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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叔,讓你受驚了,沙皇已經坦白一切,果然是他做的。”盤龍山下,家國修士駐紮地,楚天跟易天應再次展開一盤殺局,雙方你來我往殺的難分難解。


    經過一晚的思慮易天應已經恢複了一絲風采,搖頭自嘲道:“果然,這個世界實力為尊,要是真的是我一手主導的話,恐怕絕對難逃一死,而沙皇……應該是隨便找了幾個替死鬼吧?”


    楚天點頭,也是無奈,落下一子說道:“這個世界,人跟人的命,終究是不同價的。”


    “不同價?嘿,這句話說的好,看來你對世事看的很透徹啊。”易天應看楚天一眼,微笑落子說道。


    楚天看了眼棋盤,他圍棋還是成為修煉者之後才學的,哪怕再聰明也不可能比易天應強,但現在卻下了個旗鼓相當。


    他苦笑說道:“易叔就不要讓我了,要再下下去恐怕又會下出龍駒兩字。”


    易天應哈哈大笑,不再讓棋,直接一子落下,頓時看似勢均力敵的黑白棋子突兀鬥轉星移,白棋將黑棋全部包裹在中間,盡掌大權。


    楚天將易天應送出家國修士駐紮地後,易天應看著他,感慨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天,你真的長大了,相信楚兄九泉之下,應該會瞑目了。”


    “能告訴我當年的事嗎?與你,與龍叔,與落千愁,與唐殷,甚至與沙皇。”楚天沉默說道。


    易天應眼中波瀾閃爍,歎然說道:“二十年前,那是屬於野修的黃金盛世。”


    “任何一個年代都是有著各自的主角的,無論是野修界還是修煉界,都有著各自的風流人物,除非有著格外不一般的事情發生,否則是不可能有著所謂黃金時代的誕生的。”


    易天應歎息,從一個智者的角度來解讀時代,道:“而二十年前,就有格外不一般的事情發生,所以導致直接造就了兩個黃金時代,一個是二十年前,一個是十三年前。”


    “準確的來說那件格外不一般的事情是從五十年前就開始的,這件事情指的是一個人的誕生,一個注定會改變時代的人物,也是自上古以來最為強橫的人物,沒有之一。”


    “丘天歌。”楚天沉默應聲,自步入修煉界後,這個名字真是太熟悉了。


    易天應看他一眼,點頭說道:“是啊,本來野修和名門正宗雖然差距很大,但卻總體來說還處於平衡的趨勢,名門大宗不屑於和野修為黨,野修中具有野性的修者也不欲與名門大宗弟子苟和,雙方你修你的我修我的,沒有太大的事一般不會有交集。”


    “但自從丘天歌莫名崛起後,這個狀態便打破了,他崛起於野修界,縱橫在名門大宗中。本來在他之前即便野修再強都是處於名門正宗之下,所以名門正宗從來也沒有把野修放在眼裏過,但他卻再弱都比名門正宗弟子強,一個人就壓蓋了一個時代,甚至數個時代,壓的名門正宗不隻是弟子,甚至就連長老、掌教、更甚半截身子都埋入土裏的太上長老,都壓在了腳下。”


    “由此,名門大宗中怎還有天才出世?就算真的有天賦異稟者,在他的壓力下也不可能正常成長,天賦的優勢不能發揮到極致。”


    “所以,在五十年前到二十年前那段時代,名門大宗的曆史是黯淡的,即便偶有出眾者,也終歸會鬱鬱成平凡,不可能跳脫出丘天歌的陰影。”


    “相比之下野修界就一夜忽如春風來,呈現百花盛開的局勢,三十年的積累更是在二十年前到了一個井噴點,所有天驕人物皆在那一個時代綻放。”


    “你父親、龍駒、落千愁、沙皇、況天申、花無鳳、唐殷,甚至是鄭天虎,在二十年前都是如驕陽飛天的天驕,那一代的十大宗門傳人在他們麵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易天應嗬嗬笑道,饒是身為一個絕對冷靜的智者的他,此刻都頗有激動,迴想起二十年前那一段輝煌歲月,真的是畢生難忘啊。


    他繼續說道:“隨後就是丘天歌與十大宗門的十大太上長老決戰世界山之巔,一戰功成後,他也歸隱山林了。由此,才給了十大宗門喘息的時間,三十年的壓抑也讓他們誕生了一批難以想象的天才,成就了十三年前的名門正宗的黃金盛世。”


    “劍有道、劍千尋、劍一、邪天一、荒不久……隨便一個名字,若放眼其他時代,都是絕對的主角人物,可在這些黃金盛世中,卻隻是眾星拱月的一顆星辰而已。”


    “十三年的那批人拱衛的是劍有道,而二十年前的我們,拱衛的則是你父親。隻是可惜,劍有道身為一劍宗傳人無人敢碰,而你父親……”易天應幽幽輕歎。


    楚天眸光一閃,聽得也是心湖起伏,因丘天歌一人而間接造就了兩個黃金時代嗎?


    現在的龍駒沙皇已經夠強了,劍有道山猛等人肯定比他們更強,但……丘天歌,能改寫時代的人物,又會有多強?!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現在的你還不夠強,等你突破混元之後,有些東西,就可以對你說了。”易天應看著楚天,略有沉默的說道。


    “嗯。”楚天點頭,拱手彎腰朝著他敬一大禮,道:“多謝易叔了。”


    易天應驚異,斥道:“這是做什麽,易叔這麽久才找到你,易叔有愧於你才是,行什麽大禮。”


    楚天起身,咧嘴一笑:“沒什麽,畢竟長輩嘛,況且我總覺得,易叔比龍叔對我更好,行個大禮應該。”


    易天應呆愣,歎息搖頭,轉身遠去道:“無所謂了,隨你吧,不過以後可千萬不要對他人行,二十年你父親,可是個高傲到了極點的人物,饒是丘天歌都頂撞過呢。”


    楚天一笑,不以為意,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他高聲問道:“好像二十年前的風流人物,易叔還少算了個人吧?”


    易天應疑惑迴頭:“誰?”


    楚天指了指他,易天應嗬嗬搖頭,雙眸微眯,好似隻是長輩看晚輩的溺愛,他輕聲道:“我哪算什麽風流人物啊,你老子要是知道你這麽油嘴滑舌,絕對非打死你不可。”


    楚天歎息,聳肩無奈道:“但他畢竟已經死了,所以他打不死我了……隻是易叔,你說,如果沒有丘天歌,是否這兩個黃金盛世都不存在,是否這些黃金盛世裏的天才人物都會各自統領一個時代,而不會聚在一起,隻能做拱月的星辰?是否龍駒躍千愁沙皇還有你,都能成為時代的主角呢?”


    易天應展開羽扇,即便受驚一夜青衣都依舊風流,笑嗬嗬道:“這個,誰說的清呢,隻是,終歸是出現了,所以咱還是要認命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我們既然不能改變已發生的,那就努力在未來做的更好吧……”


    話音剛落,他消失無蹤,原地隻留一抹白羽輕舞,楚天眼眸一片冰冷。


    剛剛那一個大禮,是敬易天應和他父親的交情,是執晚輩禮。可敬完禮之後,就要做點別的有意思的事情了。


    昨晚李怡穎找到他說,據家國修士記載,沙皇這二十年來一直都在華夏境內,從未出過國,而昨天白天沙皇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幕後主使者,必當是到過非洲之人!


    那,到底是誰呢?


    由於自上古就有的盟約關係,五大修煉法互不侵犯,所以華夏修者少有出國,至於野修,那就更少了,連自己都難以養活,哪裏來的時間和精力去他國修煉界逛?


    而野修界內,有明文記載,且還有著足夠實力與資格與非洲巫修搭上線的,隻有龍駒與易天應。


    第一次遭遇巫修之時本來那個巫修想和他生死決戰的,但最後卻來了另一個巫修傳音說饒他一命。


    如果幕後主使人真的是沙皇的話,楚天不認為沙皇和他父親當年有過交情,唯一念情的,也隻有龍駒和易天應。


    其中龍駒自是不可能,龍姝的事就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即便連一手創立的龍駒都放手二十年。


    那麽,易天應……


    號稱智絕天下?!


    楚天深唿口氣,踏步遠去,人心太複雜,即便他有透視靈眼,都看不清。


    入夜,離開盤龍山所必經的一條偏僻小道之上,有兩道融於夜的黑影莫名出現,自遠方極速遁來。


    他們的遁法與華夏修煉界的遁法大有不同,一般說來即便遁法再精妙的人都至少會弄出元氣波動,但這兩道遁光卻無聲無息無波也無瀾,好似真的和暗夜是一體的一般,若等閑人即便路過也看不出異常。


    到了這裏之後他們膽子也漸漸大了,一個陰沉聲音自黑暗中傳來:“該死的,沙皇是吧?竟然玩弄我們,待迴到非洲後請大祭司做主,這事兒不會這麽算完!”


    另一個聲音有些驚疑,沉聲說道:“華夏的水太深,此事恐怕沒這麽簡單。”


    “還有什麽簡不簡單深不深的,那個華夏人都親口承認了,難道還有假?”鬼司大怒,他們千辛萬苦從非洲趕過來,竟然被沙皇當做猴子耍,實在不可容忍。


    神司深唿口氣,眼中也有些冷意了,好一個沙皇,好一場算計啊。


    可卻忽然心髒猛縮,一種不安的感覺浮現在心頭,他迅猛朝一旁撲去,大叫道:“小心!”


    今夜的星辰格外黯淡,襯托的這條幽靜小道格外-陰森,可就在這種陰森之中,一道磊落寒芒,唰地一聲好似從天而降。


    秋名山緩緩睜開眼眸,淡淡道:“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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