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同樣為藥劑師學徒的元塵小哥,將這思緒縷的比老夫清楚的多,老夫雖然也想到了一些,但遠遠沒有元塵小哥想的多。”程真邊梳理著胡子邊說道。


    “嗬嗬,程老謬讚了,小子涉世未深想必很多的猜想都是自己的想當然,還不一定是真的呢。”元塵笑著迴應道。


    一旁的雲溪喝了口麵前的茶水,緩解了一下剛剛震驚的情緒隨後再次的看向元塵:“元塵我認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有一些疑問不知道元兄能否為在下答疑解惑?”


    “雲兄但說無妨,是我哪裏分析的有問題嗎?”元塵驚疑的看向雲溪,他倒是沒想到原本話題最少的雲溪此時會提出問題。


    “嗯,倒不是元兄所說的有問題,而是在下有一處疑點,是這樣的,如果說那自在堂真是如此的想法,那將來勢必會有吞並其他兩家的狼子野心,那麽為什麽青蘇閣的屠閣主不加以阻止而是反而把決定權交給了自在堂。”雲溪凝結著眉頭詢問道。


    “雲兄這一問題問的很好,這卻是是我的疏忽沒有解釋的一點,雲兄你想,先不說場上的那些貴賓室的貴賓,就連我們都能想到的問題,青蘇閣的那些人會琢磨不透嗎?這是其一,再者剛剛青蘇閣的屠閣主所說的是聽取在場上所有貴賓室的意見,而不是聽取單方麵的參加完賭藥的貴賓或是沒有參與賭藥活動的貴賓的意見,這其中就包含著一些已經賭完藥但是可能並不甘心的一些人,為了避免後來的幸運兒從段源手中將四品靈藥贏走而使絆子的一些人等等,畢竟人心是最難猜測的,很多人為了自己一時的利益甚至可以做出讓人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此青蘇閣的這種讓現場觀眾決定的方式,也是一種極大的不確定選擇權,不過我猜想既然那段源敢說出這種賭藥方式,他肯定也提前做好完全的準備了,因此青蘇閣的這一招應該作用不大,最後肯定還得進入與段源賭藥的對賭環節。”元塵解釋道。


    “那怎樣做才能破得此局?”石猛看向元塵詢問道。


    “想要讓自在堂的這次計劃泡湯,那麽勝者必須是在我們剩下的這些貴賓室中產生,也就是說,我們這些參與賭藥的人必須選中一株四品及以上的靈藥才行,如若不然,劇本一定會是按我所說的那樣進行,而段源也正是這麽想的,因為在他的眼中我們的賭藥水平根本不值一提。”元塵微笑道。


    “不過我並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小看的感覺,越是這樣我越是要打破他的計劃,嘿嘿。”元塵心中想道。


    ·········


    此時場上發生的事情果然是如元塵說所的那樣演繹的,在青蘇閣屠閣主說完後,台下的各個貴賓室在台上風鈴的主持下說出了自己對於賭藥規則改變的具體意見,果不其然,最後的結局是以段源的勝利而告終。


    台下支持段源改變規則這一做法的人竟然高達百分之六十,不得不說自在堂為了實施這一次的計劃可能很早的就與一些勢力打好招唿了,這一點也是青蘇閣沒有預想到的。


    特別是青蘇閣的頭號仇人雲山齋對於那自在堂的支持是完全不留餘力的,帶頭支持段源的這一規則,這讓青蘇閣的屠閣主有一絲措手不及和焦躁不安。


    雖然屠閣主自認為這些小把戲連他都能看的出,那高高在上的陸家會看不懂?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看不看的懂是一迴事,一旦人家就吃這一套呢?沒跟這陸家接觸過,誰也不敢說陸家這些人到底是什麽脾氣什麽秉性,此時的屠閣主可謂是內心焦急萬分但卻一點辦法沒有。


    ········


    此時的自在堂的陣營中


    “周叔,我們為什麽要放棄這次機會給那個什麽陸家,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麽?陸家身為東聖帝國的十大豪族之一,會因為你們給予這一株四品靈藥就另眼相看了?”此時的段源正激動的與一名白衣中年男子討論著什麽。


    “源兒你不懂,陸家的勢力是你們所想象不到的大,堂主的這次決定是有些突兀不過就算有那萬一的可能,我們也要去拚一下,可以這麽說,整個東聖帝國的靈藥與藥劑師這方麵的資源百分之九十都掌握在這陸家與蘭家的手裏,那個你們平時感覺勢力非常之大的藥劑師公會也不過隻是占有百分之十的資源而已。”


    “如若這一次我們真的與那陸家牽扯上那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一株四品靈藥又算得了什麽呢,以後我們所擁有的財富與靈藥資源都將是現在的我們根本無法想象到的,當然了,就算這一次的一株四品靈藥並沒有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那也不是很虧,也算是讓我們自在堂與帝都陸家結上了那麽一份善緣,以後說不定也能用得上。”那個被段源稱為周叔的人對段源說道。


    “這樣的話,那麽我們這一次的布局還算是可行的。”段源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


    “當然,這都是以我們能拿到一株四品靈藥且其他人拿不走另一株四品靈藥為前提的,我相信這些段源你應該能擺平吧?”周姓男子看向段源問道。


    “剩餘的這幾家我都已經調查完畢了,都是一些來自一些偏遠小鎮上的商會和家族,對於我們的計劃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就算他們走了運獲得了三品靈藥,那也隻不過是為我們做嫁衣罷了,現在的我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弄到那個五品靈藥,如果我成功的賭出五品靈藥,我相信若是將其送之與那陸家,肯定會有與給予他們四品靈藥遠遠不一樣的效果出現。”段源咧嘴一笑。


    “那是自然,之後的一切就看少堂主的表現了,周某就靜候佳音了。”周姓男子也是笑著迴應道。


    ········


    由於各個貴賓室的投票決定之後的賭藥活動應用新的規則,青蘇閣也是將比賽的相關規則也是做出了改變,原本場上的賭藥石台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小屋子,通過台上的風鈴介紹得知,當自在堂段源選擇完他所挑中的紫金玉石後,凡是沒有參加賭藥的貴賓室都可以進入台上屋子挑選紫金玉石,然後與台前的段源對賭,而輸贏的規則就按剛剛段源所說。


    眾人沒有異議後,新一輪的賭藥活動就再一次的拉開了帷幕。


    事情接下來的發展果然還是按照元塵的劇本發生的,此時的石猛與程真等人也是不得不佩服元塵的智慧。


    段源選中的紫金玉石所開出來的正是剩下的兩株四品靈藥的其中一個——烈炎木。


    大多數人對於段源能夠開出四品靈藥可以說已經心中了然,不過四品靈藥烈炎木的開出還是引來了一些震驚的聲音,畢竟烈炎木就算是在青蘇城也是頗為稀少的,而且高級藥劑師的不少藥方中都是有著烈炎木作為藥引,故烈炎木的價值要高於很多其他的四品靈藥,就算比起五品靈藥在某些方麵的用處上也是不逞多讓。


    不過除了段源外,剩餘的大部分貴賓室僅僅賭中了二品靈藥甚至一品靈藥,隻有少部分的人賭中了三品靈藥,但自身還沒等高興多久,手中的靈藥就被段源身邊的侍衛拿走了,畢竟與段源對賭輸了可是要交出手中的靈藥。


    因此經過了這一輪,可以說目前參加過對賭的貴賓室全虧,隻有段源一人賺的盆滿缽滿,但輸了的貴賓室還真不敢造次,畢竟他們隻是來自於周邊甚至偏遠小鎮的勢力或商會,與青蘇城三大巨頭的自在堂相比,簡直猶如螢火與皓月之光一般,完全沒有比擬性。


    隨著參與對賭的貴賓室增多,留下來的貴賓室也正在減少,當除神秘貴賓室外僅剩最後一間貴賓室時,石猛看了看手中的順序牌後歪頭看向一旁坐著的雲溪與元塵說道:“輪到我們了!”


    元塵拍了拍身上的落塵隨後站起身來朝著石猛方向點了點頭示意石猛放心,遂朝著台上的屋子走去,一旁的雲溪同樣朝著石猛的方向點了點頭,緊隨元塵後走向了小屋。


    此時不論是四大貴賓室還是台下周圍的貴賓室都在竊竊私語著,因為與段源對賭的最後希望就在雲溪與元塵的二人身上了,是繼續為段源做嫁衣還是將段源手中的四品靈藥贏走也就看這一次了。


    ········


    神秘貴賓室


    “我看這一次這自在堂的算盤估計是打贏了,這自在堂也是夠魄力竟然想得出這麽一招。”一名藍發墨衫青年男子斜靠在獸皮靠背上邪笑道。


    “話也不能這麽說,畢竟在在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是自然規律,身為弱者的他們耍些小把戲來與我們套近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到時候如果真讓他們做成了,給他們點甜頭打發打發就完了,還真以為靠這些就能與我們交關係,真是不知所謂。”又一名墨衫男子坐在貴賓室靠窗的位置上冷笑道。


    “你們別在這兒一唱一和的了,我們陸家來到此地的目的就是這一次賭藥活動中五品靈藥寒魂液的,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也不知道是誰將我們的行蹤透露了出來,若是耽誤了少家主的計劃,你們誰能擔待的起?”貴賓室裏坐在正中央的一位身材魁梧的墨衫男子喝道。


    “少家主·······”另兩位墨衫青年聽到這個稱唿後,不禁全身打了個寒摻,他們心中知道若是得罪了那位,後果可以說是相當淒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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