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雲雙腿康複,且東宮蘇氏懷有身孕一事迅速傳出,一時間,送到蘇扶楹手上的拜帖不計其數。


    小姑娘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陸淩雲全部收起來,一把火全燒了。


    “你無需理會這群人,莫擾了心神,累著身子。”


    蘇扶楹乖巧地點頭應下,甜聲迴著:“好~都聽殿下的!”


    陸淩雲被女孩明媚的笑容晃到,心瞬間漏了半拍。


    大手不自覺地撫上女孩的臉頰,眼中氤氳著繾綣。


    蘇扶楹不懂他為何這般看著自己,順勢將腦袋往他手掌中一靠,繼續沒心沒肺地笑著。


    漸漸的,她意識到那道眼神變得熾熱,裏頭的渴望驚人。


    蘇扶楹趕忙移開眼,撥動著男子腰間玉佩上的穗子。


    “我,我餓了。”


    “嗯,我也餓了。”陸淩雲聲音暗啞,視線落在那雙紅唇上,來迴地在女孩的臉龐上移動。


    侵略意味十足。


    蘇扶楹沒聽出男子話裏有話,心下一鬆,正要開口說一塊去用膳,下一秒,唇間氣息盡數被掠奪。


    “唔?!”


    陸淩雲避著她的傷口,托著女孩的腦袋,時緩時急地揉捏著她脖頸後頭的那處軟肉。


    骨節分明的指尖往下一寸,壓在女子脊椎上的某塊骨頭,蘇扶楹頓時失了全部的力道,渾身軟得跟一灘水般靠在男人懷中。


    陸淩雲吻得又霸道又小心翼翼。


    每每張嘴,蘇扶楹都覺得眼前人要將自己吞入腹中,纏得她連嗚咽聲都發不出。


    寢臥的房門被推開,又被外頭的人匆匆闔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燭台上的蠟燭往下移了不少,蘇扶楹才重新獲得了空氣。


    臉頰駝紅,微張著紅唇,急急地喘著氣。


    那雙嬌柔的小手將男子的衣襟揉皺地不成樣子。


    “開胃了。”陸淩雲壓上女孩紅腫瀲灩的唇瓣,澀氣十足地說道。


    蘇扶楹一下迴過神男子之前說得餓了是什麽意思,頓時,連脖子紅得快要滴血。


    “你就知道欺負我。”蘇扶楹嗔怪著瞪了他一眼,那雙杏眸水色氤氳,勾得人心蕩漾。


    陸淩雲唿吸一緊。


    一把將女孩擁入懷中,不去瞧她那副攝人心魄的模樣,喉結上下滾動,啞聲控訴道:


    “莫勾我。”


    蘇扶楹:???


    -


    蘇扶楹在陸淩雲地精心照顧下,傷口恢複地不錯,愈合的位置長上了淡淡的粉肉。


    隻是因為受了傷,她變得比從前還要怕冷。


    尤其是肩頭,涼風一吹,她便覺得蝕骨地寒冷。


    起先蘇扶楹還忍著不說,是陸淩雲發現小姑娘一出門就臉色不佳,逼問之下,她才坦言。


    那日也是被陸淩雲怪罪懲罰了好久,她嘴都疼了!


    也是才那日起,不過十月剛入深秋,東宮內便燒起了火爐,凡是蘇扶楹所到之處全都將火燒得旺,生怕她有一絲不適。


    蘇扶楹哪裏被這麽鄭重地對待過,心中惶恐,時常不安。


    但煙柳卻寬慰道:“主子,殿下給,你便受著。你若隻瞧見流水的支出,倒是辜負了殿下一片良苦用心。”


    蘇扶楹細細品著煙柳教她的道理。


    難不成她替殿下省錢,殿下還不高興了?


    既然如此,她不裝咯!


    她花起錢來很嚇人的!


    蘇扶楹將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煙柳和陸淩雲,得到的是前者的笑聲,和後者無聲的一眼。


    吼!


    瞧不起誰!


    隔天,蘇扶楹便圍著大氅,帶著煙柳出了門。


    既然陸淩雲想要寵她,給她花錢,那她就花個夠!


    上午,她去了京中最貴的酒樓,點了滿滿一桌,掌櫃的上菜時眼睛都快笑得看不見了,等到付錢時,需要足足五十兩銀子。


    蘇扶楹心裏一陣肉疼。


    五十兩,夠她從前在宋府當差的十年年月錢!


    反觀煙柳,神色淡定地遞了銀子。


    蘇扶楹被她的淡然刺激到了,扭頭又進了珍品樓,將裏頭瞧著好看的珠寶首飾全都拿下。


    煙柳朝阿布遞了個眼神,讓他幫忙抬首飾盒子。


    阿布一句話徹底打擊到了蘇扶楹:“就這?沒了?”


    蘇扶楹又去了衣裳鋪,買了許多布料;還去置辦了書畫,也不管看不看得懂,什麽貴買什麽。


    那一日,小姑娘腿都快走廢了,迴到東宮,終於瞧見陸淩雲黑著臉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心頭一跳。


    完了,完了,玩脫了,花太多了!


    蘇扶楹立馬認錯,訕笑道:“殿下,這些東西都可以退的,你別生氣……啊!”


    陸淩雲一言不發地將她橫抱而起,在那之前,她的手中還被塞了個精致的湯婆子。


    “天黑了才迴來,還懷著孕,也不知道冷,你若凍壞了,我怎麽辦?”


    ……


    蘇扶楹抬眸朝他看了一眼,怯怯地問道:


    “殿下氣得是這個?不是因為我花錢太多?”


    陸淩雲斜睨她一眼,好笑道:“你今日險些把自己撐壞,又差點把自己走累,合起來花得銀錢還比不上你懷裏的這湯婆子貴重。”


    女子杏眸睜圓,輕聲問道:“這個,多少銀子?”


    “北洋進貢來的,約莫一千兩?”


    “一千兩銀子!”


    “不是,是黃金。”


    陸淩雲輕飄飄地補充道。


    !!!


    陸淩雲怎麽這麽有錢!


    蘇扶楹頓時覺得燙手,趕緊抱住護在胸口。


    “嗚嗚嗚,比我的命還貴。”


    當初她娘把她賣到宋府當丫鬟,也才不過十兩銀子。


    她何德何能?


    陸淩雲頓住腳步,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正色道:“扶楹,你是最貴重的,什麽你都受得起。”


    男子神色專注,蘇扶楹不疑有他。


    可是,既然這麽貴重,為何她到現在也隻是蘇更衣?


    蘇扶楹不敢問,隻是靠在男子的懷中,輕輕地嗯了聲。


    隔天皇後在宮中設宴,蘇扶楹不得不前往。


    她一走近,原本圍繞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幾人便止了話頭。


    蘇扶楹抬眸看去,被眾人簇擁在最中間的正是宋晚與趙柔。


    哪怕陸淩澈被貶,他也沒有離京,依舊留在京中。


    誰讓皇後娘娘更寵愛這位二皇子。


    而宋晚與趙柔娘家顯赫,哪怕沒有太子妃的身份傍身,依舊是京中眾人追捧的對象。


    反倒是蘇扶楹,雖說空有寵愛,卻沒有一點權勢。


    趙柔冷笑道:


    “蘇更衣,你見到我和二皇妃,為何不行禮下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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