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你是說小白麽?”聽到這個名字,阮柒禾感到十分詫異,她將目光投向了手中那隻正在奮力掙紮著想要逃脫掌控的白色小獸,下意識地將其拎起來仔細端詳,仿佛要從它身上找到什麽與眾不同之處似的。然而小白卻並不配合,它不斷地扭動著自己那嬌小而靈活的身軀,試圖掙脫阮柒禾的束縛,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嗚咽聲。


    見它如此掙紮,阮柒禾隻好放開它,它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誒!小白!”阮柒禾麵露憂色,眉頭緊緊皺起,她怕這小家夥到處亂跑,畢竟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不小心跑到什麽危險的地方或者被別人抓走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到時候,就算她想救也無從下手啊!


    然而,喬堇川卻顯得非常淡定,微笑著安慰道:“無妨,不必太過憂心,它不會亂跑的。這小玩意兒機靈得很呢!”言語之間,充滿了對小白的信任和喜愛。


    “你很了解它?你能說說現在外麵是個什麽情況麽?”既然這男人如此篤定小白不會出事,那她也就無需過多擔憂了。現下最為緊要的,還是要先弄清楚這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才行。


    “小兄弟,我看你似乎也並非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那麽,你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喬堇川並沒有直接迴答阮柒禾的問題,反而想要先搞清楚他的來曆。阮柒禾心中不禁有些抵觸,這個人的警惕性竟然比她還要高。不過仔細想想,倒也能夠理解。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物,而且他還不知道對方是怎麽闖進來的,有所懷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阮柒禾打算透露一點讓他放下一點防備:“小子姓阮家中行七,故名阮柒。”她苦笑一聲,“若喬兄非要問我從何而來,那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我和小白是在一個山洞裏不知道怎麽就被帶到這裏來的。”


    “山洞?”喬堇川摩挲著手裏的杯子,似乎在思考阮柒禾的話裏有幾分真。


    阮柒禾連忙點頭,生怕他不信一般,接著說道:“說起來,我們進去的那個山洞和你這兒的擺設還挺像的,就是沒有這麽多東西。”


    喬堇川瞳孔瞬間放大,握著杯子的手也微微收緊,他略微有些激動地問道:“你……你認識鬆崖道長麽?”


    阮柒禾一聽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起身,她沒想到在這裏能聽到鬆崖道長的名字。


    “你說的鬆崖道長可是雲鬆觀的鬆崖道長?”阮柒禾語氣也有些激動,她好像終於找到這裏和她所在的地方的聯係點了,是不是找到鬆崖道長她就能迴家了?


    “雲鬆觀?那是哪兒?不過看起來阮柒兄弟也認識一個鬆崖道長,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喬堇川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琢磨著這個神秘的雲鬆觀到底在哪裏,以及它與自己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我……你知道鬆崖道長在哪兒麽?能帶我去見他麽?說不定見到他所有的事就都迎刃而解了!”阮柒禾快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她恨不得立馬就找到鬆崖道長,讓他帶她迴家,不知道娘在家得急成什麽樣了。


    “這,我也不知道,鬆崖道長隻是一年前到過這裏,那時候新帝剛登基,他到我們這兒找到我說新帝登基後雲嶺會民不聊生,這裏會變成窮荒絕漠鳥不飛的地界,讓我帶領大家挖地屋囤糧食,暫時躲在地下。當時我也不信他,覺得他在危言聳聽。況且,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如何讓這裏的人聽我的?”喬堇川迴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是不斷地唏噓,幸好他當初信了鬆崖道長的話,才保住了剩下來的這些人。


    “鬆崖道長見我不信,便給我算了一卦,說我第二日定會遇到貴人,到時候我便能帶人去挖地屋了。他甚至還將地屋的設計圖交於我。我將信將疑地迴家,晚上還將那圖冊拿出來研究了一下,發現設計得很精妙,能容納上萬人。第二日我出門想找他再探討一下這地屋,卻意外碰上了雲嶺的知府大人。他一見到我,就拉著我喊我川兒。”說到這裏,喬堇川不禁自嘲一笑,“我從十一歲起,獨自一個人活到二十歲才知道原來我是雲嶺知府的兒子。”


    “你是知府的兒子?難怪你能讓人挖這麽大的地屋,這地下我看著四通八達的,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吧?不對,就算你是知府的兒子,這麽浩大的工程,能不上報朝廷?”阮柒禾微微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雲嶺府知府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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