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喜可賀,望月台上坐了一宿,俺終於突破到煉氣後期了。”陸玄心花怒放,眼角眉梢都透著笑意。


    “看來,得抓緊時間,去搜尋鬼刺藤地靈芝了。”陸玄心中有了打算,爬起身,還未有所行動,突然聽到,“叮、叮嚀……”刀劍的撞擊聲,不由一皺眉:“咦!我的天,莫非這崖下,有人拚鬥?


    好好,幹仗好呢!嘿嘿!有熱鬧可看。”陸玄立即便放輕腳步,蠕動到崖邊,探頭向下一看:“我的天,別看熱鬧了,下去援手吧!諸葛老頭,與老鬼劉順,處境不妙呢!”


    山崖下,兩夥人正在拚命廝殺,其中就有與陸玄有過一麵之緣的諸葛仁,和劉順。


    與二人拚命的三個陌生麵孔,一個練氣八層,兩個接近練氣大圓滿。諸葛仁雖說在同境界中乃為翹楚,但與兩位實力接近煉氣大圓滿的對手纏鬥,終是連遇險招,難有勝算。


    而劉順與之相鬥的方士,則全都是煉氣七層,兩人境界相同,乃是棋逢對手,一時半會兒難看出端倪。


    “嘿嘿!三對二,有點欺負人呢!”陸玄下了陡峭的懸崖,便笑嘻嘻的湊到幹仗的幾人身前嘲諷。


    拚鬥雙方,都扭過頭來。劉順看清了來人。頓時就來了精神:“陸玄!快、快幫幫諸葛師兄,那兩個家夥不好對付?”


    “哦!知道。”陸玄漫不經心的迴答一句,便大搖大擺的走向腦門見汗的諸葛仁。


    “嘿嘿!李浩天,好像不盡你意呢!我這方又添了幫手。不如這獨葉草,我們平分如何?”諸葛仁見來了幫手,眉開眼笑,笑嘻嘻的,衝與自己拚殺,瘦弱的黑衣修士討價還價。


    “哼!添了個娃娃,就想平分,想得美呢!”黑衣瘦漢嘴一撇,衝身旁的同伴一努嘴:“汪師弟!去,新來的娃娃,交給你了,我們速戰速決。”


    “好,那我們就加把力,解決掉,這三個不要臉的家夥。”一臉胡須,姓汪的圓臉壯漢,聽後,一臉獰笑,伸指點向被諸葛仁冰魄寒劍,撞擊斜飛的量天尺。


    “嗡!”量天尺斜次裏兜了一個彎,裹挾著烏光,奔向剛踏入場地的陸玄。


    “喲謔!這麽急?又不是趕著投胎?”陸玄開著玩笑,但心中卻是不敢怠慢,忙丟出石化獸角,去擋奔向自己的量天尺。


    “叮嚀!”獸角擊的旋轉著迴返,而量天尺也餘力已盡,向下墜落。


    “喲謔!居然能接住我一擊,不錯,看你,激發出的靈力,無疑問,小娃你,勢必也進入到了煉氣後期。”姓汪的胡須大漢,一臉不屑,眼神中雖流露出嘲諷。但心中,實是小心謹慎。


    “嗬嗬!手段還不少,後麵居然還跟著一根飛針呢!”汪氏大漢,嬉笑中,突然發現近身的銀針,忙避讓,移步揮掌,拍擊銀針。


    “唉!看來這角後藏針的方法,也不靈了。”陸玄心中哀歎,隻得玄針迴轉,環繞其身,再次尋找機會。


    “哼!娃兒,看著平平,還真不是善類。”姓汪的修士,圓臉拉長,手指再點尺身:“嗡……”量天尺一顫,周身散發出烏芒,去勢更急。


    陸玄見之,心一沉,哪裏不知,這圓臉大漢,此次以是動了全力,其周身散發的氣息,何止比先前大了一倍,暴戾的氣息,三丈遠外的少年,都感受到了壓抑。


    “唉!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七層對圓滿,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差之懸殊。”但拉下了臉,又哪有迴旋的餘地,石化獸角不敢硬抗,隻得利用其特殊的形態,巧妙的撞搡、引領。此一來,圓臉大漢,甚是憋屈,一麵驅動量天尺,一麵還要防範銀針的偷襲。


    一旁的諸葛仁,初始還挺驚喜,但姓汪的圓臉大漢露出實力,才覺得不妙,想抽身援助,可被李浩天纏住,隻得心中發狠,專心對付李浩天。


    如此一來,幹仗成了拉鋸戰,一時半會,難分出輸贏。


    “嗬嗬!巧呢!沒想到此處,居然還能看到,夠年份的獨葉草。


    好!爾等確實知趣,讓我太玄門也能分一杯羹。”突兀的聲音,讓拚鬥的幾人 ,驚訝的扭過頭,這才發覺,此地又來了,求獨葉草之人。


    “哼!癡人說夢,怎麽著,你就要分一杯羹?


    這靈草,我師兄弟三人,足足守盼了三日,那有你等的份。”李浩天縱身躍到崖邊,衝之黃袍老者瞪著眼。


    “哼!李浩天,你守了三日,我和劉師弟七日前就盯上了,等的就是今天,你們要獨攬,又哪裏有天理?”諸葛仁臉帶嘲諷,邁著四方步,也湊到崖下,凹陷進去的靈草根前。


    “真是不知羞恥,世間哪有你等這許多混蛋。”一臉胡須,圓臉姓汪的修士,手持量天尺,滿臉怒氣的,也奔向崖下。


    “混賬!你怎如此的不知檢點,俺白雲天也是你罵的。”黃袍老者,被罵的火起,手掌輕揚:“唿……”掌風強勁,“咚咚咚……叭嘰。”丈遠姓汪的大漢,被紅袍老者推搡的踉踉蹌蹌後退,“噗通!”一下,一屁股摔倒。


    “王八蛋!老東西,以大欺小嗎?諸葛道兄,你我雙方齊上,剁了這老鬼,此處的靈草,大家平分。”姓汪的漢子轉頭掃了一眼身邊眾人,率先持著量天尺,奔向黃袍老者白雲天。


    “嗖……唰……”惡風不善,六個人全部持兵刃出手。


    劍、轟天錘,石化獸角,等等兵刃,齊往黃衣老者身上招唿。


    “喲謔!小崽子們,膽,真是夠壯,竟敢挑釁白爺的底線。”黃袍老者,一臉怒氣,遊走於光幕中,屈指連彈:“叮嚀……”聲不絕於耳,六個人手中的兵刃,相繼離手,奔向它處。


    “哼!真是狗膽包天,誰給你們的底氣?再不知好歹,殺無赦。”黃袍老者,頷下的胡須亂顫,顯見是動了真怒。


    “咦!白師叔!發現靈草了嗎?”一對少男少女,忽然出現在老者身後。


    “嗯!就在崖下裏麵凹陷之處。”黃袍老者瞥了一眼來人,又望向幾個躍躍欲試的小輩。


    “天有好生之德,本真人不跟你等小輩們一般見識。但見者有份,是曆來的規矩。


    既然沒入個人腰包,就應該平分。真是的,當今三大修仙門派,後輩怎越發的不懂規矩?”


    身周圍,橫眉冷目的幾個小輩,各自拾起自己的兵刃,重新湊到黃袍老者身邊,把其圍了起來。瞪眼的瞪眼,咬牙的咬牙。但沒人敢越雷池一步,都清楚,這黃衣老者乃是築基期的存在,挑釁,根本占不到便宜。


    圓臉的汪氏漢子,拾起自己的量天尺,滿臉恨意。本意是想先借機除掉這個老者,可在場的幾人各個猴精,又哪裏會出全力,隻是全都做樣子。


    陸玄三人更是賊鬼,漁翁得利的伎倆,人人都清楚,又哪能被人算計在內 。


    “好了,既然你們都不吱聲,那就是讚成一三分。


    林峰!你二人把我們那一份挖走。”黃袍老者一臉兇相,陰沉著臉。


    身周圍一眾小輩,伸脖子的伸脖子,瞪眼的瞪眼,望著靈草被一一挖走,唉聲歎氣,但卻無人敢上前爭搶,去挑釁黃袍老者的底線。


    “此事,我迴宗門,一定稟告宗主,要他給你等師長捎個口信,弟子都是怎麽帶的?成何體統?居然敢群毆起俺這太玄門長老來。


    哼!若不是俺念在三門交際聯盟的份上,又焉有你們的命在。”


    “師叔!不負使命,我們那一份,已經挖掘完了。”林峰二人挖掘完靈草,來到黃袍老者身邊。


    “嗯!好。”黃袍老者手臂一揮,便悻悻的離去。


    “李兄?”諸葛仁衝李浩天,吱唿一聲,二人便相繼飛身撲向崖下。控掘自己那份靈草。


    陸玄汪氏大漢四人,相互對視,互防對方偷襲,殺人越貨。


    諸葛仁挖掘完靈草,衝其劉陸二人一揮手,便率先禦劍而去,劉順陸玄二人相視一笑,動身便尾隨追去。


    背風的山坳內,逍遙門的三個後輩坐在一起。諸葛仁把應得的獨葉草,一一攤在地上:“唉!愧疚呢!弄成這種局麵,真是丟人,好端端的讓人分去大多半,我這個師兄,真是沒有麵子。”


    “這就不錯呢!諸葛師兄,俺劉某實是沾了你的光,沒有你陪伴,恐怕連一株靈草也弄不到呢!”劉順也蹲在地上,幫其分攤著靈草。


    “唉!靈物本身就是稀少,又哪有不爭搶的道理,那兩撥人還不是與我們一樣,氣得鼓鼓的。”站著的少年,眉眼含笑,喜滋滋的,望著地上忙碌的兩位長輩。


    “嗯!陸師侄這話說出來,我這悶氣,一下疏散了不少。確實那兩幫家夥氣的夠嗆,特別是那劍宗蓬萊仙島的三位,估計得氣得吐血,足足看守了三日,最後隻得三分之一。”諸葛仁說到興處,眉開眼笑。


    “好了,共貳拾顆夠年份的獨葉草,花蕾已然綻放,我收取六顆,其餘的你二人平分。”


    “師叔的好意,師侄心領了,我那份你倆也平分了吧!”


    “哦!這是為何?難道說陸師侄,已然擁有?”諸葛仁詫異的瞪大眼,一臉疑惑的望著一臉羞澀的少年。


    劉順也一臉好奇,揚起頭。


    “嗯,的確是。”陸玄微笑點頭,毫無忌諱地默許。


    “既如此,你那份就我倆平分,當然,此次你也盡了力,怎能毫無表示?


    這樣吧!我這有一塊烏金鐵母,乃是升級飛劍的材料,便送給你,權當補償。”活絡取岀,遞向陸玄。


    “哦,好呢!


    這東西我可是期盼了許久, 正愁找不到門路,師叔真是雪中送炭,謝了。”陸玄滿心歡喜,高興的接過提升飛劍的材料。


    “唉!師侄這麽客套做什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怎麽說我也是個長輩,怎能占你的便宜?”諸葛仁收好藥草,轉頭四下望了望,忽然壓低聲音:“噓……聽我說,我在封神台北麵的鬼哭崖下撿了塊靈石,你們說稀奇不?”


    “靈石?在崖下撿的?您拿岀,我看看。”陸玄忽然想到狼叼來的那些靈石,不由心中一動。


    “你瞧,這還能有假。”諸葛仁邊說邊掏出靈石,遞到陸玄手裏。頓時陸玄兩眼放光,麵露喜色:“嘿嘿!看來這鬼哭崖下,有靈石礦也說不定,諸葛師叔,不如我們前去勘探一番,您看如何?”


    “嗯!我也確有此意。”諸葛仁麵上帶笑,衝著兩人一揮手,便率先,隱沒在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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