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


    盈盈已經鬆開了手,張小飛看著自己麵前這略是憔悴的女子,心底默念著她的名字,她現在的形象與昨晚分別所見相差甚遠。


    “那個人,對,就是大廳中戴著麵具的那個混賬,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盈盈好似並未有關心張小飛到底如何想的,她是很隨意的撓了撓胸部,一指某方屏幕繼續說道:“剛剛是在試探你,當真抱歉了,若是你心中仍有怨恨,你大可拿我發泄。”


    說罷,是仰身躺在床上,雙眼略是失神。


    說來張小飛已經秉持著童子雞近二十年了,可是首次遇到這等能夠讓雄鷹振翅高飛的機會(佑京京不算),雖然這位盈盈本人現在是稍稍邋遢了點,但是奈何本人底子太棒了,說是不勾引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張小飛觀之,卻並未動彈。


    年輕氣血雖然旺盛,但他也是能夠分得清楚什麽該碰,什麽又不該碰的。是知曉盈盈並非是為賣身的,但除此外,自己對她了解甚少,貿然深入,可不保證會引得什麽麻煩事。


    便是幹脆轉過頭去看著大屏幕,那麵具男子現在可正大刺刺的坐在情侶酒店之中,好似是在等著什麽人。


    片刻之後,他好似是等得不耐煩了,一拍椅子猛的站起,高聲吼道:“那婊子去哪裏了?還不快讓她滾出來?”


    此言一出,全場皆寂。


    慢慢的,那迎賓女郎也是收起了自己之前的恭敬姿態,優雅不再,滿臉不爽的插著腰,道:“我說這位公子,大姐頭好歹也是你的親姐姐,你又為何這般?”


    “閉嘴吧!”


    麵具男子毫不留情的出聲嗬斥道:“你不過是我花錢雇傭來的女人罷了,哪來的膽子敢這般跟我說話!”


    “你若不願意,便就不雇傭了唄!”


    那迎賓女郎好生硬氣,見其一甩手,扭頭便走。事情便就這麽黃了,迎賓女郎的舉動明顯是激怒了這麵具男子,隻見其起身怒摔自己身下的座椅。大吼一聲“放肆”。


    但是卻毫無卵用,那迎賓女郎根本就不理睬他,許久也未再出現在那大屏幕之中。最後,那麵具男子也隻得灰溜溜的離開。


    而在屏幕之外,那迎賓女郎竟不知以何等手段來到此看似封閉的房間之中。不過這並不重要,現在她正一手摟著張小飛,另一手竟然摸向了自家大姐頭的酥胸,還笑嘻嘻的貼在張小飛的耳邊說道:“姐妹剛剛如何,霸氣不?”


    “哼!”


    聽聞之,張小飛也隻是輕哼一聲,並未多說話。在他的心中,這位迎賓女郎可是要比那作為大姐頭的盈盈更為危險的存在,剛剛那種種,足以昭顯其不凡。


    除此之外,他也不禁是暗中吐槽:現在的女孩子們玩得都這麽刺激的嗎?是有些嫉妒自己生來不是女子了(可以考慮給你安排上)。


    “哎喲~您這還在生之前的氣嗎?”


    見著張小飛這般冷淡,那迎賓女郎也幹脆是放下自己手中的活,全力貼上,滿臉嫵媚的說道:“那姐姐我可以跟你賠不是啊,就跟大姐頭一樣,您這能‘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說真的,張小飛總是感覺從這位迎賓女郎吐出來的話語之中是有那麽幾分開玩笑的意思,每句話都是如此。


    這可弄得他猜不清楚她的真心何在,所以幹脆直接是裝起高冷,他覺得,隻要他自己什麽都不做,總不會出錯挨揍吧。


    不過當然了,張小飛覺得的東西並不對,那迎賓女郎是慢慢開始生氣了,也所幸此時盈盈出聲了。


    “好吧,你倆也別鬧了。”


    見她慢悠悠的起身,稍稍的梳理了一下頭發。那曾為邋遢外表所掩埋的絕美容顏,也是在此刻輕微綻放出來,張小飛與那迎賓女郎,二人都看呆了。


    “你有什麽問題趕忙問吧,我看情況來跟你解釋。”


    一把推開猶如餓狼撲食而來的迎賓女郎,盈盈女子不急不慢的說道。聽聞之,張小飛心中略微是愣了片刻,毋庸置疑,她是知道所有,而且還肯為自己解釋。


    隻不過最後那句“看情況”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幹脆把能跟我說的都跟我說一遍吧,我覺得並不會多了。”


    張小飛如此說道,而這次,他的覺得成真了,盈盈之後也確實沒說多少東西,隻見其輕吟片刻,這才開口緩緩說道:“我名叫盈盈,暫時沒有姓,因為我那親爹不肯將他的姓傳給我。”


    開篇第一句便是昭顯著之後她所說之不凡,張小飛聞之驚了,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能發生這等奇事。


    “倒也是,我那親爹發家非凡,成名之後是甩開了作為他發小的伴侶——也就是我的老媽,和她腹中的我,去了南江市娶了某名媛,然後便是有了我那頑劣的混賬弟弟。”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他們,不論是那對父子還是我那癡情等待的老媽,我都不喜歡……”


    說至此,她稍稍頓了頓,抬頭看了眼滿臉“竟有此等狗血”表情的張小飛,是有些滿意的輕笑一聲。而這一笑,猶如凜冬開春、冰川融盡,盈盈說話的聲音略是高漲,能見得,她是正在向著場中二人吐露心扉。


    “但是,盡管如此,我的老媽還是我老媽,在那過去的十九年,她亦是待我不薄。縱使我打心底瞧不起她,也是要好好的孝敬她。”


    至此,便是不再繼續講述,她抬頭看著張小飛,眼底閃爍的光輝是讓張小飛意識到了某些事情。本欲要躲閃開,卻不想一旁的迎賓女郎是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吃痛之下,他才慢慢的正視她,出聲問道:“阿姨有什麽喜好嗎?下次拜訪我得帶一些去。”


    盈盈是在等著張小飛出口詢問此事,雖然說心有不甘,但她也知曉,自己終歸是要正麵這一切,同時她又不想主動提出。


    而張小飛的問話卻是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直至此時,她才對自己麵前的這“幸運兒”心生好奇。畢竟就以他昨晚帶佑京京來此情侶酒店的所做來看,將之稱為“當代臥龍”(貶義)毫不為過。


    不禁是輕笑一聲,道:“這一世便不需要了,她已經病逝。我這邊亦是如此,本來我是答應幫助我那混賬弟弟完成他的想法的,代價便是他會支付治療我母親的費用。”


    “不過他並未兌現,所以對於他那計劃,我也就沒那麽上心了。而就如你所見,這所情侶酒店的資金可不是來自於他,是來自於我那沒良心的親爹,他得知我母親去世的消息,還在墓前假惺惺的哭了一番,看著好生惡心人……”


    雖說人生已如沙漠般荒涼,但是,盈盈亦如那沙漠玫瑰一般昂首怒放。在此荒無人煙之地,她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春天。


    至於張小飛這邊,在聽聞盈盈說道之後,他也知曉事態的發展即將是要超出他本人的預測。就如幻世遊戲之中那些神奇的隱藏任務一般,他所能做的,也隻有順此做下去。


    “盈盈,可否一說那‘計劃’究竟為何物?”


    此乃問題關鍵,張小飛清晰的洞察到此“計劃”之後所涉及到的,絕非一小小的飯局那麽簡單。有些不得了的事情,就如自己昨晚所見盈盈那猶如喪屍般非人相貌,大概率就是與此“計劃”有關。


    “我問你,知曉世間有神仙嗎?”


    聽聞之,盈盈並未正麵迴答,她抬起頭來,用她那對略帶滄桑與憔悴的眼睛望向張小飛。她有期待、有希望,但是,更多的卻是在渴望,他渴望張小飛真正的到來。


    她自知自己已經獻身於詛咒與罪孽之中,她渴望有人能夠真的將她給拯救出來。


    “知道。”


    簡單易懂二字,張小飛也並未隱瞞。就如前些時日之中,海大將軍曾說過的那般,所有有關於神仙的東西,哪怕僅僅隻是盈盈這一句話,對自己而言便都是莫大的仙緣。


    區區井底半丈方圓大小的空間又豈能是他所喜歡的?


    而現在,既然他已經是成功的踏上了修仙路,便也沒必要再如之前那般躲避著,既然來了,安心的接下便是。


    “哦?”


    聽聞之,二女皆是一愣,上下仔細打量著張小飛,好似是在懷疑著什麽。於此,張小飛甚是無奈,他豈非不知二女所想,略微有些不爽的說道:“我弱,隻是因為我剛剛踏上修仙路罷了,若是你們能給我些時間,我定當能隻手遮天!”


    “如此甚好!”


    聽聞之,二女甚喜。觀那迎賓女郎大聲叫好,而後竟然直接開始摸索起衣服,她是準備將她珍藏的那猶如精雕玉琢的身軀向著張小飛毫無保留的展露出。


    這邊弄得張小飛有些不明所以了,連忙說道:“大姐,您這是作甚?這跟之前的,可是有什麽聯係?您不會隻是臨時起意吧?”


    “有聯係,那自然是有聯係啊!”


    這下子那迎賓女郎可不再如之前那般,隱晦的向外發散自己的魅力了,她正在向著張小飛不遺餘力的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同時還不忘這般說道:“雖然說你羸弱如凡人,但見你卻不似那毫無理想的井底,得說,你成功的吸引住我了。”


    “暫且讓我在你身上留下一個記號,待到之後方便尋你……哦,對了,姐姐我的元陰尚在,奪取之後定然是會讓你修為大增!”


    如此說多少是有些不太合適,但是,這迎賓女郎的說與做是再度讓他想起了農村老家村口的那隻大金毛了,唯一不同的,便是那金毛是隻公的。


    “啪!”


    “啊~”


    不過麽,事情顯然不會就這般演變下去,隻見盈盈輕一揮手,就在那前台女郎的翹臀之上留下了一響亮的手印。


    略帶斥責聲道:“臭丫頭,膽敢發騷打斷我的說道,談正事,可比你這小母狗留印記重要的多!而且我才是大姐頭,要留也得我先留,你不可準偷吃!”


    這一聲嗬斥,方顯大姐頭之威。


    見那前台女郎狠狠的向著張小飛身後縮了縮,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名琳琳,沒有姓,你叫我琳琳便可,當然,若是你想要叫我漂亮姐姐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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