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言語聲下,霏塵那一劍卻是出招,猶如話中所說一般,一劍起,則一劍再起,其勢猶如九天落水,層層不絕!而那柄長槍正是在霏塵這般攻勢之下,漸漸失去了原來的力量,身形搖搖欲墜,直至墜落在霏塵身前.


    而伴隨著這杆長槍落地,那名殺手卻始終沒有再出手第二次,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他此刻..


    “老魔頭,總是欺負我師侄怕是有損你的門麵了,來!咱們玩玩!讓我看看是你斬刀魔頭厲害,還是我這武當劍法更勝一籌?”


    言語剛落,直接一柄飛劍衝天而來,百米之外直撲斬刀魔身前,速度之快,眨眼即至!感受到這股濃重地劍意,斬刀魔那裏還顧得上霏塵,急忙出手想要攔下來自這城中一劍,卻是沒想到自己的手還沒伸出,卻被以魁梧漢子緊緊抓在手中,動彈不得.


    “嘿嘿!”


    一聲笑聲傳入斬刀魔耳畔,隻是這一笑看似放蕩,但在斬刀魔耳中卻猶如閻王殿的催命符一般,他不敢大意直接左手抽出,卻是想自斷一臂,保住自己一條性命,隻是洛神對於斬刀魔這一招自然早有提防,還不等他將手抽出,他便一腳踢在斬刀魔地身上,接著又是一拳,直接將斬刀魔打向自己那柄飛劍之上.


    眼看著這柄飛劍就要貫穿斬刀魔地身軀,卻是沒想到,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雷聲,一道胳膊大小的驚雷卻是已經射將而下,正好將洛神地飛劍擊偏!從而讓斬刀魔堪堪撿迴一條命.


    “嗯?”


    感受到這一陣悄無聲息地驚雷,洛神倒是沒有被嚇到,隻是眉宇間卻是微微皺起,此刻的他眼神中除了凝重以外,還有一絲憤怒,隻見他一手伸出卻是將擊飛地飛機重新拿到自己的手上,接著抬頭望天卻是大聲罵道:


    “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倒來找我來了?是不是想死?”


    這一聲響,開封城中大半城民,士兵皆能聽到,那怕在皇宮深處地陸蕭然也是感受到這一嗓子地威力,此刻他手中地杯酒卻是不停地在搖晃,還灑出去了不少在自己的龍袍上,但他此刻卻是沒有大怒,反而繼續拿起棋盒中的棋子,漫不經心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嚇得對麵與他對弈地大臣卻是不知該如何落子.


    而天空依然安靜,那裏還有半點雷聲大作地樣子,那道射出驚雷地雲此刻也不知道去了何處,似乎有些懼怕手持武當劍地洛神,但對於洛神來說,他可不管有人迴應或是沒人迴應,直接拿起手中地武當劍卻是衝天而去!


    而在場地霏塵望見這一變故卻是沒有其他言語,更沒有站在原地繼續等著洛神從天上下來,而是轉身朝著城南口而去,對於他來說,此刻更重要地任務便是保住君莫笑.


    隻見他跑了不出半刻的時間,卻是已經跑到城南之處,但此刻的南城門已經屍橫遍野,城牆之上還有不少地鮮血留下,不少兵甲摻雜著屍體正躺在地上,更有些一劍未死之人正痛苦的發出呻吟.彌留之際,卻是不知在想什麽.


    霏塵望著眼前這一場景,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麵對,他想起自己兒時遇到的那一件事,想起那座小鎮之上死去的人和物,想起那一座小鎮上所發生的所有事..


    他不禁呆愣在了原地,而此刻兩名大周地士兵正站在霏塵地身後,緩緩靠近與他,他們手持兵器,身子卻是不停地在顫抖,之前那名劍客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什麽叫恐怖,而眼前這人他們不清楚他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既然此刻一樣拿著劍,而且出現在南城口,指不定便是同夥,若是趁其不備將他殺死,那麽必然便是大功一件.這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就不用再跟著自己過苦日子了.


    咕咚..


    不知是那個士兵因為緊張,咽了咽口水,但這聲響卻是頗大,嚇得兩個人都不敢再上前分毫,隻能站立原地祈禱身前地霏塵沒有緩過神來,隻是可惜,霏塵自然早就感受到身後站著地兩個人,也明白他們此刻的想法,隻是霏塵卻沒有要殺他們的心思在裏麵,因為他想起之前雲台的那一句話:


    “霏塵!原來你才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因為你沒心啊!”


    霏塵覺得此刻自己的腦子有些略微頭疼,不禁身形有些搖墜,整個人踉踉蹌蹌猶如喝醉酒一般,而他身後地兩位士兵見到霏塵這般,卻是又升起了殺意,隻見兩人互相朝著對方看了一眼,不由地同時點頭,卻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隻見在右側,年紀稍大的一點的士兵,持槍上前,朝著霏塵身後地胸膛便刺了過去,想著直接將霏塵來個透心涼,而另外一位士兵卻是掃向霏塵地頭部,想要一把將霏塵的腦袋給掃下來,兩人配合說不上默契,但進攻的欲望卻是相同.


    隻是!


    叮!


    清脆地一聲金屬相交地聲響,兩個士兵手中地長槍槍頭卻是被一把飛劍斬落,跌倒了地上,而兩名士兵因為巨大的反震力,不由地摔倒在了地上,他們此刻懊恨地望著手中地長槍卻是有些怨恨,恨自己沒有早點下手,此刻這名漢子的援兵到了,這下別說是殺人了,怕是自己也得交代在這裏了.


    隻是那柄飛劍在阻止完兩人的攻勢以後卻是並沒有如同之前那般直接將兩人斬殺,而是直接飛到了霏塵地身旁,而此刻霏塵地手心卻是溢出一絲鮮血,接著便是猶如泉水一般嘩嘩地流下,但霏塵對於手上的傷勢卻沒有絲毫地在意,隻是嘴唇微啟,朝著城頭的方向輕聲說了一句:


    “夠了,咱們走吧!”


    說完這話,霏塵卻是沒有在想管身旁兩人,而是直接持劍而行,朝著城門走去,隻留下還沒緩過神的兩個小兵此刻還躺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道:


    “我們還活著?”


    兩人有些不相信自己這般做法竟然還能從那位劍客手下活下來,不由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發現還有點疼,接著豆大的眼淚便從眼眶中悄無聲息地落下,隻是還沒等他們感慨完,隻見地麵震動不已,卻是伴隨著馬蹄聲唿嘯而至.


    一隊騎兵從街道處直接衝了出來,而一位騎兵手上豎著地大旗儼然便是.虎噴二字!


    隻見這隊騎兵身著重甲與明寒若在琅琊所帶地虎噴鐵騎卻是有所不同,他們的馬背上攜帶弩箭,弩,而身後更是拖著一柄大大的拖刀,比起明寒若地虎噴軍來說,氣勢更烈,殺氣更濃,裝備更好.


    而就是這麽一隊虎噴鐵騎,卻是絲毫沒有因為地上躺著兩名大周地士兵便停下馬蹄,而是直接從他們身上踩踏過去,對於他們來說,收到的軍令便隻有一個:


    “不惜一切代價!將君莫笑留在開封!”


    那兩名士兵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剛剛劫後逢生,現在竟然慘死在自己的手中,不過霏塵對於這事卻是沒有其他想法,此刻的他眼眸裏除了冰冷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情緒,隻是身旁無人,卻也沒人考究.


    而他感受到身後地馬蹄聲,卻是莫不迴頭,直接拿起剛剛飛來的飛劍對著那偌大的開封城門便是一劍劈下!


    這座巍峨地大門便隨著霏塵的一劍轟然倒塌,直接被砍成了兩半,而在城門之外,卻是早已有一隊身著鐵甲地鐵騎已經蓄勢待發,霏塵見到他們沒有感覺到絲毫地意外,但眼眸裏卻是多了一絲悲嗆.


    見到開封南門大開,城外地鐵騎領頭那人卻是絲毫沒有管此刻正在霏塵身後追逐地虎噴鐵騎,而是直接下馬,單膝下跪在霏塵身前,重聲喊道:


    “烈武團赴死營二等士卒,現任赴死營校尉趙鹹魚參見少主!”


    隨著趙鹹魚這一聲出口,身後地烈武團赴死營地的將士紛紛下馬,單膝跪地,齊聲喊道:


    “烈武團赴死營三千人!參加少主!”


    這一聲,喊聲震天,卻是讓霏塵身後追殺地虎噴鐵騎都不由地停止了步子,紛紛勒住馬首,不在向前,而是幹巴巴地望著眼前這一幕,卻是沒有急著動手.


    而霏塵此刻站立於眾人身前,卻是沒有急著迴話,而是喃喃自語一句:


    “值得麽?”


    聽到這話,趙鹹魚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笑,坦言道:


    “為了大楚!值!為了國師!值得!為了烈武團!死而無憾!為了赴死營!三千赴死營甘願赴死!”


    霏塵不在言語,隻是此刻的他的心境卻是有所改變,他癡癡地望著眼前地趙鹹魚,不知怎麽,他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一切的困惑皆隨著趙鹹魚這一句話,再無阻攔.


    而趙鹹魚望著身前地霏塵,咧嘴一笑,卻是笑的真誠,但卻仍然止不住對著霏塵說上一句:


    “還請少主迴楚之後,幫我們跟國師說一聲!下輩子!我們烈武團赴死營的三千兄弟!繼續當國師的兵!繼續當赴死營的人!”


    說完這話,趙鹹魚並沒有在繼續言語上去,而是衝著身後那些烈武團將士,大聲吼道:


    “上馬!揚刀!”


    待到所有人上馬以後,皆是統一拿起自己的長刀放置與身前,趙鹹魚望著身前地霏塵朗聲說道:


    “少主可別忘了!還有記得給我鹹魚帶壺酒!就是他娘的戒不掉啊!也不打算戒了!”


    說完這話,趙鹹魚再也不看霏塵一眼,卻是持刀望前,看著那一隊隊堵守在開封城南地虎噴鐵騎,輕笑一聲,接著便大聲笑道:


    “烈武赴死營三千老兵前來赴死!虎噴鐵騎可敢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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