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說說?這一天你們都去了哪裏?有什麽可樂的。”


    正悶頭趕路的陸玄,忽然聽到身旁劉萱兒的問話,不由滿臉笑容的抬起頭:“哦、可樂的?當然有!但為了顧全某些人的顏麵,還是不說的好?”


    “不,說說嗎?這一天太過無聊,講一下,讓大家高興高興?”劉萱兒見陸玄欲言又止,心裏抓狂的難受,受欲望的驅使,竟在地上跳起了腳。


    “好了、好了!你就別蹦的了!我說還不成嗎?”話落,迴頭望了眼身後:“說也可樂,我這兩個弟弟,突發奇想,竟拿狼崽子,當寵物,竟想帶迴家飼養,你們說可樂不?”


    “是嗎?那怎麽成?那東西是養不熟的。”聽此話萱兒直接便撇起了嘴。


    “何止養不熟,那東西弄到家裏,很可能給村裏帶來災禍呢!”薛萍兒瞪著兩個大眼,滿臉怨氣的望向身後。


    交頭接耳的二小,見薛萍兒眼光望過來,竟全都知趣的低下頭,悶頭專心趕路。


    “我到很期盼呢!雨兒!那小狼長什麽樣?萌不萌?是否跟小狗長得一樣?” 燕兒倒是不反感丘雨兒大頭娃的做法,興衝衝的拉住身旁丘雨兒的衣袖,連忙追問。


    “哦!就、就是小狗嗎!”燕兒的話,勾起丘雨兒的興趣,可笑容,臉上還沒綻放三息時間,卻發現兩個小姨不善的目光正望過來,忙收斂笑容,迅即一甩胳膊,掙脫掉燕兒的束縛,再次低下頭,不再言語。


    “好妹子!求你了,你可別再逗他好不?雨兒執拗的很,及愛衝動,做事不愛過腦,愚笨的不要不要的。”


    “萱姐!瞧你說的,就跟雨兒多麽不知事似的?依我看來,他聰明善良,心地很好呢!


    善待小動物,就是例子。”


    “唉!真讓你給氣死!”萱兒見燕兒皮笑肉不笑的打趣,兒,沒好氣的,臉扭向一邊。


    “嘻嘻!要說這二位善良,沒別的用意?那倒不好說?但要說他們聰明,我倒是真信!因為今天,我倒是真正領悟到了,兩位小朋友的不凡。”燕兒打趣,說二小聰明。陸玄聽到後,忽然想到大石上留字的情景來。


    “哦!是麽?可否說清楚些?是什麽原因,他們值得你青睞?”陸玄的話,萱兒聽後,頓覺稀奇,忙督促陸玄,說明白些。


    “說出來,你們也會感歎其兩位小朋友的不凡。


    石麵上留字;一個筆走龍蛇,若幹個字,能連貫一氣嗬成,石麵上呈現岀一片窪地,你們服不服?”


    “服!”


    “喲!是嘛!”


    “誰有這般本事,真是天才耶!”幾個女孩聽後,興奮的譏笑讚歎。


    “另一位,字體在石麵上,到是能呈現的間接有序,但文字像蝌蚪,天外文子,脫俗的不敢想象?


    其二小的傑作,堪稱博大精深,我、我反正是才疏學淺,無法揣摩出其的真諦!”


    “哦!如此的傑作,作品放在何處?還在不在?有時間我們也去觀摩觀摩,去欣賞一下這二位天才的手筆?”燕兒好奇心,被整個激起,竟有了想前去觀摩的心態。


    “嗯!可以,有時間我會帶你們前去看看。”


    “哦、好呢!”


    “三個女娃,異口同聲,連喊帶跳,甚是興奮。


    “哼!想得美。”三個女娃的抓狂,徹底深深刺痛了丘雨兒的心。


    丘雨兒鐵青著臉,眼望其一幹人鄙視的嘴臉,氣不打一處來。


    “萱妹!雨兒的家人,是否也如他那麽懶散有趣?”陸玄眼眸很笑,扭臉望向身邊的萱兒,莫名其妙的問出一句不著邊兒的話來。


    “那可不?他的父母善文好武,勤奮的出奇,乃是人間的翹楚,怎會如他那般,愛衝動,愚笨的不愛動腦。


    也不知將來他長大後有什麽資本,用來管家?”劉萱兒瞥了一眼墜在隊伍後麵的小外甥,沒好氣的岀聲抱怨。


    “管家還是次要的,帶兵打仗我看就算了吧!沒文化,到頭來充其量也就是兵營中的猛漢一個,除了打打殺殺,別的一無是處!”薛萍兒一臉氣憤,恨的直撇嘴。


    “唉!實話說,雨兒這個年齡,正是童心未眠的時候,頑皮本在情理之中,我們過分的苛刻他們,是不是有點過了?”陸玄見二小情緒低落,顯然觸到了痛處。想到自己,這幾年才有所頓悟,不由又覺得,這樣挖苦,又有點不近人情。


    “嗯!其實,我也對那些之乎者也類的四書五經不感興趣,在家裏,也沒少被數落,還好,逼的緊,學進了一點東西。”高燕兒也自嘲的臉紅岀聲。


    “可雨兒刁蠻成性,根本不聽勸阻,怎會如你那般懂事?”薛萍兒眼望著高燕兒,不住的歎氣。


    “薛姨!別看不起人好不?俺真要塌下心來,並不比你們差!”丘雨兒被數落的,終是揚起頭,不再沉默。


    “得了吧!你這話好像說的早了,學堂的門還沒進呢,誰知你是不是在敷衍人?”薛萍兒撇著嘴,一臉鄙視。


    \"萍兒妹妹,別生氣?其實這家夥聰明著呢!我倒是真的有些期待,看雨兒是信口開河,還是真的有所作為。


    我們拭目以待。”劉萱兒眼眸很笑,瞥了一眼身後的丘雨兒,與表妹一唱一合,配合默契。


    “哎!這家夥太過頑劣,還是不信的好?”


    “哼!”萍兒的一番不相信言論,丘雨兒聽後反感得肝火直冒,但虛無的自圓其說,隻會讓牙尖嘴利的薛姨更加挖苦。


    無奈之下,隻好冷哼一聲,氣鼓鼓的,衝地上的石子運氣。


    大頭娃,初始時還有點幸災樂禍,但後來細聽觀察其陸玄等人的言語臉色,清楚褒貶的人,也包括自己。最後也隻得默不作聲的耷拉著腦袋,低頭隨行。


    “唿!”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石塊從地上飛起,躍過陸玄等人的頭頂,直射向遠方。


    “雨兒!你、你要幹什麽?”不善的眼光一道道射過來。


    丘雨兒低著個頭,隻顧踢著地上的石子,對幾個女孩兒的指責訓斥,臉都不抬一下。


    “哎!真是惹禍的妖精?”陸玄見石塊迅猛的飛向路上的行人,忙甩臂輕揮。


    石塊兒距路上行人丈遠時,意外的拐了個小彎兒,歪斜著從最後麵的路人,身後米遠掠過。


    其驚嚇到的,恰巧是學堂的國學執教孟幻。


    其一步三搖,邁著四方步,正不緊不慢的在路上行走,其不善的風聲,驚得直縮脖子。


    “咚!”一聲脆響,石塊兒撞到路邊的樹上,彈跳落地。


    “哦!好險。”


    “你這人怎麽迴事?”


    “不知道路上有人嗎?”幾個女孩抱怨指責的聲音相繼傳來。


    “無可救藥,此子實是得好好管教。”席棚內的國學職教,慢慢的迴過神,低頭望了眼落地的石頭,後怕的摸了摸腦袋,氣憤的指責數落。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喧嘩數落終於過去,劉萱兒一行人,終開始再次向前蠕動。


    “唉!雨兒雖說桀驁不馴,但總體來說,他年齡尚小,並不能證明什麽?興許將來,惡習改掉,成就能夠超過我等,也說不定呢!”陸玄發自心底的感歎,頓時招來譏諷、欣慰,不同的目光。陸玄靦腆的笑了笑,並沒言語,而是仍然邁著大步,自顧自的前行。


    第二天早晨,席棚學舍內,頑皮的二位學子,再次坐在課桌上,其談笑風生,完全不顧廉恥。


    兩聲鑼響,矮個的國學職教又再次進入席棚,其一臉嚴肅,眼神如昨日般的冰冷,掃視其座位上的一眾學客,微微點頭。


    滿意的從身上取岀一捆竹簡:“今日我們便學學五經中的《禮記》。”


    “咳、咳……”輕咳一陣,便滔滔不絕,講述起一套學舍內學客們,似懂非懂的長篇大論來。


    午後,兩聲鑼響,頑皮的二位學子,已再次離座溜號,劉萱兒清楚,其自己這個外甥,放蕩不羈,能好好堅持半日,已實屬不易。但其好動惹禍的性格,實是讓人擔心?忐忑情急坐立不安之時,忽見陸玄的目光望過來,清楚其的用意,便欣慰的的點了點頭。


    陸玄悄然退出校舍,跟蹤監視兩位逃學學子,見其二小已來到昨日的刻字大石之處,便已大致猜測到了一二。


    “嘻嘻!大頭哥哥!我們抹除掉這些字跡,她們便再不會嘲笑我們了?”


    “那、那是!昨日,尷、尷尬的要命,被人損的,真是臉紅,……”大頭娃,少見的臉紅,其頭垂得低低的。


    陸玄見其二小抹除掉了昨日遺留下的字跡,不由好笑的連連搖頭:“嘻嘻!非是無可救藥,還懂得些廉恥!


    看來,此種人,需循序漸進,慢慢誘導才是。”審視了一眼周邊環境,便慢慢隱匿在附近的山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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