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叫戚硯的有點東西,你的事這麽快就結束了”,燦燦幫江漁邊整理出院的東西,邊跟江漁說案子的結果。


    昨天開庭,鄢識不讓她去,他們三個去的,以江漁身體為由,由戚硯全權代理。


    雲氏父子不光是涉黃涉毒還有二十三條命案,父子兩人的黑暗時代徹底結束了,至於她們的事,那個叫刀疤的人承擔了所有,判了五年,左佩兒屬於正當防衛,但因為知情不報,可念在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拘留3個月,左珩交錢把她保釋出來了。


    聽到這個結果,江漁並不意外,但她知道以戚硯的能力,是可以把左佩兒保下的,但也多多少少讓她受點懲罰,也是在給她出氣吧。


    童燦燦看了眼正在穿外套的江漁,眼睛轉了轉,挪著小碎步來到江漁麵前八卦的問道:“江漁,那個戚硯就是你以前的娃娃親吧。”


    江漁笑著看著她,坐在病床上邊換鞋邊問道:“你到底想問什麽?”


    “我就是覺得那個戚硯是挺帥的,也很有能力,對你的事也很上心,你沒有什麽想法”?童燦燦試探的問道。


    江漁穿好鞋,站在童燦燦麵前鄭重的說道:“他就是我一起長大的哥哥,明白了嗎?童燦燦小姐。”


    “明白了”,童燦燦高興的答應著,她兄弟的幸福保住了。


    “收拾好了嗎?可以出院了”。高建宇問道,他和鄢識辦完出院手續迴來。


    “好了,好了,快來拿東西”。童燦燦不客氣的遞給他一個包。


    高建宇接過包,和童燦燦走在前麵,鄢識拿著一個包和江漁走在後麵。


    走到醫院的小花園,看到了站在那裏等了不知等了多久的左佩兒,左佩兒看到江漁,上前問道:“江漁,我可以跟你說兩句話嗎?”


    左佩兒對江漁做的事,高建宇和童燦燦是知道的,童燦燦剛想上前理論,被高建宇拉住,衝她搖搖,“我們先上車,在車上等你們”,高建宇說完就帶著童燦燦離開了。


    鄢識低頭對江漁說道,“我去前麵等你”,江漁點點頭。


    等所有人離開,江漁看到旁邊的長椅:“我們坐下說吧。”


    “江漁,我要離開了,我哥準備帶我出國”。


    江漁沒有說話,看著遠處,靜靜的聽著她的訴說。


    “以前我會想出去,想去看看爸爸的生活的地方,但是現在我不想出去了,我在這裏有了放不下的人”。說完想到說這句話怕江漁誤會,忙說,“我說的這個人不是鄢識,是別人”。


    刀疤承擔了所有後,康紹航承諾照顧好他的母親和妹妹,她跟著去了一次,看著那位婦人,讓她想起了她的母親,也許在那一刻,她真的後悔了。


    “江漁,對你做的事,我很抱歉,你能原諒我,讓我繼續留在楓城嗎”?左佩兒看著江漁真誠的說道,她知道他是想讓她躲著江漁,但是讓江漁原諒她,是不是她就可以留下。


    江漁就靜靜的看著她一會,忍不住笑了一下,她還是對左佩兒還是抱有了不該有的期望。


    江漁看著左佩兒說道,“我管不著你出國或留下,我隻是希望,[夜色]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還是普通的同學,室友關係,如果不願意,我們還是少見麵吧,佩兒,再見”。江漁說完對她笑了笑,朝鄢識方向走了。


    左佩兒皺眉不解,她怎麽感覺江漁的態度挺冷漠的,她都不和她爭鄢識了,也道歉了,她還想怎麽樣。


    江漁往前走,看到花園亭子旁正在吸煙的鄢識,看到江漁過來,忙掐掉,江漁有點好笑,“藏什麽,我早就知道你吸煙了,從我們剛認識就開始了吧”。


    鄢識有點吃驚的看著她,他從來沒在她麵前抽過,並且有小心的去掉身上的煙草味,就連高建宇都聞不出,“你怎麽知道的,我抽的並不頻繁。”


    “對,以前可能兩個星期或一個星期一根,不過,鄢先生現在有點頻繁呀,差不多一天一根了吧”,江漁調皮的衝他眨眼睛。


    想到昨晚兩人的親密接觸,鄢識靠近她不禁盯著她的唇問道,“知道的這麽清楚?是不是體驗感變差了?”


    江漁臉微紅,想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煙草味不難聞,還讓她怪心動不自在的說:“那到沒有,不過,你還是注意點,十年後我可不喜歡滿口黃牙,滿身煙味的油膩大叔。”說完故意撞了他一下,嘴角微翹的離開。


    鄢識皺眉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想著怎麽樣在注意一下,他也不喜歡滿口黃牙,滿身煙味的人。兩三步追上江漁,攬著江漁的肩膀,“小漁,如果以後有任何不好的體驗感,一定跟我說,我立刻改正。”


    從那以後兩人在發生任何親密接觸鄢識都會追著江漁問體驗感如何,江漁說好,那再來一次,說不好,那我重新再發揮一次,沒完沒了……


    下午,江漁正在收拾她的花時,戚硯來了,是來找她告別的,鄢識給他們留出空間,去找高建宇了,正在遊戲機麵前廝殺的高建宇感受到鄢識的心不在焉,“擔心什麽,你們家江漁沒那個心思,她滿心滿眼都是你,放心吧。”


    鄢識想了想,把手裏的遊戲一扔,“我想向江漁求婚。”


    “什麽?求什麽?求婚!!!”高建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鄢識嫌棄的把下巴幫他往上抬了一下,讓他合上嘴巴。


    “你想好了”?


    鄢識點點頭,隨後又問:“北郡王府那邊的別墅收拾的怎麽樣了”?


    “遊龍在我們去比賽前就把鑰匙送來了”,說高建宇說完從抽屜裏拿出鑰匙扔給鄢識。


    “你想在新房裏向她求婚”?高建宇問道。


    “嗯,有時間去跟我去布置一下”。


    “靠,又讓你小子提前了,求婚可以,結婚必須跟我一起,還有生孩子,聽到沒有”。高建宇扔下遊戲在想怎麽拐著童燦燦跟他結婚。


    鄢識本想讓他幫忙出主意怎麽布置,看他那樣子,好像也沒什麽好主意。


    高建宇不好意思的笑嘻嘻的說:“要不問問燦燦,她是女生,主意肯定比我們靠譜。”


    鄢識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童燦燦打去電話。


    江漁家裏,“你還是喜歡擺弄這些花草”,戚硯彎腰看著江漁養的花草,被養的很好,一看就是精心打理的樣子。


    “嗯,高興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我都喜歡過來看看,看它們茁壯成長的樣子,就會很治愈”。江漁放下手裏的小鏟子,去旁邊水龍頭下洗了洗手後,對他說,“我們去屋裏說吧”。


    江漁給他倒了杯水,“你等我一下,我去樓上拿個東西。”


    戚硯看她上樓,打量著屋裏的環境,屋裏的裝飾簡單幹淨,打理的很溫馨,看來江漁在楓城生活的不錯。


    一會江漁下來手裏拿著一個手絹,在戚硯麵前坐下,打開手絹,是一個手鐲。江漁把它推到戚硯麵前。


    戚硯認出了,是爺爺珍藏的那個,好像說到時候留給他妻子的,讓他一代代傳下去。


    江漁把它推到戚硯麵前小聲說道:“該物歸原主了。”


    戚硯盯著手鐲良久後才抬頭看著江漁的眼睛問道,“小漁,你選好了”。


    江漁抬頭,很奇怪,不管多少年過去,戚硯說的一些沒頭沒腦的話,江漁都能聽懂,她點點頭,“選好了”。


    戚硯自嘲的笑了笑,他努力掙紮逼自己快速成長,還是徹底的失去了她。


    戚硯把手鐲推到江漁麵前,“老爺子給你的,就是你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也沒人會珍惜它了,你好好留著吧,算是個念想”。


    “小硯”,江漁為難的叫他的名字。


    戚硯放在桌底的手微顫了一下,像是迴到了海角村,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的江漁跟很他親近,會用各種語氣叫他的名字,高興的,生氣的,委屈的,吃驚的……


    戚硯抬頭看著江漁,那濕潤的眼睛流露出特別溫柔的光芒,他極少有溫柔的時候。可他一旦溫柔起來,以前的江漁完全招架不住。“小漁,我不想放手”。


    現在的江漁清醒的提出擺在他們麵前的鴻溝,“小硯,你有你的使命,你背負的太多了,也許我曾經努力的想追上你,幫助你。但是失敗了,我們本身就是兩種人,我們不會在一起的。


    江漁說的是上輩子追他到京城發生的種種,戚硯想到的是高考前的種種,想到自己還有沒完成的責任,他不能把江漁拖進危險的境地,戚硯清醒過來,看來他們之間注定無緣。


    “手鐲你收著吧,放我這裏可能不小心丟了或碎了,你幫我收著,等我需要了,你在給我”。


    江漁想了想,確實這是奶奶留下的唯一的物品了。他一個男生可能沒那麽細心,京城離這裏不是很遠,等他需要,她給他送去都行。“行,我先給你保管,等有嫂子了,我再拿給你”。


    戚硯看著江漁小心的把手鐲包好,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個,“好”。


    “準備什麽時候迴京城”?江漁問道。


    戚硯看了看手表,“一個小時後的火車”。


    “那我給你準備點東西,你迴去後送給朋友”,江漁忙起身去小倉庫找從老家拿來的特產。


    現在她哥哥們把海產品的事業發展的很好,品質很好,包裝也越來越精美,江漁挑挑揀揀的,選了很多,不一會兒抱著一堆特產出來。


    “知道你不喜歡這些海參鮑魚,這些是送人用的,這些小零食分給同學 、同事,那這是你最愛的魷魚仔各種口味都有,自己留著吃。”江漁想到楊爺爺一年前去世後,他們就斷了聯係。邊整理邊說,“我爸媽挺掛念你的,你留個地址給我吧,等讓他們給你寄點你喜歡的東西吃”。


    戚硯低頭看著手裏的魷魚仔點點頭,低聲說道,“好,我給你寫一個。”


    “嗯”,江漁高興極了,看了看又跑進小倉庫,看看還有沒有可以帶的東西。


    戚硯看她忙碌的樣子,溫柔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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