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過你之後可要對我負責吖~”


    那一抹甜蜜的笑容著實羨人,但是麽,卻是無人見到,張小飛也是如此,此刻的他正沉浸於那等灼熱的痛苦之中,是注定的要錯過一次美妙的經曆。


    見著她正做於地上,抱起張小飛的頭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輕一挽長發,緩緩的印上那一抹朱紅……


    在張小飛這邊,在那慟哭怨火本源入體之後,他也是記不得到底過去了多久,現在,縱使是閉上眼睛,他也是看到那一抹血紅充斥滿自己的視野。


    猩紅色,是讓得那本就折磨人的灼燒更痛一分。


    “係統啊,你是不是在故意的折騰我?”


    張小飛曾不止一次的在心底如此怒吼,但是,卻是根本就沒能迎來係統的迴複,唯有那疼痛相伴,久久折磨。


    快結束吧。


    張小飛祈禱著,而此時,忽是一股清泉涓流來,就從他的嘴進入腹中,從腹中流入血管,又從血管遊遍全身。


    此力量何其精純?又何其的強大,而且裏邊還是有著一股張小飛所熟悉的味道,沒錯,便是他魔力。


    “唔?”


    稍有不可思議的睜開眼,張小飛是發現了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但是,還未待他看清楚櫻花女神那粉紅色的雙瞳孔,她的身形可正是在慢慢的虛化,最後消散於這片空間之中。


    “你可要對我負起責任呀~”


    最後那聲音,幽幽的迴蕩於張小飛的心中。


    “喂!你去哪裏了?”


    若是換做之前,聽聞如此說道,那個傻子是會湊上來的,但是,這次卻並未有如此。


    張小飛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做什麽。


    如此狀態一直持續了好長一會,一直到那邊相枝再度出現,係統提示音方才響起。


    “叮!【櫻花女神】能量耗盡,靈魂已經歸於【重櫻古木】!”


    “係統,你的意思是她還有複活的機會嗎?”


    聞言,張小飛是顫抖的出聲問道。


    “叮!不是!”


    如此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停在張小飛的耳中,卻猶若晴天霹靂,那一瞬間,張小飛是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皺縮,鼻腔之下,好似是有一口氣被壓著,吸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就此憋住了。


    “係統,您沒有騙我?”


    過了好半晌,張小飛方才緩過來,是滿懷期待的問著係統。


    “叮!沒錯!”


    “那我真的就這樣永遠看不見她了嗎?”


    說實話,一直到現在,張小飛心底也沒有對那櫻花女神有何好感,正如之前所說道的那般,她所擁有的一切,張小飛早已擁有,哪怕是現在沒有的,也是終有一天會獲得。


    所以她對他本身並無多大吸引力,再加上其傻子的特性,張小飛不對其心生厭惡便已經是很好了。


    但是,她終究是將張小飛從那等痛苦的深淵之中拉出,再加上她最後所說,無論如何,張小飛也是得要報答這一份情義。


    “怎麽會這樣啊!”


    或許張小飛並未有注意到,那一小朵慟哭怨火本源已然消失不見,相枝已然趕來,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痛苦之中的張小飛。


    “叮!單位【櫻花女神】正在沉睡中,故不需要複活!”


    “嗯?”


    有時候,人就很奇怪。


    當那悲傷與喜悅交織之時,他們便是會露出來一幅十分奇怪的表情。就如同張小飛現在這般,猶若周天星辰,晦明變化忽閃不定。


    “係統,你是在玩我?”


    這一聲,可是完完全全的斥責了,現在的張小飛非常非常的不開心:“這個玩笑一點也沒有意思,下次……”


    “為什麽?”


    相枝忽然出聲打斷了張小飛的言道,他出聲詢問著,語氣好生怪異。


    “我自信痛苦與怨恨可以滅卻這世間的一切,你為何可以從中逃脫出?”


    “你不是相枝!”


    張小飛討厭相枝,非常非常討厭這個一直厭惡自己的黑龍。


    也是因此,他也是非常了解相枝的為人,若是為他,萬般是不能說出方才那般聽著有些莫名的言語。


    “你是誰?”


    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緒,張小飛抽出虯龍棍來如臨大敵,他有預感,來者實力不俗,畢竟這裏是慟哭祭山,能來此的,豈有庸才?


    反觀“相枝”這邊,他並未有因為張小飛的嚴陣以待而做出什麽反應,見其神色無恙,揮手散去周遭火焰,如此,可是驚豔到了張小飛。


    再一想方才他所言道的,心底一驚,是下意識的出言詢問道:“你便是此慟哭祭山的主人,那慟哭怨火本源的所有者?”


    或許,唯有此解釋,方才能說明一切。


    “也許是,也許不是……”


    “相枝”輕輕的搖了搖頭,是看向張小飛,繼續問道:“迴答我的話,痛苦與怨恨是否是這世界上最為恐怖的力量?”


    “我覺得這痛苦與怨恨確實是這世界上最為恐怖的力量,在它二者的驅使之下,任何事物都會具備毀天滅地的能力。”


    縱觀世界,每每毀滅性大事件的背後,往往都會牽連著怨恨與痛苦,也唯有在此二者的“敦促”之下,凡人才會生出“要毀滅一切”的念頭。


    說起最為恐怖,毫不為過。


    “那麽,你是又如何克服這等痛苦與怨恨的?我有見得,你的靈魂幾經崩壞……”


    “相枝”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從之前張小飛再度出現在此慟哭祭山之時,他便是有跟著他,但是,與張小飛所想到的“是八岐大蛇的命令”不同,他跟著他,本身隻是想要驗證一個東西。


    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


    “……那麽為何最後又清醒過來了?”


    “痛苦與怨恨的力量確實恐怖,但是,人類的韌性又豈是這般輕易的便就被折斷的?或許你曾有見到過一個、兩個、三個……乃至千萬人倒在了痛苦與怨恨之下,但是,這世間卻依舊是有著許多人具備著堅毅的精神與意誌,這能讓他們克服著一切。”


    張小飛聲音清冷,此刻的他知曉,自己所麵對的存在,應該是非人一類,隻是不知其本尊是神、是妖、是魔、還是……


    “你不具備堅毅的精神與意誌,我曾有見到過許多比你更為強大的存在,但是,他們卻並未有像你一般挺過來,所以我並不認同你的答案。”


    “相枝”不悅,手中火光乍現,他在用此舉告訴張小飛,不說實話,他會出手滅了他。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具備建議的精神與意誌。”


    忽然,張小飛笑了,笑的非常的燦爛,因為就在剛才,係統終於是出麵告訴了他一製敵之法,一個非常非常不得了的製敵之法。


    “但是麽,我卻被這世間最神秘的力量之一所拯救,你可不要問我為何會如此,我不知道。而方才說道的,確實也不假,痛苦與怨恨絕對是這世界上最為恐怖且破壞力最為強大的力量,不過,卻也僅僅止步於此了。”


    “無論是個人還是團體,他或者他們的怨恨與痛苦終究無法覆蓋全世界;而有些東西,卻是普遍的存在於一切人類……不,存在於一切生靈之間的。”


    “那就好比一個人的拳頭,無論凡人的拳頭如何堅硬,無論他的本體有多麽強大,無論他有多少次的揮拳向天空,卻終究是無法將這一方蒼穹給撕裂。”


    張小飛在慢慢的接近“相枝”,“相枝”依舊不解,不單單是張小飛的言道,還是他此刻這一看著好似來送死的舉止。


    “你聽明白了嗎?真正的慟哭怨火本源?”


    沒錯,這“相枝”便是慟哭怨火本源變出來的,或許他是想要驗證什麽問題而專門變成這個樣子,不過這到現在可都不重要了。


    因為就在剛才,就在張小飛認出這貨便是慟哭怨火本源之時,係統亦是將收服此火焰的方法告知於他,雖然就方法本身而論確實是有些搞笑,不過麽,張小飛卻也並未因此而放棄收服此慟哭怨火。


    “哢嚓!”


    紫色的雷電就從張小飛的指尖流淌出,就為此黑與紅交織的世界之中增添進第三種顏色,此刻,雖然說此漆黑的天空之中並未雷影閃爍,但是電鳴之音卻是響亮的迴蕩於此片天地之間。


    那就像是上天的審判、宣讀中的天罰!


    “不明白,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這般說道,我也不明白你是如何看穿我的身體的,我還不明白為何區區一凡人、在看穿我真身之後仍舊是敢接近……”


    慟哭怨火本源在說道,其身形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方才那相柳已然是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直血紅色兇獸,見之形如狼、但細看卻又似虎,閃光的長獠牙與那升騰著的鬢毛,無不在昭顯著它的不凡。


    “你不過就是一火焰,如何搞這般樣子?是準備拿著它來嚇人麽?”


    或許換做別人早已是撒丫子逃跑了,但是,張小飛見之卻是在哈哈大笑,而後是閉上了眼睛,嘴中默念道神威天征妙法的一句心法——那是當日其初現神威之時,於張小飛心底所浮現的三句心法之一。


    魔力,就是在其身體之中湧動。


    誠然,對於那慟哭怨火本源而言,生物體內的魔力是他最好的攻擊武器與食物,但是麽,那是建立在它能夠引動人心底的痛苦與怨恨情況之下的。


    而現在,張小飛的心底被此神威天征妙法的一句心法給充斥滿,莫說什麽痛苦與怨恨,就是連那常人該有的情緒,在此刻,也是被張小飛拋棄到了一邊。


    手中雷電若絲線,張小飛衝著那慟哭怨火本源笑了笑,道:“看到了嗎?這便是我反擊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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