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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其它兩個人......”林戚與皺著眉,又查看了那兩個人的資料,果然,都有第三者插足的痕跡,明明之前看還沒有的,而且從時間來看,涉足已深,感情都在崩潰的邊緣。


    一行人迴到家裏,陸休往沙發上一癱,長舒一口氣,“這個熊孩子,啟動一次稱號改了好幾十個人,還不知道他啟動了多少次稱號,真是閑的沒事兒幹!”


    “我這算被迫營業啊,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林戚與疲憊地搖著頭。


    “上了賊船,就別想下去了。”陸休壞笑著斜了林戚與一眼。卓聞一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輕咳兩聲,“係統的審查機製,都是三個月一次。”


    “他爸媽死去的時間是兩個多月前,這麽算的話,就快要審查了,都不用我們動手,可能就是這幾天了。”林戚與說完,潘柏的電話突然打進來,“今天下午跟我們一起的兩個同事,你們知道在哪裏嗎?”


    “一個在家樓上準備跳樓,一個在春風湖邊。”打開視野拓展之後,卓聞一的神色立刻變得很慌張,“我出去一趟!”


    一路超速闖紅燈,卓聞一滿頭大汗地從家裏,直奔幾十公裏外的春風湖。


    盛夏夜深的荒郊野外,沒有路燈,也沒有路標,卓聞一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荒草地上,憑著直覺往湖邊跑去。


    “夏詩月!夏詩月!夏詩月!”他焦急地大喊著夏詩月的名字,“夏詩月!”


    跑著跑著,他眼裏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聲音也跟著顫抖,“夏詩月!夏——詩——月!”他一聲比一聲喊得撕心裂肺。


    隻聽“咕咚”一聲輕微的落水聲響起。


    卓聞一立刻順著聲音跑了過去,“夏詩月!夏詩月!”他看了一眼湖邊放著的遺書和戒指,立刻跳進了湖裏。


    好在湖水不深,卓聞一三兩下就把兩個毫不反抗的人給救了上來。


    “詩月!詩月!”卓聞一抱著夏詩月輕聲喊著,“詩月,你醒醒。”


    然而夏詩月已經沒有了多少生命體征,周圍突然多了幾束燈光和雜亂的腳步聲,應該是救援的人來了。


    “救人!救人!有沒有人!快來救人!”他大喊著求救。


    林戚與和陸休在一旁,看著毫不淡定的的卓聞一,對視一眼,轉頭去把人找了過來,帶人去了醫院。


    現代社會裏,醫院是個微妙的地方,在生死麵前,很多事情不用說就非常明顯。


    安靜的急診手術室裏外,是完全不一樣的光景。


    卓聞一端正地坐在長椅上,臉色煞白,單薄的身體看起來搖搖欲墜。


    “卓......”林戚與想去安慰,卻被陸休一把拽住。


    “坐那兒要感冒的吧,衣服都是濕的。”林戚與看了看手裏的襯衫外套。


    “你這麽關心他幹什麽?”陸休斜了林戚與一眼。


    林戚與斜了陸休一眼,“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好歹算朋友吧。”


    “那個夏詩月,被套了符的,應該是沒問題。”陸休抱著雙臂,“就是很奇怪,夏詩月身上的符是快一年前套的,估計就是卓聞一套的,但是夏詩月這個人的紅線曆史裏,沒有卓聞一,你說奇不奇怪?”


    林戚與皺起眉,斜了陸休一眼,“一個大男人,這麽八卦。”她走出拐角,把襯衫外套輕輕披在卓聞一身上。


    “明天,我一個人去。”卓聞一的手,緊緊攥著,個個指節都白得嚇人。


    林戚與點點頭,“好,我先走了。”她說完轉身,雖然口頭答應了卓聞一,但她心裏沒有更改決定。


    “林戚與,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卓聞一輕輕開口。


    “你說。”林戚與坐下來。


    “等會兒夏詩月要是醒來,幫我照顧一下她,我已經通知她的父母,明早才能到。”卓聞一越說,聲音越清淺。


    “好。”林戚與點點頭。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隔了一會兒,卓聞一把手裏一直捏著的遺書和戒指,遞給林戚與,“麻煩你,把這個,給她戴上。”


    爸爸媽媽對不起,女兒不孝,二十多年都沒有讓你們省心過,好不容易熬到結婚了,沒想到又出這種事,我隻想簡簡單單找個愛人,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但是我再也沒有第二個九年了,我承受不起這樣的背叛,對不起。


    “背叛?什麽背叛?”林戚與看著這張被淚水暈染得不成樣子的遺書,皺起眉,猜也猜得到,跟艾飛肯定有關,“她......”


    卓聞一看著遺書和戒指,眼眶微微泛紅,“你知道,忘情水嗎?”


    林戚與疑惑地睜大眼睛,“啊?忘情水?啊哈...給我一瓶,的......忘情水?”


    “係統解鎖資料的密碼,是520106。”卓聞一輕聲說。


    林戚與眨眨眼,進入係統,關於卓聞一個人的情感曆史記錄,原本空白的頁麵,確實冒出來了一個上鎖選項。


    輸入密碼打開,夏詩月的名字就在裏麵。


    ......


    卓聞一和夏詩月從初中就是一所學校的同學。


    夏詩月開朗活潑,人緣不錯,多才多藝,就是成績不好還有點胖胖的。


    卓聞一性格孤僻,獨來獨往,出類拔萃,就是隨時隨地都板著一張臉。


    從初中,到高中,到大學,兩人一個文科,一個理科,在一個年級都將近六七百人的學校,幾乎沒有遇見的機會。


    故事從一次夏詩月在大學學校操場被當眾表白講起。


    估計在每個大學裏,每個操場上,都會有過一二三四五六次的表白。


    大學時候的夏詩月已經不是初中那個走路都費勁的小胖妞,而是校花評選裏,苗條嬌小的微笑女神。


    黑漆麻烏的夜晚,各種顏色的蠟燭,擺成名字的縮寫或者桃心,加上大小數量不一的鮮豔玫瑰,再加上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夏詩月尷尬地站在蠟燭的中心,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看著單膝跪地的男孩,她皺著眉,“學長,我......”她為難地看著自己的朋友。


    “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在所有人的鼓動下,夏詩月看著男孩,猶豫著怎麽拒絕,慌張之中,她看到人群裏有一張非常熟悉的臉。


    那人穿著白襯衫,戴著半框眼鏡,幹幹淨淨,像極了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


    “學長,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不能答應你。”她上前拉住了那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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