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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上來睡一個晚上。”她本來是想讓他自己在地上或者椅子上將就一個晚上,也不知到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改了答案。


    溫景行差點沒懷疑他的耳朵是不是中毒了,但機不可失,他可不會再傻乎乎確認一遍答案,當下用最快的速度脫了外衣,鑽進被窩。


    盛舒媛從不後悔自己的話,隻是看他還小心翼翼不敢越過雷池一步,略感心酸。


    也隻是略感。


    如果讓他太快得手,豈不是顯的自己很便宜?


    盛舒媛可不是那種會後悔的人。


    她在等溫景行主動說話,如果他今天不自己解釋清楚,那溫景行就十分危險了。


    在盛舒媛快要睡著的前幾分鍾,才聽見他小聲道“對不起。”


    盛舒媛一下就驚醒了,緊接著被某人十分順手熟稔的攬到懷裏“我太自負了,母妃。”


    “在建堤壩的時候,跟著我最久的那個副將自殺了。”溫景行沉默片刻又道“對他的死亡自然感到難過,我卻能從他的死想到你身上。”


    “明明這件事是老四的錯,憑什麽要罵我,又能從我身上連累到他去,他隻是承擔主力的一部分,能將一個最大大咧咧的人承受不住。我怕我們成婚後,因為我的緣故,讓母妃也遭遇這樣的罵名,我怕自己太衝動導致您也……”溫景行哭了。


    他聽見盛舒媛輕輕柔柔的歎氣“那你呢?”


    “僅僅是你的副將已經承擔不住這樣的流言。承擔主力的你,害怕嗎?你有沒有……”她還沒說完,已經被溫景行勾住下巴,猛烈地吻著。


    所有人都在關心你飛的高不高,包括今天早上的太上皇。


    他們好像隻看得到他的成功,他副將的死亡,甚至他出色的能力,當然這些確實是溫景行想讓所有人看見的。


    盛舒媛永遠看得見他的脆弱,看得見他遭遇多大的壓力,看得見他背後的辛苦與努力。


    她怕他累了。


    盛舒媛沒反抗,順理成章靠在他的懷裏,聽見他幾欲要跳出來的心跳“我怕你太年輕,所以……”


    “我會證明給您看,我會一直愛您。”溫景行堅定道“而不是單純短暫的年輕的愛。”


    砰!


    溫景行被踢下床了。


    “第一步可不能是這樣的姿勢,先管好你自己的手和身體。好了,你現在應該學會自己在地上睡一覺。”


    ————


    葫蘆今天早上看見守在門口的溫景行,無疑是吃驚的。吃驚過後,她油然而生出對他深深的佩服。


    不愧是能在事業上力挽狂瀾的男人,在愛情上果然也不例外。


    溫景行朝幾個奴婢笑了笑,非常自然拿著臉盆走出去。


    狐狸沉默了許久從裏麵走出來,朝她們搖了搖頭。


    溫景行已經把她們的工作全部幹完了。


    葫蘆攤攤手“或許,我們能過上自己的生活。”


    杜鵑“先進去給公主梳個頭吧。”


    “我來,我來,我來!”


    “讓我來!”


    “公主昨天才表揚了我的梳頭技術,你被公主表揚過嘛你?”


    “公主是表揚你嗎?那明明是為了轉移話題才隨口一提的,也隻有手藝不佳的人才會當真。”


    “好了。”杜鵑沉著臉道“再不進去,等殿下迴來,你們連這點事情都沒了。”


    好像誰不著急失業一樣。


    ————


    說好當盛舒媛的侍衛,溫景行就真的把自己當侍衛了,什麽事都以盛舒媛為先。


    幾人還在驛站吃飯。


    盛舒媛問“你日後還要迴雲國嗎?”


    溫景行笑道“自然是公主去哪屬下去哪。”


    可以,很滿分的答案。


    盛舒媛又問“皇位你也不要了?”


    溫景行笑的愈發寵溺“當初要兵權本就不是為了皇位。”是為了你。


    他後半句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就是如此。


    盛舒媛有些招架不住了,“……就怕你日後後悔。”


    “要是不追隨自己的心走,我現在就會後悔。”


    很油膩但不可否認的是很管用。


    溫景行被害羞的盛舒媛派出摘花了。


    也不知道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麽稀奇的花能看。


    在盛舒媛喝完第三杯茶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叫溫景行迴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靠近。


    是一位小姑娘,姑且算是吧。


    可能盛舒媛自認為自己年老,看這種年齡的女孩子都認為是小姑娘。


    其實兩人從外表上看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小姑娘看著盛舒媛脆生生笑了“真好看。”


    這應該算是一句誇獎的話。但盛舒媛並沒有很舒服。


    同貴妃與雲生香那種誇獎截然相反,並沒有給人一種舒服感。


    還沒幾息,那小姑娘已經到了盛舒媛麵前,占著自己高居然對盛舒媛的頭動起了手,她一伸手就被旁邊的杜鵑握住了。


    “放肆。”杜鵑厲聲道“同我們姑娘道歉。”


    就是皇帝和太上皇都不敢這麽冒犯公主,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丫頭居然如此無禮。


    那姑娘笑的越發開心,身邊的丫鬟拍拍手,不知道從哪裏湧現出一批侍衛來,看起來十分強壯,眼神都帶著狠意。


    小姑娘道歉了“不好意思啊,我實在太喜歡你的那個發飾了,你能不能賣給我,我願意出高價買。”


    狐狸被幾人不要臉的程度氣笑了“等我們家主子迴來,定要你好看。”


    方才拍手的那個丫鬟冷哼了一聲“好看?你以為你們是皇帝啊,你知道我們公主是誰嗎?”


    呦,又一個公主。


    “不管是誰,有哪個公主居然強搶百姓的東西?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皇家禮數嗎?”杜鵑冷冷道。


    丫鬟一揮手,旁邊的侍衛蜂擁而上,把盛舒媛的桌子圍成一圈。


    那位所謂的公主十分不好意思笑笑“這是我母親的人,隻聽我母親的話。她們覺得你們有敵意才這樣的,這樣,你把東西賣給我們,她們覺得你們沒有敵意了,就會放過你們的。我可以出十倍的價格。”


    看起來有的是錢啊。


    盛舒媛大概能猜到她是哪位公主了。


    其實能稱為公主的,隻有雲國和南國皇帝的女兒。


    南國皇帝公主隻有盛舒媛,雲國公主能這麽有錢的,恐怕隻有那一位。


    當初拿了溫景行家產包括爵位的柔柔公主了。


    盛舒媛對著那位柔柔公主淡淡一笑“鳩占鵲巢的故事你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柔柔眼神發亮,拍手道“你不知道嗎?要不要我教教你?”


    旁邊的丫鬟倒是臉色大變,生怕她會說出什麽來,大聲命令道“把她拿下。”


    還沒接觸到盛舒媛,侍衛突然被幾個長椅砸中,倒了一片。


    丫鬟看見溫景行,臉色都不對了,拉住柔柔的手就要走,被溫景行隨手甩出去的一個茶杯撞倒,愣是半天都站不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片刻之間,柔柔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從強勢的一方變成了弱的那方,呆呆睜著那雙眼睛看著溫景行。


    溫景行忍住不悅的心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道“有沒有被傷到?”


    盛舒媛搖搖頭“她們怎麽可能傷得了我?”


    “也是,我小時候的武功可都是公主教的。”溫景行打趣道。


    “公主?你也是公主,你是哪個公主?哪裏的公主?怎麽我從來沒見過你?”柔柔眼神發亮,從話裏看她是在問盛舒媛可她眼睛卻是一直看著溫景行。


    她紅的時候柔柔還沒出生呢。盛舒媛沒迴答她,其實她也不在意這個答案,柔柔上來要牽溫景行的手,被溫景行輕巧躲開。


    柔柔委屈噘嘴道“你幹嘛?”


    溫景行“我做什麽事不需要告訴你理由。”這話有點在戰場上嗜血的模樣,柔柔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一點都不害羞“我喜歡你,本公主對你一見鍾情。允許你當我的駙馬。”


    溫景行愣住一秒,聽見柔柔笑著對丫鬟道“姑姑,她答應了。我要同母親說,我要喜歡的駙馬了。”


    那個丫鬟看著像是知道溫景行身份的,撐著要吐血的身體把柔柔擋在自己身後“有什麽事,衝老身來,她什麽都不知道。”


    溫景行笑出聲,拿袖子擦了擦盛舒媛坐的桌子,把手裏的花放在盛舒媛麵前“這事又不是你做的,這個奴婢肯定是要打的,東西我也是要拿走的。”


    丫鬟沉著一張臉“你現在都已經要當聖上,在乎這些小東西做什麽?”


    “哦,那就不對了。”溫景行不悅“這怎麽能算小東西呢?這可是我父親辛辛苦苦半輩子的東西。”再說了,成大事者都是注意細節的人。


    “這件事同你說了也沒用,記得迴去轉告你們長公主,讓她最好是按照之前府裏東西的那一份原模原樣還迴來。否則……否則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東西,什麽還的?”柔柔不懂“我都聽不明白。”


    溫景行可不想花費口舌在別的地方“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公主可以啟程迴國了。”


    柔柔用手攔著溫景行,示意要溫景行給她個說法。


    溫景行腳一伸,直直下去將下方的一桌長椅子砸的稀爛,被保護的什麽都不懂的柔柔哪裏知道這些,她嚇到軟倒在地。


    丫鬟不甘朝他喊“你算是什麽東西?你信不信我們長公主向太上皇投訴你,看你到時候那位的位置能不能保的住。”


    “鳩占鵲巢公主知道嗎?”溫景行看著柔柔道“怎麽,用著用著就以為是自己的東西了?”


    柔柔還是聽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不要這樣對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又沒做壞事,你不要對我這麽兇。”


    杜鵑忍不住了“你是沒做壞事。但你現在的吃穿用都是花著我們殿下的錢,你沒有幹壞事,你的手是幹淨的。那是因為你的母親給你幹的,我們殿下不是來討迴自己的東西,難道我們就是幹壞事了?”


    其實杜鵑說的還是不太明確。


    但柔柔畢竟是在皇室長大的,小時候肯定是聽過閑言碎語,這麽一合計估摸也猜到了。


    溫景行本就不想同她多說,且影響別人一輩子的心理也不是他想幹的。


    他給盛舒媛撐起一把傘,小心翼翼護著她到轎子,從始至終自己都在陽光外的地方。


    ——轎子外——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狐狸其實沒怎麽明白“什麽他的東西,殿下同這位公主是什麽瓜葛?”


    之前伺候盛舒媛的,是一個叫百合的。因為百合迴家生孩子,後麵才從南國招來的狐狸。所以狐狸是什麽都不懂的。


    杜鵑解釋道“我們殿下,沒被公主領養之前是什麽身份你記得嗎?”


    “世子啊?不是嗎?”


    “是啊,他本該繼承父親的位子,甚至可以擁有王府的全部財產的。那個時候公主要領養孩子,他也帶過來了。長公主說,他的女兒體弱需要長輩的壓製,就把殿下的所有財產都要走了。”說到這裏,杜鵑自己也有點氣。


    “什麽?”狐狸驚呆了“還能這樣的!這樣光明正大不要臉啊!皇帝也同意?”


    幾人沉默了。


    “太上皇也同意?”


    “太上皇那天不在。”葫蘆歎氣。


    “那天不在算什麽,這財產不是還在用嗎?說明太上皇默認了,我當初聽說太上皇最喜歡殿下的生父,現在看來喜歡的程度也不過如此!”狐狸氣死了。


    “你小聲點。”葫蘆就要去捂她嘴了。


    “我可看不出來這位柔柔公主哪裏體弱了,剛剛弄了這麽多東西,也沒見她虛弱捂胸口喊疼。”狐狸當場翻了個白眼。


    ——轎子內——


    盛舒媛挑眉“聽見了嗎?這麽多人心疼。”


    溫景行聳肩“屬下隻在乎公主的心。”


    盛舒媛被他油到,不是很想講話,扭過頭去看他摘的花。


    那些花不算好看,勝在新鮮且搭配合適,還隱隱約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溫景行問“她們怎麽會同公主起爭執?”


    “那位柔柔公主說看上了我的發飾,說它戴上好看。”盛舒媛沒留意,被溫景行拉到懷裏,她也不掙紮索性就倚著。


    “真是沒眼光。”溫景行感歎一句“哪裏是發飾好看,是人好看。”


    盛舒媛臉紅了,拿起手裏的花懊惱地穩穩砸在後麵那人臉上,“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遵命,我的公主大人。”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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