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鬱蕪看著大家頭上都冒著汗,心中一股暖流劃過,“讓大家擔憂了,實在抱歉,下次不會了,今日多虧了武安侯……”


    她正要轉頭答謝白樽月,可是一轉頭,原本站在身後的人不見蹤影了,原來他見她有人來接,便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武安侯?”剛才眾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葉鬱蕪身上,倒是沒注意到白樽月。


    “沒事了,大家先迴書肆。”李伯是他們之中最年長的,也算是有話語權的。


    眾人紛紛一起走迴了書肆。


    在快要到達書肆之時,張柔顏突然一拍腦袋,“誒呀,怎麽不見清鳴姑娘?”


    眾人聽到她說,核查了他們的“隊伍”,大家都在,唯獨少了他。


    而他們確實沒有人有看到過清鳴。


    “清鳴?”葉鬱蕪疑惑。


    “清鳴姑娘一聽說葉掌櫃不見了,率先去尋葉掌櫃了,後來大家聽到武安侯找到葉掌櫃了,又迴了書肆等,之後也沒有見他迴來。”


    “找迴來一個,又丟了一個。”


    “別廢話了,大家快些去尋,清鳴如此漂亮的女子,多少在夜色裏不安全。”安興頗有些著急道。


    “等一下,書肆內怎麽有亮光?”這時候一旁的小姑娘指著書肆問道。


    眾人一齊望去,果然是。


    他們急匆匆的跑進書肆,書肆大堂內亮著一盞燈籠,而清鳴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堂內。


    他正慵懶的倚靠在前案上,轉著手裏的白瓷杯子,修長的手,指骨分明好看。


    他依靠在忽明忽暗的前案旁,猶如一幅燈下美人圖。


    “清鳴?你何時迴來的。”安興先上前詢問。


    “應該是你們離開後不久。”他停下手裏的杯盞,一雙丹鳳眼狹長本闔,虛虛抬頭看向他們。


    但葉鬱蕪總覺得他是在看自己。


    “既然都沒事了,大家想來應該還未進食,今日為了彌補大家,我請客帶大家去明月酒樓吃飯!”


    大家自然應好,明月酒樓可是汴京第一酒樓,不少名流世家常去,普通人根本消受不起明月酒樓,所以一聽說葉掌櫃要請他們去這,大家自然開心應下。


    葉鬱蕪也隻是聽說過這個酒樓,自她穿越以來都沒去過這樣的地方,她一時也有些好奇。


    除了李伯有些累了,不打算去,幾乎書肆的人都沒有拒絕。


    宛娘雖然猶豫,但架不住同是修書部小姑娘的慫恿,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一群人來到了明月酒樓。


    明月酒樓不愧為汴京第一大酒樓,裝飾華貴,裏頭不似其他酒館魚龍混雜。


    但葉鬱蕪不是貴客,無法選擇上座廂房。


    隻能在一樓大廳吃飯,但大廳內鮮少有女子,大部分都是男子,幾個小姑娘看到四周的男子,臉色變得蒼白驚慌。


    看出她們的不適,葉鬱蕪想著多花點銀子,希望酒樓掌櫃能包容一下,讓她們進包廂吧。


    但是酒樓的掌櫃說什麽也不讓她們進,隻說包廂都是留給達官貴人、高門世家的,並不是有錢,加價就可以去包廂的。


    就當葉鬱蕪想著要不換個地方吃,畢竟她們這一行女子較多,在“露天”大敞開的大堂吃飯還是要顧慮她們的心情。


    這個時候突然急匆匆來了一個小二,貼耳與明月酒樓掌櫃說了什麽,這掌櫃連忙將他們攔住了。


    “等等小娘子,我們管事讓各位女子上到廂房吃飯。”


    葉鬱蕪一愣,剛才不是說不可以嗎?這會兒怎麽又可以了,她感覺事情很奇怪,怕上當受騙,但是這麽大一個酒樓應該不會吧。


    她正猶豫著,看到一旁幾個女子眼睛裏的期待,她將拒絕的話憋了迴去。


    於是他們便跟著小二上了二樓的廂房。


    “哇,不愧是明月酒樓,可真是氣派不凡。”


    “能來這一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畫屏也在一旁補充,突然她的腦袋一疼。


    抬眼看去,是葉鬱蕪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


    “少說這種話,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嗯!”畫屏笑的十分燦爛。


    “真奇怪,這掌櫃的居然改口又讓我們上來了?”葉鬱蕪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恰好被坐在一旁耳聰目明的祁竟越聽見了。


    他思緒縈繞,心裏嗤笑:這掌櫃能不改口嗎?這小丫頭恐怕還不知道這明月酒樓是白樽月手底下的吧,而且他能肯定的是,某人此刻也在這個酒樓內。


    不過他也是前頭剛迴到書肆時暗衛打聽到,這葉鬱蕪的身世,自然也知曉這姑娘當初追求白樽月鬧的滿城風雨的事。


    幾乎汴京無人不知葉小姐愛慘了武安侯,隻是這白尊月不是一直避她入蛇蠍嗎?他實在想不明白,白樽月的這些做法,他實在好奇。


    難道說之前都是白樽月裝的?


    祁竟越看不透白樽月,他輕輕抬眼朝對著長廊的窗外看去,似乎想要透過木窗,看看白樽月在哪個廂房。


    如他所料,白樽月就在這個樓裏,隻不過他在三樓,這相當與他的秘密基地,平日隻有信任的人才能上到三樓,這裏有數不清的暗衛,而且三樓的位置絕佳,能夠看清酒樓內所有進出的人,也能從窗戶外看到外麵的街口。


    是個十分適合隱藏的地方。


    而白樽月送葉鬱蕪迴去時,匆匆趕到明月酒樓。


    喬鬆清和蕭羽瀾還在三樓等他,沒想到向來準時的白樽月會遲來。


    遲來就算了,哪知才和商量事務沒多久,突然他的下屬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他靠著窗朝下麵不知曉在看什麽,又將下屬招手進來,什麽也沒說,下屬就明白他的意思,下了樓。


    這就引起喬鬆清的注意了,他本來就是散漫之人,一直都在窗台上坐著。


    順著白樽月的目光,喬鬆清一眼就看到了一樓大堂內正要離開的葉鬱蕪被掌櫃攔住了,隨後上了二樓,他就看不到了。


    看到此幕,喬鬆清眯起眼睛將視線轉移到白樽月的臉上。


    “子煜,我覺得你有些不對勁。我總算知道近日來我感覺怪異的地方了。”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蕭羽瀾:?


    “怎麽?”蕭羽瀾問道。


    “你近日似乎對葉小姐過於關注了。”他似乎發現了什麽,還有一句話他沒能說出口:他的心亂了。


    白樽月這次卻沒有反駁,隻是沉著眸子。


    看到他這樣喬鬆清反而慌了:不是吧?!他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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