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隱匿在空間裏,如同一個幽靈,無聲地注視著寧雪兒的一舉一動。


    寧雪兒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偶爾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囈語。


    她時而抓扯自己的頭發,時而傻笑,時而又突然哭泣。


    一個年輕的女病人湊過來,好奇地戳了戳寧雪兒的胳膊。


    “哎,你叫什麽名字啊?”


    寧雪兒猛地轉頭,眼神兇狠地瞪著對方,發出一聲低吼。


    女病人嚇得縮迴手,連忙跑開了。


    “神經病!”她小聲嘀咕著。


    寧雪兒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眼神空洞,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薑早冷眼旁觀,心中冷笑。


    演得真像。


    中午,護士送來了午飯。


    一碗稀飯,兩個饅頭,一碟鹹菜。


    寧雪兒抓起饅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嘴角沾滿了飯粒。


    她吃東西的樣子,就像一頭餓狼。


    薑早注意到,寧雪兒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門口,似乎在警惕著什麽。


    下午,醫生來查房。


    醫生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寧雪兒都答非所問,眼神飄忽不定。


    醫生歎了口氣,在病曆上寫下了“病情加重”四個字。


    薑早心中暗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傍晚,護士送來了藥。


    兩片白色的小藥片,放在一個塑料小盒裏。


    寧雪兒當著護士的麵,將藥片放入口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護士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就在護士離開的瞬間,寧雪兒迅速將藥片吐到手心裏,然後偷偷地走到廁所,將藥片碾碎,衝進了下水道。


    薑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沒想到,寧雪兒竟然真的能騙過醫生,裝瘋賣傻,就為了逃避法律的製裁。


    既然你這麽想裝瘋,那我就讓你真瘋!


    夜深人靜,整個病房都陷入了沉睡。


    薑早從空間裏出來,悄無聲息地靠近寧雪兒的床位。


    她先用迷藥迷暈了病房裏的其他人,然後將寧雪兒翻了個身,讓她麵朝下躺在床上。


    從空間裏取出一支裝滿藥劑的針管,薑早熟練地將針頭紮進寧雪兒的頸後。


    透明的藥劑緩緩注入寧雪兒的體內。


    這是一種會影響人思維的藥物,會讓人在短時間內神誌不清,出現幻覺,甚至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藥物的代謝時間大概是一個月左右。


    薑早決定等藥物代謝之後,寧雪兒恢複理智後幾天,再來給她補一針。


    她要讓寧雪兒在清醒的時候體會到那種極致的恐懼和不安,讓她疑神疑鬼,生不如死。


    薑早要讓寧雪兒知道,在精神病院,可比在監獄裏更“精彩”。


    做完這一切,薑早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躺在柔軟的床上,薑早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寧雪兒驚恐絕望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寧雪兒,這隻是開始。


    接下來的一個月,薑早每天都會通過空間觀察寧雪兒的情況。


    藥效開始發作後,寧雪兒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她開始出現各種幻覺,一會兒看到薑遲渾身是血地站在她麵前,一會兒又看到林娟在指責她。


    她開始胡言亂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尖叫著要逃跑。


    她甚至開始自殘,用頭撞牆,用手抓撓自己的臉,直到鮮血淋漓。


    其他的病人看到她這副模樣,都嚇得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她傳染上“瘋病”。


    寧雪兒徹底變成了一個瘋子。


    一個月後,藥物的代謝期結束,寧雪兒才會逐漸恢複了神智。


    薑早決定等藥物代謝之後,寧雪兒恢複理智後幾天,再來給她補一針。


    她相信寧雪兒在清醒的時候肯定會非常驚恐,會疑神疑鬼。


    薑早也要讓寧雪兒知道,在精神病院可不比在監獄裏更輕鬆。


    做完這些之後,薑早才迴了家。


    她一上床,陸淵就醒了。


    “怎麽樣?”他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她果然是裝的。”薑早淡淡地說。


    陸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想到她竟然能裝得這麽像。”


    薑早冷笑一聲:“這個時代的檢測手段太落後了。”


    陸淵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摟住薑早,給她無聲的安慰。


    第二天清晨,薑早起床後,先去看了團團。


    小家夥睡得正香,粉嘟嘟的小臉蛋上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


    薑早忍不住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周嬸,今天麻煩您了。”薑早對周嬸說道,“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帶團團去寧家玩。”


    “放心吧,薑早同誌。”周嬸笑著說道,“我會照顧好團團的。”


    薑早騎著自行車前往學校。


    在一個路口,薑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和閆書文在一起的女人。


    女人也看到了薑早,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過來。


    “同誌,你好。”女人說道,語氣有些緊張。


    薑早停下自行車,看著她:“有事嗎?”


    “我……我想問你一點事情。”女人說道。


    “我趕時間。”薑早淡淡地說。


    “我知道你要去上班。”女人連忙說道,“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你去哪裏?”薑早問道。


    “我……我去研究所。”女人說道,眼神有些躲閃。


    薑早挑了挑眉:“我去小學。”


    女人明顯鬆了口氣:“那……我可以跟你同路嗎?這樣就不會耽誤你上班了。”


    薑早無奈,隻能讓她跟著。


    女人幾次欲言又止,眼神閃爍,似乎在努力組織語言。


    薑早有些不耐煩,隻想快點到學校。


    “同誌,”女人終於開口,聲音有些顫抖,“閆書文說你媽媽在研究所工作?”


    薑早“嗯”了一聲,沒有迴頭。


    “那你知道研究所裏,有沒有哪個女同誌……跟閆書文關係比較近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早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握緊車把,強壓下心中的疑惑:“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從來沒問過我媽這種事。”


    “而且我媽也不是那麽八卦的人。”薑早補充道。


    女人沉默了片刻,語氣更加低沉:“其實,我就是想托你跟你媽媽轉告一下……”


    “閆書文絕對不是什麽好人,讓那個女同誌千萬不要被騙了。”


    薑早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她停下自行車,轉過身,直視著女人:“你跟閆書文很熟?”


    女人眼神躲閃,咬了咬下唇:“我……”


    “上次閆書文跟我說,你是他在路上遇到的,他以為你需要幫助所以問了一句,結果你就纏上他了。”薑早複述著閆書文的話,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女人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他……他是這麽跟你說的?”女人難以置信地問道,聲音哽咽。


    薑早點點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一切偽裝。


    女人慘然一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其實……我是閆書文的前妻,我叫李秋彤。”


    薑早的眼睛都瞪大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閆書文……還結過婚?”薑早喃喃自語,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李秋月擦了擦眼淚,語氣充滿了苦澀:“我們有一個兒子,叫閆小揚,今年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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