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寧雪兒一直在想辦法把薑遲變得跟自己更像,又是給她打理發型,又是讓她學自己說話的聲音、語調。


    不過兩姐妹的身形,體重很接近,長得也有五六分相似,真關了燈的話,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


    唯一不同的就是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薑遲對著鏡子,機械地張著嘴。


    “啊…啊…啊…”


    寧雪兒站在她身後,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不對!再尖一點,再媚一點!你這樣像誰家死了老公似的!”


    薑遲深吸一口氣,努力模仿著寧雪兒的聲音,再次開口。


    “啊…啊…啊…”


    寧雪兒翻了個白眼,“算了,你這榆木腦袋,什麽時候能學會?”


    她走到薑遲麵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我!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要像我!明白了嗎?”


    薑遲的眼神閃過一絲屈辱,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為了逃離薑剛和林娟的魔爪,她隻能忍辱負重。


    寧雪兒滿意地笑了笑,“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拿起一把剪刀,開始修剪薑遲的頭發。


    “你的頭發太土了,得改改。”


    哢嚓哢嚓,剪刀在薑遲的頭發上飛舞。


    很快,薑遲原本土氣的長發變成了和寧雪兒一樣的波浪卷。


    寧雪兒又拿出化妝品,在薑遲的臉上塗塗抹抹。


    “你的皮膚太差了,也得好好保養一下。”


    一番折騰之後,薑遲的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五官還是原來的五官,但經過寧雪兒的巧手打扮,她看起來竟然和寧雪兒有七八分相似。


    寧雪兒看著鏡子裏的薑遲,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總算有點我的樣子了。”


    薑遲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


    但她知道,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天晚上,何主席的車緩緩停在了寧雪兒公寓樓下。


    何主席整理了一下衣領,臉上帶著一絲猥瑣的笑容。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寧雪兒了。


    薑早躲在暗處,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


    就在這時,眼角餘光卻瞥見隔壁一戶人家的窗戶後,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好奇心驅使著她走了過去。


    透過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薑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薑遲。


    她居然在這裏?


    而且,還在偷窺?


    薑早心中疑惑叢生,決定留下來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何主席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摟住寧雪兒,想要直奔主題。


    “寶貝兒,想死我了。”何主席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欲望。


    然而,寧雪兒卻巧妙地躲開了他的摟抱。


    “哎呀,人家今天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嘛。”寧雪兒嬌滴滴地說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白天不行?”何主席顯然有些意外,但語氣中更多的是驚喜。


    “嗯,人家晚上一個人害怕嘛。”寧雪兒說著,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看起來嬌羞可人。


    何主席哈哈大笑,一把將寧雪兒摟進懷裏。


    “小妖精,就是想要我陪你,還找這些借口。”


    寧雪兒故作嗔怒地捶了他一下。


    “討厭,就算你知道了也別說出來嘛。”


    何主席被她這番撒嬌弄得心猿意馬,滿口答應留下來。


    看到這一幕,薑早不禁冷笑。


    寧雪兒,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躲在暗處的薑遲,雙手緊緊攥著窗簾,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她的眼神複雜,有恐懼,有厭惡,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寧雪兒轉身去了廚房,開始準備韭菜和早就準備好的壯陽酒。


    何主席則坐在沙發上,一臉得意地欣賞著她的背影。


    “寶貝兒,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啊。”


    寧雪兒嬌笑著迴應:“放心吧,保證讓你滿意。”


    廚房裏,寧雪兒熟練地切著韭菜,眼神卻冰冷得可怕。


    “薑遲,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寧雪兒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迴到客廳,寧雪兒將韭菜和壯陽酒擺上桌,然後依偎在何主席身邊,開始各種奉承。


    “何主席,您真是英明神武,年輕有為啊。”


    “您看您這氣度,這風範,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了您的魅力啊。”


    何主席被她捧得飄飄然,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


    “雪兒,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他一把摟住寧雪兒,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今晚,我要好好獎勵你。”


    薑遲躲在隔壁房間,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死死地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寧雪兒那副趾高氣揚,教訓她的模樣,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下賤?”薑遲冷笑一聲,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低語,“你寧雪兒不也一樣,還不是靠著取悅男人往上爬?”


    她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寧雪兒給她準備的衣服,是一件輕薄的絲綢睡裙,深v的設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薑遲厭惡地扯了扯領口,卻不得不承認,這件衣服確實能最大程度地展現她的“優勢”。


    她想起今天偷偷觀察到的何主席。


    衣冠楚楚,氣度不凡。


    一看就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中逐漸成型。


    “與其被寧雪兒當成生育工具,不如……”薑遲咬緊下唇,眼神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晚飯時,寧雪兒殷勤地給何主席斟酒。


    “何主席,您多吃點菜。”寧雪兒嬌滴滴的聲音,讓薑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何主席哈哈大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寧雪兒特意準備的“壯陽酒”。


    薑早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一切。


    這幾天,她已經看慣了何主席和那些女人們的逢場作戲。


    她的內心早已波瀾不驚,唯一的焦慮,就是始終找不到何主席貪汙的證據。


    天色漸暗,何主席也喝得醉醺醺的。


    寧雪兒扶著他迴到房間,隨後借口去洗澡,匆匆離開了。


    薑早心頭一緊,知道好戲就要上演了。


    隔壁房間裏,寧雪兒一把將薑遲推到鏡子前。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是抓不住這個機會,你就繼續迴火車站接客去吧!”寧雪兒惡狠狠地說道。


    薑遲看著鏡中濃妝豔抹的自己,心中五味雜陳。


    “記住,今晚必須懷上孩子!”寧雪兒再次強調。


    薑遲唯唯諾諾地點頭,眼裏卻閃著精光。


    “知道了,姐。”她低聲說,語氣裏卻聽不出絲毫的順從。


    薑早躲在空間裏聽著,頓時明白了這兩姐妹打的什麽主意。


    她都無語了,覺得這兩人不愧是親姐妹,當初薑遲想要靠假懷孕嫁進趙家,現在寧雪兒也來這一出。


    薑遲的假孕伎倆已經被戳穿,寧雪兒難道不害怕也出現相同的情況嗎?


    而且,薑早不認為薑遲是那麽聽話的人,寧雪兒實在是有些太天真了。


    她本來都想走了,現在又留下來,準備驗證自己的猜測。


    薑遲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翻湧。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逃脫寧雪兒的控製,為了奪迴屬於自己的人生。


    她要在今晚,為自己搏出一條生路。


    在換上衣服洗了澡之後,薑遲迴到了房間。


    她輕輕推開門,房間裏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何主席這會兒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


    薑遲輕咳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音色,嬌滴滴地叫了一聲“何主席”。


    她模仿著寧雪兒平日裏的語氣,嗲聲嗲氣,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


    然後,她輕手輕腳地上了床,開始解何主席的衣服。


    她的動作緩慢而輕柔,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何主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也沒睜眼就把人一抱。


    他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聽起來像是在叫“雪兒”。


    薑遲心中冷笑,更加賣力地表演起來。


    她緊緊貼著何主席,用盡渾身解數去挑逗他。


    兩人很快就滾到了一起,房間裏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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