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蘇扶楹嚇了一大跳,立即去扯著趙虎站起身,“是阿楹自己笨,爹爹給阿楹寫得信阿楹看不懂,還有交代的事情也都忘了……不怪趙叔,怪阿楹自己。”


    “再說了,要不是被宋複趕出來,我也遇不到相公。”


    蘇扶楹甜蜜地看向謝安玉,滿眼洋溢著幸福。


    趙虎看得欣慰,抬眸看向謝安玉:


    “這宅院你二人剛入府,想必還有缺人,我便讓弟兄們幫著收拾,還有看家護院最近幾日也由我手下的人來,你們安心住著,有什麽需要交代一聲便是。


    另外,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我已經給蘇伯去信一封,想來他不日便要南州。”


    謝安玉了然地點點頭,再次拱手道謝。


    “同我不必行這些虛禮,我趙虎就是欣賞身手不凡之人。我喚了春滿樓的廚子來你這府上設開府宴,今夜怎麽能好好地喝上一杯!”


    蘇扶楹聽二人說話,一頭霧水。


    她就聽到了兩句:爹爹要來了,還有…今晚有好吃的!


    謝安玉成了南州最大府邸的家主,不到一個時辰,這事兒在南州傳了個遍。


    當晚,定安侯在侯府砸碎了不少古玩、茶具,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白眼狼,我堂堂定安侯在府裏養了他二十載,沒想到反而養了一匹白眼狼!”


    “明日便派人去對門將那混賬抓迴來!”


    侯夫人怒目圓睜地吩咐道,她今日被掛在樹上整整一個時辰,這般屈辱,讓她如何釋懷。


    謝安懷替侯夫人上藥,等屋內寂靜片刻後,緩緩開口。


    “父親母親何須如此暴怒?士農工商,他謝安玉棄了侯府少爺的名頭,娶了商戶之女,再有錢又如何,身份卑賤,成不了氣候。


    更何況,他強娶哄騙蘇家女,這門親事能不能成還另說。”


    謝安懷一身玄衣,不慌不忙的模樣反而更有定安侯家主的氣度。


    “懷兒,依你的意思是?”侯夫人低聲問道。


    “他謝安玉如今得罪侯府、宋府還有許府,有的是人讓他沒好日過,蘇家千金我聽聞是個癡傻的,自己做不了主,若是讓蘇老爺子知曉這謝安玉不堪重負,娘親覺得他能如願過上安穩日子嘛?”


    “對啊!”侯夫人與定安侯對視一眼,一拍雙掌,“還是我兒聰慧!”


    “咱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等謝安玉與蘇扶楹和離,我還不信哄騙不了一個癡傻的女子。”謝安懷自信地笑著,眼中蕩漾著勢在必得。


    侯府人人自危,對麵的府邸歌舞升平。


    府邸內鏢局眾弟兄一同喝酒吃肉,謝安玉還叫來了春滿樓的掌櫃,寶珍樓的寶姨,以及在南州蘇家各大產業的掌櫃。


    蘇扶楹與謝安玉坐在主桌上,一雙璧人換了嫁衣,好似今夜才是她們二人的新婚夜。


    “謝某親緣單薄,本以為此生孤苦無依,沒想到能娶到阿楹,是我謝安玉三生有幸!今日阿楹家父不在,謝某鬥膽讓諸位叔父見證,若我謝安玉膽敢欺負阿楹,辜負阿楹,便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謝安玉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趙虎一拍大腿,朗聲應道:“好!楹丫頭,若是這小子欺負你,你隻管來找我們。”


    蘇扶楹抿抿唇,沉吟片刻後迴道:


    “相公才不會欺負我呢!”


    外頭人都傳謝安玉是為了私吞蘇家嫁妝,入贅進了蘇家。


    趁人之危搶了這宅邸的家主之位,隻有在座一眾掌櫃知道,謝安玉壓根沒有拿走分文錢財,隻是為了替蘇扶楹抱不平。


    那些地契、房契,全都在蘇扶楹自己手裏好好地收著。


    雖說往日這謝安玉在京中名聲極不好,可他卻願意為了小姐撇開侯府少爺之位,這番作為至少比那宋複要好上千百倍。


    再看他與小姐的相處,事無巨細,便是喝湯都要涼到適宜入口的溫度再遞到小姑娘手中。


    就看這言談舉止,絕沒有傳言中那般不堪。


    趙虎原先還忐忑不安的心,也在今夜徹底落定。


    京州,蘇府。


    蘇謙收到南州信件,氣惱宋家的同時更是擔憂自己的乖寶再次被壞人蒙騙,不敢耽擱,立馬動身。


    一路上他不停地托人打聽謝安玉的人品。


    得到的迴複聽得他眉頭緊鎖不解。


    “那侯府大少爺人品敗壞,日日留戀花樓,閱女無數,整日都遊手好閑。”


    “謝安玉啊,不學無術,南州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除了長得人模狗樣,別的一無是處。”


    “聽說他為了一個女人,毆打家中母親,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花嬤仔細瞧著蘇謙的臉色,趕忙屏退了跟前匯報的幾人,勸說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瞧著南州傳來的信件,眾人對姑爺的評價也沒有這般不堪,老爺莫慌,還是等到了南州,咱們親自考量一番才可當真。”


    蘇謙思索片刻,好半晌突然拍著大腿大笑:“好!”


    花嬤被嚇了一跳。


    “老爺!你這、這莫不是被氣瘋了?!”


    蘇謙擺擺手,捋著下巴上那一小撮胡須笑道:


    “人人都說這男子毫無優點,這樣的男人阿楹怎會跟她迴家?”


    “阿楹雖是癡兒,卻也不是絲毫分不清好壞,她若真被苛待,你我二人如今又怎會得知她此刻境遇?”


    “想來是這男子過於耀眼,成了旁人眼中刺,這才會被刻意造謠生事,為得就是讓我對他心生不滿,好毀了這門親事。”


    蘇謙越想越對這門親事感到滿意,吩咐馬夫加快腳程,迫不及待要見到這位‘名聲敗壞’的新姑爺。


    花嬤訕笑著出了馬車,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旁人不了解蘇老爺,她還能不懂?


    估計是聽到剛剛那一句,‘長得人模狗樣’,這才心裏起了好奇。


    蘇家祖傳的喜好——唯好相貌端正之人。


    小姐估計也是被那男子的皮相勾引,這才傻乎乎地跟著迴了家。


    花嬤輕搖著腦袋歎息道:“小姐命苦,唉…希望真的是門好親事,莫要再受罪了。”


    一路上,行程雖趕,可蘇謙依舊不忘給乖女買禮物。


    好吃好玩的樣樣都不肯落下。


    十日後,蘇家府邸門口停下一輛極為華貴的馬車。


    得了消息的幾家,紛紛派了暗衛守在蘇府門口,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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