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國營飯店,薑早腳步輕快地走在街上。


    她要去幫柯夢瑤和羅大嬸買些東西。


    “這年頭,想買點好東西可真不容易。”薑早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心裏暗暗感歎。


    買完東西,薑早又馬不停蹄地趕往裁縫鋪。


    羅大嬸在她來之前,特意拜托她幫忙取一件衣服。


    到了裁縫鋪,薑早說明來意。


    劉裁縫年過半百,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埋頭做著針線活。


    “閨女,你稍等一下,我找找看。”劉裁縫放下手裏的活,在櫃子裏翻找起來。


    “哦,那件衣服啊!”劉裁縫一拍腦袋,“那件衣服我給落家裏了……我家住在那邊的東陽巷45號,門口有棵大槐樹的那家。我二兒子在家,你跟他說一下,讓他幫你找。”


    薑早無奈,也隻好同意了。


    一路走到了劉裁縫家門口,薑早看了看,確定是45號,門口有大槐樹的,於是她走過去,禮貌地敲了敲門。


    屋內,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任毅和陸離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怎麽會這麽巧?


    任毅衝著劉二明使了個顏色,劉二明立刻走到了院門口。


    “誰啊?”劉二明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是我,劉師傅讓我來他家裏取衣服。”薑早站在門外,耐心地說道。


    劉二明一聽是來取衣服的,頓時有些慌亂。


    他看了一眼任毅,用眼神詢問該怎麽辦。


    任毅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先把薑早穩住,隨後跟陸離一起去了裏屋。


    其他人也就各自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劉二明會意,走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


    “進來吧。”劉二明側著身子,讓薑早進了屋。


    薑早走進屋內,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屋裏的氣氛有些奇怪,而且似乎還有其他人。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門後的一雙腳上。


    那是一雙男人的腳,穿著黑色的布鞋,一動不動地藏在門後。


    薑早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個劉裁縫的兒子肯定有問題!


    而此時,躲在裏屋的任毅也意識到薑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他臉色一沉,低聲說道:“被發現了。”


    劉二明剛從裏屋取了衣服出來,聽到任毅的話,頓時有些慌亂。


    “那現在怎麽辦?”劉二明壓低聲音問道。


    任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聲說道:“還能怎麽辦?當然是……”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語氣森然。


    陸離眉頭緊鎖,出聲阻止道:“不可!她不過是個孕婦,我們……”


    “陸離,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婦人之仁了?”任毅有些不滿地打斷陸離的話。


    “一個月前,我們就失敗了一次,這次,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差錯!”任毅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陸離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任毅揮手打斷。


    “放心吧,我不會把她怎麽樣,隻是先把她關在地窖裏,等我們行動結束,再把她放出去。”任毅解釋道。


    他拍了拍陸離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想不到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隻可惜人家已經結婚了,肚子裏都揣著崽呢。”


    陸離隻是淡淡地說,“我的母親也是懷著孩子去世的。”


    任毅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麽。


    劉二明拿著一包衣服,笑嗬嗬地走出來,“我爸就是丟三落四。”


    在他把手裏的衣服遞給薑早的瞬間,猛地出手抓住薑早的手,反手一扭,隨後就把薑早摁在了桌子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薑早甚至來不及反應。


    她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製住。


    知道自己運氣不好,可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下可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啊!


    薑早在心裏連唿晦氣。


    她不知道現在這個房間裏有多少人,也因為跟劉裁縫提到了羅大嬸,所以擔心這些人順藤摸瓜查到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貿然進空間。


    但隻要劉二明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殺她,那她就可以先苟著,等到沒人的時候再進空間。


    這會也就隻好裝作哭唧唧的樣子求他們放過她。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我……我隻是來拿衣服的……”薑早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


    劉二明粗暴地打斷她:“少廢話!老實點!”


    他反手抓著她,立刻就有兩個人出來問劉二明要怎麽處理。


    劉二明看了陸離一眼,得到陸離的示意後,便說,“說先關著吧。”


    於是另外兩人綁住了薑早的手,蒙住她的眼睛,堵著她的嘴巴,推著她往地窖的方向去。


    任毅還是覺得不放心:“這也太巧了,怎麽中午剛在國營飯店見過麵,緊跟著這個女人就摸到了我們這個據點呢?”


    陸離笑了笑,心說要說巧,他好像還更巧一點。


    上次他差點抹了她的脖子。


    任毅決定找個人去假扮被他們抓住的人,向薑早套套口風。


    陸離想了想,說道:“不如就讓我來吧。”


    任毅表情古怪,“你別是真看上這個小孕婦了吧,陸離。”


    陸離表情冷淡,“在我還沒報仇之前,是不可能動什麽兒女之情的,更何況,我也不至於對一個孕婦有想法。”


    任毅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就讓人把他的手綁起來,也關進了地窖裏。


    ……


    為了給陸離進地窖的時間,薑早被帶著繞了好幾圈,才被丟進了地窖裏。


    地窖門被打開,那些人就想要把薑早丟進去。


    薑早擔心肚子裏的孩子,連忙嗚嗚了兩聲。


    一人把她嘴裏的手帕抽出來:“幹嘛?”


    薑早忙開口:“你們把我放在門口,我自己下去,你們丟我下去,我怕傷到我的孩子。”


    那些人倒也不想再這裏搞出個一屍兩命,想想也就同意了,又把手帕給塞了迴去,伸手拉開了她眼睛上的布條。


    薑早翻了個白眼,也不敢往後看,適應了一下地窖裏微弱的光線,踩著木梯子下了地窖。


    “咚——”地窖門又關上了,還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而薑早這才發現,地窖裏還有一個人。


    準確地說,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借著昏黃的油燈光線,薑早看清了男人的臉,頓時也有些愕然。


    這不就是中午在國營飯店遇到的那個男人嗎?


    陸離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薑早,語帶試探地問道:“你也是來救我的?”


    薑早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活動了一下腮幫子,吐出嘴裏的手帕,沒好氣地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來救人的嗎?”


    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薑早有些焦急,如果她一個人在這裏完全可以利用空間逃出去,可現在多了一個人,她總不能堂而皇之地在他麵前進空間。


    畢竟空間裏的東西雖然多,但也沒有能夠消除人記憶的藥物。


    想到這裏,薑早覺得自己更倒黴了。


    再一想陸淵還在家裏等著自己,頓時心急如焚,她壓低聲音問道:“這些人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我家裏人還在等著我呢。”


    陸離詫異地反問:“難道你不是來搗毀犯罪分子的老巢的嗎?”


    薑早滿頭問號:“你看這是我一個孕婦該做的事情嗎?”


    “我隻是倒黴罷了。”


    想到這裏,薑早也痛恨自己觀察能力那麽強幹嘛,如果沒發現門後那雙腳,她拿了衣服可能就走了,屁事沒有。


    陸離沉默了。


    在外麵偷聽的任毅也是嘴角一抽,感情這個小孕婦還真就是運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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