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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是如何將這聖水拿到手的,我聽人家說,天台山人從來都是桀驁不遜,常年在山中閉塞,從不與外人交好,十分自負,他們怎麽會這麽親信你。”


    陳茭白臉上掛著笑意,將秦宇昂遞給她的酒壺牢牢抓緊,好奇的問道。


    “還有,我聽說天台聖水從來都是給天台宗的弟子使用,這麽多年來一滴都沒有傳給外人,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我看你就是拿皇帝的身份嚇唬人家了吧。”


    “當然不是。”


    秦宇昂坐在船邊悠然自得的甩動著雙腿,得意的笑了笑。


    “我剛才從天而降,直接將天台的宗主打了個滿地找牙,最終還答應放過他們全宗人的性命,他們當然怕我。”


    “切,吹牛,愛說不說,我還不聽了呢。”


    陳茭白翻了個白眼,將頭調轉過去專心駕馭著法器木船,不再搭理秦宇昂。


    一炷香後,二人緩緩降落到了天闕山巔。


    “宗主。”


    “宗主,您迴來了。”


    幾個弟子看到陳茭白歸來,都紛紛行了個禮。


    這時,有一道突兀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師妹。”


    秦宇昂眉頭一皺,看向那說話之人。


    隻見這人雖然一身白袍,但胸口之上並沒有天闕宗的印記,顯然不是天闕的弟子。


    “大師兄?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陳茭白看到此人,臉上不禁一喜,笑著走到他身邊。


    “秦宇昂,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爹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大師兄,江峰,大師兄,這個是……是我路上撿迴來的小乞丐,叫秦宇昂。”


    待陳茭白說完,兩人都互相打量了一下。


    秦宇昂心中冷笑,這個江峰,說起來我還是你的親師叔呢。


    而且,此人一看就是那種外出曆練,還沒學到什麽本領便已經覺得自己能上天了的人。


    迴來這麽半天,你起碼應該知道陳茭白已經暫時接任了宗主之位,卻還稱她為師妹,這不是明擺著不服嗎。


    可陳茭白卻沒有在意這個,反而笑吟吟的走在江峰前麵,將他引入了剛修建完成的大殿。


    秦宇昂也不動聲色,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小師妹,恭喜啊。”


    江峰落座,首先便向陳茭白拱了拱手,道了一句喜。


    “喜從何來?來人,上茶。”


    陳茭白也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擺手叫了一個弟子過來。


    “當然是恭喜師妹繼承宗主之位。”秦楓儒雅一笑,從端茶過來的弟子手中接過了杯子。


    秦宇昂坐在旁邊,上下打量著這人,卻越看越是說不出的厭惡。


    一個人,裝腔作勢的樣子是完全可以表現在一舉一動之中的,而這個江峰便是如此。


    不光談吐之間充滿了對陳茭白的不敬,甚至還感覺他十分不屑於天闕山,掀開杯子,隻是皺了皺眉頭,連碰都沒碰就放在了旁邊。


    秦宇昂心生不滿,自己身為青雲國之主,都沒有嫌棄這茶太清,不知你有什麽資本這麽牛氣衝天,便抿了一口茶盞,冷聲笑道:“歸來不先問師傅病體,反而先恭喜師妹上位,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師兄呢。”


    “嗯?”江峰一聽,麵色瞬間變了,卻也無法反駁,隻得尷尬的看向陳茭白,“師妹,師傅怎麽樣了,我剛才聽幾位長老說你把他老人家送走養傷去了,沒事了吧。”


    “沒事,我爹不日便可好轉。”陳茭白笑笑,瞪了一眼秦宇昂,“師兄,你不用聽這人瞎說,他心直口快,別放在心裏。”


    “無妨,無妨。”江峰輕輕點頭,看向秦宇昂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來我天闕山有何貴幹。”


    秦宇昂緩緩端起茶盞,張口輕輕吹了吹,然後用杯蓋撇了撇杯中浮末,這才看向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江峰師兄耳朵不大好用嗎?剛才茭白不是已經介紹過了嗎。”


    “這個……”


    江峰麵色更為尷尬,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好發作,手中的拳頭雖然越捏越緊,卻隻能掛著笑意。


    “秦公子,那你總不能真的是小師妹路上撿來的乞丐吧。”


    “正是。”秦宇昂嘴角輕勾,一臉欠揍的樣子,點了點頭。


    “哦?”


    江峰臉上突然升起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剛才便觀秦宇昂隻是個道武境的修者,而現在得知他也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之後便好辦了,江峰早就看他與陳茭白走的太近,已經忍耐多時了。


    “秦公子,那不知道你有沒有通過我天闕山的入門考核?”


    “沒有,什麽入門考核。”秦宇昂也早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這個江峰想要針對自己,此刻更是氣定神閑,慢慢看著他的表演。


    果然,江峰聽到秦宇昂沒有通過天闕宗的入門考核,不禁笑得更為燦爛,高聲道:“那不好意思,按我們天闕宗規矩,上山之人都要通過考核,修為太低之人不得入內,以免損了我天闕顏麵!”


    江峰話語中,那“損了我天闕顏麵”咬的甚重,惹得眾弟子紛紛側目。


    “規矩?”


    秦宇昂聽完,鼻孔中不屑的發出一聲輕嗤,冷笑道。


    “我隻知道現任天闕宗宗主在此,他都沒跟我談什麽規矩,請問閣下是何人?”


    “我……”江峰麵色一紅,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說話間就要發作。


    陳茭白嬌叱一聲,對著兩人道:“都別說了,什麽規矩不規矩,都是自家人,你們剛認識就吵,有意思嗎?”


    “嗬嗬,誰跟這種人是自家人。”秦宇昂不屑的抱著肩膀,低頭喝起了自己杯中的茶水。


    江峰更為不快,一臉嘲諷的掃了秦宇昂一眼,轉頭對陳茭白說道:“茭白,你如何說出這種話來,看他也已經二十三四了吧,現在才道武境界,他這樣的廢物也配和我們是自家人?”


    此話一出,弟子們卻全都看向了江峰。


    因為天闕山中,雖然已經有不少靈武境弟子,甚至宗主陳嘉洛和長老們也早已經到達罡武境界,可還是有很多人依舊停留在道武境界。


    換句話說,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能夠突破道武境界,已經比常人強上許多了,可江峰卻仗著自己天賦極高,修為比其餘人高出一頭,竟然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明擺著嘲諷道武弟子全都是廢物嗎,弟子們安能不怒。


    陳茭白也是大皺眉頭,江峰作為自己從小到大一直景仰的大師兄,怎麽跟秦宇昂這麽不對付,上來便吵了起來,趕緊叫住了他們兩個。


    “大師兄,其實他真的是咱們自家人。”說著,陳茭白看向殿內殿外眾弟子,“你們也都聽好了,秦宇昂不是我在路上撿迴來的乞丐,他是我爹的師兄,更是你們的親師叔!”


    “什麽!”


    “不可能!”


    眾弟子一聽,全都大唿不可能。


    當然,任誰都不會相信,秦宇昂看上去和他們一樣年輕,甚至有些弟子比他還大上好幾歲,怎麽可能是陳嘉洛的師兄。


    江峰更是根本沒有一絲相信,反而不屑一顧的對陳茭白搖了搖頭:“小師妹啊,就算你想護著他,起碼也得把瞎話編得像點樣子,說他是你師兄我倒是還可能有三分相信,但你說他是師父的師兄,你去問問滿宗之人,誰信?”


    “就是,這小子比我還年輕,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師叔。”


    “宗主,你別糊弄我們啊,這家夥就是個毛頭小子!”


    陳茭白到底是個年輕姑娘,沒經過什麽世事,見眾人不信竟還上前解釋了起來:“你們別不信啊,他真是我爹的親師兄,如果我編瞎話的話,怎麽可能讓他占我自己的便宜?”


    “那可沒準。”江峰不屑一笑,搖頭道,“師妹,你這唬人的手段還得再練幾年啊,你看他,不過道武修為,而我師父是罡武境界,他給我師父他老人家提鞋都不夠,還想冒充他師叔?做夢去吧!”


    隨著江峰開口,許多弟子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陳茭白剛想再說什麽,坐在旁邊的秦宇昂一把按住她,示意她坐下。


    “江峰,你外出曆練幾年,便全然不把教你養你的天闕宗放在眼裏了是不是?連宗主的話都不放在眼裏。”


    秦宇昂冷哼一聲,望著江峰,緩緩站起了身。


    “既然茭白說我是你師叔,不管你信不信,隻要你作為天闕宗的弟子,就必須相信。”


    “想用茭白的身份壓我?對不起,小兄弟,你怕是太年輕 啊。”江峰啞然失笑,從懷中摸出一把折扇,靠在椅子上得意的扇了起來。


    “小子,知道我峰哥是什麽身份嗎,他現在可是六合境第一宗門武安宗的精英弟子,峰哥現在的師父更是武安宗的首席大長老,人家動動手指便能將天闕宗直接滅掉,你拿天闕宗的宗主來壓峰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眾人之中,有一熟知江峰外出經曆的弟子嘲諷說完,竟還恬不知恥的大笑了起來。


    他周圍有幾個弟子也跟著附和,因為江峰自從成為了武安宗的精英弟子後,特別是拜師武安宗首席大長老,就變成了一副飄飄然的樣子,沒事便迴來顯擺一下自己的光輝曆程,許多弟子都十分清楚。


    但大多數弟子仍對這說話之人嗤之以鼻,更是看著江峰一陣歎息,因為他剛才嘲諷過天闕山眾位道武之下的師弟,而他臉上的那股傲氣也顯而易見,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平易近人的大師兄了。


    秦宇昂望著那剛才說話之人,剛要開口,一旁的陳茭白突然動了。


    隻聽一聲巨響,那個說江峰師徒隨意便能滅掉天闕宗的弟子,竟被陳茭白一拳轟得直直的飛了出去。


    砰!


    那弟子重重的撞在殿外石台之上,狂噴一口鮮血,登時沒了動靜。


    所有天闕弟子不禁在心中暗暗叫好,卻誰都沒有查看那人的生死。


    陳茭白仿佛若無其事一般,擦了擦手,緩緩走迴座位上坐了下來。


    “我不管你說什麽,敢咒我天闕宗被滅,就得受我這一拳。”


    秦宇昂暗暗點頭,陳茭白說的在理,不過他更詫異於眾人的反應。


    因為陳茭白也和他一樣,隻不過是道武境的修為,而剛才被轟出去的那名弟子,雖然剛開啟武靈不久,但怎麽說也是比她高一個境界的靈武境,為何這些弟子看到陳茭白越級挑戰,竟然毫無反應。


    也有可能是他們早已習慣了這麽暴力的陳茭白,不愧是暴力少女!


    秦宇昂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衝著剛才那被轟出去之人冷笑道:“這種人,竟然會咒自己的宗門被滅,我猜,江公子,他一定和你是很好的朋友吧。”


    言下之意,便是你江峰才有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朋友!


    江峰麵色微變,不屑的輕嗤一生,笑道:“他?如何配成為我的朋友,隻不過是當初我還在天闕宗之時,他追隨過我一段時間罷了。”


    “哦,還是江公子牛啊,隻能有人跟隨與你,卻不能做你的朋友,厲害,厲害。”秦宇昂撇著嘴,裝模作樣的鼓了幾下掌。


    江峰當然知道他不是在誇自己,不禁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叫道:“你到底何意!”


    “我?我可不敢對人家武安宗的精英弟子有什麽意圖。”


    秦宇昂根本沒有正眼看他,隻是自顧自的摳著指甲,冷冷的笑道。


    “進了強大的新宗門,便忘了原來的宗門,拜了高手師父,就忘了養你這麽多年的師父,真是厲害啊,嘖嘖嘖。”


    “你明嘲暗諷的,不服出來真刀實槍的操練操練!”


    江峰再也忍不住,直接站起身來,騰的一聲躍向殿外,聲音還迴蕩在大殿之中。


    人群看到他這漂亮的一手,不禁全都小聲嘀咕了起來。


    要說江峰這幾年還真的沒有白出去曆練,光是這份靈活之意便已經超出了在座的所有人。


    剛才他坐在椅子上,隻是輕輕的將手腕搭在椅背微借了三分力氣,便能支撐自己橫躍數丈,而且速度驚人。


    放眼整個天闕宗,大多數人連站著這麽快的飛出去都不可能,更別說坐在椅子上了。


    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濃鬱的靈氣,人們紛紛猜測,江峰很可能已經達到了靈武七八重的境界,甚至很可能已經到達了靈武九重,差一步便晉升罡武,成為和宗主長老們一樣的存在!


    整個偌大的天闕宗也隻不過有六七個罡武強者,而江峰不過二十五歲,便已經接觸到了這個層次,又怎能不讓人咋舌。


    人們紛紛看向秦宇昂,雖然都很讚同他嘲諷江峰的話,卻也看得出他不過是道武境界,不知道他會怎麽做,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陳茭白也輕輕抓住秦宇昂的衣袖,搖了搖頭:“別去,你現在靈力全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現在可是已經快要修煉道罡武境界了。”


    “嗬嗬,罡武?好厲害啊。”


    秦宇昂衝她微微點頭,心中卻是萬般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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