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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故意打開了窗子,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故意向樓下招了招手,李若非恰巧抬頭,看到了郡主一張充滿笑意的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兩人是好友呢,可是,隻有她們自己知道,她們有著血海深仇。


    郡主剛剛的笑容實則是在諷刺她,李若非看得出來,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沒想到你還真敢來。


    很快,房門就被推開了,李若非剛踏進房間便道:“不知今天邵大郡主叫我前來所謂何事?”


    郡主走了過去,在那個擺滿飯菜的桌子前坐下,“想必李小姐還未吃飯吧,本郡主就是想請李小姐吃頓飯,如此而已。”


    李若非看著郡主自顧自地在她麵前吃起飯來,心中頓時燃起怒火,“郡主若真是如此,本小姐恕不奉陪。”


    說完,李若非起身欲要離開。


    郡主麵色平淡,夾完了手中一口菜送到了口中,喝了口茶,隨口道:“本郡主本就沒打算讓你奉陪,隻是,下次本郡主不介意再燒一次普音寺。”


    李若非離去的前腳還未落地,她就聽到了郡主說她燒了普音寺。上次聽說普音寺失火時,她就覺的事有蹊蹺,她猜一定是郡主做的,奈何她苦無證據。沒想到,郡主今天竟然當著她的麵親口承認了。


    可是,既然郡主敢當著她的麵坦然承認,那她妄言再燒普音寺就真的能說到做到,這叫她如何能忍?她怒了,“你敢?”


    “我為何不敢?難道李小姐心痛了?哦,本郡主想起來了,聽說上次李小姐重修普音寺可是耗費了不少銀子啊。看來,那地方很受李小姐重視了啊。”


    李若非此刻完全忘記了要離開,“是又怎樣?”


    郡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本郡主平生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毀他人所愛。”


    李若非看著郡主微眯的眼睛,渾身充滿涼意,不知是否是她的幻覺,她從郡主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滿滿的殺意,而這種殺意隻有身懷血海深仇的人的身上才會具有。


    李若非心中的怒火頓時被冰凍了大半,她看著眼前這個冰冷美豔的女子,攥緊了拳頭,“那要看邵大郡主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為了李小姐今天這句話,本郡主自會全力以赴。”郡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李若非麵前喝了起來。


    從小到大,誰敢不把她李若非放在眼裏,見郡主在自己麵前吃吃喝喝絲毫不顧及她顏麵的模樣,根本沒有一點兒對她的尊重,她咬牙切齒問:“郡主,你今天叫我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郡主笑了笑,看來這李若非還算理智,這樣的人,對付起來很麻煩啊。郡主揉了揉腦袋,跟聰明的人打交道可真是頭痛,而且還是那種聰明到奸詐的人。


    “怎麽?李小姐剛剛不是要離開嗎?”


    李若非忍著怒氣,故作平靜地道:“因為我覺得郡主有話要說。”說完,李若非走到了桌前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哈哈哈,既然李小姐都坐下了,本郡主就賣你個麵子。其實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告訴你……”


    郡主故意沒有把話說完,她看著李若非淡定地把酒杯送到了嘴邊,還未等她喝完這第一杯酒,郡主便接著道,“莫要打子為的主意,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李若非表情一僵,拿酒杯的手滯了片刻,“是你的人又如何?我又不在乎這些。隻要他的心還在我這裏,你永遠都是敗者。”李若非看著手中這杯未喝的酒,重重地喝了下去。


    郡主聽著這話,不由得哀歎起來,“可惜啊可惜,時過境遷,人心總是會變的。”


    李若非聽著郡主這哀歎的語氣,不由得心中一緊。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差人給陳子為送信,每次陳子為都會給她迴信,可是今天郡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你?是你動了那些信?”


    郡主沒理李若非,自顧自地吃起飯來,她在書房關了好久,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李若非又一次地得到了忽視,心中滿是怒氣,她想立刻親手殺了她,可是她現在束手無策,她不能,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而橫生枝節,打亂尚書府的全部計劃。


    李若非看著完全無視她的郡主,冷冷地道:“就算是你做的也無所謂,反正你也囂張不了幾天了。結黨營私,勾結權臣,意圖謀反,這次恐怕是女皇陛下也救不了你,說不定女皇陛下正打算找你問罪呢,畢竟我們這位女皇陛下平生可是最恨結黨營私了。”


    說完,李若非起身,興衝衝地走了。


    郡主完全無視她的離去,吃完喝完之後,郡主喊了那夥計,待那夥計上來後,她滿意地道:“一品樓不愧為一品樓,我今天邀李小姐來此,她還一直誇這裏的飯菜做的好呢。”


    郡主掏出了三錠銀子遞給了那夥計,那夥計欣喜地接過銀子,“客官,你給多了。”


    郡主看著那夥計,“不多不多,剩下的就當你的跑腿費。”說完,郡主就出了房間。


    那夥計聽到後喜笑顏開,看著郡主離開的身影道:“客官,歡迎下次再來呐。”


    郡主大大方方地出了一品樓後,接著便有一個人影也出了一品樓。


    事情辦好了之後,郡主本想著去陳將軍府看看情況,可是一想,陳將軍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還是不去為好,於是,郡主便獨自迴府了。


    郡主剛踏進郡王府大門,接著宮中便有人前來傳旨,說是讓郡主進宮麵聖。


    郡主見傳旨的正是女皇姑姑身邊的小匡,便問道:“女皇姑姑可有說什麽?”


    小匡也是看著郡主長大的,見郡主這麽主動問他,小匡便如實答道:“郡主啊,你這次……唉,女皇陛下今天被百官逼問,下朝後發了好大的火。郡主哦,小心著點吧。”


    “小匡公公,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所為。”郡主解釋道。


    小匡公公心裏能不知道嗎?但是如今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此事。“老奴知道郡主心性,自是相信你。還有,待會兒見了女皇陛下一定要好好說,千萬別動怒了。”


    郡主自是知道,如今有人敢給她亂按罪名,說明背後湧動的勢力已經開始行動,她隻是希望女皇姑姑能夠看透這一點,不要再阻擋她的腳步了。


    很快,郡主便到了禦書房。


    小匡站在門外,擔心地看著郡主,忍不住提醒了句,“記住老奴剛剛說的話。”


    郡主推開了禦書房的門,走了進去。小匡順勢關上了禦書房的門,守在了外麵。


    女皇正在看奏折,案桌上的奏折整整兩大摞,她正埋頭看著,麵色極為陰沉。


    郡主走上前去,很規矩地行了個禮,“女皇姑姑安好。”


    女皇抬頭瞅了她一眼,“朕可一點兒都不好。”


    接著,女皇姑姑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於是,郡主走上前去,到了桌子旁邊。


    女皇指了指桌上的奏折道:“自己看看吧。”


    然後,郡主就很乖巧地拿起奏折翻閱起來。女皇則在一旁盡力地調息著心中的怒火。


    過了許久,郡主翻完了奏折,女皇便開口道:“你實話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郡主看著眼前這個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的婦人,心中五味雜陳。她從女皇姑姑的眼神中看出了她不希望這件事是她所為,而她也給出了女皇姑姑想要的答案,“女皇姑姑,不是璿兒所為。”


    “那為何滿朝文武皆說你暗中勾結朝臣,結黨營私?”


    郡主剛剛看了奏折,就連平日裏最剛正不阿的朝臣都上奏說她與陳將軍府早有勾結,她如今百口莫辯,隻能無力地迴道:“璿兒不知。”


    女皇見郡主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倒讓她想起了她已經去世多年的弟弟玉鑫,不愧是父女啊,真的很像,一樣的眼神,一樣的倔強。


    當初,玉鑫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嫁給了郡主的母親邵欣,那時候,邊疆叛亂,邊境民不聊生,作為一國之主,她也不能徇私,邵欣作為大將軍不得不去平亂。玉鑫天天在府中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天天等著邵欣歸來。


    女皇是看著郡主長大的,骨子裏流淌出的那股一條路不走到盡頭絕不迴頭的倔強勁是瞞不住她的。


    她看著郡主,手指略帶顫抖地撐著桌子,起身,“璿兒,告訴姑姑,你到底想要什麽?難道真如外麵所說,你真的想要……皇位?”


    女皇都不知她是如何說出最後兩個字的,她隻知道郡主聽到這兩個字後突然跪在了她麵前。


    女皇閉上了眼睛,痛苦道:“可是,皇位不能給你。”


    郡主跪在冰涼的地麵上,眼睛濕潤了,“女皇姑姑,姑姑,你到底如何才能相信璿兒,璿兒真的沒有那個想法啊。”


    女皇上前走近一步說道:“那你為何裝作不會武功、不懂朝政的樣子,處處敗壞自己的名聲,還隱瞞去大理寺殺人的事實?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朕相信你天天無所事事,不成大器,讓朕對你放鬆警惕嗎?”


    麵對女皇姑姑的逼問,郡主無話可說,麵對女皇姑姑的質疑,郡主的心在滴血,猶如無數條針錐,深深地紮在了她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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