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看您麵生呢?您不是本地人吧?”婦人擦著桌子,眼望著陸玄。


    “唉!我實不是本地人呢!不瞞伯母,小的家中,旱災,又逢瘟疫,父母相繼離世,我隻好背井離鄉,流浪乞討。”


    “哦!著實可憐呢!你,你這是要到哪裏去?”


    “唉!居無定所,一介卑微討飯的乞丐,又哪裏有終點。走一步算一步吧!”陸玄,四處乞討,說的倒是實話,但如今已涉入到修仙,卻是不願透露出來。


    “唉!這個世道,又哪有我們窮人的活路?我們範家, 慶幸的是,雨兒她爹範尋軍中當差,靠那點微薄的軍餉,到沒淪落到街頭乞討。


    但孩子大了,靠雨兒爹,那點微薄的軍中補貼,根本不夠家用,我們娘三也是沒轍,靠認識的幾株藥草,隻好開了這個藥鋪。


    饑一頓,飽一頓,湊合著,倒是沒去要飯哪!”


    範氏,滔滔不絕,訴說日子的艱辛。


    “娘!您嘮叨這些幹什麽?飯還吃不?”名叫雨兒的女孩,把碗筷放到桌上,瞥了一眼,滔滔不絕,哭窮的婦人。


    “好好!不嘟囔了,這上了年紀,話就是多。”中年婦人,眼眸含笑,瞥了一眼陸玄,匆匆奔向廚房。


    瓦盆端了上來,黃澄澄的小米粥粥盆,被範氏放到桌角。一碗熱粥,端到陸玄麵前。


    “謝謝!”陸玄很是感激,接過粥碗。


    “嘿嘿!大哥哥!你住在這裏好不?我們黏在一起,省得娘和姐姐欺負我。”旁邊的範思哲,突兀的冒岀一句,坐在旁邊的少女雨兒,繃起小臉瞪其一眼,七八歲的娃娃,一伸舌頭,立刻埋下頭去。


    “不不,一個人懶散慣了,人多住在一起,倒是不習慣。”陸玄放下粥碗,微笑著搖搖頭。


    “爺若不住在寒舍,那就帶一床被子走。”範氏此舉,陸玄倒是感覺到一絲溫暖。


    “伯母!此地歸幽州管嗎?”陸玄突然記起往事。想起曾托付過自己照顧家人的,範宏範神醫。


    “哦!歸不歸幽州管,我一個婦道人家倒是不清楚。反正這裏歸薊縣管轄。要問知詳情,還要等雨兒爹爹範尋迴來,問一問他?


    “哦!再借問您一句,這裏是否是九龍村?您家族姓範的族裏,是否有一位叫範林的郎中?”連串的問話,使端著飯碗的範氏,直勾勾的望著陸玄。


    “對呀!這個村落就是九龍村,你所說的範林,便是範思哲的祖父。


    小爺!您問這些幹什麽?他祖父的名字,您又怎麽知曉?”範氏瞪大眼,不錯眼珠的看著陸玄。


    “不朽,我曾受兄長之托,要照顧範林的家人,陰差陽錯,誤闖到這裏,看來是天意。”陸玄衝其範氏靦腆的一笑,臉露笑容。


    “大哥哥!如此,你便不走了吧?”範思哲看向陸玄,一臉的驚喜。


    “我走,是要走的,但我想在此地購置一些藥材,最起碼,要在此地逗留一兩日時間。”陸玄話落,飯桌旁的範氏母女,相互對視一眼,並未吱聲。


    沉默了一會兒,倒是年長的範氏,先開了口:“哦!既如此,爺就住在寒舍吧!”範氏最終,還是開口讓陸玄住下來。


    “不了。”陸玄出了屋:“哎呦喂!我的天,誤打誤撞,陰差陽錯,我居然來到這裏。


    九龍山,原來由諸多個山峰組成。矮小到壯觀,還真是玄妙。”繁星點點,陸玄站在緊挨村莊的小山山頭,望著東麵緊鄰相依逐漸高大的山峰,很是感慨。


    “確實是塊寶地,怨不得陰魂春芳,格外的留戀。這腳下小山周圍,黃土肥沃,穀物喜人。這二山的山腳,石頭多一些,卻可看到各類的果樹,果實累累,果香誘人。


    遠處高山峻嶺,崖高兇險,植被茂盛,藥材種類肯定繁多。”心中向往,正要邁動腳步,忽然遠處山穀傳來人聲。


    “徐師兄,這築基丹的材料,你可籌備齊全?”聲音尖細入耳。


    “哪有那麽容易,不瞞你說,還缺那鬼刺藤,地靈芝了。”聲音粗獷,帶些遺憾。


    “您比我可強多了,我王山手中隻有那獨葉草魔玄花,這些還是去年打劫分到的。”


    “王師弟!你剛剛步入煉氣六層,慢慢尋覓嘛,有的是時間。不像我已快接近圓滿。”


    “師兄說的是,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


    對了徐師兄!咱們這附近,可有煉丹的丹師麽?”


    “哼哼!丹師?隻有東麵千餘裏藥子山上的玄靈子。”


    “哦!您了解他嗎?”


    “當然。”


    聲音深夜傳的很遠,陸玄聽得甚是清楚。


    “喲謔!稀奇?此地有煉丹的丹師?真的假的?”陸玄心中好奇,躡手躡腳,尋聲音而來。


    待翻過山坡,接近山穀,透過樹木的空隙一看,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嗬嗬!真是冤家路窄,太乙山追逐的矮子,居然岀現在這裏,真是出乎意料。”心中竊喜,但見大石上的二人相見甚歡,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由耐著性子,又繼續聽下去。


    又聽道:“這個玄靈子,每逢拾年開爐一次,而且不論妖修、鬼修、世俗之人,都可為其煉丹,可謂是有求必應。


    “哦!那就好,如此便了卻了這找人煉丹的煩惱。”


    “但前提是,藥草不能帶有血腥。”那玄靈子,懂得讀心術。


    “讀心術?”矮子修士,不解的皺起眉頭。


    “說白了,隻不過是察言觀色,洞察心靈一說。”話落,矮了修士,“唉!”歎口氣又道:“你也不用垂頭喪氣的,高階修士,是難以蒙騙!但這也並非毫無辦法,我等可托付別人,避開這兇險的一步。


    總之,這華夏地界,丹師稀少,大門派又指望不上,隻得耗費些靈草,讓他人代勞。”


    “嗯!餘師兄說的是,您這一席話,使王山茅塞頓開。但不知他上一次煉丹,是哪一年?我們還要得等多長時候?


    “今年距上一次開爐已滿十年,若不出意外,那老鬼仍會在九月初九開爐。”


    聽到此,陸玄心中來氣:“哼哼!花花腸子還不少,先讓你等猖狂幾天,待摸清你們這群人的幕後黑手,再一同算總賬。”


    惱怒的轉迴頭:“喲謔!這山腳下怎來了官差?他們入山做什麽?看這架勢,氣勢洶洶的,難道這山中有賊要抓?


    唉!說來也怪,自見到這矮個方士,心裏就有些擔心。


    總感覺諸葛仁兩位會遭遇到不測。


    心裏話,對他們也沒什麽好感,但同處一門,隔閡還是應該放下。”


    見其穀中又來它人,陸玄隻得避開,閃退到對麵山頂,在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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