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長。


    鄔映月和桑晚趕過去交接時,那頭的領隊已經在罵罵咧咧。


    “今夜替班的人呢,又死哪去了?”


    被迫留下的侍衛壓低了頭,瑟縮道:“不......不知道啊,以往這個時候,她們已經過來了。”


    “我剛傳訊,她們也不搭理我......”


    “這些不靠譜的!今晚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你,把她們的名字交給我,我去找!”


    侍衛的腿抖了抖:“我......我也不太清楚名字。”


    “你不是能給她們傳訊嗎?”領隊吹胡子瞪眼。


    侍衛尷尬道:“她們是一等鬼侍啊,我隻能看到代號,看不見名字。”


    “爹的,你幹什麽吃的!”


    領隊越聽越氣,大手一抬,手中的長刀就架到了小侍衛的脖子上。


    小侍衛瑟瑟發抖,剛想求饒,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他想迴頭看看來的是誰,結果一扭頭,就被刀刃上的寒光晃得說不出話。


    “老實”點!”


    領隊惡聲惡氣地開口。


    他正想再訓兩句,就聽到那陣腳步聲漸近。


    他疑惑抬頭,聞聲看去,瞧見兩個戴著麵具的女鬼侍抱著大刀,顛顛地跑過來。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


    前麵的女鬼侍身子嬌小些,她嗓音明快,語氣粲然,讓人生不出責罵的心思。


    後麵的鬼侍個子高挑些,她單手提刀,步伐淡然自若,身上氣質冷冽,看起來很不好惹。


    領隊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了些許。


    “你們怎的來這麽晚?”


    他收了刀,奪了小侍衛中的巡邏木牌,丟給兩人。


    “今夜人手緊, 你們兩個負責幽冥宮東邊一帶。”


    鄔映月沒動,讓桑晚替她接了牌子。


    “東邊一帶?”


    桑晚記不清半點,隻能求救鄔映月。


    “墨弦宮?”


    鄔映月看向那領隊。


    “嗯,那邊最近有貴客。”


    “巡邏的時候認真點,別讓無關人士驚擾了他們。”


    鄔映月“嗯”了一聲:“知道了。”


    “走吧。”


    鄔映月看向桑晚,示意她跟上。


    桑晚道了聲“好嘞”,快步追上。


    還沒走遠,兩人就聽見那小侍衛問:“領隊,我現在可以休息了嗎?”


    領隊冷聲一哼:“當然不行!”


    小侍衛震驚:“可我手牌都交出去了!”


    領隊道:“那不然呢,你不交過去的話,怎麽讓你無償巡邏?”


    “走吧,最近巡邏部財政吃緊,你作為部下成員,得體諒上級,你放心,不會虧待你們的,等這次慶典一過,老子給你們發獎金!”


    領隊的聲音被風吹散。


    桑晚疑惑地看了眼身後,嘀咕道:“這鬼域的製度太不合理了吧,簡直把人當牛馬使。”


    鄔映月很是淡定:“其實到哪都一樣。”


    她以前在宗門跑腿的時候,有些師兄師姐也沒少這麽為難她們小弟子。


    “不過,外麵應該隻是少數。”


    鄔映月領著桑晚來到墨弦宮,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分頭行動。


    “那我去那邊了,你在這邊小心點。”


    桑晚不放心的說完,又特意叮囑一句:“麵具一定要記得戴好。”


    鄔映月“嗯”了一聲,看著桑晚走遠,才把懷中的小孩放下來。


    蒼梧厭終於落地,他雙腿飄忽,站在地上,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他仰起頭,看向鄔映月,腦袋上的寬大帽簷滑落下來。


    小孩精致的麵容完全露出。


    鄔映月捏了捏他的臉,道:“還好嗎?”


    蒼梧厭點點頭,剛想迴答,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滿含驚慌的吸氣聲。


    這道吸氣聲在夜色裏格外明顯。


    蒼梧厭和鄔映月幾乎是同一時間迴頭。


    月光疏朗。


    他們看見一個穿著女裝的紅眸小孩捂著嘴,慌亂地躲到墨弦宮外的灌木叢之間。


    “你們,你們......”


    看見那張臉時,鄔映月意外的放下心來。


    她還以為是誰。


    原來是幼年版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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