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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晚上在客棧將就著休息。


    客棧大門大開,門口的實木門柱被用利器削掉了一片,屋內桌椅被打亂過,那四具屍體也有被動過。客間房門也全被打開了,其他各處更有各種敲打搜查的痕跡,看情況,確實是被粗暴地搜索過一遍了。


    兩人休息不久,天色已亮。


    高鳴睡得並不安穩,天尚蒙蒙亮的時候便起來了。起來時隻感覺渾身疲軟,心中暗忖:這迷毒也不知幾時能解。


    也不需要如何收拾,去隔壁敲了敲門,叫喚一下那柳兒姑娘。


    裏邊答應一聲,隨後,腳步聲靠近門來,隨後“吱呀”一聲,房門開了道縫,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同時帶著一股幽香從門縫內向外湧出。


    高鳴本就迷迷糊糊,讓這香味一衝,腦袋更是一陣恍惚。同時心中暗道:這邊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麽生物?不到半個晚上的時間,便將這簡陋客棧的房間弄得這般香?


    隻聽那寧柳兒探出腦袋笑著說道:“高鳴大哥,還請再稍等片刻。”


    高鳴點了點頭。他身體不適,也沒有多言,隻擺了擺手,便撫著太陽穴轉身迴去了。


    等了一會,那寧柳兒大約是收拾好了,出來向高鳴招唿啟程。


    兩人一道出了客棧向東而行。


    寧柳兒笑著道:“大哥,何必如此著急呢,這天色還早呢。”


    高鳴沒有多做解釋,隻說道:“咱們腳程慢,還是早點趕路。”


    其實,兩人都不是一般人。要說腳程慢,比起一般人來說,卻真不慢。隻是,高鳴丟了千裏馬,自然要慢了許多。這一節,高鳴刻意沒有多作解釋。


    那寧柳兒卻笑著猜道:“噢,大哥是有急事?”


    高鳴笑了笑,答道:“算是吧。”


    那寧柳兒輕輕一笑,也很知趣地沒有多問。


    兩人一路疾行。


    高鳴本身中了毒,身體疲軟,不同以往。雖然辛苦,卻心中焦急,拚命地趕路,兩人速度倒全靠他帶動。


    到了後來,寧柳兒倒漸漸感覺有些累了,笑著喚道:“大哥,不用這麽急吧?緩一緩,小妹都快跟不上了。”


    高鳴匆匆迴頭道:“時不我待,再加把勁。”


    那寧柳兒又打聽道:“是特別著急的事嗎?”


    高鳴隨口答道:“算是吧。”


    兩人埋頭一路疾行。


    高鳴直跑得大汗淋淋,口幹舌燥。自他修行有所成就以來,還從未如此覺得疲累過。


    兩人約莫跑了將近一個時辰,此時豔陽已經升起,灼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


    高鳴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烈日,轉目瞥了那寧柳兒一眼。


    隻見寧柳兒亦是滿頭的汗水,扯了那段粉色的綢緞草草地遮在頭上,遮蔽灼人的日光。


    高鳴心中一動,微微猶豫了一下。儲物袋中倒也有不少遮掩之物,比如說,遮陽傘。就是帶電池的小風扇,高鳴也帶了幾個。


    隻是,就如此突兀地取出來,必定會暴露自己修士的身份。更何況,據高鳴觀察,這日臻門星上的各人,高鳴還隻見在白青白芷兩兄妹身上見過有儲物法器,想來這儲物法器在這裏也屬於罕見之物。


    正所謂“財不露白”,“懷璧其罪”的道理高鳴還是懂的。


    忽然又看了一眼寧柳兒那段綢緞,心中想到:昨夜這女子用這綢緞拉自己上來,雖未曾用力測試,但親手拽過,似乎也不是凡物。


    隨後,在心中一歎:嗨,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可遮遮掩掩的。對方就是一個小女子,何必防範得如此嚴密呢?


    於是暗中伸手向儲物袋一摸,取出一把遮陽傘來,遞給寧柳兒。


    那寧柳兒正隨著高鳴趕路,忽然見高鳴不知從哪裏取出這麽大一柄傘來,頓時一愣。愣了不過一息時間,眼中閃爍出亮芒來。


    一抬頭,那臉上又驚又喜,歡喜地向高鳴問道:“這是何物?你從哪裏取出來的?”


    高鳴親自替她撐開遮陽傘,說道:“你別管。這太陽毒辣,此物可做遮陽之用。”


    那寧柳兒歡喜接過,眼神中閃閃地看著高鳴,嘴中讚道:“想不到,大哥還有這等本事!”


    高鳴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不過見這女子如此坦誠地表露情緒,高鳴心中倒是鬆了口氣。若是這女子遮遮掩掩,高鳴反倒心中要暗自警惕了。


    兩人依舊一路向前。


    高鳴雖然口中喘喘,卻片刻不願停歇。寧柳兒無可奈何,也隻能辛苦地跟上。雖然有傘遮陽,卻依舊頻頻擦汗。


    又急急地趕了半個時辰左右,兩人也趕得累了,雖然速度依然遠勝過常人,卻也大不如先前了。


    寧柳兒忍不住叫住高鳴,說道:“大哥,休息一下吧。這樣趕路也不是辦法啊,身體吃不消啊。”


    高鳴微微放緩了腳步,望了望前路茫茫,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一鼓作氣,盡量趕路吧。等到了城鎮,去買兩匹坐騎代步。現下這會兒,還是再努力一下,能趕多遠就盡量趕多遠吧。”


    寧柳兒免力趕上前,說道:“下一個城鎮,那可去得遠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喝口水。”


    高鳴猶豫了下,停下步子。取出水來,兩人分飲。


    寧柳兒喝了兩口水,掏出一隻手帕來,向高鳴臉頰拭去,嘴中道:“來,擦擦汗。”


    高鳴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躲避。


    寧柳兒嗬道:“你別動!”


    手帕包裹著一隻纖柔的手在臉頰臉龐兩旁輕輕拭過,手帕上帶有寧柳兒獨有的那種幽香直入鼻端。


    太陽灼熱,曬得腦袋發昏。本身就因為迷毒之故,不甚清醒,此刻更是昏昏欲睡。


    多喝兩口水,拍了拍膝蓋,一咬牙,還是起身,向寧柳兒說道:“抓緊趕路吧。”


    寧柳兒頓時苦了臉:“啊?這麽著急嗎?不多休息一會兒嗎?”


    高鳴笑道:“等到了城鎮,買了坐騎,到那時再行休息吧。”


    寧柳兒愁苦著臉說道:“高鳴大哥,咱這樣趕路法,若是再在遇到哪些個歹人,精疲力竭之下,怕是跑都跑不掉,這卻如何是好?”


    高鳴沉吟一小會兒,笑了笑,正欲說些什麽,忽然眼角望見後邊一片煙塵滾滾,同時聽見腳下微微有馬蹄震動之聲。


    定神張目望去,那煙塵中一片黑影,約有四五十人,騎著馬正向這邊趕來。


    高鳴心中一驚,莫非是追殺寧柳兒的那波歹人?


    高鳴急忙道:“快,先去那邊躲一躲!”


    先不論義氣道德,自己此番和這姑娘走在一起,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清關係的。那些人敢在王朝統治下肆意追殺一個小姑娘,定然不是什麽恩怨分明的善類,更大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將高鳴一並給殺了。


    當即高鳴拉著寧柳兒,慌慌忙忙地向一旁低拗之處躲去。


    兩人俯身藏在低拗的土壁下邊。土壁邊上有棵枯樹,在這土壁下邊還能看見裸露的幹枯的樹根。


    高鳴就將腦袋藏在這枯樹後邊,偷偷地向外邊張望。


    遠望那煙塵漸漸靠近,馬蹄轟鳴之聲也愈漸響亮。漸漸地,已可望見那人群中人物的模樣了。


    那撥人馬奔馳很快,愈漸近了,高鳴愈發小心藏好,心中微微緊張起來。


    高鳴一路行來,所見與京城大不相同,惡行見得多,善行見得少,自己本來已經是相當謹慎了,卻還是遭人暗算,至今身上還帶著毒。


    此刻,可以說高鳴已成驚弓之鳥了也不為過。高鳴寧願一路暗自默默趕路,不再與任何人碰麵,隻求盡早找到白芷。


    眼前這波人馬不知來路,瞧著又仿佛感覺其中透著些許古怪,高鳴隻祈求這些人趕緊過去,雙方相安無事才好。


    最好是對方沒有發現自己,他們人數不少,一旦起了什麽歹心,自己可無法控製,甚至可能難以自保。


    而這時,高鳴微微一迴頭,卻隻見那寧柳兒也緊挨著高鳴,悄悄探出頭來,向那邊張望。


    高鳴心中一驚,生怕暴露了行跡讓那些人發現,趕緊將寧柳兒的腦袋按下去,一邊說道:“快小心藏好,別露頭!”


    同時,自己也窩下身子去,小心藏下。


    不想,那寧柳兒卻微微用力掙脫了高鳴,整個上半身都探了出去,昂著頭張望一眼,低下頭來時卻是滿臉的喜色。


    隻聽她說道:“高鳴大哥,那些不是歹人,是我同門的師兄師姐!”


    高鳴吃了一驚,竟是和這柳兒姑娘一道的?


    忽然想起昨夜情景,是了,那些搜查追殺寧柳兒的人曾說,她的援兵不知什麽時候就到。想必,說的就是這些人了吧。


    不過,高鳴還記得,當時那些人嚷嚷著,叫這寧柳兒一口一個妖女,還說要追迴什麽神器。想來,寧柳兒被那些人追殺,便是緣起於那件什麽神器之禍。


    不過,高鳴上下打量這寧柳兒,也不見身上有哪裏鼓鼓囊囊的,帶了什麽神器在身上啊?


    難道,這姑娘也有儲物法器?又或者,她提前將那件什麽神器在別處藏好了?


    這裏邊的糾紛不明不白,高鳴其實是不願涉入的。


    而目前來的這些人人數眾多,一旦匯入其中,高鳴恐怕難以把控住局勢,因此高鳴其實想悄悄迴避溜走的。


    但是,已經晚了。


    那寧柳兒已經張開雙臂、又蹦又跳地招唿起同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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