上劍坪,卻是突然用手猛地拍了一下頭,口中連忙喊道:


    “哎呦!今日貴客上門!徒兒啊!蓋房子!接你師嫂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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