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迴來,饒是如此,父子一家人對於菊花嬸被楊氏打成這樣還是心裏存著怨氣的,商量著找裏正做主去。


    裏正倒是樂意做主,說來說去也不過是賠醫藥費罷了。


    然而,菊花嬸一家人怎麽可能從楊氏手裏拿得到醫藥費?楊氏還撒潑打滾的嚷嚷著自己被廖氏打壞了,這禍事是菊花嬸招惹來的,逼著菊花嬸一家給她拿醫藥費呢!


    至於喬小如一家?壓根就沒出麵。


    莫氏連菊花嬸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


    怪她沒勸架沒阻攔?跟她有關係嗎?她為什麽要勸架阻攔?就憑菊花嬸那張臭嘴作下的好事,她都恨不得上前去幫忙撕爛她的嘴!


    菊花嬸一家氣得半死,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這還沒完,喬小如那邊放出話來,她已經忍菊花嬸很久了,以前那些不鹹不淡的風涼話、背地裏各種煽風點火挑撥使壞的小動作,她也懶得計較了,但往後若再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休怪她不客氣。


    菊花嬸又氣又恨又惱,卻也隻敢關起門來罵上幾句,再也沒敢如以往那樣放肆。


    而她的臉上,也永遠的留下了楊氏指甲的饋贈,左邊臉頰兩道手指長的疤痕格外醒目。


    對於張家村張齊一家,喬小如亦放了話,合作社也好,其他的什麽致富項目也罷,絕對不要張齊家參與。至少十年之內不要他們家參與。


    他們盧家與張家村張齊家,老死不相往來!張齊家的人若再敢上自家來鬧事,別怪不客氣把人扔出去!


    張家村沒人敢說什麽,張齊一家尤其廖氏更是氣得無可無不可,張家父子除了張齊跑到裏正家裏義憤填膺嚷嚷“不公平”,反而挨了裏正一通訓斥和警告。


    不公平?人家憑什麽對你公平?莫名其妙跑上門去敗壞人家姑娘的名聲,還想人家怎麽樣?以德報怨嗎?


    廖氏氣不過,偷偷的到底跑到盧喬村去了一趟,跑到喬小如家門口去哭鬧不休,居然跪在喬小如家門口哭嚎個不停。


    那架勢看起來表麵上是來道歉求原諒,其實根本就是故意為之,好讓所有人都看到盧家三房的霸道和冷酷。


    喬小如和田氏連麵都沒露,盧喬村眾人也知曉此事是盧家三房的逆鱗,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菊花嬸倒是想去,但是不敢。


    而莫氏和丁四海也不管別的,直接拉著廖氏送到了村口,真的扔了出去。


    廖氏又羞又氣哭哭啼啼的迴家,張齊兄弟不由得也動了氣,上門去討說法,盧湛沒等他們開口也照樣扔了出去。


    張齊這才猛然記起盧湛的本事,嚇得臉色發白,拖著大哥趕緊迴去,哪裏還敢有半分說理的心?


    張家這麽一鬧,結果原本與張齊訂了親事的女方家將聘禮又還了迴來,索要婚書,堅決不肯再做這門親事。


    說是原先不知道張家是這樣的人家,不知道廖氏脾氣這麽蠻橫霸道不講理,閨女若是嫁了進來在她手底下當兒媳婦,這將來的日子可怎麽過?


    這就是個火坑!


    張家氣得不得了,廖氏與女方的娘大吵了一架,親事算黃了。


    廖氏發狠賭氣,黃了這門親事便存心要找一門更好的爭這口氣,誰知原來那家女方的娘將張家形容成火坑這話卻不脛而走,傳遍四鄰八村,再加上喬小如的話,哪裏還有好人家的閨女樂意嫁到他家?


    別說說人家了,廖氏連個肯點頭幫忙說親的媒人都找不著。


    倒是有些人家樂意,但那樣的人家都是窮的沒有三畝地,待嫁的姑娘粗俗蠢笨,一看就是家裏明擺著要利用姑娘賺一筆聘禮的。


    廖氏哪裏看得上這樣的人家?並且差點兒沒給氣死!


    她那麽優秀的兒子,居然有人給說這樣的親事?這不是埋汰人是什麽?


    於是,廖氏這個“惡婆婆”挑三揀四諸多挑剔的脾性又傳了出去……


    此是後話。


    再說盧杏兒,被廖氏這麽一攪合,越發覺得心灰意冷,真有些動了一輩子不嫁的心思。


    喬小如見她心情低落,暫且也不提此事,等過一陣子她心情平複些再說。


    那個張齊,配不上她。


    這天,喬小如家又來陌生人了。


    或許是前一件事殘留的影響還在,一聽說來人一家子都有種頭疼厭惡的感覺。


    盧湛更直截了當,黑著臉道:“我去看看!”


    他媳婦兒懷著身孕,他一點也不想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盡是亂七八糟的什麽人跑來折騰事兒。


    要還是來鬧事的,直接扔出去拉倒。


    來者是個小廝,雖然沒有做小廝打扮,穿的是袍子,但盧湛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小廝。


    “你是誰家的?來找誰?有什麽事?”盧湛半眯著眼,上下打量那小廝,語氣十分不善。


    大有隻要有一個問題迴答不合我意、我立刻把你扔出去的架勢。


    那小廝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方小心翼翼陪著笑道:“呃,這、這裏是喬娘子和盧、盧爺的家嗎?”


    盧湛挑了挑眉,“你是哪家的?”


    “我——”小廝欲言又止,似乎為難。


    盧湛不耐道:“不說?那便趕緊滾!”


    “別、別呀!”小廝見盧湛十分不耐煩並且轉身便要走,急忙拉住他,被他目光一盯,火燙似的慌忙又將手拿開連連陪笑。


    碰上這樣的人還能怎樣?小廝無奈,隻得陪著笑試探道:“請問您這家裏是否在榆陽縣碼頭救過一位公子?那位公子如今……如今不知您可知他的去向?”


    小廝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攥在了一起,問完這話,緊張的一眨不眨瞧著盧湛。


    仿佛盧湛的答案對他來說具有天大的意義。


    盧湛也有些意外,此人是來找紀連瑾的?倒難為他打聽了來。


    隻是眼下並不知他目的何在,不願意多招惹麻煩的盧湛並沒有直截了當告訴他,反問道:“幾個月我們夫婦倒是救了個人,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那小廝見盧湛這態度擺明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由苦笑,隻得老實迴答道:“小的名叫萬福,若沒有差錯的話,您救的那位公子正是小的的主子。您能告訴小的,他去了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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