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在座三人再也沒有不同的聲響,這場戰鬥的大致方針卻是已經確定了下來,但在這之前,今別我還有一件事得去做,隻見他在三人離開之際一把拉住灰頭土臉頗為狼狽地魚王,卻是將他拉到了一旁,等到顧義墨和戲誌才兩個人徹底離開廳堂之後,今別我方才開口說道:


    “我等下還有些事要去辦,這宛你和戲誌才先過去,記住,我沒迴來之前不要主動出城迎敵,我知道我們大楚騎兵多驍勇,但此刻絕對不是用兵之時!隻要你照我說的做!那麽!你的美妾,我不要也罷!”


    聽到今別我這話,魚王臉上先有的並不是小妾送還地喜悅而是在眉宇之中驅散不去的愁容,他望著身前地今別我,卻是輕聲問道:


    “真得去?你要知道你這一去可真就牽一發而動全身了,是不是可以緩緩?”


    魚王說完這話,便站在原地,因為他發現此刻身前地今別我再也沒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混跡紅場之神態,整個人在此刻反而猶如天神一般,莊嚴而威武,他不過是轉頭睹了魚王一眼,魚王便覺得體內地氣在這一刻仿佛都成了無主之物,在他的體內之中,肆意飄蕩著,僅僅是一個恍惚,他便受了輕傷,整個人身形微退,才及時止住體內地衝勁.


    “事有可為,有可不為,靳明既然擺出此局,那麽必然是下了血本,我若是這時候怯戰了,還怎麽繼續在當大楚的國師?乖乖地迴我那武當當我那小道士算了.”


    說完這話,今別我卻是不在言語下去,輕輕地甩了下手中地拂塵仿佛是在和魚王道別一般,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一切好像沒來過,一切好像沒發生過一般,魚王望著今別我離去前地位置,卻是不知怎麽開口,猶豫了半天也隻是說出:


    “他奶奶的,裝什麽高人,還不是想要我的美妾?沒門!”


    說完這話,魚王氣衝衝地走出議廳內,直接騎馬趕赴至宛!一時間以四國為棋的棋局悄無聲息地展開了各自的試探和布局,而一些遠在這些大國附近地小國也是伺機而動,準備打一波秋風,整個浩蕩天下,一時間儼然成局.


    走出陳後今別我卻是沒有騎馬而去,而是選擇了禦劍而行,他一人一劍飛在半空之中,此刻他的六根清淨,再無人間煙火之氣,而他腳底下那把飛劍此刻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變化,劍身隱約輕顫,卻是像那人一般露出了一絲激動,而今別我對於飛劍如此之態,臉上卻是一笑了過,但也曾開口在哪雲端說道:


    “何須在意以前種種呢?既然道本道,那麽萬物皆是道,所有紅塵俗世,一眼望盡也是我道!”


    此等言語沒有絲毫霸氣,而是多了絲說不出道不明地瀟灑與自信,若是說世間之人誰能與今別我匹敵!那麽此刻今別我腳下的飛劍便足以證明兩者之間的差距,何謂當世之無敵!


    在空中一直飛了個把時辰,今別我才放緩禦劍地速度,腳下卻是來到一處江水旁,而此刻江邊卻是早有人升起了臨時亭舍,四五個在裏麵下棋,觀棋.似乎是感受到今別我的到來,其中一位觀棋之人卻是大步邁出庭外,望著仙風道骨地今別我不由地抱歉說道:


    “參見武當掌教!”


    這位男子臉色沉穩,但也難掩眼角之處地興奮,對於他來說今別我就是這武林,這天下之中的傳說,是無數習武之人的夢想,是每一個練武之人的終極目標,他就宛如一座泰山,縱使武林格局千變萬化,他也依然屹立在高山之中,不動絲毫,如果說登天境地胡鬧便可稱為劍仙的話,那麽眼前這位今別我,怕是隻能用上劍這麽一個字了.


    “嗯!”


    隻是一聲冷哼,便算是應下,這便是今別我的答案,對於他來說,自己今日來這一趟,必然就想好了該如何做,而從對麵對自己的稱唿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尊敬地是自己,而不是自己視為心血的大楚,所以此刻的今別我臉上沒有絲毫的神情,應過言語之後,便不再去管抱拳行禮之人,卻是一步朝前垮了上去,那位行禮之人本想阻止今別我上前,可沒等他手臂張開,今別我便已經來到庭內,望著亭中四人下著兩盤大棋,而在兩座棋局之中儼然還有一副大棋,卻隻是落子一顆,直占中心點.


    圍棋之術,千古以來便有不下千種落子之法,學術之論一直都是被文人豪客所互相作為自己的手中的利劍去與他人“廝殺”,那怕一時丟盔卸甲,但也沒有誰說服誰這麽一迴事,但唯獨一句話卻仿佛成了其中至理,金角銀邊草肚皮。


    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是將這棋局地勢之險要全部說了出來,不管你是那派的棋局大家,都不得不認可這句話的至理,而此刻擺放在庭內中央這盤棋卻是落在了這段話語中的最後幾個字上!草肚皮,如果這棋局擺放在各國棋舍之中,那麽必然會被眾人鄙棄或是內心有著一絲希冀!畢竟這等落子,不是新手便是那棋術高明之人,不然誰能下此盤大棋?


    “先生既然來了,那麽想必已經知道我們幾人在此的目的了,可莫要怪我們這些晚輩唐突,而是先生在,這亂世便太難平定了,天下不定,則武林難進,各世族各門閥不能相互交流,影響可謂是千秋萬代,所以隻能請先生入得棋局之中,我等以棋術與先生博弈,一分高下,若是先生在棋術之中還能再配享“當世之無敵!”五個字!那麽我,青崖子絕不再來叨擾先生!”


    青崖子是一位年紀已有古稀之年地老人,隻是臉上卻是看不見絲毫地褶皺,而那滿頭白雪之處卻是隱約暗藏這一抹黑色,這在外人眼中奇葩不語,但在內行之中卻是明白,這是返璞歸真之照,顯然這位青崖子並不是那種滿腹經綸,仁義道德的謙謙君子,而是與今別我一樣,是修道之人,隻見青崖子話音剛落,坐在他對側地一位和尚卻也是在恰當的時候站起身子,望著站於中間地今別我不由地說道:


    “今施主既然早已達到那傳說之中的天人之境,為何還要再此貪戀凡塵?更是做出踐踏修行之事,沉醉於權,欲,聲,色之中!實在是暴遣天物!更為修道者摒棄!還望今施主早日迴頭!”


    對於青崖子之話,今別我並沒有理會,如果他不顧全天下之大勢,那麽十幾年前也不可能從武當下山來到這極為窮苦地大楚之中,更不會以一人之力扛起“當世之無敵”這個稱號,比起這些,他倒寧可瀟灑自由一點,但眼前這和尚地話,顯然是妒忌自己的天賦,卻又無可奈何,所以便酸溜溜地說出一大堆的仁義道德.想到此處,今別我直接白了那和尚一言卻是重聲說道:


    “自己天資差便是天資差能怪誰?怪你從娘胎裏生下來不行?說著這些酸溜溜地話!也不嫌掉牙!是不是需要我送你一程,讓你在投胎轉世,找個好娘親重新喝下乳水!好提升提升你這中人之姿?”


    今別我這話,不免毒辣過頭,但他自己卻是沒有管太多,他對於自己認定為敵人的人,始終沒有啥好的態度,今日之事便是告訴天下人,他今別我自己的態度!


    而聽到今別我此話,這位枯寂和尚臉色卻是陰沉下來,他本是大理國寺的首席禪師,年紀不過三十餘歲便已經踏進隔天境,距離那換天境也不過是臨門插一腳,在各大武林盛世都屬於一等一的高手,可此刻這種傲人的天賦在今別我的眼中卻是中人之姿不堪入眼,怎能不火?


    隻是還沒等他再次開口,一位身著儒衫地文雅公子,笑如春風一般便來到兩人身前,意在隔開兩人,他雖然境界不如這枯寂大師,但他也絕非是那等閑之輩,在那文廟之中,位列左祭酒,也非常人能夠輕視,無論走到哪一國遊學都是被奉為座上賓之人,所以一向習慣和氣地他便打算出來打圓場,卻是沒想到今別我絲毫沒有搭理這位文廟的左祭酒,一臉不耐煩地坐在中間地石椅上,擺出一副挑釁地姿態,望著那位枯寂和尚.


    那位枯寂和尚看到今別我此舉,心中肝火欲裂,卻是礙於一旁地左祭酒麵子隻能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他沒今別我那種厚臉皮,所以並沒有直接坐到位置上,而是望著身前地左祭酒不由地說道:


    “教化不靈!純屬妖道!此人不除!天地不公!”


    這十六個字,枯寂和尚特意用內力攪動這江水畔十裏之地,隻見一時間江水翻湧,十裏江水皆被一隻舉手吸附到了半空之中,形成一隻巨大的水龍,正用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望著庭內眾人,而殺氣卻凝聚在今別我身上未曾挪移半步.


    隻不過今別我望著那條江龍,臉上卻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隻見他隻不過順勢瞪了江龍一眼,那條江龍便好似耗盡了精元,一瞬間便又翻倒在了水中,化作了江水,急衝衝地朝著下遊遊淌下去,而在江畔邊上,一條足有三丈的大蛇卻是在岸邊撲騰,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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